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纏愛 !
紅旗的車一停在路邊就看到花壇邊兒上坐著的黨藍,她低著頭坐在那里,也不知道找個地兒避雨,就這么傻傻的等他。
紅旗心里說不上是個什么滋味,狂喜夾雜著心疼,他推開車門沖過去,把她拽進車里,從車后抓過一條大毛巾,給她擦著,嘴里不滿的說:“傻了啊,怎么不知道在里頭等我,非在外頭淋雨,跟我這兒使苦肉計呢,就為了讓我心疼是不是……”
黨藍忽然抓住他的胳膊,抓下來卻沒放開而是抱在懷里,她定定望著他:“紅旗你還心疼我對不對?你還要我對不對?”
紅旗愣了愣,深深看進她的眼里,小丫頭的眼睛被雨水洗練的更加晶亮,晶亮背后,紅旗看到了害怕,她也怕失去自己是不是,這個念頭鉆進心里,紅旗更覺心疼,自己是逼的她緊了些,逼到她真的怕了,好在她會怕,好在她心里也有自己,他真怕這丫頭心里沒自己,他怕自己再次失去她。
紅旗伸臂把她抱在懷里,緊緊的抱在懷里,那熟悉的溫暖令黨藍長長松了口氣,她聽到紅旗在她耳邊呢喃的聲音:“怎么會不心疼,怎么舍得不要,你是紅旗的藍藍,我的小丫頭……”
黨藍感覺他溫熱的唇,親在她的耳后很輕,緩慢而細碎的劃過,有些癢,然后紅旗放開她,大手貼在她的臉頰上,黨藍不得不抬頭與他對視,黨藍的臉忍不住有些發(fā)燙,事實上,她渾身都有些發(fā)燙發(fā)熱,仿佛發(fā)燒的征兆,呼吸也開始急促,她看到了紅旗眼中的東西,再不是屬于哥哥,而是男人。
他愛她,從沒有一刻,黨藍如此真切的看到紅旗對自己的愛,如此深切,熱烈,執(zhí)著,被她忽略了這么多年,但他始終沒有放棄,一直一直默默守著她。
其實黨藍現(xiàn)在還是有些迷糊的,她還鬧不清自己對紅旗的感情,但她卻清楚知道,自己不能失去他,不能承受失去他所帶來的后果:“紅旗……”她嘴唇動了動,吶吶吐出兩個字,就被紅旗吞沒……
紅旗的唇柔軟炙熱,帶著C市雨水的味道,濕潤卻溫暖,他的吻輕而細,黨藍覺得像羽毛刷過,但黨藍依舊能感覺到彼此擂鼓一般的心跳。
她以為紅旗會吻下去,但他只是輕輕點了點就放開她,黨藍還迷糊的時候,聽到紅旗低笑了一聲:“抱著你像抱一只剛從水里撈上來的小貓,我想我們還是待會兒再繼續(xù)好了,不然,等你感冒就壞了。”
黨藍忽然拽住他的胳膊:“趙爺爺怎么樣了?”紅旗側(cè)身摸了摸她的臉:“放心,老爺子好著呢。”
黨藍目光快速閃了閃,扭捏的說:“那,那我能不能不住你們家 ?”黨藍倒不是排斥趙家,尤其紅旗每次來都住他爺爺那里,但黨藍還是不想去,尤其她現(xiàn)在跟紅旗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是過去的兄妹,她一時還無法去面對那個風(fēng)趣固執(zhí)卻又犀利的老人,她也拿不準,趙爺爺對自己的看法兒,當妹妹沒什么,可現(xiàn)在她有點怕。
紅旗忽然笑了起來,傾身捏了她的臉一下:“別扭的丫頭,好,我陪你住酒店,既然來了,也別急著回去,這兩天我們在C市好好玩玩,別虧了我家藍藍,好容易來找我一趟,得好好鼓勵鼓勵。”給她扣上安全帶,啟動車子滑了出去,即使連綿的陰雨,紅旗的心情也仿佛陽光普照,有種失而復(fù)得的狂喜,他的心到今天算定了一半。
為什么說一半,因為紅旗看到了藍藍的迷惑,或許她現(xiàn)在對自己的感情還迷迷糊糊的,但他不會讓她迷糊很久,他會讓她知道,她是他的,從一開始就是。
黨藍被紅旗牽著手在酒店大堂登記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心里有鬼,總覺得服務(wù)生看自己的目光有點曖昧,其實這里是C市準六星的酒店,服務(wù)員的水準相當專業(yè),絕不可能帶有個人傾向,而且,從小到大,自己跟紅旗不知道住過多少回酒店,家里一張床上睡也理所當然,卻從沒像現(xiàn)在這么心虛過。
紅旗辦好手續(xù),回頭見小丫頭垂著頭盯著腳下,那個不自在的樣兒,紅旗就想笑,他怎會不知道這丫頭的心思,別看平常大咧咧挺沖的性子,有時候的想法兒古怪又別扭,或者自己可以理解為害羞,不過這些她早晚要適應(yīng),而且,好容易云開月明,他不允許她又退回去,他會讓她知道自己的決心。
黨藍自然不知道紅旗此時的想法兒,她一路低著頭,鬼鬼祟祟的跟著紅旗,進了房間,才松了口氣,紅旗給她放了熱水,推她進去泡熱水澡。
黨藍見他要走,急忙扯住他的胳膊:“你去做什?”紅旗挑挑眉:“怎么?舍不得我,要不然我們一起。”黨藍臉嗖一下紅了,紅旗嘆口氣不再逗她:“你就這么來了,換洗衣服呢?沒帶吧!”
黨藍這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就提了個小包包,別說換洗衣服,內(nèi)衣也沒帶,而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濕了。
紅旗搖搖頭,點了點她的額頭:“這個丟三落四的毛病到現(xiàn)在都沒改,真不知道這些年怎么過來的。”
黨藍嘟嘟嘴,強詞奪理:“我可以穿你的。”紅旗笑了:“內(nèi)褲也穿我的?”
黨藍低著頭對手指,小聲嘟囔了一句:“又不是沒穿過。”是啊!紅旗自己都納悶,明明這么親近的兩人,當年怎么會任她跟別的男人跑了。
紅旗叮囑她別泡時間太長,就出去了,他得給小丫頭買替換衣裳,外衣,內(nèi)衣,小丫頭可不好伺候,另外,還得回爺爺那里拿自己的行李,也該跟爺爺交代一句,別費勁騙他相親了,他家小媳婦兒有著落了。
紅旗先拐個彎去了專賣店,給藍藍買了幾套衣服鞋子,都是她平常喜歡穿的牌子,才回了爺爺那里。
一進門就聽見老爺子的吼聲:“你還知道回來啊,我這都到家了,回頭一看,我孫子咋沒影兒了,小劉說你跟他說,出去接個人,接誰啊,誰比你爺爺還重要,你小子不孝,不認趙家的祖宗就算了,現(xiàn)在連爺爺都不管了。”
紅旗知道他爺爺?shù)钠猓褪莻€老小孩兒,自己改姓黨這件事,爺爺每次見了都要說上幾百遍,不過也該改回來了,畢竟他想娶藍藍,就不能姓黨,他不當她的哥哥,他要當她的男人,丈夫,他們孩子的父親。
想到這些紅旗就萬分期待,盼了這么多年,終于讓他看到了希望,紅旗走到爺爺身邊坐下,很認真的說:“爺爺,等我回去就把戶口本的姓改回來。”
趙爺爺還以為自己耳背聽差了,他的大孫子是要把姓兒改回來?他以為這輩子孫子都姓黨下去了呢,提起這件事老爺子就郁悶,趙家就這么個獨根苗兒,還跟了別人姓,算怎么回事啊,是,當初兒子對不住紅旗他娘,可紅旗還是趙家的孫子,怎么能姓黨呢,可當時紅旗就非要改姓,氣的老爺子吹胡子瞪眼也沒用,現(xiàn)在過去這么多年,本來還以為沒戲了,怎么心眼兒忽然就活動了。
紅旗看到爺爺那表情,不禁笑了,嘆口氣:“爺爺,當初改姓是紅旗做錯了,我本來就姓趙。”
老爺子才不上當,端詳孫子半天,忽然說了一句:“為了黨藍那丫頭?”孫子那點兒心思別管明擺著還是暗藏著,這么多年了,他當爺爺怎可能不知道,要說紅旗這癡情勁兒也不知道隨了誰,跟他爹可不一樣,就算自己也沒這么死心眼兒過,就認準了黨家那丫頭,守著,等著,這一守就是二十來年啊!要是真能成事也行,可那丫頭都跟別人跑了,他這傻孫子還等著守著,能等到個啥。
這兩年老爺子是越來越怕,怕趙家從紅旗這兒絕了后,傻孫子這意思,是認了死扣,就算那丫頭跟別人結(jié)婚了,他也看不開,除了黨藍那丫頭,就沒瞧見他正眼瞅過別人。
老爺子也實在沒轍了才以病危做要挾把他騙回來,目的就是拉郎配,逼著孫子相親結(jié)婚,跟紅旗說的很清楚了,不管如何,先給趙家留個后再說,可這小子說了,不還有我爸呢嗎,讓我爸再給您生個孫子不就得了,瞅瞅這說的是人話不,孫子跟四輩兒能一樣嗎,更何況,兒子后面這個老婆,他死不待見,能生出什么好貨來,哪有紅旗可心思。
可這會兒聽紅旗這話里話外的意思,莫不是跟黨藍那丫頭有戲了,紅旗已經(jīng)站了起來:“爺爺,我爭取讓您明年抱著重孫子,藍藍自己在酒店呢,我不放心,這會兒得回去。”說著上樓收拾了自己的行李,提下來。
臨出門,老爺子才回過神來,急忙大吼了一句:“明兒把那丫頭帶回來,又不是丑媳婦兒怕什么,還打算不露面了啊。”紅旗也笑了:“成,明兒我?guī)е{藍回來……”
作者有話要說:小兔子剛站出來,莫東煬已經(jīng)上前一步把她抱在懷里,莫東煬抱的相當技巧,沒擠著她的大肚子,也沒弄疼她,可蘇荷就是怎么也掙不脫,動不了,只能嘴里叫喚:“你放我下來,放我下來……”好容易逮到兔子,莫東煬怎么可能放下,湊到她小耳朵邊上警告了一句:“還不老實,是想我一會兒狠狠收拾你一頓是不是?”蘇荷雖然被老爺子的話說的有了底氣,可下意識的還是怕莫東煬,縮了縮身子不敢動了,回過頭來,用可憐巴巴的求救目光看著莫老爺子,莫老爺子卻笑的格外高興,臉上的褶都跟包子似的了,無視蘇荷求救的目光,跟兒子說了一句,小心我的金孫,蘇荷忽然覺得自己別是被老爺子忽悠了吧!</P></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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