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心中皆是一驚,這個時候日軍突然派人過來是什么意思?難不成...顯然眾人心中都有著一絲這樣的想法了,如果不是出了任何的意外,怎么可能日軍這個時候派人過來呢?而且大大咧咧的只派了兩個人過來。這是眾人心中的想法,而這個想法很快的就蔓延了開來,看著眾人嘀嘀咕咕的樣子,李賢宇眼神掃了一圈。
士兵仍然在等待著各位長官們的回答,李賢宇輕聲道:“這里是我們的秘密據(jù)點,把那兩個日軍的眼睛蒙上,然后帶過來!一會送他們下山的時候在把他們的眼睛蒙上。”,這個士兵領(lǐng)命之后飛快的離開了駐地。
李賢宇又吩咐道:“現(xiàn)在眾人將所有的人員都集中到這邊來,然后分成若干個小隊在周邊反復(fù)的出現(xiàn),給這兩個日軍造成一種假象,讓他們誤以為我們這邊的人手非常的多。這也算是以假亂真的一種表現(xiàn),此刻也不要排除日軍有刺探虛實的可能性。”
劉連杰義憤填膺的說道:“這幫小日本這么囂張,李團長你還打算放他們回去?要我意思就留下他們得了!”
李賢宇意味深長的看了劉連杰一眼道:“兩軍交戰(zhàn)不斬來使,這個是我們老祖宗的規(guī)矩!”
眾人皆是沉默不語,此刻會議廳內(nèi)的氣氛顯得十分的壓抑,眾人都在靜靜的等著那兩個日軍的士兵的到來。這個場面仿佛是等待著法院宣判的原告或者被告那樣,除了李賢宇之外的所有人都有一種這樣的感覺,似乎都有點喘不過起來了。
這一次過來的看上去是兩個日軍,實際上還有一個是漢奸。也就是通常意義所謂的二狗子,這些人懂得一些日語,一般也是充當(dāng)翻譯的角色,不過這些人對于一般的老百姓敢吆五喝六的,要是遇到八路軍等人的話,那么他們比孫子還要孫子。
這個漢奸叫做田順,學(xué)過一些日語。當(dāng)時小日本侵華的時候,他就認為學(xué)會日語可以到時候保命。不過日軍侵占臨沂城之后,自己家本來就是臨沂城的大戶,此刻田順仗著自己會一些日語,反而成為了日軍的走狗。當(dāng)然原本是給鈴木隆行當(dāng)漢奸的。
后來臨沂城被李賢宇等人占領(lǐng)了,田順原本想要逃走的,可是沒等他出了城,結(jié)果小日本又把臨沂城奪了回去。田順自然又干起了他的老本行,給小日本當(dāng)起了翻譯,這一次聽說孤身前往八路那邊,就差沒讓田順這小子給嚇的尿褲子了。
和田順一起來的,實際上就是一個少佐。在岡村寧次看來一個少佐也就是那么回事,但是在基層部隊,一個少佐可是手下有一個中隊好幾百號人的力量啊,在田順面前就是一個普通的日本士兵都能欺負欺負他,誰讓他漢奸呢。不過田順的解釋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田順一上來揭開了臉上的面罩,一臉諂媚的笑容道:“各位老總,這位是小日本的大川少佐!這一次是奉了皇...哦不是奉了鬼子頭頭的命令來給各位老總帶兩句話的。”,這個田順也是一活脫脫的人精,見人說人話,一下子就把小日本喊成了鬼子。不過這個大川少佐聽不懂。否則借他個膽他也不敢當(dāng)著大川少佐的面喊岡村寧次鬼子頭頭,要是那樣的話就等著人頭落地吧。
羅玉敏冷哼一聲道:“我們和小鬼子還有什么好談的?你這個漢奸,沒骨頭的家伙,居然跑去給日本人當(dāng)走狗,我呸!”
那個大川少佐看著羅玉敏一臉的怒容問道:“那個花姑娘說什么?”
田順趕忙道:“太君,這個人沒說什么,她就是問問太君到這里有什么公干!”
羅玉敏是聽得懂一些日語的,一聽這個小鬼子喊自己堂堂獨立團政委花姑娘,這還了得?一怒之下就拔出槍想崩掉眼前這個鬼子。不過被李賢宇擋在了她的身前,李賢宇微微皺眉道:“還是先聽這個小日本說什么吧!”
畢竟是正事要緊,羅玉敏橫眉豎眼了一會,也就消停了下來。那個大川少佐道:“這一次我奉岡村寧次將軍閣下的命令來告訴你們,這一次我們捉獲了你們五十六個人。不過我們岡村寧次將軍很仁慈,想和你們玩?zhèn)€游戲,哈哈,這個游戲就是被救與被殺的游戲。”
田順把話翻譯了一遍,李賢宇實則并不需要翻譯,但是會日語這一點自然是不想暴露,這也是他剛才阻止羅玉敏的原因。李賢宇冷笑一聲道:“看來這幫鬼子真是好雅興啊,居然還有心情玩游戲,就是不知道你們準備怎么玩?”
現(xiàn)在李賢宇等人心中的那種擔(dān)憂變成了現(xiàn)實,羅玉敏的臉色愈發(fā)的難看了起來。沒有想到這一次來的那么多八路軍的骨干居然被日軍俘虜,而且是一個不拉的俘虜,這在羅玉敏看來簡直是不可思議。
李賢宇心中微微的嘆了一口氣,這一次如果觀摩團全部戰(zhàn)死,至少沂蒙抗日根據(jù)地的火種是得到了保存。這不是李賢宇希望他們死,而是李賢宇一下子就明白了日軍的想法,他們是想放長線釣大魚。這幫觀摩團的人在日本人看來是肯定要死的。可是在死之前他們還是有價值的。這個價值就是能夠幫助他們吸引出沂蒙抗日根據(jù)地的武裝力量前去營救,好讓他們一網(wǎng)打盡。
于海等人實際上之前也有過殺身成仁的想法,只不過于海更加期盼奇跡的出現(xiàn),這并不是怕死,要知道骨干的培養(yǎng)是非常的不易的。于海從內(nèi)心深處來講是極為的不舍得,所以他才選擇了投降這條路。現(xiàn)在他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沂蒙抗日根據(jù)地的身上。
大川少佐聽完了田順的翻譯之后道:“岡村寧次將軍的意思很簡單,你們的時間只剩下七天。在這七天之中你們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救你們的戰(zhàn)友。可是過了這七天之后,他們統(tǒng)統(tǒng)的都要死!”,說完大川少佐陰冷的笑了笑。
李賢宇不可置否的笑了笑道:“那不知道貴方與我們玩的這個游戲還有什么其他的規(guī)則嗎?比如你們把人關(guān)在什么地方?莫不是你們想利用這些人來打擊我們吧?說實話雖然這些人很重要,但是和我們自己的人一比,他們也就是那么回事。如果沒有任何的希望我們也不會去救!”
大川少佐一聽笑道:“人我們就關(guān)在北邊的聯(lián)隊帳篷內(nèi),放心吧,皇軍是有待俘虜?shù)摹V劣谀銈兙炔痪饶鞘悄銈冏约旱氖虑榱恕!?br/>
羅玉敏當(dāng)下急道:“李團長你什么意思?他們再怎么說也是我們的同志,難道為了我們自身的安危就不管同志們的死活了嗎?”
看著其他人也是一臉疑問的看著李賢宇,李賢宇卻是不與理會的對著一旁押解著他們的士兵道:“送客!”
看著羅玉敏氣呼呼的樣子,李賢宇又好氣又好笑,日軍擺明了誘惑你上鉤,你卻這么著急的表明立場,這不是讓小日本準備的更加的充分嗎?看著田順臨走之前眉梢上的那一絲喜色,李賢宇就知道這一次的營救恐怕要付出血一般的代價了,而且成功與否很難說。
看著日軍的離去,李賢宇重重的呼出一口濁氣,腦海中飛速的盤算著接下來的打算。日軍已經(jīng)占據(jù)了主動,此刻要是和日軍硬拼顯然是不合適的,可是只派出小股的部隊那根本不可能營救成功,這一次的戰(zhàn)斗配合十分的重要,稍有差池那就是萬劫不復(fù)。
此刻的大廳內(nèi),眾人的神情都顯得是那么的落寞,羅玉敏的臉色慘白,似乎沒有了主心骨一般。與之前那種意氣風(fēng)發(fā)的神色早就不能比了,原本羅玉敏指望著李賢宇等人強硬的回擊日軍,可是李賢宇卻是說了那么一番話,可以說是把羅玉敏最后的那一點希望都打破了。
大廳內(nèi)剩下的只有呼吸的聲音,李賢宇坐在椅子上還在那微閉著雙眼,沒有人知道他在干什么。可是也沒有人敢說他,要知道這一次觀摩團的到來實際上李賢宇是極力反對的,當(dāng)時人家就是要是有了任何的意外,整個沂蒙抗日根據(jù)地就由主動變?yōu)楸粍印?br/>
可惜最后的黨委會很順利的通過了羅玉敏的決議,現(xiàn)在事情出了,眾人傻眼了。這個時候誰還敢說一句李賢宇的不是?恐怕誰都沒有那個膽量,誰都沒有那個資格。也就是羅玉敏和李賢宇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而且官一般大,才有羅玉敏剛才的質(zhì)問!
事實上一旦有什么突發(fā)狀況,這個時候大家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李賢宇,而不是羅玉敏。但是他們沒有想過當(dāng)時李賢宇提出自己意見的時候他們可曾幫助李賢宇站出來說一句話?孤狼等人說了,可是他們沒有堅持的反對,此刻的心中更加的覺得對不起李賢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