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遇害的那名安保,是那具古尸殺的,那古尸一直都在玻璃展臺里面躺著。
他既然一直都待在展覽廳里面,為什么要多此一舉跑出大樓,然后再跑回展覽廳里面去殺人?
而且這具古尸還懂得現(xiàn)代科技,知道要屏蔽監(jiān)控,不讓監(jiān)控拍到他殺人?
“昨晚這名兄弟遇害的時候,有一個人從樓外面跑了進來?!?br/>
“要么這個人才是兇手,要么這個人……跟那具古尸有關(guān)系?!?br/>
聽到我的解釋,其他人全都有些震驚。
尤其是昨晚跟那名安保一起執(zhí)勤的人。
“可是什么人……能把一個大活人吸成人干呢?”
“還有那具古尸身上,為什么會有血跡……”
眾人紛紛問出自己的疑惑。
說實話,我也有些不理解,能把一個大活人吸成這樣,這肯定不是人類所能辦到的。
但那具古尸身上的血跡,其實很好解釋,如果不是古尸殺的人,那就很有可能是昨晚進樓的那個人,把人殺了之后,又故意把血液滴在古尸身上。
這樣就容易讓人誤解,是古尸殺的人。
其實眼下的推斷,通通都只是猜測,主要是監(jiān)控失靈了,誰也不清楚昨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還有很多疑惑連我也說不明白,比如兇手為什么要打開第一個展臺和第二個展臺,而又不盜走里面的東西。
但要知道這些,根本不難。
因為我還有一個特殊技能,我只要觸摸尸體,就能知道死者生前都經(jīng)歷了什么。
剛剛在展廳之所以沒這么做,主要是因為人太多了,我不想暴露自己的這個特殊技能。
“事情的真兇還要調(diào)查,我會查出真相的?!?br/>
說完,我又帶著宋飛他們準備回展覽廳。
路上,一股灼熱的感覺從我褲兜里面?zhèn)鱽?,那股灼燒感越來越強烈,差點把我大腿上的肉都要烤熟了。
我一摸才發(fā)現(xiàn),是墨家令牌在發(fā)燙。
我低頭一看,只見我褲兜的位置有幾滴血跡,估計是剛才在樓上撞上那老頭兒,鼻血飛濺到了褲兜上。
墨家令牌感應(yīng)到了我的血,就產(chǎn)生了異變。
照這么下去,它非得把我褲子都燒起來,沒辦法,我只能偷偷把令牌遞給項龍,讓他先幫我保管一下。
項龍沒說什么,直接就揣進了褲兜。
此時回到展覽廳,這里已經(jīng)沒什么人了,就剩幾個安保在保護現(xiàn)場。
我讓這幾個安保回避一下,他們顯得有些為難。
“李先生,我們也是職責在身,要在這里保護現(xiàn)場。”
“不用了,上頭既然把案子的調(diào)查權(quán)委托給了我們公司,連警方都沒說什么,我們現(xiàn)在要進行調(diào)查取證,你們還是回避一下吧?!?br/>
我雖然語氣不重,但不容置疑。
幾個安保對視一眼,也只能先暫時退下了。
他們走后,我讓宋飛和許磊守在展覽廳大門口,任何人要進來,都得等我摸完那具干尸再說。
再次和這具干尸的主人近距離接觸,我不禁有些唏噓。
一個普通家庭的青壯年,能混到鐵飯碗,成為特勤,不知道吃了多少苦,也許他還是家里的頂梁柱,就這么沒了,也是倒霉。
“放心吧,我會替你查出兇手的,不過逝者已逝,還是要早些去投胎的好?!?br/>
我對著尸體拜了拜,這是對死者的尊重。
走完流程,我顫抖地伸出手,摸向他的額頭。
畢竟是摸一具干尸,我多少還是有些忌諱。
觸碰的一剎那,熟悉的頭暈?zāi)垦V苯右u遍我全身,我身體一軟就倒了下去,不過失去意識之前,我好像躺到了一片柔軟的地方,還有一陣香味……
但很快,我的意識從身體里脫離了出來,進入了另一個環(huán)境。
這里的環(huán)境不太穩(wěn)定,一直到我看到那名遇害的死者出現(xiàn),周邊環(huán)境才漸漸穩(wěn)定下來。
現(xiàn)在是在晚上,死者出現(xiàn)在了展覽大廳外面的走廊上,他似乎從樓下巡邏下來,手里握著手電筒,準備去展覽廳再巡視一遍。
我跟在他后面,也不緊不慢地朝著展覽廳走去。
進去以后,里面的大燈都是熄滅的,但幾個展覽臺的燈是亮著的。
我和死者,幾乎同時看到第一個展臺,還有第二個展臺里的東西不見了,那里面放著的,正是那張黃金面具和法杖。
死者身為巡邏員,如果東西不見,他必然要承擔很大的責任,所以他頓時就慌了,滿臉驚恐地跑過去看了一眼。
“東西呢!”
他急得跺腳,一時慌了神,有些手足無措。
而就在這時,他身后出現(xiàn)了一道黑影,這道黑影由于出現(xiàn)在他的身后,導致他的視角看不見,所以我只能看到一團黑影。
而此刻,死者也感覺到了有人在他身后,立刻便轉(zhuǎn)身呈防備姿勢。
可以看出來,他是很專業(yè)的。
就在他轉(zhuǎn)身的一剎那,他的視角清晰了,而我也看到了那團黑影的真身。
熟悉的身影,頓時映入我眼簾,那是我每天都能見到的人。
這個人,是我自己!
我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驚恐地望著那個‘我’,而此刻,那個‘我’竟戴著那張黃金面具,手里握著那根法杖,正一臉陰沉地注視著死者。
死者嚇了一跳,厲聲呵斥道:“你是什么人,你怎么進來的!”
“我勸你馬上把東西放下,你知道那是什么嗎,那是文物!”
但另一個我,顯然沒有聽話,而是舉起法杖,口中不知道在念著什么,像是什么咒語。
而就在這時,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那法杖的寶鼎上,雕刻的那七條蛇形印記,竟如同活了一般,從寶鼎上鉆了出來,吞吐著蛇信子,發(fā)出怪異的‘嘶嘶’聲。
而死者也露出了人生中最后一個恐懼的表情,他的臉上很快就浮現(xiàn)出一道道血色紋路,眼睛也很快充血。
我現(xiàn)在才明白,他是怎么被吸成人干的。
是被那七條蛇給吸干了精血!
很快,死者的皮膚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干癟了下去。
直到他倒下,他的視角消失了,而這里的環(huán)境也迅速開始崩塌,我的意識漸漸回到了身體里,猛地從陳雪懷里坐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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