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偉,你說那個十二翼究竟想干嘛呀?搞的神秘兮兮的。”呂濤右手抓著一張寫有‘停業(yè)整頓一個月’的告示邊下樓梯邊問。
丁偉打了個哈欠,搖搖頭:“咱們管那么多干什么?肯定有好事唄,我一早就覺著這個十二翼師傅深藏不露,這次啊,估計是有什么便宜可以占嘍。”
丁偉,罪惡公會的創(chuàng)辦人,也是‘偉偉網(wǎng)吧’的老板。
呂濤推開玻璃大門,熱浪頓時迎面撲來,正值酷夏,該死的鬼天氣熱的人腦袋發(fā)昏,他飛快的將告示貼在大門口,轉(zhuǎn)頭便鉆回到二樓去享受網(wǎng)吧內(nèi)的中央空調(diào)了,他的游戲名叫‘罪惡射手’,是丁偉的死黨,這間網(wǎng)吧還有30%的股份是他的。
“你們把這收拾一下,今晚咱這就停業(yè),噢,對了,多買點面包啦,飲料,方便面什么的,給批發(fā)食品的老王打電話,整二十箱回來,讓他給老子打七折。”丁偉吆喝了一聲,幾名長相還算可以的女服務(wù)生乖巧地嗯了聲,各忙各的去了。
本來嘛,打開門做生意,要是服務(wù)員沒有個好長相,多影響顧客們的上網(wǎng)情緒。
丁偉叼著煙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黑手歪過小臉問:“滔天哥,為什么要讓會員來咱們網(wǎng)吧?真要搞活動的話,咱們在語音頻道上指揮難道不行嗎?總感覺這是多此一舉。”
丁偉搖搖腦袋,掃了眼自己這間不大不小的網(wǎng)吧,慢吞吞道:“他不說,我也不問。哎,你信不信我有預(yù)感?我預(yù)感這次可能要發(fā)生大事。”
“大事?”奶爸從另外一頭湊過腦袋,驚訝道:“不會吧,老大,你別嚇我,能發(fā)生什么大事啊?”
“別盯著我看,你的兵都快死了!”丁偉擺擺手,奶爸馬上慌慌張張的將視線調(diào)回自己的屏幕,丁偉吐出一口濃煙,嘿笑道:“要是沒好處,師傅怎么會這么大手筆,當(dāng)天就把7萬塊錢打到我?guī)ど夏兀克锹殬I(yè)玩家,什么事能讓職業(yè)玩家從腰包里主動掏錢出來呢?沒有盈利的投資他可能干嗎?職業(yè)玩家,嘿,職業(yè)玩家說白了就是靠游戲吃飯過日子的人啊,比猴子還精呢。”
“那,老大啊,要是你這關(guān)門了,我們可怎么辦吶?”一旁的幾個小年輕扭轉(zhuǎn)過腦袋,他們是罪惡公會的成員,精英成員。
丁偉嘿嘿樂道:“你們急個屁啊,一起住下唄,再說了,這次來的兄弟不都是熟臉么?害羞?”
那小弟嘿嘿直樂:“沒有的事,我們只是在想,如果能跟那些弟兄一樣有工資拿就好了,考慮一下唄?”
“我操,玩我的喝我的吃我的,你他娘的還敢跟我提工資,信不信我抽你!”丁偉揚(yáng)揚(yáng)拳頭,那些小年輕們則樂成一團(tuán)。
丁偉像是想到了什么,戴上耳機(jī),喊道:“師傅啊。”
“我在!”
張穆正在放松自己的精神和微酸的雙手,這是一場接一場連續(xù)的高強(qiáng)度戰(zhàn)斗,一不小心就會死一大堆兵。死兵算不上什么大事,可他的兵要是死在這些1階的跳跳爪下,他得多憋屈啊。
“人我已經(jīng)安排好了,最晚后天就能到,接下來我該怎么辦?”滔天問。
張穆喝了一口白開水,笑道:“簡單,在剩下的時間里,你教他們?nèi)绾芜^完美1階副本,盡最大可能積攢兵力,當(dāng)然,主城的建設(shè)也別放下,就跟平常玩游戲一樣,只不過要更謹(jǐn)慎一些,能不打的野怪盡量別打,降低傷亡。最重要的一點,嚴(yán)禁他們進(jìn)3階地圖。”
“打副本、攢兵、不可以進(jìn)3階地圖,哎呀,師傅,就這點事?用不著把他們?nèi)埖轿揖W(wǎng)吧里吧?”
“20天以后,你會明白我這么做的原因,呵呵,如果運氣好,我們還能在現(xiàn)實里見上一面呢。”
“噢?師傅你也要來?”滔天開心道:“如果你來,我一定擺上幾桌給你接風(fēng)。”
“哥,咱們?nèi)グ桑 迸肿友劬锉派涑鰕u望的火焰,嗯,邪惡的yu望火焰。他知道黑手是滔天的干妹妹,也知道黑手家離滔天的網(wǎng)吧不遠(yuǎn),更知道黑手此時此刻就坐在滔天身旁。
張穆用左手擋住死胖子往自己這邊擠的動作,笑起來:“會的,只要一切按我說的做,我們一定能見到面。”
“行!見面以后,我一定請你喝酒!”
放下麥克風(fēng),張穆笑嘻嘻地攬住胖子的肩膀:“怎么著,想黑手想瘋了?”
“我簡直到了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的地步了!嗚,我可愛的小黑手,你怎么一直對我不冷不熱嘛”
“睜著眼睛說瞎話,你明明很能吃!你難道忘了,昨天還把阿姨夾給我的雞腿搶走了呢!”鄧潔一找到機(jī)會就要打擊胖子。
胖子悶哼道:“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吃太多肉不好,小心肚皮上長游泳圈,你本來就有點胖了,還吃呢,我這是為你好,懂不懂啊。”
“你!你才胖!我一點也不胖!”鄧潔氣的握緊拳頭。
“瞅你,臉都圓了,還說不胖啊?”關(guān)于胖子的嘴賤,張穆從小到大沒少領(lǐng)教。如今他被夾在兩人中間,只能微笑不語。
“我根本不胖,才45公斤,我的臉天生就是圓的,嗚嗚你”
一看鄧潔的臉開始泛紅,胖子馬上就知道這是小姑娘哭之前的征兆,連忙跑過去安慰道:“那個,我錯了!我錯了牙膏同志!向你賠禮道歉還不行么,嘿嘿,剛才我在跟你開玩笑呢,瞧你,眼看就奔三張的人了,怎么像個小孩似的,說哭就哭呢?成熟點嘛。”
“喂!喂!”張穆笑罵著揮出一拳轟在胖子的胳膊上:“有你這么說話的嗎?23歲怎么就成了奔三張的人了?”
鄧潔臉上的紅暈褪去了一些,哼道:“就是,死胖子就是不會說話!警告你,不準(zhǔn)說我胖!再說我胖,我去告訴伯父伯母,讓他們每天做青菜!”
張穆故作驚訝道:“老婆,不要吧,你這是懲罰胖子,還是懲罰我啊?我也是食肉動物啊。”
“哼,一起懲罰!”小姑娘揚(yáng)起腦袋。
像這樣的小鬧劇在張穆的屋子里時常發(fā)生,罵一罵,鬧一鬧,看似吵架,但過不了多久一切便會恢復(fù)如初,感情只會在打鬧中越來越深厚,越來越不可分割,這就叫‘朋友的幸福’。
可悲的是,這種幸福的感覺,重生前的張穆連一天都沒享受過。
“呼,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我會珍惜身邊的一切,誰也不能將他們從我身邊奪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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