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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無名山谷出發(fā)后,李云就一路暢通的飛遁了數天,期間,由于強大的神識外放、能洞悉方圓十幾里內的情形,因此,并未遇到任何麻煩,直到不久前遙遙看到熟悉的小鎮(zhèn)。
其實思家心切的李云、想要一路飛遁回“翁田鎮(zhèn)”的,但在路過樹林上空時,他心中卻莫名的涌起了一股不祥的預感,后來經過神識探查,他竟發(fā)現腳下的樹林內,好像是妹妹在與人爭斗。
“曉蘭不會無緣無故的去挑釁別人,而且她才八歲多,只有被欺負的份。”念及至此,不用問李云也能猜到腳下樹林中、正在發(fā)生著什么。
俗話說泥人也有三分火氣,就算再“溫順”的人、也有“抓狂”的時候,只是你沒有觸到他的“逆鱗”而已。
李云也是一樣,他的“逆鱗”便是自己僅有的親人、媽媽和小妹。
當年在懸壺堂門口,孫掌柜等人欺負母親鄭秀娥,被他一怒之下將其焚燒荒野。
今天,發(fā)現妹妹被人追著“戲耍”,心血上涌的他,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靈力狂注下,他飛快的向這里趕來,正巧遇到妹妹侃侃被田伯文追的耗盡體力。
“曉蘭,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別怕,一切有哥哥,誰也不能欺負你。”看到一臉不屑的田伯文、駕馭遁光追到面前時,李云強壓怒火,在曉蘭肩頭上拍了一下關懷的問道。
“沒什么,哥哥,咱們走吧。”此時,從李云懷里下來,氣喘吁吁的曉蘭、回頭看了一眼練氣期十一層的田伯文,以及不遠處深不可測的齊夢兒,拉了拉李云的衣襟,她息事寧人的低語道。
其實,并不是她不恨田伯文二人,但曉蘭卻很清楚敵我的懸殊“實力”,她剛剛進階練氣期五層,而哥哥李云也只是個練氣期七層的小修士而已,根本無法和對方硬拼,因此她低聲呢喃了一句后,便拉著他準備離開這是非之地。
“哼,想走,也要我們夢兒公主答應后才有可能。”李云尚未表態(tài),對方的田伯文便冷哼一聲,棲身擋在了他們面前。
本來嘛,禍事是“己方”挑起來的,欺負了妹妹,現在人家兄長來到這里,自己應該賠禮道歉的,但他田伯文是誰。
那可是田家的小少爺、翁田鎮(zhèn)的霸主、玉泉宗的雙系天靈根“翹楚”,有皇室和田家做后盾,他根本就不會、將李云這等“小家族”弟子放到眼中。
而且,此時此刻,旁邊有齊夢兒這個皇家小公主“觀看”,正是好好表現的“良機”,他要一改自己在齊夢兒心目中“地位”,最好能贏得她的芳心。
“呸,憑什么,我和哥哥又不是你們的下人,你這人怎么這般不講道理,我沒提你無端找我麻煩的事情,只想就此離開,難道你還要橫加阻攔嗎?”沖田伯文啐了幾口,曉蘭紅著臉氣呼呼的道。
“是哦,妹妹不覺得你有些善良了嗎,有時太過善良就是對自己殘忍。這個世界上什么樣的人都有,有些人是可以講道理的,但有些人你根本無需敬他,越是敬他,他越是得寸進尺。
和他講道理就如同對狗講道理一般,對這樣的惡人只能以惡制惡!”跨步擋在曉蘭身前,李云嘿嘿一笑抬頭注視田伯文,如此反譏道。
“可是哥哥,咱們不是打不過他嗎。”曉蘭看了看面容已經扭曲的田伯文,以及旁邊眉黛微皺的齊夢兒,低聲向李云傳音道。
不過她耳邊很快就傳來李云自信的傳音聲,“放心吧,一切有我!”
“小子,你敢罵我是狗,今天你死定了。”此時,田伯文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他收起飛行法器,跨步向李云逼近,同時一道三尺多長的水劍、也已經在他手中凝聚成形。
“曉蘭,你先回鎮(zhèn)上,讓媽媽和龍戊他們簡單收拾一下,然后立刻“喬裝”趕往皓陽郡,越快越好、別問原因,等咱們匯合后我會解釋的;
另外千萬不要找我,無論你們走到哪里,我都會找到你們的,知道了嗎?”向曉蘭傳音了幾句,李云突然回頭將一張符箓,快速加持在她身上。
之所以要如此急迫的讓母親離開“翁田鎮(zhèn)”,李云也有自己的考慮,剛才在聽到田伯文、稱眼前這個漂亮的少女為“夢兒公主”時,他的心中便不由的一動。
雖說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但“公主”意味著什么,他還是知道的,那代表她是天朝皇室的“子嗣”,是可以調動全國兵馬的“天之驕女”。
如今的情況,自己和眼前少年的一戰(zhàn)在所難免,然而單憑修為,自己兩個也不是他的對手,為今之計,便只能動用那塊無物不嗜的“板磚”。
“玄天墨晶”自己雖然能勉強操控,但萬一要是失手打死、打傷他們的話,李云不敢想象,到時候被千軍萬馬追殺的慘狀,因此他才會讓龍戊等人護送母親,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可是哥哥,你……要小心一點。”還想說些什么,但看到李云著急的眼神后,曉蘭便選擇了無條件信任他,話到嘴邊又咽了下去。
霎那間“飛天符”靈光閃動,御空而起的她快速向小鎮(zhèn)方向飛去,由于事出突然,田伯文并沒有時間出手阻攔,而齊夢兒只是淡淡的望了一眼她離去的背影,便收回目光,饒有興趣的看著眼前、手中突然多出一塊黝黑晶石的少年。
“他的眼神怎會如此深邃,而且小小年紀,身上的殺氣也太濃了點吧……”如果說逃走的“天靈根”的小姑娘,讓她為之“意動”的話,那李云面對田伯文時的“無謂”、冷然,卻讓齊夢兒更感興趣。
從小修煉[寒梅傲世訣],讓本該處于青春萌動期,擁有活潑天性的她、變的更加清高孤傲。
無論是哪個王爺家的“二世祖”,還是依附在齊家下的世家嫡系,她從來都不用正眼看他們;因為齊夢兒厭惡那種虛偽的“討好”,看到他們沖自己假意微笑,她就有種想吐的感覺。
半年前,要不是在玉泉宗時,田家那個老家伙、故意給田伯文制造機會接近自己,她也不會被眼前這個根本就不喜歡的人說動,要來此游離的。
從李云看到她、卻視如無物的那一刻開始,不知為何,齊夢兒便有種異樣的感覺,或許是她看慣了[玉泉宗]中,那些對他萬千追捧的少年們、如癡如醉的眼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