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讓雷兆明活著回來嗎?”
當(dāng)項龍問出這句話的時候,宋飛和陳雪也都看著我。
此刻我也愣住了。
如果雷兆明……他死了,以后豈不是沒人在我頭上作威作福了?
這老小子可一直沒安什么好心,別看他現(xiàn)在這么器重我,又把所有的玉佩交給我來保管。
可一旦我收集完了所有的玉佩,我不僅會被他一腳踢開,還會被他推出來擋槍,吸引其他三家人的注意。
如今馮經(jīng)理……百分之九十的可能性已經(jīng)掛了。
如果雷兆明也掛了……
那我肯定是會幸災(zāi)樂禍的!
“其實他死不死,我一點也不關(guān)心。”
我看著項龍:“但他的死牽扯重大,我一時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死,這個問題還是先問問老宋吧。”
“要不你先試試,看能不能分析出來他被關(guān)在什么地方。”
項龍搖頭道:“那就不用分析了。”
我瞪大眼睛:“為啥?”
“你當(dāng)這是在拍黑客帝國啊?”項龍無語道:“光憑一個視頻,我就能知道他在哪?高科技都還沒發(fā)展到這么高科技呢。”
“如果這段視頻是手機拍攝的,我興許有辦法能查到拍這段視頻的手機編碼,因為每一部手機都有不同的編碼,那就相當(dāng)于是人的身份證。只要查到這部手機的編碼,我就能查到這部手機的購買者。”
“但這視頻顯然是用攝像機拍的,這就沒辦法查了,因為攝像機的購買渠道太廣,而且由于價格太貴,很容易被翻新,說不定都轉(zhuǎn)手好幾個主人了,這根本沒辦法查起。”
那這真是沒轍了。
只能等關(guān)永山口中的情報組,看能不能分析出來視頻里的雜音來源。
“看來雷董事長只能自求多福了。”
……
當(dāng)晚。
我們把老宋請到了我們公寓。
老宋和宋飛這對父子,見面就互相看不慣對方,我想說正事都得先等他們吵完。
很快,老宋把視頻看完了,幸災(zāi)樂禍道:“堂堂董事長,居然落得這個下場,不知道誰這么大膽子,居然敢綁雷家的大少爺。”
我說:“您老見多識廣,能不能從這段視頻里面分析出什么?”
老宋看著我們所有人:“難道你們一點發(fā)現(xiàn)也沒有?”
我們搖搖頭。
老宋又看向宋飛:“難道你也沒看出什么?”
“爸,你想挑我刺咱分下場合行不?”宋飛無奈道:“我是當(dāng)兵的,我又不是神探,一個不到一分鐘的視頻,我能看出個雞……我能看出啥呀?”
“白當(dāng)了,你這兵白當(dāng)了。”老宋搖搖頭,一臉鄙夷。
“行行行,我白當(dāng)了,你比較牛逼,那您給指導(dǎo)一下唄?”
老宋指著視頻,說:“咱們南方的回南天,通常都在每年的二月份到三月份這個時間,一般四月份就結(jié)束了。但你們看這個屋子里,是不是很潮濕?”
我們又看了視頻一遍,恍然大悟。
“這個屋子,在山上?”我道。
老宋點了點頭:“即便是我們南方,這個季節(jié)也不會如此潮濕,所以囚禁雷兆明的地點,一定是在山上,而且在這棟房子附近,一定有條小河溝,或者是小溪流。”
“還有這視頻里面有張木桌子,這木桌子已經(jīng)被啃噬得相當(dāng)厲害,說明這房子很久沒人住了,有白蟻聚集。而白蟻是喜溫性的昆蟲,喜歡生活在濕度很高的地方,并且畏光。”
“所以這棟房子周邊的環(huán)境,有這幾個特點:陰暗潮濕,氣溫較高,附近有小河溝或小溪流,并且常年沒人居住。”
不得不說,老宋真是閱歷豐富,竟然連一張桌子都能分析得頭頭是道。
光是憑這些,也能縮小極大的范圍。
因為公司不缺人,雷家也不缺人,可以派出很多人手去尋找擁有這些特點的地方。
“老宋,還有嗎?”
“還有啥?”
老宋搖頭道:“視頻呈現(xiàn)出來的就只有這些,而且雷兆明跟視頻里的那個男人又沒有對話,沒辦法再分析下去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又問:“如果公司找到了雷兆明的下落,并且要派我們?nèi)ゾ人覀儭降资蔷龋€是不救……”
在這種情況下,我們?nèi)绻幌刖龋泻芏喾N辦法能讓雷兆明死在被囚禁的地方。
但現(xiàn)在,我拿不準(zhǔn)到底要不要救他。
“雷兆明如果現(xiàn)在就死了,對你未必有好處。”
老宋看著我道:“因為雷家不止有雷兆明,再不濟(jì)也有雷家的老爺子在,而你已經(jīng)知道詛咒的事,還知道玉佩的事,雷家是不會放你離開公司的。”
“死了一個雷兆明,依然還有另一個‘雷兆明’,沒準(zhǔn)另一個人對你更殘忍。”
“還有,雷兆明如果死了,雷家肯定會元氣大傷,東區(qū)的公司也會被其他三家人群起而攻。雖然不至于垮掉,但今后東區(qū)的公司肯定又會成為其他三家人拉踩的對象。”
“你們既然還在公司里面做事,公司如果元氣大傷,對你們也沒好處。”
“所以雷兆明能活著,最好還是活著吧,如果你們這次能救他一命,那這就是天大的恩情了。”
老宋的話十分有道理,我向來都會聽從老宋的建議。
尤其是老宋的最后一句話,一旦我們這次救了雷兆明的命,將來如果到了翻臉的那一步,雷兆明多少也會顧及這一次的救命之恩。
“好,我知道了,能救則救。”
“要是我們連他在哪都找不到,那就只能怪雷董事長的命不好了。”
送走老宋后,我立馬給關(guān)永山打了個電話,將老宋剛才的分析,全都跟他匯報了一遍。
“好,我知道了,這些信息很重要。”
關(guān)永山很激動,說:“情報組也分析出來,那些雜音可能是溪流的聲音,我現(xiàn)在就通知雷家的人,讓他們馬上去尋找有溪流的地方。”
原以為,尋找會很順利,只要找到囚禁雷兆明的地方,我們就會馬上去營救。
但我怎么也沒想到,囚禁雷兆明的那個人,根本不按套路出牌。
次日一早,我甚至還在睡夢中,就接到陸子秋打來的電話。
接到他的電話,我還是有些驚訝的,畢竟這個時候他打來電話,太巧了。
“李木,你們雷董事長,是不是被人給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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