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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這樣的,時方才李道友說,有事要去陵郡,可巧我也要去一趟“江陽城”,正好與道友同路,不如你我結(jié)伴而行如何?”江裕子面色坦然的淡笑道。
雖然他表現(xiàn)的古井無波,不過李云卻敏銳的從其眼中讀到了幾絲期待。
江陽城是陵郡中最大的城池,自己在泊亭軒時說要去陵郡,這當(dāng)然很順理成章的、被江裕子拿來做相邀借口。
李云一時倒也想不出推脫的理由,否則無緣無故拒絕人家的好意,反而更會引起他的猜疑,從而橫生出許多不必要的麻煩。
因此,心思稍作轉(zhuǎn)動,他便點頭答應(yīng)了下來。
“那好,咱們即刻上路,不過李道友可有御空的“法器”,否則徒步萬里何時能夠到達,如果道友實在為難的話,我可以捎你一程。”江裕子手中法決掐動,背后長劍發(fā)出一陣低吟,隨即銀色靈光閃動化作五尺多長,七寸寬的巨劍模樣。
“銀光劍”出竅,在江裕子頭頂一陣歡快的盤旋,被他“定格”在地面兩尺來高的虛空中,他飛身躍上,回頭沖有些癡楞的李云道。
“御劍飛行,這難道就傳說中能飛天遁地的‘飛劍法寶’,不太可能啊,自它上面散發(fā)出的‘靈壓’,至多比自己儲物鏈中的飛行法器強上五成而已,”當(dāng)?shù)谝谎劭吹浇W樱E招出背后長劍時,李云心中震驚無比。
不過他很快就確定這把“銀光劍”法器,只是一柄附加了“御氣陣法”的上品法器而已,因此在他說要捎帶自己一程時,便尷尬的笑了笑,隨即飛身躍了上去。
“銀光劍”是江裕子的祖父留給他的上階法器,其中附帶的陣法更是玄妙無比,在御空飛行和與人爭斗時,這柄長劍可謂是同階中“無敵”的存在。
本來江裕子“家遭變故”后,獨自逃得性命的他便潛心修煉家傳劍訣,十余年的光景,令如今只有十九歲的少年,已經(jīng)擁有練氣期十一層頂峰的修為,而這把銀光劍更是被他運用的出神入化。
御空飛行當(dāng)然不會有任何問題,就算捎帶上李云,以江裕子的修為也和往常無異。
“李道友,害怕的話就抓住我的衣衫吧。”巨劍上,回頭沖表現(xiàn)的有些懵懂駭然的李云說了一句。
江裕子手中法決一點胸前虛空,銀光劍便歡快的清吟一聲,緩緩升到了離地百丈開外的虛空中;隨即,“銀光劍”在江裕子的操控下,破空向陵郡的方向遁去。
由于要照顧李云這個從未御空過的“菜鳥”,一開始,江裕子故意放慢了遁速,并不時的回頭向抓住他后襟的李云,解釋一些“御器飛遁”的常識。
這讓明明自己便有飛行法器,卻還要裝作什么都不懂欺騙他的李云,心中不禁一陣慚愧。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江裕子自己不過在泊亭軒中和他初次相識,并無更深的了解,李云才不會在未弄清楚他的“為人”之前,便與之坦然交心,留一些后手還是有必要的。
穿云越山,當(dāng)一座座崇山峻嶺,一片片沃野平原,被銀光劍的遁光甩在腳下時,置身藍天白云中的李云,終于“適應(yīng)”了高空飛遁,他和前面的江裕子全都伸展雙臂,盡情的擁抱著蔚藍的虛空……
此時,已是離開“泊亭軒”的第三天,由于“銀光劍”的遁速、要比李云的飛行法器快上一些,三天之內(nèi),雖然晚上兩人都尋覓落腳之地休息,并沒有全速趕路,但即使這樣,如今他們也從祁州府境內(nèi),飛掠到數(shù)千里外的山林中。
這是一片不知名的山脈,腳下群山綿延起伏,古木參天郁郁蔥蔥,更有數(shù)條銀色的“玉帶”穿插其內(nèi),為這片神秘的山水,增添了幾分飄渺的意境。
突然,遠處天空中傳來一聲悶悶的雷鳴,大片的烏云開始在虛空匯集。
墨浪翻涌,數(shù)十道,上百道金蛇在云間亂竄,隆隆的“春雷”由遠及近的向銀光劍上的二人涌來。
“李道友,看來咱們今天沒辦法繼續(xù)趕路了,還是趕快尋個村落暫避一下才好。”矚目看了一眼幾十里外的黑云,江裕子神情肅穆的回頭道。
“也好,一切全憑江道友做主即可。”李云也不想冒雨趕路,以自己現(xiàn)在這點修為,萬一被雷電劈中還真抵擋不住,因此他很默契的點頭道。
在征得了李云同意后,江裕子毫不遲疑的一點腳下銀光劍,“巨劍”便化作一道銀色閃電,裹帶著二人斜斜的向遠處山林外飛去。
轟隆隆,當(dāng)如墨的天空中狂瀉下傾盆大雨時,二十里外的小村內(nèi),李云和江裕子各自收起體外護罩,站在一處草木搭建房舍前,抬手拍打起破舊的木門。
這是個占地不算太大的農(nóng)家院舍,只有寥寥三五間柴房而已,不過這已經(jīng)是本村中看著最“富有”的大戶了,另外那幾家不是斷壁殘垣,便是簡陋的令他們提不起一絲“求宿”的意思。
“誰呀,他娘的,輕點拍,砸壞了老子的門,我打斷你的狗腿……”
“嚶……,當(dāng)家的,你快點回來,”聽到急促的敲門聲,院內(nèi)房舍中響起一聲憤怒男子的罵娘,和女子“爹爹”的嬌喘,接著便是索索的穿衣聲。
以李云和江裕子的神識聽力,想要弄清楚屋內(nèi)的情形還不是輕而易舉的,雖然不屑用神念去窺探人家夫妻白天“睡覺”,但大胡子壯漢如此粗魯?shù)男薪?jīng),還是讓他們眉頭為之一皺。
“可惡,我殺了他,”江裕子劍眉一挑,握緊拳頭憤憤冷哼一聲,滿臉都是肅殺之意;
剛才他們故意收起護體光罩,就是為了借宿時不太招搖,沒想到越低調(diào)反而越被人侮辱,一個小小的山野賤民,也敢在自己面前自稱老子,著實讓他有些羞惱。
“哎,算啦,江道友,他又不知道是咱們,大不了給此人一些教訓(xùn)就行,還是不要無緣無故的殺人才好。”李云可沒有這種動則便要殺人的嗜好,因此他才淡淡一笑勸慰道。
說話間,執(zhí)拗一聲,身穿竹葉蓑衣的家住卸下門栓,將木門打開一條縫隙,從里面探出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