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越干越快,而且善于找方法。
第二次,他把40臺礦機(jī)一字排開,自己第一輪先卸掉機(jī)箱的側(cè)板,第二輪,卸掉螺絲,第三輪,把里面的顯卡拔出來,一張一張全都放在防靜電塑料袋上,等著宋健測試。
只用了一個小時,他就拆完了50臺。
接著,他馬不停蹄,又拆了50臺,100張顯卡,整整齊齊的放在一邊。
宋健真的愣住了,一邊忙著把顯卡插入主機(jī)測試,一邊嘴里嘟囔:“我靠,這小子真神了,一看就是個熟練工,哪一家柜臺雇到這種干活的,就賺翻了。一天裝機(jī)100臺也不是問題,不愧是富士康流水線上下來的工人,干活就是牛逼!”
從下午四點鐘,干到晚上十點鐘,葉天就拆完了300臺礦機(jī),然后,把機(jī)箱側(cè)板安上,再把這些礦機(jī)一層一層碼好,跟原來一樣。
接著,他用另一臺主機(jī)測試顯卡,動作比宋健更熟練。
宋健拍著葉天的肩膀:“葉天,你簡直是干活的神人,真沒看出來,平時你說話有氣無力的,干活這么快!”
葉天笑了笑,沒工夫閑聊,機(jī)器人一樣,有條不紊的測試,到了凌晨一點鐘,300張顯卡測試完畢,全都是好的,沒有一張是廢品。
兩個人把顯卡點好了數(shù),擺在一邊。
“明天我?guī)к囘^來,把顯卡拿回去,然后把錢打給張鵬。”
葉天搖搖頭:“宋哥,別等明天了,我這就給張鵬打電話。”
“什么?你小子瘋了,現(xiàn)在都凌晨一點了,你打電話他還不吃了你?”
葉天又搖搖頭:“宋哥你想想,人家如果不急著用錢,能把礦機(jī)這么便宜就賣了嗎?買一張便宜100多塊錢,這就是3萬多。人家肯定是特別缺錢,才想到這種辦法,我趕緊給他打電話,讓他過來,點貨拿錢,最好再帶著貨車過來,直接裝箱子,給你送過去。今日事今日畢,咱們今天搞定這件事,大家都放心睡覺。”
他這種干事的方法,直接讓宋健目瞪口呆。
葉天給張鵬打電話,張鵬一聽,在電話那邊直接爆炸了:“什么什么?你說什么葉天?你把礦機(jī)全拆完了,顯卡全測試完了?300臺全弄好了?那不可能,絕對不可能,你一定是說夢話!”
宋健拿過電話:“我靠,張鵬,你從哪里找來了葉天這樣的幫手?他瘋了一樣幫你,這才幾個小時,300臺礦機(jī)拆完,顯卡測試完畢,全都是好的,一分錢不少都給你!這個葉天是個瘋子,碰到他算你小子走運(yùn)!太他媽走運(yùn)了!”
這一次,張鵬相信了:“你們等著,我馬上來!”
葉天趕緊補(bǔ)充:“張哥,你最好帶著貨車或者面包車過來,再帶幾個紙箱子和包裝袋,咱直接把顯卡弄好,給宋哥送到家里去。他把錢給你打到卡上,這事兒就成了。”
張鵬到了倉庫的時候,看著滿地的顯卡,樂得直跺腳。
他也沒想到,葉天把這件事辦得又快又好,非常圓滿,讓他說不出話來。
不單單是張鵬,就連宋健,看著葉天的眼神也變了:“這小子,不是個傻子就是神仙,干活神速,機(jī)器人一樣,拆機(jī)的動作,他媽的比我還熟練,我原先以為300張顯卡,總得有十幾張是廢的,沒想到一張廢的都沒有。張鵬你小子,他奶奶的這一次賺大了!”
張鵬拉住葉天的手,咧著大嘴笑個不停,不知道說什么才好。
接著三個人一起動手,把顯卡裝進(jìn)防靜電的塑料袋子里,再放進(jìn)紙箱里。
“我把錢轉(zhuǎn)給你,顯卡1000塊一張,總共30萬。”
“不著急,不著急……”張鵬笑起來,一只腳踩住了其中一只箱子,笑嘻嘻的說。
“剛剛?cè)~天說了,把錢轉(zhuǎn)給你,我把顯卡帶走,這件事兒就算了了。”
“不著急,我改主意了,一張顯卡1100塊,跟上一次你收于兵的礦機(jī)價錢一樣。”
宋健愣了:“什么意思?坐地漲錢?”
張鵬指了指葉天:“人家葉天幫了這么大的忙,一臺一臺拆下來,又一張一張測試完畢,不能讓他白干活,你給我加100塊錢,這100塊錢我不要全都給他,這樣行不行?”
宋健的臉耷拉下來:“拿我的錢裝好人,那你為什么不說,把你的30萬里拿3萬給他,憑什么讓我多出100塊錢?”
張鵬笑嘻嘻的說:“前幾天你收了于兵的礦機(jī),每臺1100,現(xiàn)在把顯卡給你都完整地拆出來,也賣給你1100,你賺大了,難道不應(yīng)該給人家葉天一個辛苦費(fèi)?”
“我操,你要給他辛苦費(fèi),從你錢里扣出來,拿別人的錢充什么好人?我他媽的也在這里陪了整整一晚上,我的辛苦錢誰給?”
三句話兩句話兩個人就說掰了,當(dāng)場就翻臉。
張鵬說:“那好吧,這筆生意黃了,這些顯卡我不賣給你,電腦城里有的是收的,大不了上淘寶,1200元、1300元也賣得上,你知道不?”
“這些顯卡是我和葉天,辛辛苦苦拆出來測試完畢了,你他媽的想賣給別人,門兒都沒有,臨時加錢,想都別想,坐地起價,做你的夢去吧!”
“這是我的地盤,我說了算!外面有的是膀大腰圓的裝卸工,你想來硬的,我奉陪到底。一個電話,二十幾個人進(jìn)來,弄死你都是輕的——”張鵬的臉色也變了,說話越來越重。
宋健走到礦機(jī)箱子那邊,猛的揮拳,砰的一聲,一臺礦機(jī)的殼子就凹下去一大塊。
“玩硬的是吧?把你的人叫出來,老子看看誰的骨頭比礦機(jī)箱子還硬?我靠,在金陵玩黑吃黑,張鵬,你他媽瞎了狗眼,老子當(dāng)年是金陵城三屆散打王——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不知道他媽的馬王爺三只眼!”
張鵬愣了,看看葉天,猛地咽了口唾沫。
外面,一陣腳步聲亂響,十幾個拎著撬棍的小伙子沖進(jìn)來,簇?fù)碓趶堸i身后。
“這個……這個,嗯,葉天,你怎么說?我看你面子,等你一句話……”張鵬有點懵了,碰到宋健這樣的硬茬子,不知道該怎么收場。
“你們這十幾個廢物想干嘛?是不是他媽的想死?”宋健輕蔑地笑著,把剛剛摘下來的勞保手套重新戴上。
“宋……宋老師,是宋老師?”有個年輕人叫起來。
“我操,真是三屆散打王宋健啊……咱這些人加起來,也不夠人家塞牙縫的啊!”
“咱還是撤吧,這宋健是個瘋子,一發(fā)火,能打死人!”
“趕緊趕緊,趕緊打電話給她妹……我靠,只有他妹妹能勸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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