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碎碎的吻,落在肌膚上,猶如被電流劃過,酥酥麻麻的。</br> 舒晚緊繃著的身子,逐漸放軟,攀在男人肩膀上的手指,也稍稍抓緊了些。</br> 察覺到細微的變化,扣著腰的手,掐得愈發用力,就像要把她的腰肢折斷一般。</br> 偏生落下來的吻,一個都不帶停留的,食髓知味,又密密麻麻的,砸在脖頸、鎖骨上。</br> “剛剛叫我什么?”</br> 舒晚強撐著,不回答他。</br> “說話。”</br> 她還是沒回答,輕柔的吻,驟然轉變成炙熱的吻。</br> 被按在洗手臺上的女人,逐漸癱軟下來,嘴巴卻仍舊硬氣得很:</br> “叫、叫你季、季司寒啊,難道你不叫這個名字嗎?”</br> 季司寒氣笑了,單手托起她的身子骨,讓她攀在自己腰上后,將她抱到蓮花蓬頭下。</br> 溫熱的水砸下來,身上單薄的女士襯衣,瞬間濕透了,奶白色肌膚,也在頃刻間,呈現在男人眼前。</br> 他盯著美麗面龐,看了幾秒后,倏然低下頭,隔著薄薄布料,咬住肌膚。</br> 只碰了一下,舒晚就投降了。</br> “我再也不敢連名帶姓叫你了,放過我吧。”</br> 吻著她的男人,冷哼一聲。</br> “晚了。”</br> “……”</br> 像是故意報復似的,用力反復廝磨著。</br> 舒晚整個人軟下來,要不是后背貼在冰涼墻壁上,這會兒人已經倒下去。</br> 明明是她在想法子治他的,怎么才治一個晚上,就又被他輕而易舉拿捏住了?</br> “等一下等一下……”</br> 季司寒抬起迷離雙目,淡淡掃她一眼。</br> “已經開始,等不了。”</br> 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兩人氣息交融,吻得難舍難分……</br> ……</br> 以為要一次,就結束了,結果擦干凈出來,又被他扔到床上。</br> “哎呀,夠啦!”</br> 一大早上的,精力就這么旺盛,煩死啦。</br> 絲毫不覺得累的男人,耐著性子,哄她。</br> “昨晚的,得補回來。”</br> 舒晚懶得管他,掙扎著要爬走,雙腿卻被男人掐住。</br> 他稍稍一用力,往下一拽,又落回到他的懷抱里。</br> 男人從背后,再次壓下來時,舒晚回過頭,瞪他。</br> “十點要見唐律師的,快來不及啦……”</br> “讓他等著。”</br> 季司寒抓起她的手,放到頭頂上方,緊接著寬厚的大手,順著她的手臂,一路下滑,覆蓋到她的手背上。</br> 他分開她的手指,與她十指相扣后,用另外一只手提起芊芊素腰……</br> 舒晚整個人瘋了。</br> 她真的嫁了個大種馬老公,什么時候都想要,只要兩人單獨在一起,就一刻也沒停歇過……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一輛殘缺的馬車,深陷在泥濘中,滿是哀落,唯有車轅上一個被遺棄的兔子玩偶,掛在上面,隨風飄搖。</p>
白色的絨毛早已浸成了濕紅,充滿了陰森詭異。</p>
渾濁的雙瞳,似乎殘留一些怨念,孤零零的望著前方斑駁的石塊。</p>
那里,趴著一道身影。</p>
這是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衣著殘破,滿是污垢,腰部綁著一個破損的皮袋。</p>
少年瞇著眼睛,一動不動,刺骨的寒從四方透過他破舊的外衣,襲遍全身,漸漸帶走他的體溫。</p>
可即便雨水落在臉上,他眼睛也不眨一下,鷹隼般冷冷的盯著遠處。</p>
順著他目光望去,距離他七八丈遠的位置,一只枯瘦的禿鷲,正在啃食一具野狗的腐尸,時而機警的觀察四周。</p>
似乎在這危險的廢墟中,半點風吹草動,它就會瞬間騰空。</p>
而少年如獵人一樣,耐心的等待機會。</p>
良久之后,機會到來,貪婪的禿鷲終于將它的頭,完全沒入野狗的腹腔內。</br>,,。,。</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