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脫鞋?
好吧,既然說這句話的是在場唯一一位女性,而且這里似乎還是她的地盤。楊杰當下也沒拂了曾盈的面子,腳跟挨著地板蹭了兩下,便脫鞋上樓。
而看著楊杰堂而皇之的去了樓上,一樓四位男性卻是表情各異。
耗子的臉色更沉了幾分,航仔也是張大了嘴巴無法出聲,至于馬家兄弟倆,卻是紛紛低頭,但是眼珠子卻瞥向側面的曾盈。
不科學啊!
這小子怎么就能上去?
他不是今天才入伙?難道在這之前盈姐就認識他了?
雖然心底有各種各樣的疑問,可眼下卻沒人開口詢問,一個呼吸之后,該回房的回房,該繼續吃飯的繼續吃飯。
而這個晚上,過的也是十分平靜。哪怕是共處一層的男女二人,也沒鬧出其他動靜。
第二天,周四。
天色剛亮,習慣性的睜眼起床,自認為不算賴床的楊杰心底想著或許自己是這里第一個起床的,但等洗漱下樓,便看到坐在沙發上喝茶看電視的曾盈。
與昨天所見裝扮不同,今天的曾盈上身披著灰色馬甲,下身同樣是一條緊身灰色牛仔褲,顯得十分清爽、干練。
“先吃早餐。”
看到楊杰下樓,曾盈簡單的說了一句,便端著茶杯繼續看江南早間新聞,而周圍其他人,卻沒一個搭理楊杰。
茶幾上,擺著熱騰騰的包子、滿頭,也不知道是哪位出去買的。不過這和楊杰沒多大關系,稍稍彎腰右手一伸,便準備拿一袋嘗嘗。
“誒,這是我的!”
只是就在楊杰伸手要拿包子的時候,有人卻是比他快了一步,同時搖頭冷笑:“以后記得起早點,這里可不養大爺!”
眉頭微皺,聽到耗子這話,楊杰兩眼一瞇卻是沒和他爭吵,順手抓起沒人吃的饅頭,塞入嘴中咬了一口。
像這種無聊的挑釁,楊杰根本沒有回擊的想法。要真因為這個和他吵一架,那不是顯得自己很幼稚?
楊杰沒有動作,耗子一個人也玩不出什么花樣,只是眼底的嘲諷神色更濃。
差不多一刻鐘過去,最后下樓的楊杰也吃完了早餐,同時早間新聞也剛好告一段落。隨著曾盈從沙發上站起身,周圍幾人都清楚,現在是出發的時候了。
下樓,取車。
開車的任務,自然是是交給楊杰和耗子。
兩人各開一輛,耗子車上前后坐滿了三人,而楊杰,只有身旁的副駕駛位上坐著曾盈。
對于這位‘盈姐’為什么會跟著自己上車,楊杰不想問也沒興趣問。眼下他的職業就是車夫,在最后大戲沒開場前,要做的只是全力扮演好自己的角色。
問清了目的地,楊杰便率先出發,只是在即將駛出小區時,身后的福特卻是有超車的想法。
不想和身后的家伙比車,奈何對方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卻是讓楊杰一陣火大。當下調轉方向盤,車身側移把福特前進的路線完全堵死。
之后的半個小時旅程,福特車內的耗子很好的發揚了‘屢敗屢戰、屢戰屢敗’的優良傳統,無數次想要超車,但最終卻是無一成功。
當兩輛車先后熄火,楊杰松開了安全帶準備下車的時候,之前坐在車上一言不發的曾盈突然笑著開口道:“開車技術不賴。”
說完之后,便推開了車門邁步走出。
走至車外,放眼望去全是廢棄的工地建筑,而再往前五十米,就是一片綠色山林。
這種地方,一沒人煙,二沒監視,絕對是罪犯干些違法勾當的理想場所。
到目前為止,楊杰也只是負責開車,對于眼前這幾位,說實話,還真沒怎么具體的了解。看著幾人打開車后備箱,拖出幾個大金屬箱,他也只是站在旁邊干看著。
箱子里面裝了什么?
非得跑到這么偏僻的地方打開?
這些都是從楊杰腦海中冒出的問題,不過數秒過后,這個問題就不再是問題。相反,看清金屬箱里面裝了什么之后,楊杰的雙眸,卻是閃過幾分凝重。
兩柄86式自動步槍,四把格洛克手槍,幾枚圓盤狀疑似炸彈的東西,還箱蓋的背面還掛著手雷。
至于子彈,更是整盒整盒的堆在一邊。
就以眼下這些軍火,武裝一個班的火力是足夠了,而眼下在場六人,也差不多就是一個班的編制。
“喔吼~~”
看到槍械,耗子幾人似乎是十分興奮的,根本不用曾盈開口,便一人伸手拿了一把,同時抓起一把子彈便開始往彈夾里塞。
“這已經不能算是盜墓了吧?是想搶劫嗎?”
從鐵箱被打開的那一刻起,楊杰就站在旁邊冷眼旁觀,直到一連串的‘突突’聲響起,才將他從思緒中拉回現實。
稍稍抬頭,就看到是馬家兄弟倆一人抓著一柄86,對著前方工地土墻宣泄著子彈。而兩人的動作,也是讓楊杰雙眸稍稍瞇起。
眾所周知,自從步槍由單發進化成能夠連發的地步,自動步槍和沖鋒槍的區別,就不是那么明顯了。但也正是因為在射速方面的進化,一分鐘足夠傾瀉幾百上千顆子彈的自動步槍,卻不是什么人都可以玩得轉的。
自動步槍的使用,大多時候是沒有精準射擊這一說,換而言之,能夠做到精準射擊的人并不多。
可眼下,楊杰卻發現這馬家兩兄弟的手,很穩啊。
如果不是玩槍玩的年數多了,絕對達不到這一點的,換做現在的自己,沒試過之前也不敢打包票一定能行。當然,真要出了狀況,楊杰也用不著用槍,畢竟開槍的那個動作實在太過明顯,對付普通人或許不錯,但要說對付那些手底下有功夫的,可就不怎么好使了。
“會玩嗎?”
就在楊杰站在旁邊‘發呆’的時候,一柄手槍突然出現在眼底。開口說話的是曾盈,此刻她手上正反握著一把格洛克。
“我只負責開車。”
搖了搖頭,楊杰沒有去接那把槍的意思,可是他這句話,卻是讓旁邊已經拿起手槍的耗子很不爽了。
開車的不拿槍,那我憑什么要拿?
還是說這家伙就是在裝,壓根就沒碰過槍?
如此念想在腦海中一一浮現,最后耗子還是覺得后者更具說服力,眼前這人,肯定是怕出丑,所以根本不敢拿槍。
想到這,耗子不由冷笑:“死鴨子只會嘴硬,不行就不行,這里沒人笑話你,反正我們從沒指望你能在這上面幫到什么忙!”
邊說邊后退,直到退了十幾步之后,卻是信手抬槍。
“嘭~~”
隨著槍響傳出,二十米外,剛剛擺好的一個空酒瓶應聲破裂。
“好!”
一擊命中,旁邊的航仔也是跟著鼓掌。就連曾盈也不免多看兩眼,似乎是為耗子的槍法感到詫異。
“看到沒?只需要一槍,我就能KILL YOU(干掉你)!”
耍了個槍花,耗子當即冷笑看向楊杰,同時左手五指并攏,從頸脖間劃過。如此割喉禮,已經不能算作挑釁了。
赤luo裸的蔑視,也不過如此。
自己居然被人給鄙視了?
看著耗子的動作,楊杰笑了。
隨著笑容愈加旺盛,楊杰走至金屬箱邊,彎腰取出一把手槍。
彈出彈夾,一顆一顆的裝上子彈。
等彈夾裝滿,‘啪’的一聲扣回槍內,楊杰才不急不緩的拉栓上膛。
掂了掂手里已經上好膛的格洛克19,楊杰掃了眼后備箱,在角落看到一箱易拉罐啤酒后,卻是兩眼閃過一抹亮色。
不需要和其他人打招呼,更不會像耗子一樣唧唧歪歪扯一堆閑話。楊杰只是利索的掏出一罐,拉開拉環灌下一大口。
下一刻,易拉罐便被楊杰拋入半空。
“嘭~~”
沒有任何預兆的,前一秒楊杰右手還在把玩著手里的家伙,下一瞬間槍響已然傳出。
于此同時,半空中的易拉罐似乎是受到了撞擊,原本已有下落趨勢的易拉罐,卻是在槍響之后,再次拔高。
而這一刻,并不是結束。
“嘭~”
“嘭”
“嘭”
…………
隨著一聲聲槍響傳出,空中的易拉罐就像是在跳舞一般,升起又降落,降落再升起。
“好犀利的槍法!”
此時此刻,就連在旁邊試槍的馬家兄弟也都停了手,目光在楊杰和空中易拉罐之間來回打轉。
而耗子,卻是臉色黑的不能再黑了。
和楊杰眼下的表演相比,他那點本事,真的是一點也不夠看。
“嘭~~”
隨著最后一顆子彈飛射而出,半空中的易拉罐卻是徹底爆裂,而始作俑者楊杰,卻是一點也不意外。
開玩笑,以為小爺不斷的練習暗器、書法、繪畫都是在做無用功嗎。
就以自己現在的眼力和手部力量以及神經反應速度而言,一槍槍的射,打中是應該的,沒打中那才叫奇了怪了。
學著邦德電影中那酷酷的表情,嘴角對著槍口輕輕一吹,楊杰看也沒看旁邊的耗子,目光已經對上了曾盈。
“如果要我拿槍,最后分錢我要多拿一份!”就這口氣,完全不是在商量,而是有恃無恐的脅迫。
見到了楊杰的本事,曾盈此刻同樣感到震撼,不過她影藏的很好,臉上帶笑的開口道:“呵~~那你還是安心開車好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