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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則視頻,將楊杰推至了風(fēng)口浪尖。
哪怕上官璇借口鑒定視頻真假而草草結(jié)束了新聞發(fā)布會,到場的所有人還是看出了端倪,身為警務(wù)人員的楊杰,的確曾經(jīng)在賭場逗留娛樂。
新聞發(fā)布會結(jié)束后,齊海的辦公室內(nèi)。
此時此刻,偌大的辦公室里只有齊海、上官璇、楊杰三人。
齊海的臉色,陰沉難看。
他實在難以相信,自己如此看重的年輕人,居然會栽在這上面。虧得他之前還如此力挺楊杰,為此不惜做出了和華園分局翻臉的決定。
與齊海一樣,上官璇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兩眼直盯著楊杰,似乎是要重新認(rèn)識他。
“齊局,讓你們失望了。”
沙發(fā)上,楊杰表情多少有些不自然,但是他沒有多作解釋,這件事他從頭到尾就沒要公布于眾。而這則視頻能夠流傳出來,楊杰也差不多猜到是怎么回事。
只有和海底隧道勾結(jié)的吳銘,才有可能拿到視頻。
現(xiàn)在想來,自己的確是大意了,與自己相比,視頻中旁邊坐著的偽裝成小女孩的蘇唯,似乎比自己更像是一名公安人員。
“別說這些沒用的,你先告訴我們,為什么要去賭場。”沉著臉看著楊杰,雖然有一肚子的火,但齊海還是表明了自己的態(tài)度:“把緣由告訴我,或許還能有轉(zhuǎn)機。”
到了這地步,換做其他人,肯定不會再理會楊杰,就算他有能力,在賭場被人拍到,視頻都落到記者手里,不用想清楚,這個人是沒了前途的。
所以聽到齊海如此開口,楊杰不由愣神,隨即心底一暖。
齊海能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幫他,楊杰幾乎就要把自己和吳銘的矛盾以及自己去海底隧道的事情說出口。
但是話到嘴邊,楊杰卻選擇了沉默。
齊海雖然是分局的大*OSS,但很顯然,距離吳銘這種市局大佬還是有一定的差距。如果讓齊海知道了這事,豈不是讓他難做?
難道要讓齊海和吳銘斗?
別說有沒有可能,即便有可能楊杰也不想假借他人之手。
雖說一個視頻會讓楊杰前景堪憂,但楊杰并不是沒有后手準(zhǔn)備,他相信以自己的能力,能夠化解這一場危局。
而吳銘、吳尊這對父子,楊杰也會親手把他們處理掉。
這些打算,楊杰是不準(zhǔn)備對外人講的,所以哪怕齊海再三追問,他都沒有開口,保持著沉默,直至下班回家。
回到家,楊杰從自己的臥室翻出了被人擱置許久的一張刻錄光盤。
吳銘能拿到自己逛賭場的視頻,自己手里頭也有他的罪證。相比自己去玩老虎機,他勾結(jié)地下灰色勢力,甚至扶持充當(dāng)保護(hù)傘,這個罪可比自己重多了。
“咚~咚~~”
楊杰正想著如此使用這張光盤,不妨屋外響起了敲門聲。
“誰?”
“我,開門。”
美女政委的聲音,透過一門之隔傳入,讓楊杰不得不走出臥室給她開門。
“你小子,下班溜得挺快?”
打開門,上官璇踩著步子走了進(jìn)來,瞥了眼站在門邊的楊杰,當(dāng)即勾了勾嘴角:“坐下來吧,有些事要和你說。”
“璇姐有什么事?”
“呵~~還認(rèn)我這個璇姐,就乖乖告訴我,為什么去賭場?”坐在沙發(fā)上,上官璇瞇著眼睛開口問道,在齊海辦公室里她就看出來了,楊杰自己刻意隱瞞著一些事實。
“別和我說一些沒頭沒腦的話,知道嗎?”
聽著上官璇說話的語氣,還有她那篤定的眼神,楊杰當(dāng)下知道自己心底有事是瞞不住她的,或許齊海也知道,不過齊大*OSS沒有刨根問底而已。
想了想,楊杰當(dāng)下坐在一旁,低聲開口:“璇姐,還記得你剛來分局報道的那個周末吧?聽稀姐說那天分局所有人都來了,就我一個沒到?”
聽到楊杰提起自己第一次來分局認(rèn)門的事,上官璇挑了挑眉頭:“你是那時候去的賭場?不可能吧?你那時候有錢去賭場玩?”
“呵~璇姐聽我說完,你就知道了。”
當(dāng)下,楊杰便把自己要去海底隧道的原因全都說了出來,從自己第一次去市局開會的事情說起,一直到自己和蘇唯兩人逃出海底隧道。
聽完楊杰所說,上官璇不禁搖頭,她應(yīng)該說什么好呢?
這個家伙,有時候聰明的可以,但有些時候,又蠢的不行。特別是體制內(nèi)的斗爭這方面,他更是什么都不懂的菜鳥。
“你的光盤在哪,讓我看看。”
沒有廢話,既然知道了事情的全過程,上官璇心底也就有譜了。這小子還算沒笨到家,手里頭至少有點翻身用的籌碼。
上官璇要看光盤,楊杰當(dāng)然沒有沒有異議,到臥室打開電腦,楊杰就把光盤放了進(jìn)去,就讓美女政委自己點出來看。
看著光盤里錄下的語音和照片,上官璇不由點頭:“呵~~那個蘇唯還真是國安的好料子,你是和她一起去的緬甸?”
“恩。”
關(guān)于這一點,楊杰沒什么好隱瞞的,要知道從緬甸回江南當(dāng)天,就遇上了拋尸案。在案發(fā)現(xiàn)場,上官璇可是見到蘇唯了的。
好在上官璇只是順嘴提了提,并沒有細(xì)問的意思,依舊翻看著各種照片和視頻,等她把光盤里的內(nèi)容全都看完,才瞇著眼睛開口問道:“如果我沒來,你打算怎么做?把這個交給誰?”
給誰?
這個問題,楊杰不止問過自己一次。
畢竟這東西他留著沒用,只有送出去,才能發(fā)揮最大的效果。而至于給誰,同樣是有講究的,至少不能給那些和吳銘蛇鼠一窩的人。
“這段時間,我也把市局的形勢琢磨了一遍,梁德偉看似風(fēng)光,但是卻缺少足夠的資歷,至少在吳銘就能夠威脅到他。”
“所以,我打算把這個給梁德偉,另外再送一份去紀(jì)委,那天來的陳主任,我想他應(yīng)該會對這個比較感興趣。”
開口回答美女政委的問題,楊杰認(rèn)為自己這么做還是蠻妥當(dāng)?shù)摹S屑o(jì)委外力介入,再有市局內(nèi)部梁德偉的打壓,只要自己往里面稍稍添把火,就能把吳銘拉進(jìn)深淵。
只是令楊杰意外的是,上官璇聽完他所說,并沒露出多少贊同的表情,略微皺眉,卻是失笑道:“你啊,還真是官場菜鳥,這么做,能讓你得到最大的利益?你這么做,不過是找人幫忙,自己忙前忙后,可能什么好處都沒有的。”
“行了,這東西給我,你啊,就給我坐在家里看著。”
稍稍搖頭,上官璇是對楊杰的政治智慧不抱什么希望了,這小子還得鍛煉,才能成材啊。
“啊?給璇姐你?”
“怎么?不放心我?還是怕我?guī)筒涣四悖俊?br/>
把光盤從光驅(qū)中取出,上官璇淡淡的瞥了眼楊杰,隨后輕哼:“給我記著,這事暫時別告訴其他人,明天有人問起也別說,就算有處罰也給我先受著。”
“處罰?”
“你說呢?當(dāng)五條禁令是擺設(shè)?不用紀(jì)委再來,內(nèi)部停職察看肯定是少不了的。”
上官璇這話倒是沒錯,哪怕楊杰這段時間立功不少,但是違反了公安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幾條禁令之后,沒人敢為他說情。
只是因為目前事情才剛剛發(fā)生,沒有任何調(diào)查結(jié)果,楊杰才會在第二天領(lǐng)到暫時停職的通知,而不是辭退,或者開除。
“楊哥。”
大隊教導(dǎo)員辦公室內(nèi),剛剛完成抓捕任務(wù),回到分局的徐浩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正在收拾東西準(zhǔn)備回家的男子。
他才離開江南沒幾天,怎么就發(fā)生這種事了?
“呵~~沒什么大不了,就當(dāng)是放長假了,有空的話,可以去別墅那邊找我釣魚。”拍了拍徐浩的肩膀,楊杰把一些自己平時要用的東西放進(jìn)背包,笑著開口:“倒是你小子,這一趟huā了不少時間,那個詹師傅那么難抓?”
知道楊杰是有意扯開話題,徐浩當(dāng)下就陪著楊杰一同下樓,順便把自己這次出差的過程說了一遍,就像是下級給上級作報告一樣。
“行了,別送我了,我坐政委的車回去。”
保持著笑容走出大隊,楊杰背著背包鉆進(jìn)了上官璇的鈴木。屁股剛挨著坐墊,就聽到身旁的美女政委調(diào)笑道:“怎么樣?接受停職處分的滋味?”
“還不錯。”
坐入車中,楊杰的笑容卻是變得十分勉強,雖說這次處分是他自找的,但是就這么憋屈的接受停職,他心底難免會有其他的念頭。
不過與董平停職后選擇與〖警〗察對著干不同,楊杰只覺得這事不過是自己權(quán)利還不夠,自己的能力還不夠。
如果自己有足夠的權(quán)利和能力,又有誰敢隨便給他下停職通知?
緊了緊雙拳,楊杰對權(quán)力的渴望,已經(jīng)不僅限于為了追求璇姐而要往上爬了。為了自己,他也得在這條路上,一直走下去。
楊杰坐著上官璇的車離開分局,與此同時,江南的市政府大院內(nèi)的某處政府家屬樓內(nèi),一對父女正面紅耳赤的對峙著。
“老爸,你分管公安工作,沒有你的允許,梁德偉怎么可能給楊杰下停職察看的公文。”
“別胡鬧,這是紀(jì)律上的事,不是你一個小女孩能管的。”
“我不管,我就知道你不能前腳得了便宜,后腳就過河拆橋!別忘了,那次董平搶銀行的時候你人在外地,是楊杰給你破的案。要是沒有楊杰,你現(xiàn)在就不是江南常務(wù)副市長,早就背黑鍋下臺了!”
此刻的huā癡女,卻是沒有一點萌態(tài),兩只眼珠子直瞪著面前的中年男子,就像雙方有著深仇大恨一般。
而站在她對面的,正是丁怡的父親,也就是江南的常務(wù)副市長丁勇。
不過眼下這位丁市長可是沒有半點威風(fēng)可言,幾乎快被自己的女兒給氣瘋了。這個丫頭要死要活的把他叫回家,就為了在他面前發(fā)脾氣?
那個楊杰到底給她灌了什么迷魂湯,讓一向乖巧聽話的丫頭,居然敢這樣頂撞自己!(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