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i~您好。見到我就說明小天使需要再多買幾章了喲。蘇瓷掀開一點,??一陣刺鼻的味道立馬就沖出來,阿康他們驟不及防被熏了一臉,酸爽得很,??蘇瓷捏著鼻子瞄了瞄,里面的都是水,??光線不夠看著黑乎乎的。
“辛苦你們了,這東西如果做成了挺有用的。”
蘇瓷趕緊把蓋子闔上,??對阿康幾個說,阿康忙道:“蘇姑娘客氣了。”
阿康等人心知如無意外這位就是未來主母了,比之前還要多恭敬了幾分。
邊上蘇燕擼擼袖子,??和幾個『藥』僮一起把大缸抬到里面去了。
蘇燕跟著蘇瓷一起來的,她一聽蘇瓷差事雙眼就亮了,??羨慕得不得了,蹭著蘇瓷硬加塞進來。
蘇瓷挺愿意的,??就是干這個專業『性』有點強,蘇燕不會,??目前只能干一些粗苯簡單的活兒。不過蘇燕什么都肯干,??顛顛兒研粉切片抬東西,她習武力氣大,粗活累活一擼袖子就上了,比『藥』僮還能干。
她很怕被楊延宗見了讓她回去,??剛才一直含胸低頭努力降低存在感,縮著脖子趕緊抬著大缸閃人了。
楊延宗淡淡瞥了她一眼,沒說什么。
這人氣場太強了,連蘇燕帶『藥』僮沒兩下就跑光了,偌大的前堂就安靜下來。
午后的陽光從半舊的窗紗濾了進來,廊下曬著幾個大匾的『藥』材,??空氣中有種辛澀干燥的味道,室內靜謐,楊延宗靠坐左邊一排的第一張太師椅上,陽光籠罩他左半邊肩膀,他靠著椅背微微闔目,左手慢慢轉動著右手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
蘇瓷知道外面的形勢挺不好的,這一個坎可并不好過啊,可楊延宗臉上并沒看出絲毫的急慌陰翳,舉手投足不疾不徐,淡然鎮定一如往昔。
蘇瓷本來還有一丁點擔心的,一下子就全飛了,她在另一邊坐下,把『藥』箱打開拿出脈枕放在幾上,一套動作挺熟練的,把脈她也會,小時候爸媽工作太忙她就是姥爺姥姥帶的,誰知兜兜轉轉現在又干回這個了。
楊延宗把右手擱在脈枕上,蘇瓷仔細聽了一會脈,然后檢查他的復建和恢復情況。
楊延宗的手五指修長,指腹有繭,蒼勁有力,哪怕放松放在脈枕上,都依然給人一種強而有力的感覺,這是一只爆發力十足的手。
手如其人。
蘇瓷仔細觀察他五指輪流活動抓握,然后詢問他的感覺,以及與傷前的比較。
“恢復得還算不錯的,但你注意別太著急了,手筋徹底愈合需要時間,過早過度的活動會有讓吻合部分再次斷裂的可能,務必循序漸進。”
“徹底如常大概需要四個月到半年。”
楊延宗點點頭,復診結束后,蘇瓷把脈枕收起來,楊延宗活動活動手腕后,淡淡說了句:“陳芥菜鹵還在讓人找,你先看看這個是否合用。”
他一眼就看出來,蘇瓷對這個腌汁只算勉勉強強滿意,和期待還是有差距。
“嗯嗯!辛苦你了。”
蘇瓷還打算提一提呢,不想不用了,真是好人啊!
她大眼睛锃地亮了,給楊大佬貼上一枚好人簽,愉快的少女聲線格外清澈透亮:“那我配好了『藥』,回頭讓阿康給你送去。”
“嗯。”
楊延宗瞥她一眼,點了點頭,沒再廢話,站了起身,蘇瓷送到門外,見院外楊延信楊延貞快步往這邊走過來,然后幾人就一邊低聲說一邊往外。
一行人呼啦啦走了,『藥』堂大院恢復安靜,蘇瓷聳聳肩,掉頭往內堂『藥』房走去。
她現在除了研究青霉素之外,最主要是給楊延宗配『藥』,他當初傷勢重,比她爹厲害多了,復建得配合『藥』敷才更好。
蘇瓷步履輕快,往內堂行去,剛穿過后房門進了院子,忽她嗅到空氣中有一股很淡的腌腐味道,她眉頭當即一皺!
——這是腌汁的味道,前堂屋里的味道都散了,后院院子是絕對不可能還殘有的,而她剛才叮囑過絕對不可以隨便再掀開蓋子。
蘇瓷三步并作兩步,一沖上廊推開她專用『藥』房的門!
一道背影飛速在『藥』臺前一閃而過,屋里腌汁味道更濃郁,『藥』臺上放著她要給楊延宗制造『藥』膏的原『藥』,川斷續接筋骨宣通經絡,藏紅花活血化瘀,麒麟竭收斂愈創等等——這些原『藥』無一例外都是用于傷愈后的后續調養。
那背影深藍『色』,包著頭巾,是『藥』僮,一閃而逝還見他正俯身辨認『藥』臺上的『藥』材,他飛速一閃沖進休憩用的小室,窗格子“咯噠”開合一聲。
內鬼。
媽的!
蘇瓷破口大罵,高喝一聲,前院茶水間的人和院門外的守卒飛速往這邊沖,但那個人已經跳窗一躍翻墻出去了。
蘇瓷跟著跳窗出來,助跑了七八步猛一跳勉強夠住墻頂,上面的碎石子扎得她齜牙咧嘴,她連踹帶蹬,飛快爬上去,快三米高的墻頭就這么直接跳下來了。
“哪兒跑?!”
那人沒想到她居然這么猛,慢了半拍,捂住臉拔腿往前飛奔,蘇瓷直接扯散了發髻,她今天來『藥』房打扮十分簡潔,頭上連簪子都沒戴,就用一串珠子摻進長發里扎了一個揪揪式的小圓髻,一扯直接把珠子扯斷,抓住珠子往前一灑!
那人一滑,被她一把揪住逮到,可這到底是個男人,力氣比她大,掙扎拉扯,高速拐了個彎,“嘭”一聲!
兩人迎頭撞上人,蘇瓷重重撞到一個人的胸腹,眼冒金星,差點被撞得倒飛出去,那人一伸手臂一帶,箍著她的腰,她又撞回去,鼻尖磕到胸肌,酸得差點飚淚,但總算站穩了,沒有撲街。
蘇瓷驚魂未定,捂住鼻子,瞪大眼睛,這巷子后面為『毛』這么多人?
楊延宗不是走了嗎?!
這是條斷頭小巷子,左右營房現在都沒人,如果不是蘇瓷追著太急,估計那個人絕對不會胡『亂』扎進來的。
楊延宗面不改『色』,一帶蘇瓷站定后,瞥了那撞上阿康被押跪在地的『藥』僮,淡淡道:“殺了。”
那個跪在地上的『藥』僮『露』出驚慌之『色』,還來不及掙扎說話,就被捂住嘴巴,直接被拉后幾步,阿康毫不猶豫抽出長劍,“噗呲”一聲悶響,從心臟直透背心。
蘇瓷咽了咽,偷瞄一眼,那人一動不動,年輕的臉龐上尚帶著掙扎之『色』,眼睛睜得大大的,血『色』很快染紅褐黃土地,很快有人把他拖走了。
蘇瓷再咽了咽,趕緊收回視線不敢多看,她小小聲說:“……我是不是破壞了什么啊?”
楊延宗沒有離開,表情也不意外。
蘇瓷就很擔心,她是不是無意中破壞了什么?
“無礙。”
楊延宗沒有多說什么,只道:“問題不大。”
蘇瓷一個未婚女孩子,這么披頭散發在外頭是很不雅觀的,楊延信楊延貞兄弟第一時間就背轉身了,阿康他們也是,楊延宗脫了外袍罩在她的頭上,“我讓人送你回去。”
蘇瓷有點惴惴,但問不出什么來,她也不大適合這么一直在外頭待著,心里唾棄一把這個讓人討厭的古代,她攏了攏外袍只好先跟著阿康回去了。
“咱們這嫂子也太能了吧?”小一丈的墻居然說翻就翻了!
楊延貞年紀最小,憋不住話,嚷嚷一句被他哥瞥一眼就沒再說話,轉而擔憂道:“哥,那現在怎么辦?”
人見了他們,那是必須殺了的。
可這細作是世子的,世子命其來窺探,原來他們的計劃是讓對方看到想看的東西后然后放回去的。
“無大礙。”
楊延宗轉了裝右手的皮質護腕,淡淡道:“消息已經傳過一次了。”
他的手真沒事,楊延宗要向世子傳遞的信息已經傳遞到位了。
如果世子權衡過后,互相接受,彼此恢復如初,那就是無事。
楊延宗瞇了瞇眼,可怕是難了,鏡碎有痕,想恢復如初談何容易,哪怕他愿意,只怕雙方也回不到從前去了。
“哥那咋辦?”他哥還沒官復原職呢,世子那邊貌似很積極,但實際就一直有這樣那樣的阻滯。
“見機行事。”
楊延宗淡淡道,他瞥一眼墻角留下的血污,“這人殺了也好。”
倘若世子無法和他互相接受,那么只會走向另一個極端,忌憚。
那么忌憚得更多一點,可比少的好。
楊延宗冷冷掀唇。
……
六王府,世子東院。
“嘩啦”一聲,大書案所有東西都被掃落在地,世子惱道:“楊延宗好大的膽子!!”
書房內還有兩個人,一個三旬上下,一個二十五六,國字臉面錦衣長靴,其聲渾厚:“堰弟莫惱。”
這二人是六王妃的侄兒,鎮北侯世子和嫡次子,從嫡母方和禮法論也是世子的表兄弟。
鎮北侯府和六王府的利益已捆在一起了,一個世代勛爵的侯府能帶來的助力當然要大和要深遠得多,當初局勢危急,無論如何也只能保住一個,迫不得已之下,最后世子選擇保住了鎮北侯府兄弟。
“這么說,楊延宗的手是確實好了啊。”
“嘶,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他哪找來的良醫?居然如此神乎其技?”
鎮北侯世子史世乾并沒有在楊延宗所為上多加評價,只含蓄點了一句:“現在這樣,只怕有些難了。”
便閉口不言。
季堰面沉如水,楊延宗并不是個逆來順受任人『揉』圓搓扁的角『色』,軍鎮一事,連他父王都驚動了,現今還在運作處理。
——想要讓軍鎮更順遂地名正言順回歸原位,那么在這個過程中,讓楊延宗官復原職勢在必行。
再有一個,楊延宗身份特殊,他和世子可是真正的嫡親表兄弟,之前迫不得已也就罷了,可現在他回來了,世子可不能隨便處置他的,不然底下的人多寒心。
季堰臉『色』陰晴不定,和史氏兄弟商量了一陣,未有結果,門外響起腳步聲,季鄴來了。
書房內三人默契收聲,世子應了一聲,門打開,季鄴眉清目秀一張白凈面龐,一看心知世子是和史氏兄弟在商量什么機密,他笑笑只當不覺,恭敬給世子見了禮,又沖史氏兄弟微笑抱了抱拳,眉目清爽,溫和文雅,說:“世子,姨娘有些不舒服,說是想見見您。”
這個問題,史氏兄弟識趣起身,拱手道:“世子,那我們先回去了。”
“去吧。”
季堰親自送到書房門后,目送二人走遠,這才蹙眉道:“姨娘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舒服了?”
……
顏姨娘說胸悶,說是被人氣的,但要蘇瓷說,那就是矯情裝的。
好端端的上門充大瓣子蒜,還要人九十度鞠躬捧著哄著,要是平時她還耐著『性』子應酬一二,可今兒她擔心不知道有沒有壞楊延宗的事,心里七上八下,就難免不那么主動了。
可偏今天顏姨娘是專門來看她的。
畢竟楊延宗可是顏姨娘很看重的侄兒,作為楊延宗的未婚妻,蘇瓷自然是她重點關注對象。
蘇瓷做好了『藥』膏,帶著一起回家,和姐姐才踏入院門,就看見顏姨娘帶來一大批丫鬟婆子,姐妹倆連視線都不用對,心里默契呸一聲晦氣。
蘇瓷照舊裝木訥,這就很不如顏姨娘的意了——這人是個很會感覺人情緒的,不然她也沒法從一個掃地丫鬟出身的通房被六王爺提為侍妾,再然后一躍成為世子的生母,至今仍有寵愛。
對方有沒有真心捧著她,她多少有感覺的,譬如蘇燕蘇瓷,再譬如蘇蓉。
蘇瓷一棍子打不出三個屁,禮數周到卻沉默寡言,顏姨娘說得幾句,心下不悅,回去就說心口疼,被氣的,也找借口見見兒子。
親生母子就是親生母子,哪怕沒養在膝下也沒能多見面,到底也是不一樣的,顏姨娘被兒子扶著喝了一盞黃芪茶,蹙著眉把蘇瓷由頭到腳數落了一遍。
顏姨娘注意到兒子和往常有些不大一樣的情緒,問:“世子,你是怎么了?外頭有什么煩心事嗎?”
“沒大事。”
世子笑了笑,但笑意沒達眼底,拍了拍顏姨娘的背,半晌他斂了唇角弧道——大丈夫當斷則斷,成大事者哪個不是有過取舍的?!
他并不后悔當初的選擇。
可如今,卻成了一個難題。
顏姨娘還在絮絮叨叨抱怨,世子擁了一下她的肩,對顏姨娘瞇了瞇眼,道:“不聽話,那就換一個罷!”
……
機會就這么驟不及防來了。
蘇瓷擔心了兩天,但楊延宗很穩,她特地趕去親自送了一回『藥』,他并沒有流『露』出絲毫的急慌陰霾。
這人就像一根定海神針,不管怎么疾風驟雨都巋然不動,讓人的心無端安穩下來。
沒有破壞計劃就好,蘇瓷就生怕自己蝴蝶翅膀一扇,一個不小心對最終結局造成什么影響,她能慪死,阿彌陀佛,沒有就好!
心頭大石放下,蘇瓷又重新活泛起來了。
配配『藥』,畫圖紙,打造些器械房床,把醫營和實驗室按自己的想法布置起來,忙得不可開交,可有時候人的運氣來了擋也擋不住,機會就這么直愣愣沖到她面前了!
但楊延宗有籌碼,他很快把誘餌推了出來。
蘇蓉表現可圈可點,很快,就被梁慎那邊鎖定了。
楊延宗開始放風箏,游刃有余。
己方的優勢是補充資源不缺,尤其水。而梁慎所率的大部隊里頭,會找田鼠的兵士倒不是沒有,可人口太多了,面對這么龐大的兵士數量田鼠和鼠洞存糧杯水車薪,軍鎮帶出來的口糧飛快減少,已經見底了。
再這么下去只能殺馬。
可軍馬很珍貴的,比士兵都要珍貴太多,這八百軍馬一旦殺了,回去可就沒那么容易卸脫罪名了。所以但凡有一絲可能、不到不殺就死的萬不得已境地,梁慎絕對不會動的。
另外還有水。
食水問題更加嚴重,吃的雖然見底但到底嘴里還有,但水就不行了。這山里固然是最優路徑,可有利有弊,水車走不了,這大水囊再大,體積也有限,人得喝,馬也得喝,這人沒吃的還能扛幾天,但沒水喝很快就得死了。
這天氣,軍鎮大部隊根本就不敢有大動作,所以很被動。
他們也不敢擅入深山,哪怕現在已經很接近了。
野獸也是要生存的,深山林深樹密,植被根系蓄水能力強,地面水源可能還有,可沒必要誰也不敢去。
所有大型野獸都縮進深山,這種密度和躁動,危險系數簡直爆表。
這種情況下,楊延宗放風箏,放得非常之好,局面正按照他的預期一步一步按計劃推進。
敵方也很努力要想勘破他們的取水玄機,但這太難了,每次取水完畢離開『露』營點之前,楊延宗都會將方圓百米燒成白地,所以痕跡全部焚毀。
人少有人少的好處,這百余兵丁都是跟隨楊延宗多年的親兵,這次軍鎮都是自愿來的,忠誠度很高,彼此間也很熟悉,沒有眼線,也『插』不進去眼線。
“好熱,熱死了!”
蘇瓷靠在樹干上用力扇著風,兵卒的布甲比較簡單也薄,但這是相對而言的,對比起單層布衫它簡直厚得不得了,她身上脖子已經捂出一層痱子了,還不敢脫。
急行軍速度很快,她連跑幾天小腿肚都打顫了,快要跑不動了。蘇燕倒是游刃有余,可偏這種環境她也不敢背蘇瓷,就怕被敵人的哨兵碰上并注意到,跑不動還得跑,蘇瓷后半程都是被蘇燕拖著拽著跑的,喘得像拉風箱,一到地倒下來就不動了。
媽呀,好累好熱,快熱死了。
蘇瓷剛才已經選取一個合適地點了,她癱在樹蔭下用力扇風,那邊的蘇蓉已經從阿康的背上跳下來,開始裝模作樣地踱步觀察,最后“選中”合適地點,告訴楊延宗。
還別說,她裝得還挺像的,成功把蘇瓷身上火力都吸引過去了。梁慎不是沒搞過突襲,這位能和楊延宗纏斗多年當死對頭他確實有他的能耐,曾經預判和追蹤成功雙方短兵相接了好幾次。
不可否認,對方有馬,追蹤移動的速度確實能很快的。
蘇蓉這誘餌當得確實驚險,最厲害的一次被拋繩套套住脖子差點被拖上馬,最后關頭楊延宗放袖箭『射』斷繩索,但她手臂也擦傷一大片。
“點”出了取水點之后,蘇蓉這才回到母親弟弟身邊坐下,她弟弟忙解下水囊拔開塞子,“姐。”
蘇蓉手臂擦傷,動作略慢接過水囊,白姨娘見此又忿忿:“你說,你去折騰這個做什么!人家被藏著護著,偏你個去冒這個尖……”
她忿忿刮了一眼遠處的蘇瓷以及和蘇瓷挨著坐一起的蘇燕,要她說,退一萬步真讓人頂出去,也該是蘇燕,而不是她閨女!
“姨娘!!”
蘇蓉壓低聲音喝了一聲,她臉『色』瞬間難看并嚴厲起來了,閨女少見這么疾言厲『色』,白姨娘立馬訕訕閉嘴,不敢再說話。
“這是我好不容易爭來的!”
蘇蓉飛快看了楊延宗方向一眼,還有蘇棣,見兩者距離都遠聽不見,這才松了口氣。她平時對母親很溫和愛惜和順從的,今日卻少見嚴厲道:“姨娘,剛才這樣的話,你以后不許再說了!”
和白姨娘解釋也解釋不明白,這是體現自身價值的事情,是她盯了很久才找到機會的,倘若她不抓住,此消彼長,很快就會被人比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