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這一點，江阮阮心下一陣慶幸。
    慶幸自己這段時間對龍御行足夠警惕，同時……
    “還好，我事先請教過你，要不然這次可能真的會掉進龍御行設的溝里。”
    她感激地對厲薄深笑笑。
    見她終于認清了龍御行的真面目，厲薄深心下一陣愉悅，“如果你想，以后我也可以繼續這樣幫你，而且不收取任何金錢利益。”
    說話時，厲薄深眼底的神色很是曖昧。
    江阮阮很快明白過來他的意思，紅著臉把人從身邊推開了。
    厲薄深看到她羞澀的樣子，臉上露出笑意，配合地把話題轉移到了正事上。
    “要是龍氏真的不跟你們合作，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龍家的草藥只不過是比市面上的質量好一些，并沒有別的特殊藥效，你們研究所大可以高價從各個藥材公司收購上乘藥材，用來制作這種藥品，這樣一來，藥材的來源就得到了解決。”
    聽到他說起正事，江阮阮的也收起了心思，認真地聽取他的建議。
    “至于銷售渠道，這就更容易了，很多大體量的醫藥公司都會有線上銷售渠道，也有固定客源，只要你的藥品足夠好，很快就可以打開市場，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厲氏的團隊可以專門為你們搭建一個平臺，用于銷售藥品。”
    江阮阮心下微動。
    厲氏的技術部門在全球范圍內都很出名，讓他們為自己搭建平臺，實在是大材小用。
    她感激地對厲薄深笑笑，“我懂了，如果龍氏執意不接受這樣的分配方式，我會另外再找別的公司。”
    話音落下，厲薄深的聲音再次響了起來。
    “唯一遺憾的，是這次的合作告吹之后，你跟龍家辛苦建立的關系也很可能因此破裂。”
    厲薄深的語氣有些沉重，“我知道，你一開始加入義診，只是看中了龍家的古醫術，關系破裂的話，你之前的努力就都白費了。”
    提起自己當初接近龍家的初衷，江阮阮眼底也有些恍惚，“可是，在那之前，我一直都以為，龍家只是一個純粹的醫學世家……”
    直到現在，她才清楚地認識到，在利益面前，龍家也并不是那么純粹，甚至，龍家所摻雜的商業性質比她預想的要多得多。
    厲薄深的指腹在她手背上摩挲，輕描淡寫道：“如果你覺得遺憾，這次的利潤未必不可以讓步，不過就是少賺一點錢而已，就當是給龍家交的學費了，研究所要是缺錢，你可以跟我說。”
    江阮阮本來還在為龍家的形象破碎而感傷，聽到他這句話，一下子只覺得哭笑不得。
    “你把我當什么了？我對龍家的古醫術確實好奇，但這段時間我也發現了，龍家的醫術并不是無所不能，我們只是各有所長而已，如果真的學不到那些醫術，我在自己擅長的領域更加精進，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她抬眸很是認真地看著厲薄深，“而且，我要負責的是研究所的所有員工的利益，不能因為我的私心，讓員工們努力獲得的回報縮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