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大損失——埃米莉出走了
第三十二章踏上漫漫旅途
第三十三章享受快樂時光
第三十四章姨奶奶把我嚇了一大跳
第三十五章意氣消沉
第三十六章熱情洋溢
第三十七章一點點涼:水
第三十八章合作關系解體
第三十九章威克菲爾德與希普
第四十章浪跡天涯
第四十一章多拉的兩個姑媽
第四十二章挑撥離間
第四十三章再回顧一段往事
第四十四章我們料理家務
第四十五章迪克先生踐行了姨奶奶的預言
第四十六章消息
第四十七章瑪莎
第四十八章料理家務
第四十九章我墜人五里云霧
第五十章佩戈蒂先生夢想成真
第五十一章踏上*加漫長的旅程
第五十二章我為一次大爆發推波助瀾
第五十三章還要回顧一段往事
第五十四章米考伯先生的交易
第五十五章暴風驟雨
第五十六章新傷舊痕
第五十七章移居國外的人
第五十八章離家遠行
第五十九章遠行歸來
第六十章阿格尼絲
第六十一章我面對兩個有趣的悔罪者
第六十二章一盞明燈照亮我的人生之路
第六十三章故人登門
第六十四章*后的回顧
應佩戈蒂的懇求,我很容易就決定待在那兒,直
到故去的馬車夫的
遺體*后被運往布蘭德斯通,跑完他的*后這一次行
程。多年以前,佩
戈蒂就用自己的積蓄在我們昔日教堂墓地靠近“她心
愛的姑娘”——她
一直就是這樣稱呼我母親的——的墳墓的地方買了一
小片地,作為她和
馬車夫安息的地方。
我陪伴著佩戈蒂,盡我的所能替她做事(其實微
不足道),這期
間,我現在想起來感到很欣慰,自己心懷著感激之情
,即便現在也希望
自己當時是那樣的。但是,恐怕讓自己產生至上滿足
感的是,由于個人
和職業的關系,負責處理巴吉斯先生的遺囑,闡述遺
囑的內容。
我可以說,*初提出在箱子里尋找遺囑的建議,
這個功勞應該記在
我身上。經過一番尋找,遺囑果然在箱子里找到了,
藏在一只馬匹的飼
料袋底下。飼料袋里(除了干草之外)發現了一塊舊
金懷表,表鏈和
墜子齊全,巴吉斯先生在婚禮日佩戴過,那之前和之
后都沒有人再見到
過。一個銀制煙絲捏鑷,其形狀就像一條腿。一個仿
制的盒子,里面
裝滿了小杯小碟,我心里面覺得,一定是在我小的時
候,巴吉斯先生買
了準備送給我的,但后來他自己又舍不得脫手。八十
七個半幾尼,面值
是一個幾尼和半個幾尼的。兩百一十英鎊,全是嶄新
的鈔票。幾張英格
蘭銀行的證券收據。一塊舊馬掌,一塊假先令幣,一
塊樟腦,一個牡蠣
殼。牡蠣殼打磨得很光亮,里面呈現出五光十色,由
此,我推斷出,巴
吉斯先生對于珍珠貝殼之類的東西有一些籠統的概念
,但從來沒有達到
**的程度。
年復一年,巴吉斯先生每天外出跑車都帶著那只
箱子。為了*加有
效地掩人耳目,他編造出一個故事,說箱子是“布萊
克博伊先生”的,
“留在巴吉斯這兒等著人家來取。”他把這個虛構的
東西工工整整地寫
在箱蓋上,字跡現在看不大清楚了。
我發現,這么些年來,他不停地積攢,成效可觀
,折合成現金有將
近三千英鎊。這其中,他把一千英鎊遺贈給佩戈蒂先
生終生收取利息,
等到佩戈蒂先生去世后,本金由佩戈蒂、小埃米莉和
我之間平分,或由
我們中的健在者平分。除此之外,他死后留下的全部
財產由佩戈蒂繼
承。佩戈蒂也是他遺囑的**執行人。
我鄭重其事地大聲宣讀這份遺囑,向利益相關的
人一次又一次地解
釋其中的條款,這時候,我感覺自己儼然就是個代訴
人。開始感覺到,
民事律師公會的作用比原先想象的*大。我仔細認真
地審看遺囑,確認
所有方面都完善規范,用鉛筆在旁邊的空白處做些記
號,感覺自己知道
這么多,真有點非同尋常。
葬禮安排在一個禮拜后舉行。我在那之前忙了方
方面面的事情:完
成解讀遺囑這個深奧玄妙的任務,幫助佩戈蒂清點屬
于她名下的全部財
產,把所有事情有條不紊地安排好,讓我們大家都滿
意。我在這期間沒
有見到小埃米莉,但他們告訴我,她將在兩個禮拜后
不聲不響結婚。
恕我冒昧地說一句,舉行葬禮的時候,我沒有按
照規矩參加。我的
意思是說,自己沒有身穿黑袍,披上飾帶,以便把小
鳥兒嚇跑。但是,
我一大清早就步行到了布蘭德斯通,靈柩到達墓地時
,我已經在那兒
了,靈柩只有佩戈蒂和她哥哥護送。那位瘋癲的紳士
在我先前住過的房
間小窗戶口朝外張望。奇利普先生的小娃娃伏在保姆
的肩膀上,搖晃著
其碩大的腦袋,還沖著牧師鼓著一雙暴突的眼睛。奧
默先生氣喘吁吁站
在后面。現場沒有別的什么人,顯得很寂寞冷靜。完
事之后,我們在墓
地徘徊了差不多一個小時,在母親墳墓上方的樹上采
擷了一些嫩葉。
至此,一種恐懼感向我襲來。烏云低垂,直逼遠
處的城鎮,我孤身
一人返回到那兒去。我害怕走近鎮子,對于那個永志
難忘的夜晚發生的
事情,不堪回首。而我如果繼續敘述下去,事情還得
重復一次。
那個事情不會因為敘述它而變得*糟,也不會因
為我極不情愿寫下
去把手停下來而變得*好。事情已經發生了,任何情
況也消除不了它,
任何情況也改變不了它本來的面目。
老保姆和我次日要一道去倫敦,去處理遺囑的事
。小埃米莉那天待
在奧默先生的店鋪里。我們約定了大家一齊到舊船屋
去。哈姆會在通常
的時間去接埃米莉。我則會悠閑著走回去。佩戈蒂兄
妹兩個怎么來的就
怎么回去,到天黑的時候,會在火爐旁等待著我們。
我和他們在教堂墓地的柵欄門口分了手,也就是
昔日想象中斯特
拉普斯背著羅德里克·蘭登的背包停下來休息的地方
。我沒有徑直返
回,而是在通往洛斯托夫特的路上走了一小段,然后
才轉身朝雅茅斯的
方向走。我在一家像模像樣的酒館停下來吃晚飯,酒
館離我先前提到過
的渡口一兩英里路程。白天就這么過去了,等我到達
目的地時,已是黃
昏了。這時,天下起了瓢潑大雨,這是個狂風暴雨之
夜,但烏云的后面
現著月亮,所以不是很黑暗。
我很快就看見了佩戈蒂先生的船屋,看到從窗戶
里透出的亮光。我費了很大力氣,踉踉蹌蹌走過了一
小段沙地,到達了門口,進了屋。
里面看起來真的很溫馨舒適。佩戈蒂先生已經抽
過了晚上的煙斗
了,晚餐也一點點準備好了。爐火正旺,爐灰已經撥
過了,小埃米莉昔
日坐過的矮柜還放在老地方。佩戈蒂還坐在老地方,
看上去(要不是衣
服不同)從來就沒有離開過座位。她已經與她那一套
東西為伴了,那個
蓋子上畫著圣保羅教堂圖案的針線盒,放在小房子里
碼尺,還有那一段
蠟頭。東西一應俱全,好像從來沒有動過。格米治太
太還在過去的那個
角落里,顯得有點焦躁,這樣一來,也顯得自然。
“您**個到,大衛少爺!”佩戈蒂先生說,臉
上露出了喜氣,“如果外衣濕了,少爺,就別穿在身
上。”
“謝謝,佩戈蒂先生,”我說,把外套遞給他掛
起來,“還很干呢。”
“可不是嘛!”佩戈蒂先生說,摸了摸我的肩膀
,“干燥著呢!您
請坐吧,少爺。可用不著對您說上一番歡迎的話,但
是,我們真心誠意
地歡迎您光臨。”
“謝謝,佩戈蒂先生,這毫無疑問。啊,佩戈蒂
!”我說,吻了她,“你還好嗎,老媽媽?”
“哈,哈!”佩戈蒂先生笑著說,在我們旁邊坐
下,搓著雙手,表
示從近期的煩惱中解脫了出來,感到欣慰,也體現了
他性格中的真誠,
“世界上再沒有哪個女人,少爺——正如我跟她說的
——比她需要放寬
心的!她替逝去的人盡到了一切義務,而且逝去的人
心里也明白。她
替逝去的人做了應該做的,逝去的人也替她做了應該
做的。而且——而
且——而且一切都圓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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