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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七十三章:北方十國天道盟(求收藏,求訂閱!)

    天地之間出現(xiàn)了第六位神主,黃泉神主。
    至此,長生久視。
    九域世界當中,巫神界,妖神界,黃泉界,幻魔界,云中界,中天界,這六界皆有神主,古魔界雖無神主,但是有古魔圣祖存在,也有其強大統(tǒng)治;只余下幽冥界,瀚海界,兩界為無主之地。
    隨著時間的推移,越來越多的消息傳遞過來。
    據(jù)說這一次能夠成功,是黃泉府君與東洲劍修聯(lián)手,才成功鎮(zhèn)壓整個黃泉界,完成大事。
    “黃泉府君與東洲劍修不是死敵?聽說他當年被東洲劍修逼得自爆法身,他們怎么會聯(lián)手?”
    “這個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更何況,誰又知道當年是怎么一回事,是不是一場足夠真實的苦肉計?要知道當年那一役,中洲修士也是參與了的。一域之主,影響著一個世界,這是多么大的利益?一直以來巫神界,妖神界,云中界,中天界都被中洲把持著,慶洲控制幻魔界,秦洲劍修手上一個界域都沒有,現(xiàn)在算是補上缺失了。”
    “這擁有一域到底有什么具體的好處?”
    “一界之礦物資產(chǎn),生靈萬物,不說都屬于你,也能分個十之一二,你說這是什么好處。”
    世界在發(fā)生巨大的變化,但是身處其間的人們,生活卻要一天天的繼續(xù),雖然黃泉神主的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引起巨大的震蕩,但日復(fù)一日過去后,卻終究對普通修士的生活,沒有什么太大改變。
    頂多,身邊多出一些淺信黃泉神主的人,一個人尤其是一個修仙者,是很難去全心信奉神主的。
    因為修仙者崇拜的是道,而道無所不在,就算在屎尿當中也客觀存在,就算是第一位得道者道尊,他也僅僅只是一位先行者,各宗各派的列位飛升祖師,他們也僅僅只是尋道者、先行者。
    如此,修仙者會崇拜道,崇拜道尊,崇拜列祖列宗列位飛升祖師,卻不會信仰他們,因為道的修行理念就是:無論你信我還是不信我,我都在這里。
    金虹谷,巡查殿幽冥地域。
    一名眉眼清秀的小姑娘,正在吐納練氣。而張烈就在一旁注視著,觀察著自己女兒。
    雖然這些年在金虹谷當中,有權(quán)有勢非常舒適,但張烈并不是因為這些就會喪失警覺的人。
    猶如拼圖一般,他將這些年自己得到的訊息一點點的拼接起來,然后問出了當年那個疑問:
    青陽子祖師,為什么一定要自己回來。
    張烈有自知之明,他知道自己雖然有一些才能,但還不值得一位元嬰祖師如此。
    現(xiàn)在,看著面前的女兒,張烈似乎心中漸漸有了答案。
    只見,張晴在法臺蒲團之上,運轉(zhuǎn)著地煞通幽訣的功法,以她的身軀為中心,似乎擴散開一圈幽暗的光。
    太陰玉冊已經(jīng)是青陽子所能為張晴找到的,最適合她體質(zhì)修煉的功法了,但,依然不及地煞通幽訣能夠完美發(fā)揮出張晴所擁有的潛力。
    在這巡查殿內(nèi),在這接近幽冥之地的邊緣位置,修煉中的張晴,正在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提升著自身功力。
    “這根本就不是天靈根,而是一種我所不知道的仙身道體,是一種還要超過太和道體的特殊根骨。”
    張烈平生所見的最強修仙體質(zhì),便是坤元山離塵子座下弟子,余則晨的太和道體。但即便是太和道體,與自己女兒的體質(zhì)相比也有所不如。
    張晴在外界環(huán)境之下,表現(xiàn)出來的只是天靈根修仙體質(zhì),但是在修煉地煞通幽訣后,在臨近幽冥之地的地域修煉,就大不相同,遠遠超出了天靈根修仙體質(zhì)的極限。
    但張烈并沒有因此感到有任何的開心,得如此逆天機緣未必是什么好事。
    一個仙二代仙三代,如果他師長足夠強橫的話,各種增強法力的丹藥,完全可以隨便服用煉化,但是當一個人法力遠遠超過其道行、道法領(lǐng)悟時,都不用外劫,僅僅只是這力量本身就會徹底毀掉他。
    所以,天之驕子如余則晨那樣的人,也要四處磨練、試劍天下,甚至因此差點死掉。
    沒有這些經(jīng)歷養(yǎng)成心性,而直接執(zhí)掌強大的力量,所帶來的,就只能是毀滅。
    宰相必起于州部,猛將必發(fā)于卒伍;凡人都能夠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長生久視的修仙者只會體會的更加深刻。
    “讓我回來,是為彌補晴兒的心靈缺失,讓她再沒有遺憾?我回來之后的這些年,晴兒的心性的確是迅速成長的,越來越像一個大姑娘了。”
    張烈剛剛回來的時候,張晴的心境就像一個十幾歲出頭的小女孩,張烈回來后,給了她充足的愛。
    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張晴的心性就迅速成長起來。
    就好像,她有意控制著自己,在父親回來之前,永遠當一個小女孩一樣。
    本來張烈是感到欣慰的,但是這些年隨著暗中的不斷調(diào)查,張烈漸漸發(fā)現(xiàn)在晴兒的背后,有著一輪巨大的暗影——青陽子,他以一種貪婪的眼神注視著,就好像是一個等待果實成熟的老農(nóng),他想吃了晴兒!
    雖然還不知道青陽子具體的手段是什么,但是張列無比相信自己的直覺。
    “殿主,北國天道盟修士前來求見。傳承殿那邊來信,說太上長老任命由您來接待主持此事。”
    就在這個時候,殿外傳來這樣的話語聲。
    殿內(nèi)的張烈神色冰冷,但是片刻后他還是開口回應(yīng)道:
    “知道了,下去吧。”
    “屬下遵命。”
    玄黃大世界共計九域七洲之地,每一洲的特征皆有所不同:
    北域寒洲苦寒貧瘠,同時北方有巫族、海獸、草原修士作亂,牽扯走了極多的本洲高階修士。
    南越一域,在其中算是偏安一隅了。
    但是北方的天道盟修士也不是蠢貨,各地一旦出現(xiàn)高階修士,就要為北域寒洲全體人族的利益出一份力,除非有足夠充分的理由,否則絕對是逃不掉。
    金虹谷三位老祖都沒有參加天道盟,避過了那慘烈無比的文明戰(zhàn)爭,但他們的理由也的確足夠充分,金虹谷的下面鎮(zhèn)壓著三座幽冥鬼窟,一旦被攻陷下來,立刻就是萬鬼噬天波及全洲的慘事。
    但這個理由雖然是足夠充分,但天道盟的修士總要過來檢查一番,不可能伱金虹谷說什么,便是什么。
    三座幽冥鬼窟,只有巡查殿下方的這一座,是可以自由出入的,因此這件事情自然也就落到張烈的身上。
    “金虹谷張烈,見過三位前輩。”
    半個時辰之后,張烈?guī)е畈叵蟆㈥惽嘣约把膊榈畹囊恍┚J執(zhí)事,在高空當中,迎接北方天道盟所派遣而來的三位使者。
    雖然就僅僅只有三人而已,但是這三位使者,無一不是元嬰真君,看來天道盟是真的頗為重視此事的。
    三位元嬰真君當中,唯首的一人是一名藍袍玉帶面容平凡的中年修士,左側(cè)是一位面目秀美的女修,膚色雪白冰冷,看似二十余歲,身上隱隱散發(fā)著陰寒之氣。
    右側(cè)是一位赤膚拄拐的白發(fā)老者,他的右腿是真的殘疾了,面貌丑陋,似乎中過劇毒勉強保下性命。
    這三位已經(jīng)被乾風真君設(shè)宴招待過了,青陽、赤眉兩位真君都在閉關(guān)當中,無法出面。
    因此在這個時候,金虹谷不再有元嬰真君出面,反而顯出心中坦蕩,并不畏懼嚴格的查驗。
    “你便是有劍圣之稱的張元烈?本座也精研過一番劍術(shù),有時間,你我二人切磋一二。”
    對方最先回禮的,是那名藍袍玉帶的中年修士,最先開口說話的,卻是那名白發(fā)老者。
    “我們先查驗幽冥地窟的危險等級,若是此事之后前輩還有興趣,張烈自然奉陪。”
    張烈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地這樣回應(yīng)道。
    然后,他便帶著三名來自北方天道盟的使者,前往幽冥地窟,在這個過程中,隨著不斷深入,像李藏象、陳青元這些修士,乃至于巡查殿執(zhí)事是不斷退下去的,像這種非成建制的攻伐入侵情況下,他們的存在對于元嬰修士來說,僅僅只是累贅。
    三名元嬰級的戰(zhàn)力,只要不是過分深入幽冥世界,是不會遭遇什么危險的,除非在極端意外的情況下。
    副殿主陳青元退下去的時候,他恭敬地向那三位真君,一人奉上一個乾坤袋,里面沉甸甸的靈石,就算是三位元嬰真君也頗感滿意。
    而張烈在前飛行,就像是絲毫沒有感應(yīng)一樣。
    沒有人會嫌靈石太多,元嬰真君也是如此,這些靈石現(xiàn)在都是陳青元,或者說他背后的陳家墊付的,但是日后巡查殿自然有辦法,一點點從公賬上連本帶利的還給陳家。
    張烈不是第一次主政一方了,他太清楚權(quán)宜行事該怎樣做了。
    上面想要看到的是想要出現(xiàn)的結(jié)果,他們下達的命令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得到想要的結(jié)果。
    有些下屬,一味執(zhí)行上面的命令,卻不去揣摩上面想要什么結(jié)果,這就是擔不起責做不成事的。
    有足夠能力,有如此心態(tài),兩者結(jié)合,才是主政一方一方大員的應(yīng)有姿態(tài),這樣的人只要跟對了上級,往往就可以青云直上。
    可是張烈所求卻并不是這個,他恨不能天道盟把金虹谷三位祖師全部調(diào)走。
    但這客觀上是不可能做到的,因為南越一域幽冥地窟、萬鬼噬天之局是客觀存在,天道盟從此地調(diào)走三位元嬰真君,還要再補上三位不熟悉本地情況的元嬰真君,高層決策者是瘋了才會這樣行事。
    “這處幽冥鬼窟,的確是陰氣熾盛,張統(tǒng)領(lǐng)多年以來,負責鎮(zhèn)守此地,真是辛苦了。”
    四人越過防御法陣,來到那陰氣熾盛之地、幽冥世界。
    蒼穹是暗藍色的,無垠大地布滿龜裂,自那道道裂縫中,隱隱透出幽紫色的火鋒,觸物即毀。
    “還好,鎮(zhèn)守此地多年已經(jīng)習慣了。平常倒也不會有什么事情,幽冥界無垠廣闊,絕大多數(shù)鬼物又是無知無識,就是有著一些特殊的靈鬼,有完整的人格記憶,這種靈鬼一旦遇上,就極其棘手了。”
    “三位若是不介意,我們可以去附近幾處鬼王盤踞之所進行獵殺,高階鬼修體內(nèi)的核心之物,又名鬼心,是煉制上品傀儡的極好材料,價值不菲。”
    剛剛為什么讓副殿主陳青元去送禮,因為以他的身份即便被拒絕被斥責了,事情仍然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張烈出面一旦遇到一位性情剛直的,這事情就下不來臺了。
    現(xiàn)在卻又是不同了,獵殺鬼王雖然同樣也有極高的收獲,但這更符合查驗之意,有收獲也是正常收獲。
    “好,那我等便聽從張統(tǒng)領(lǐng)的安排了。”藍道中年人看了自己左右的同伴一眼,然后轉(zhuǎn)過頭來對張烈這樣說道。
    “我殿陣法之外,幾處陰地當中隱藏著幾位想要奪取幽冥通道的鬼王,好在鬼修者鬼魅心腸,它們彼此之間就齷齪不斷,無法真正聯(lián)合起來,我宗憑陣防守也就是了,但是壓力客觀存在著。”
    張烈將這三名天道盟的修士,引到了一處名為鬼冥河的所在,這里,長年盤踞著一紅衣女鬼,元嬰鬼王境的修為。
    張烈早就想要滅了她,只是因為其精于遁法,張烈自己并沒有必殺的把握,因此才遲遲拖到現(xiàn)在。
    四人在鬼冥河的附近,隱藏了三天的時間,因為這是一片頗大的區(qū)域,因此四人是分散隱藏的,提升遇到的可能。
    這三日之中,張烈在自己所隱藏的區(qū)域,打坐練氣手握著靈石進行吐納,這種等待是正常的,甚至就算等待不到也是正常的事。
    但是這一日,張烈在吐納打坐的過程中,莫名的,就感到有一些心緒不寧。
    感應(yīng)于此,張烈微微皺眉,迅速檢查了一下自身的整個行功體系,發(fā)現(xiàn)自身內(nèi)外并無錯漏問題:
    “難道是晴兒發(fā)生了什么事?這個不大可能,青陽子剛剛閉關(guān)未久,以他那種苦修士的修行習慣,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是不可能出關(guān)的。不是我,不是晴兒,這心緒不寧的感覺也并不是很強烈……是那些對我而言不太重要的人。”
    想到這里,張烈揮手祭出昊天鏡,手中連掐數(shù)個印訣,打在本命法寶之上。
    觀天覽地,是此寶最基礎(chǔ)的能力之一。
    張烈迅速觀視四方,果然就發(fā)現(xiàn),盤踞于鬼冥河的那紅衣女鬼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此時此刻她站在一枯敗的老樹之下,以干尸的形態(tài)正在與天道盟三位真君中的,那位藍衣真君相互對視。
    經(jīng)過這幾日的相處,張烈當然已經(jīng)知曉這些人的名字了:莫鵬羽,古蘭月,尉遲睿誠。
    現(xiàn)在為鬼物所迷之人,正是那藍衣修士莫鵬羽,此時此刻盡管在他的身邊,還飛旋著一顆靈光溢散的寶珠。
    但是此人神色癡癡的看著面前的紅衣干尸,明顯是被迷失心智了。
    “怎么搞的,明明修為不弱怎么會這么容易就被幻術(shù)所制?”
    張烈查找到問題的所在之后,他幾乎條件反射一般祭出了自身飛劍,遙遙斬向了那具神秘詭異的紅衣鬼王。
    天道盟這三名修士當中,以殘老人尉遲睿誠修為最高元嬰四層修為,莫鵬羽次之元嬰三層,女修古蘭月與他修為相若,但是略遜三分火候。
    莫鵬羽此次,之所以會這么容易就被幻術(shù)所制。是因為他修煉過一種特殊的煉神功法,每每被幻術(shù)所制后,掙扎而出,煉神功法上都會有所進境、并且以后不會再被此類幻法所制,所以他準備好了一枚撼神珠后,安靜等待,竟真的被他等到了鬼冥河的紅衣鬼王。
    施展幻術(shù)者,一旦自身幻術(shù)被破,會有一段時間的法力反噬,莫鵬羽執(zhí)掌撼神珠,主動承受紅衣鬼王的幻術(shù)。
    只是這一次,幻象百般的變換,突然之間,莫鵬羽耳邊聽到一聲輕呼:
    “兒啊!”
    聲音是那么的熟悉,莫鵬羽睜開眼睛一看,只見千年以前,那破敗的草房,一位慈和的老婦人正在織著草鞋。
    “兒啊,這些年,苦了你了!娘對不住你!”
    “兒啊,上山采藥一定要多加小心!”
    “兒啊……”
    一聲聲呼喚,將自以為早已經(jīng)忘記的沉封回憶盡數(shù)喚醒。
    雖然已然苦修千年,雖然以為自己已經(jīng)忘記。但是莫鵬羽再也不能堅守,忍不住開口喊道:
    “娘,娘親,兒子想你!”
    “娘,是兒子對不起你!我為了修道,舍棄了您,您最后怎么樣了?您最后怎么樣了……”
    莫鵬羽本來僅僅只是一座山村里的一介采藥人,自幼與寡母相依為命,寡母編織草鞋補貼家用,供給他上山采藥,母子兩人日子過得雖然清苦,卻也有著盼頭,一天比一天更好。
    直到有一日,莫鵬羽在山中遇到修仙之人。
    那修士看他頗有根骨,性子穩(wěn)重,興致所致,就允他道途:問他家中是否還有牽掛。
    在這個世界上,人人奉道皆知修仙者的存在。
    在遇到那仙風道骨老道人的瞬間,莫鵬羽的心活了過來,但當他聽到“家中是否還有牽掛”這幾個字的時候,心中一滯。然后他說出:
    “沒有。”
    因為他太害怕太害怕了,這一生就只能遇到一次的機會,會就這樣錯過。
    老道人注視著莫鵬羽的眼睛,半晌笑了:“既然沒有,那便隨我入山中修道吧。記住,一入仙途,便是紅塵已斷。”
    而后,便是漫長的百年清修。
    憑借不俗的天賦悟性,以及窮苦出身之人,那種認勞認怨與兢兢業(yè)業(yè),莫鵬羽最終超越諸位師兄,接下了師尊的全部衣缽道統(tǒng),接任了掌門之位。
    但他永遠都無法忘記,師尊臨死之前,將他招入房間當中,冰冷的注視著自己。
    然后言道:
    “永遠,永遠都不要忘了。你現(xiàn)在的一切,你這一身的修為,都是你拋棄了自己母親得到的……養(yǎng)執(zhí)念為心魔,促修為,絕凡塵,斷俗念,此為心魔精進之法,我觀是一個小道觀,你只有以此心此念修煉,以日日煎熬痛苦為養(yǎng)料,才有可能證得大道!”
    “道,就在那里,無論你是好人,是壞人,是正是魔,哪怕是地上的屎,一灘腐臭的爛泥,你也可能證得。”
    原來,師尊早就知道自己說謊了。他在自己靈壽殆盡的時刻,給自己的徒弟上了最后一堂課。
    憑借這魔道修士養(yǎng)心魔的手段,莫鵬羽從一個小道觀近乎散修出身的修士,一步步走到了今天,但是他的心中永遠都有一塊殘缺,這塊殘缺就形成了他致命的弱點。
    千年之后,跪在母親的面前,苦苦的哀求懺悔,母親再一次輕輕捧起了自己的臉頰,溫柔的一如當年。
    然后,莫鵬羽就眼睜睜看著那張臉,變成了一具干枯的尸骨,骷髏。
    “兒啊,娘親好餓,娘親,好餓!”
    砰。
    就在這一刻,劍虹破空。
    熾烈的劍光,剎那以一種一跨千里的氣魄速度,將那名紅衣鬼王,斬擊得飄身而起,周身都擴散出強烈的光亮。
    “吼……”
    極盡不甘的嘶吼,紅衣鬼王無比的憤怒,就差一點點,就僅僅只差一點了,自己就可以吞噬一名人族修仙者的元嬰!
    但是在張烈的立場上,他當然不可能任由天道盟的使者死在自己這里。幻術(shù),只能在施術(shù)者與受術(shù)者之間感知,張烈是感受不到的。
    張烈的劍氣雷音一跨千里,迅疾而剛猛,一劍斬中得手之后,劍氣形成漩渦甚至有絞殺之勢。
    同時,尉遲睿誠與古蘭月的氣息也迅速跟隨趕到,在場四人的修為都是不弱,就是因為有足夠的把握,不至于被那鬼修迅速襲殺,才會分開擴展搜索范圍的。
    他們兩個都沒有想到,在北方十國時,號稱“破幻無極”的莫鵬羽,會在這里一觸即潰,真是善泳者死于溺。
    同時,也心中驚詫于這位張統(tǒng)領(lǐng)的劍術(shù)之精絕,感應(yīng)之敏銳,在其它人都沒發(fā)現(xiàn)問題時,發(fā)現(xiàn)問題,在其它人都未及反應(yīng)時,及時反應(yīng),的確是厲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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