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蒼瀾跟著火流云住進(jìn)了皇宮中,火流云更是為她安排了一座富麗堂皇的宮殿,絲遠(yuǎn)殿。
絲遠(yuǎn)殿不是燦國皇宮中最為精美的,確實(shí)最為華麗的,到處都是珍寶古玩,就連墻壁柱子,也都是泛著亮燦燦的琉璃打造,各式各樣的珍貴珊瑚只能作為裝飾品,夜明珠鑲嵌在墻上代替了燭火,更夸張的是,就連床縵都是千金一匹的雪蠶絲所制。
火流云大概是想拿最好的東西討好滄瀾,也或者是想要臭美一下自家皇宮的寶貝,卻沒想到只得來滄瀾的一聲鼻嗤,然后就是云琴云棋的嫌棄。
“這成色的珊瑚也好意思拿出來,主子,你上次拿來砸著玩的珊瑚都比這珍貴”
“主子,這幛縵也太粗糙了,不如讓云棋撕了給你做擦腳步吧”
“呸,云琴,你是想害主子是不是,主子擦腳的布子都是雪域金絲蠶所制的緞子,這雪蠶絲啊,也就能給我擦屁股用”
“主子,我看我還是把這些東西全換了吧,讓云翔那鐵公雞知道您用這些垃圾貨,他會催我還錢的”
“是啊主子,萬一引起過敏就不好了,就算不會過敏,萬一摩擦了肌膚,他們也得追著我倆打個半死”
最后,滄瀾實(shí)在聽不下去了,桌子拍了半天才讓他們住嘴,“做人要低調(diào)知道不?我雖然有錢,可是我從來不喜歡顯擺,綁架犯就喜歡你們這樣不懂收斂的貨,云琴,把這些東西全推到門口一把火燒了,云棋,去告訴火流云,我要重新裝修”。
云琴云棋無言,白眼翻個不停。
他們的主子一向不知道什么叫收斂,他們也不指望主子嘴里能迸出什么沁心沁肺的話來,只要不雷死他們就好了。
皇宮最不缺的就是傳聲筒,不到一天的時間,太子帶著一個絕美女子回宮的消息便傳遍了整個皇宮,太子一直未立正妃,這一消息無疑就是一顆炸彈,將太子宮甚至朝堂都炸翻了,所有人都在猜測太子終于忘記云家蒼瀾,終于要冊封太子妃了,而太子宮中的側(cè)妃和侍妾更是如臨大敵,出其的第一次統(tǒng)一戰(zhàn)線。
“主子,綾妃帶著太子的一干女人朝這邊過來了”,云琴漫不經(jīng)心的說著,云琴云棋九分九相似的俊顏,依舊是嬌媚女兒家的裝扮,不過為了主子,他們?nèi)塘耍吘谷羰悄醒b的話,明眼人就會猜到主子的身份。
云蒼瀾一身大紅衣衫,妖嬈而魅惑,碩長的水袖拖到地上,更為她添了幾分慵懶之氣,加上絕美的容顏和傲然的氣質(zhì),只能說天下唯我獨(dú)尊舍我其誰,只是,她如此的動作,怎么看都帶這些不羈和流氣。
身子懶懶的靠在紅木椅背上,一只腳更是搭到了對面的桌子上,不羈是不羈,可是,這姿勢怎么看怎么像惡霸。
云琴云棋早就見怪不怪了,誰讓他們家主子從小被當(dāng)作男孩子養(yǎng),男孩子就男孩子吧,他們家主子還不知道跟誰學(xué)了些惡習(xí),這行不正坐不端算是好的了,人家當(dāng)年三歲就會調(diào)戲美男美人,五歲就進(jìn)青樓為一花魁大打出手,六歲大鬧賭場,還調(diào)戲到熾國三皇子炎藏月頭上,當(dāng)年,燦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鎮(zhèn)國將軍府的云蒼瀾是個吃喝嫖賭樣樣俱全,琴棋書畫一竅不通的廢物。
可是他們知道,那只是主子故意做給世人看的而已,不然,怎么能瞞過燦國心機(jī)深如海的火流云,怎么詐死保住將軍府。
云蒼瀾毫無形象的將一塊兒糕點(diǎn)送入口中,含糊不請的說道:“算著她們就該來了,云棋,給老娘打扮打扮,氣死她們”。
云棋翻翻白眼,不想搭理她,“主子,您已經(jīng)是天上有地下無的了,您就是穿乞丐裝都比她們那些蒼蠅好看”。
云蒼瀾頓時莫名其妙的笑了起來,眼神怪怪的看著云棋,“云棋,什么時候腸子會拐彎了,罵人就罵人,還罵的這么隱晦”。
云棋一頭霧水,他罵人很直接啊,她們是蒼蠅,沒錯啊。
云蒼瀾似乎很高興,“不過我喜歡,你竟然罵火流云是屎,哈哈哈哈,以前怎么沒見你這么有創(chuàng)意”。
云棋額頭頓生三條線,云琴很無語。
主子,我不會那么惡心好不好,明明是你自己往那方面想的。
正如云棋所說,她的美獨(dú)一無二,第一眼便魅人心神,第二眼,便不能自拔,第三眼時,已經(jīng)淪為她的奴隸,人道天下三美人已是天下之最,已是閉月羞花沉魚落雁,卻不知還有一個人美的更似妖精更似鬼魅。
“走吧,迎接貴妃娘娘去”,從銅鏡前起身,云棋手中的木梳還沒放下,云琴手中的華麗衣衫還沒換上。
不過,只是簡單的白衣,簡單的發(fā)髻,也已經(jīng)將天下所有人比了下去。
云棋云琴看著一甩水袖走出去的主子,有些無奈。
主子,您說的好好打扮打扮就是梳兩下頭發(fā)而已?
“綾妃娘娘到”,太監(jiān)尖聲高喊,隨即一陣紛沓的腳步便朝著正堂走了過來,隱隱帶著急切的氣勢。
云蒼瀾懶懶的坐在木椅上,無聊的擺弄著手指上的花紋,云琴云棋一身女裝立在身后,宛如兩個丫鬟,卻帶著丫鬟所沒有的凌厲和傲氣。
綾妃帶著十多個宮中的女人大咧咧走了進(jìn)來,盛氣凌人的看著面前就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的女人,不過只是一眼,美麗的臉龐已經(jīng)布滿嫉妒和嫉恨。
那是怎樣的一張臉,說是芙蓉面,已經(jīng)比芙蓉還要嬌艷,說是閉月羞花,恐怕她確實(shí)有閉月羞花的資本,說是靜如流水動如脫兔,她卻還帶著三分傲然三分戲謔三分妖嬈。
她,似乎讓人看不透。
“大膽,本宮乃綾妃,見了本宮為何不跪”,如此女子一定是個禍害,還是早早處置的好,她不能讓這個女人危害到她的地位。
云蒼瀾依舊玩弄著自己的指甲,當(dāng)綾妃在放屁。
恩,云棋畫指甲的功夫是越來越好了,是不是該考慮一下就讓他一輩子當(dāng)丫鬟。
綾妃大怒,“來人,這賤人無視后宮禮法,將這賤人拉下去重打三十大板”,后宮她掌權(quán),容不得別的女人如此小看她。
云蒼瀾終于抬頭,卻依舊懶懶的,看著綾妃的目光中多了些不屑,“這狗怎么吠的如此厲害,火流云的技術(shù)不怎么樣嘛”。
云棋最喜歡湊熱鬧,“主子,要不要我給你看”。
“恩,也好,剛才那‘賤人’二字讓我不太舒服,云棋,告訴她,什么才叫賤人”,那云淡風(fēng)輕的語氣,就像再說,今天天氣真好,是吃核桃酥呢還是游湖呢。
云棋一步步走向綾妃等人,渾身帶著肅殺的氣息,他也討厭她說的“賤人”那二字,這個女人竟然用這兩個字辱罵他的主子,她該死。
“你…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沒聽到主子說嘛,當(dāng)然是啊”,云棋陰森森的笑著說道,此時的他怎么看都像地獄的勾魂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