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作臺的入口,是有齒輪的,與金葉子邊沿的齒輪相符,才能放進去。</br> 舒晚和陸宸希,這才發現每片金葉子邊沿縫隙都不一樣,原來是對應入口的。</br> 陸宸希摸了摸操作臺,又左右觀察了一遍,發現沒有問題,這才朝舒晚點頭。</br> 舒晚取出金葉子,按提示要求,將金葉子插入操作臺的入口。</br> 插進去的一瞬間,齒輪開始轉動,緊接著再次傳來電子音。</br> “身份確認成功,邀請人編號——2組7號,玩家新代號——十字。”</br> 電子音落,操作臺重新吐出金葉子,舒晚拿起來看了一眼,發現金葉子正面,已經刻上十字兩個字,而旁邊有另外一個小小的編號數字——2-7。</br> 也就是說邀請她來暗場的人,在暗場的編號為2-7,所以按對方的編號給玩家取了新的代號,代表她隸屬于2組7號名下的玩家。</br> 舒晚不太明白,幕后的人為什么還要編號?難道暗場的幕后,不單單只有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因此他們需要分編號,再去邀請自己想要邀請的玩家,那這么做的目的是為什么呢?</br> 正這么疑惑著時,陸宸希也將金葉子放了進去,很快操作臺,傳來電子音。</br> “身份確認成功,邀請人編號——1組4號,玩家新代號——蠢貨。”</br> “……”</br> 陸宸希緘默一會兒,取出彈出來的金葉子,確認上面刻的就是‘蠢貨’二字后,視線緩緩移動到舒晚手中的金葉子上。</br> “為什么你的代號是十字,我的就是蠢貨?!”</br> “大概是你的邀請人,覺得你有點……所以……”</br> 打擊人的話,舒晚不太擅長說,意思點明到位就行了。</br> “他媽的!”</br> 陸宸希氣得一把扔掉金葉子,又暴躁的抬頭,四處尋找攝像頭。</br> “1組4號的邀請人,你給老子滾出來,看老子不打得你滿地找牙!”</br> 坐在大屏幕前的兩組黑衣人,看到這一幕,互相對視一眼,接著發出低笑聲。</br> “四爺,你挑的人,跟你發放的代號,很匹配啊。”</br> 隱蔽在面具下方的四爺,剛想開口,就看見2組9號的男人,驟然迅速起身。</br> 單手支在額頭上的手指,輕輕敲了敲,模樣看起來慵懶散漫,實則若有所思。</br> 陸宸希怒罵著1組4號的邀請人時,房間里又傳來一陣電子音。</br> “各位玩家,請保管好您的金葉子,每輪游戲需要金葉子進行身份驗證。”</br> 陸宸希呆愣幾秒后,很沒出息的彎腰,把扔出去的金葉子,重新撿了回來……</br> “現在發布游戲規則,本次Ace改了規則,首先游戲領域,暫時只開放四個空間,每個空間有九輪游戲,每一輪游戲,從二選一開始,逐步增加難度,選對,走生門,選錯,進死門。”</br> “玩家只能選一個空間的游戲,一旦選擇,不可更改,不可退出,必須進行到游戲結束為止。”</br> “每一輪游戲,都有生死門獎勵與懲罰,生門里的獎勵,有兩項選擇,第一項獎金從50億累積疊加,第二項是不限定選項,死門里的懲罰,由小到大,由生到死,死法不限定。”</br> “重復提示,進入死門的玩家,會死。”m.</br> “再重復一遍,進入死門的玩家,會死。”</br> “請各位玩家確認是否要繼續,選擇繼續的玩家,請將金葉子重新放到操作臺,點擊繼續,選擇離開的玩家,也請將金葉子重新放到操作臺,點擊放棄。”</br> “選擇放棄的玩家,請在保密協議上簽名,Ace將會派人送您安全離開。”</br> 舒晚和陸宸希聽完后,互相看向對方。</br> “他們改規則了,二選一,有可能會變成三選一,或是其他的玩法,這種逐步增加難度的游戲,勝率很小,你還要繼續嗎?”</br> 陸宸希問的是舒晚,希望她能考慮清楚,這畢竟不是鬧著玩的,而舒晚卻沒有任何猶豫的,直接將金葉子放了上去,再快速按確認鍵。</br> “無論多難,我都得先留在這里,直到找到他為止。”</br> 她的倔強,感染到陸宸希,他也將金葉子放了上去,再快速按確認鍵。</br> 兩人各自確認完畢后,電子音接連傳來——</br> “2組7號玩家,十字確認完畢。”</br> “1組4號玩家,蠢貨確認完畢。”</br> 舒晚小心翼翼看了眼陸宸希,他氣得臉色鐵青,攥著的拳頭都在暗暗發力。</br> “從現在開始,我除了幫你找到他,我還要找到1組4號的邀請人!”</br> 他要撕掉‘蠢貨’的標簽,再狠狠貼在1組4號的邀請人身上!</br> 舒晚收回視線,盯著操作臺,一聲不吭,主要是怕引火燒身。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