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凌霄峰下,江余大踏步向前,很快,他就發(fā)覺自己已經(jīng)進了一個結(jié)界,可他卻毫不在乎。因為別的人或許看不出結(jié)界的強度來,可他卻對結(jié)界十分的了解,對他而言,這個結(jié)界,簡直可以用小兒科來形容,這樣強度的結(jié)界,完全還不夠看。
江余走進去沒多久,立即就又有弟子出現(xiàn),把江余當成閑雜人等往外趕,似乎在他們的心里,江余就應該是一個修為極高,兇神惡煞,剛一開,就大招開起,毀天滅地的才符合劇本。攔住江余說話客氣的,被打昏了,不客氣的,直接去見了閻王。江余這樣一路突破,終于引起了血劍門的注意。
“站住,不許再向前了!”唐步生帶著三院的院主,還有近百名的血劍門弟子,將江余的去路攔住。三院的弟子加在一起,有大概五六百人,來這里的,當然只是一部分。
江余一看對面一下來了這么多人,心說看來自己終于被人重視了。
“你是江余派來打前哨的么?”唐步生指著江余問道。
“你覺得呢?”江余從背后抽出滄溟劍,微微一晃,一道劍光,震懾在場眾人。誰都看的出來,那把劍非同小可,是他們根本看都沒看過的品級。
“你就是江余?”唐步生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江余,完全不敢相信。
“如假包換,怎么,你們血劍門打算第一個祭劍么?”江余冷聲問道。
聽到江余的話,唐步生冷哼一聲,上前一步道:“江余,你不要太狂妄了。告訴你,這里是我們血劍門的地盤,什么狗屁明玉壇,早已經(jīng)不存在了。你還要替他們招魂,真是可笑,你若是聰明的,就趕快滾出去,你挑戰(zhàn)不挑戰(zhàn)天下,和我們血劍門無關……”
“真啰嗦!”江余才懶得聽他廢話,一抬手,一道劍氣破空狂嘯而出,而見江余忽然出手,唐步生驚愕不已,正待躲的時候,感覺已經(jīng)來不及了,慌忙用手中劍抵擋那靈氣,試圖將靈氣打飛出去,卻未料喀嚓一聲,他手中寶劍寸斷,江余靈氣,一發(fā)貫喉。
“你……”唐步生一口血吐了出來,說不出話來,血汩汩的從脖頸之中流了下來,而后還沒等他身邊的人來扶他,他就撲通一聲倒地死了。
一招而已,殺死靈溪境的長老!血劍門的人立時都被震動了,來的人雖然多,可是這些人看到江余,都頗為驚懼。因為剛才的那一手太厲害了。
江余看了看在場眾人,道:“我看你們年紀不大,這里的事情你們未必就懂。算了,我不想屠戮無辜,若不愿與我為敵的,請就此退開,若想和我一戰(zhàn)的,請現(xiàn)在就過來吧。”
江余一句話,說的那些人都含糊了。忽然就聽有人道:“他不過一個人而已,我們還有結(jié)界,不用怕他的……啊!”
那人群之中喊話的人,話還沒說完,就一聲慘叫,倒地身亡了。他的聲音,如何逃得過江余的耳朵。
看著倒地的尸體,江余道:“我生平最討厭這種自己不上,催著別人去送死的人了。不就是結(jié)界么?”說完這話,就見江余仰望天穹一眼,靈解之法發(fā)動,本來因為結(jié)界變幻無窮,有著幻化血色的結(jié)界,頃刻之間,如同玻璃一樣,瞬間爆的粉碎。輕風拂面,落日余暉,一切都證明一件事。
結(jié)界破了!
這樣一手,在場的人幾乎都呆住了,因為這意味著,他們引以為傲,自以為天下無敵的陣勢結(jié)界,血影大陣就這樣被破了。
“他是人類么?只是看了一眼,血影大陣就沒了!”
“這是我們能戰(zhàn)勝的人么?”
……
那些人互相看看,皆生恐懼之色,更無一人敢上前。這里面的人,有很多都是在騰龍殿智障,大喊口號的年紀后輩。這些人沒見過江余的厲害,如今見識了冰山一角,也都驚的不行。嚇得都說不出話來。方才知人外有人天外更有天。
江余看這些人的樣子,情知這些人已經(jīng)膽怯,不敢和自己過招的,索性也就不理他們,幾乎是從他們的身邊穿過,一路向上,直上凌霄峰。
江余走過之后,那群血劍門的弟子,竟有十幾人,干脆癱坐在了地上,方才和江余幾乎擦身而過,他們感覺到了一股死亡的氣息,尤其是江余那樣輕易就殺死了他們的長老。
“現(xiàn)在怎么辦,他上去了凌霄峰,怎么和宗主交代?”在場的血劍門弟子,群龍無首,都沒了主意。
江余本可以御風直上凌霄峰,但是他還是選擇一步一步走上凌霄峰。蒙山之內(nèi)別的峰都有點變化,為凌霄峰卻一如昨日,來到這里,江余就不由得想起昔日和凌若雪在此練劍的事。
“那個賤人似乎還在。”江余走到山腰處,被心中的玉珥給拉了回來。
“你是說你妹妹?”江余問道。
“沒錯,我感覺的到。”劍靈說道。聽到這話,江余心中放寬了許多。他從血劍門弟子口中,已經(jīng)差不多了解了如今凌霄峰的大致情況,因為凌霄峰時不時會有狂烈的劍雨落下,其勢無法阻擋。所以血劍門即便占了當年明玉壇的地盤,也不敢來褻瀆凌霄峰,凌霄峰成了血劍門的一個無人敢涉足的禁地。從知道這個消息開始,江余就知道,若雪應該還在。而聽劍靈這般說,他更是確定。因為劍靈不可能找得到另外一個會凌霄劍意的人來換身體。那就惟有繼續(xù)用若雪的身體。
“只要你一息尚存,我就不會放棄你的。”江余停下腳步,仰望凌霄峰的最高處。
江余想到這里,一路向上。很快就來到了當年凌若雪和凌素寒生活的山腰處平臺。江余尋了一個地方,打坐休憩。
就在江余走上那平臺的時候,血劍門宗主唐玉樓也已經(jīng)知道江余已經(jīng)沖上了凌霄峰。
“一群廢物!”騰龍殿之中,唐玉樓勃然大怒,將手中茶杯摔了個粉碎,騰龍殿之中,卻無一人敢應聲。本來去的人有幾百號人,可是如今回來的時候,卻憑空少了一百多人,其中有被江余打死打昏的沒回來。也有一些是見情況不好,直接就跑了的。
“唐晦呢?”唐玉樓盛怒之下,師叔二字也懶得叫了,側(cè)目問身邊的人唐晦去哪里了。卻半天都無人敢應聲。他又問了兩遍,有一人道:“首席長老好像帶著弟子離開了,去向不明。”
“哼,膽小鬼!”唐玉樓一巴掌將自己面前的茶幾拍了粉碎。而后站起道:“諸位血劍門的弟子聽真,如今是我血劍門一門上下榮辱存亡之時,望萬眾一心,不可退步。容我取本門血劍,率你等去凌霄峰與那江余決一死戰(zhàn)!”此時此刻,唐玉樓是騎虎難下,其實他有點后悔沒有聽唐晦的話,可是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沒退路了。
“宗主且慢!”一聲且慢,就見一個人站了起來,正是沈長老,在血劍門的長老之中,除了跑路了的唐晦之外,就數(shù)他資歷最老了。
“沈長老有話請講。”唐玉樓問道。
沈長老捻須,道:“江余之事,宗主不要操之過急。固然本門血劍威力無窮,但也要謹慎才好。我血劍門也是蓬山仙盟的一員,如今發(fā)生這種大事,知會一聲蓬山仙盟,讓盟主拿個主意,不是更好么,總比我們這一派傾盡了全力,最后被別人搶了便宜來的好吧?”
如果是之前沈長老這么說,肯定會被唐玉樓鄙視,而如今則不同。唐玉樓也清楚,江余是真的不好惹。想到這里,唐玉樓道:“那就有勞沈長老去聯(lián)絡了,我靜候佳音就是。畢竟沈長老您和他們比較熟絡。”
“那老夫就跑一趟。各位,請了!”沈長老說完話,走出騰龍殿,御風去了。而唐玉樓如何分派手下的人,如何想辦法暫且不提。
且道江余,江余在凌霄峰之上,打坐了許久,天都黑了。他拿出來自己如意袋準備的糧食和鍋,取了一些純凈的雪水。就在凌霄峰上,點了堆火,熬了一點粥喝。對江余而言,口腹之欲是無所謂的,在他心里,除了那些值得他守護的人,唯有劍道長存。其他的幾乎都是不值一提的。
喝著熱粥,江余看向遠處,那已經(jīng)斷折的紫氣峰和同塵峰,依舊驚駭不已。他見識了血劍門的本事,心說以他們的這點本事,想打過當年的明玉壇,簡直是說笑。這兩座山峰必然也不是他們弄的,說不定是妖王黑鱗干的,除了他以外,想不到有什么人,能有這個本事。
江余看看手中的熱粥,不由得又想起昔年之事。
“蘿卜,還是生的……”江余忍不住哈哈笑了兩聲,最后的幾聲笑聲,卻顯得有些蒼涼。凌若雪的神態(tài),話語,一幕一幕,浮現(xiàn)在眼前。最后,江余嘆息一聲,三下五除二,便要將那白粥個全部吃光。
就在這時,江余感覺到了人的氣息,他警覺的四周看看,發(fā)覺那人順著臺階走上來的,就那人道:“白粥有什么好吃的,我這里可是帶了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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