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好的妖火,竟然說滅就滅了,云清的面上很不好看,她轉目看向周平那邊。此時周平已經將那二階的妖獸給收拾了。周平只是情急之下出手,完全沒想過那二階的妖獸竟是如此的脆弱,他不過是用了十幾招而已,那二階的妖王就倒地死了。周平清楚,與其說是他殺的,不如說是那妖火給燒死的。此時那烈牛身上的妖火也已經滅了。周平正在收拾戰利品。
“這妖火太詭異了。”云清眉頭緊皺,對云狄道:“你還是回白院主那邊問問,看看蒙山結界是否被人突破。”
“師姐,我這樣貿貿然回去問,會被老頭打死吧?”云狄有些為難的說道。
“少廢話,要你去就快去!其他人和我一起來!”說罷,云清帶著其他的內院弟子,御風而起,尋覓妖火的蹤跡。而云狄則只身前往白龍峰,去找白院主問個清楚。
御風而起的明玉壇內院眾弟子,看到云端之下,到處都是被燒死的妖獸的尸體,開始還并不多,后面則越來越多。很快,眼前的情景令他們所有人都驚呆了。
眼前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妖獸墳場!
就見目光所及之處,遍地都是妖獸的尸骨,尸骨的下面,便是被燒的龜裂的大地,當真是寸草皆無。空氣中彌漫著惡臭,幾乎都快讓人都快無法呼吸了。
這些內院弟子也算是見多識廣,但如此大規模的妖獸被殺,他們也都是第一次見到,訝異的面面相覷。云清率先落了下去,而其他人也緊隨其后。
云清摸了摸那些妖獸的尸骨,回頭道:“還很燙手,看來也是剛滅的。”那些人皆是點頭贊同,此時空氣之中的燥熱還很強烈,明顯這里剛剛燃過一場大火。
“這是什么人干的呢?”云清撓著自己頭,完全想不清楚。若說是有妖王入侵的話,妖王雖然多都暴虐,但他應該去多多殺人,而不是在這里殺妖獸。可若說不是妖王干的,又有什么人能用出這么強橫的妖術來。
云清等人在這里打掃現場,查找線索,就見遠處天邊飄來一人,正是云狄。他急匆匆落下,對云清道:“師姐,白院主說了,蒙山結界根本沒有任何人入侵過。也不可能存在妖王會混進來的可能。”
“那就奇了。那是誰干的?”云清有些迷惘了。
“云清師姐,這些妖獸身上一塊黑色玉牌都沒有。”那些四處巡查的內院弟子說出了驚人之語。
“怎么可能!”云狄和云清都面露訝異。那黑色的玉牌乃是明玉壇冰玉鑄造,本質上來說,材質和石頭差不多,水火不侵。被妖火所燒,最多是變形而已,絕不可能燒得完全不剩。唯一的解釋就是,有人拿走了這些黑色玉牌,而這說明什么,釋放這個妖術的人,便是試煉者之一。
“糟糕了!”云狄和云清幾乎同時說出這句話。其他的幾個內院弟子,也都是面露焦慮之色。
云狄苦著臉對眾人道:“這么多妖獸,幾百塊黑色玉牌被人拿走,那今年的合格者,豈不是只有寥寥幾個人?這怎么和上面交代啊。招幾千的雜役?外院的三大院主要是知道這件事,還不得氣個半死。”
云清一臉無所謂,道:“招一堆雜役,我是沒意見啊。”
“那你說什么糟糕了?”云狄不解的問道,他實在是拿云清這個家伙沒辦法。云清哈哈一笑,滿面賠笑道:“我是說,我從宿院主那里借了一千多只二階妖獸,這一下幾乎全報銷了。我該怎么和他們解釋呢,要不師弟你去幫我扛一下?”
云狄聽到這話,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扛你個大頭鬼啊,我一開始就說了,別弄什么二階妖獸,如今捅了這么大的簍子,你自己去請罪吧。”
想象宿院主知道自己豢養的妖獸被人一把火燒光后的恐怖嘴臉,云清也嚇了吞了口口水。而后看著云狄道:“我原本以為也就死個十幾只,不會有什么大事,誰能料到新來的小鬼里面,竟然有這么厲害的。如果是一群人的話,或許還好說的,一個人的話……”云清的面色一變,看看云狄。兩個人心中都清楚,以他們二人的修為,尚且做不到如此,可以想象今年來的新人,是何等的恐怖了。
“請罪的事稍后再說,眼前的規則必須要改!”云狄仗著云清理虧,說話的聲音也大了許多。
“怎么改?”云清一臉木然,儼然她是完全不愿意改規則的。
云狄道:“拿到八種玉牌的,就可以直升外院的正式弟子,取消黑色玉牌。”
“不行!這樣對拿到黑色玉牌的人太不公平,而且朝令夕改,有違我的原則。”云清斷然拒絕云狄的建議。
云狄聽到這話,有些惱怒道:“算了,我不和你爭,我去找白院主商量這事!”說罷,云狄御風而起,直接離開了。
“哼,就知道告小狀的小人!”云清氣的坐在妖獸的巨大骨骼上,憤怒的嚼著檳榔。忽然她看到遠處的丘陵之上,似乎有幾個巨大的妖獸腳印。
再道江余,江余吞了那丹藥后,體力沒用多久就恢復了,雖行動無礙,但還是無法驅使靈氣。他蘇醒后,第一件事情就是使用自己的靈解之法滅火。因為妖火已經存在了很久,靈氣已經被耗的差不多了,加上他用這一招沒午龍炎還并未大成,所以解掉沒午龍炎,也不過就是十幾次瞳術的事。而解掉瞳術后,他第一時間就帶著蘇羽兒將現場能撿走的黑色玉牌全都撿走了。而此時此刻,江余與蘇羽兒騎著青毛狼獸,在一片平原上快速穿行。
江余想找一個隱蔽一些的地方,他清楚以現在自己的脆弱,很難對抗出現的敵人。可不管他走到哪里幾乎都有人,后來江余索性就不躲了。原因很簡單,現在敢出現在天機樓附近的試煉者,幾乎都是拿全了七色玉牌的試煉者,這些人所需要的,僅僅是黑白玉牌,所以現在大部分的試煉者都已經放棄了互相爭斗,轉而去攻擊妖獸,可是留給他們的,就只剩下一階的妖獸了。
江余騎著青毛狼獸,站在一個高崗上,而蘇羽兒則站在平地,大家閨秀的矜持,讓她不能有太多的逾越。兩個人一同遠望著各處的戰場。
“他們一定在為黑色玉牌頭疼。”蘇羽兒微微側目看向江余,方才就是她身邊的這個男人,一口氣干掉了大批的妖獸,將四百多塊玉牌收入囊中。這么多的黑色玉牌進了一個人的口袋,那么剩余的那些黑色玉牌的爭奪有多激烈,可以想見。
“熟悉的味道。”空氣中傳來的血腥味道,讓江余的毛孔都瞬間張開了,這種味道,只有在流云殿才常有。
“你來這里,真的是來找人的么?”蘇羽兒醞釀了很久,方才問出這個問題。
江余未說話,只是微微點頭,而后一笑道:“但是也不妨礙讓我在這里學點東西走。”江余看出來了,明玉壇還是有點真東西的,他原本沒心思來明玉壇學藝,但自從看了那憑空飛起的本事,江余就有了留下來學上一陣子再說的想法。
蘇羽兒道:“以你的修為,即便進了內院,恐怕也只有各院的院主能教你了。”
江余看著遠方,認真道:“我基礎很差,不懂的東西還很多。譬如丹石靈草方面,我就遠不如蘇姑娘精深。”
這樣的一句話,若是旁人說了,蘇羽兒必然覺得他是在挖苦自己修為不高。可這話是江余說出來的,江余不是這樣的人。可之前江余的種種表現,都讓蘇羽兒覺得,江余在丹石藥草方面有過人的造詣,而且是她遠不能及的。可看江余此時說話認真的態度,并不是像在說謊。
“可是你……”蘇羽兒想起江余在蘇家藥園之中,采走霧仙之事。若是對丹石藥草不精通,如何能認識霧仙,又如何能采走。
似是知道蘇羽兒要問什么,江余用手指比了比自己的眼睛,道:“因為它,我可以區分的出來。”
蘇羽兒也猛然想起之前江余那雙血紅的眼睛,當時情勢緊急,她沒空多想。如今想起。
“是瞳術!”蘇羽兒恍然大悟。瞳術包羅萬象,其中奧妙,書籍難載。不管是多玄妙的能力,在瞳術之中,都不算奇怪。
“蘇姑娘要替我保密,還有今天的事也是一樣。”江余叮囑道,其實他清楚,以蘇羽兒的謹慎,即便自己不說這話,蘇羽兒也不會泄露自己的秘密。
“放心就好。”蘇羽兒溫柔的說道。
兩個人說話的時候,高坡下快速通過一個十余人的隊伍。眼見他們出現,江余神色一凜,以他目前的狀態,想對付這么多人,實在是難。這伙人忽然從自己的視野死角出現,此時想逃,也不太容易了。
那伙人也發現了江余和蘇羽兒,立即就停了下來,站在坡下,為首一高一矮,高的瘦瘦的,矮的胖胖的。
那胖子以手中刀指著江余和蘇羽兒道:“你們兩個,身上有沒有黑色玉璧,有的話趕快交出來,饒你們不死!”
“交你個鬼!”那胖子的后脖子上狠狠的挨了一手刀,正是那瘦高個打的。那胖子回頭以怨恨的目光看回去,就見瘦高個道:“他媽的你看他們兩個的修為能拿到黑色玉牌么?”那瘦高個轉目看向江余和蘇羽兒,問道:“你們兩個看沒看到有一個這樣的人過去。”那瘦高個用很夸張的方式,來回的比劃著一個人的模樣。
“這是妖怪吧。”看他的比劃,江余心說按照他的比劃,這個人就沒法看了。而蘇羽兒也是一臉茫然。見二人都是渾然不知的樣子。那瘦高個吐了口痰,道:“媽的,真是浪費時間,再找不到人,少主就要殺人了!”說完這話,這伙人順著路,向著天機樓方向狂追而去。
看著那伙人離開,江余對蘇羽兒道:“咱們也去天機樓吧,結束試煉就安全了。”江余點頭允諾,驅馳青毛狼獸前往天機樓,未到天機樓,就見前方的道路上聚集了許多人,似乎發生了什么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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