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他身邊,比在你身邊好。”辛依淡淡道。
跟著司珩,她起碼不用提心吊膽地東躲西藏。而且,孟柯言是要結婚了的人了,他們不應該再有牽扯。
孟柯言不知道此時她心中所想,這句話在他聽來,就是辛依覺得他不如司珩。
他嫉妒得要發(fā)瘋了!
他們認識了六年!整整六年!
司珩憑什么搶走辛依!
憑什么!
他好恨!
滔天的憤怒吞噬了孟柯言的理智,他一把將辛依抱了起來,大步朝臥室走去。
辛依在他懷里不安分地拍打他,“孟柯言!你做什么!放我下來!”
孟柯言將她扔到床上,身子迅速覆了上去。
他撫摸著辛依的表情不安的臉,低低地笑了一聲,“你說,我要是上了你,司珩他還會不會要你?”
他柔情遍布的英俊臉龐,隱隱帶著絲猙獰笑意。
辛依凝眸看著他,逼自己冷靜下來,“孟柯言,你瘋了嗎?”
“或許,我瘋了。”
眸光一閃,孟柯言低下頭吻著辛依的脖子。
“孟柯言!”辛依尖叫一聲,手砸著他的腰腹。
“安靜,別吵……”孟柯言用力吸吮著她頸部的皮膚,留下了許多紫紅色的吻痕。
“孟柯言!”辛依要哭了。
這些男人,為什么總要跟她做這種事?
難道她只是他們消遣的玩具?
沒有人在乎她的感受。
也沒有人把她當做人來看。
孟柯言握住她的手腕抵在床上。
“孟柯言,你放開我。”辛依聲音帶了絲哭意。
看著她眼角凝聚的淚珠,孟柯言眸底閃過痛苦。
跟自己睡,就讓她這么難過?
“辛依,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孟柯言眸子漸紅,聲音微顫。
他太需要辛依了。
辛依不知道他有多愛她。
為了辛依,他可以放棄繼承資產,公然跟父親作對,甚至惹怒了蘇家和司珩。
可她呢?
她說,高中時答應跟自己交往,是因為無聊,沒事情做。
所以,他就是她生活的調味劑。
他不甘心!
“辛依,做我的女人……”
孟柯言的手覆上她的褲子。
“不要!”辛依尖叫一聲,哭道,“孟柯言,不要……”
孟柯言臉色瞬冷,咆哮道,“司珩可以碰你!為什么我就不可以!”
他猙獰著臉,扣著辛依的下巴,失控地怒吼道,“我哪里比不上他?你告訴我!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辛依淚水模糊了雙眼,她抽噎著無助地搖頭,“你不要這樣,孟柯言,你放開我,我求求你放開我……”
“不要說話。”孟柯言捂上她的唇,溫柔笑道,“我一定會讓你舒服的。”
他的手覆上辛依的褲子。
辛依瘋狂地劇烈掙扎著,淚水不斷溢出睜大的眼眶。
灼熱急促的呼吸噴灑在敏感的腰部,辛依不禁渾身輕顫。
孟柯言一手捂著她的嘴,一手去解她的褲子。
辛依發(fā)現(xiàn),她的手是自由的。
她眼睛掃視四周,試圖找到一個東西來阻止孟柯言的行動。
目光最終停到床頭柜上的臺燈,辛依將手伸過去,握住了燈柱。
此時的孟柯言正吻著辛依腰部白皙無暇的皮膚,根本就沒有注意到她的動作。
辛依舉高臺燈,然后將手中的臺燈急速重重地落下。
正著迷于美色,毫無防備的孟柯言被臺燈狠狠砸中了肩膀。
“辛依!你!”
尖銳的臺燈邊角砸破了他的肩膀,孟柯言表情瞬間變得痛苦起來,汩汩鮮紅肆滿肩膀,滑落血滴掉在了辛依身上。
“你逼我的。”辛依紅著眼道。
孟柯言疼得說不出話,他從辛依身上下來,坐到床頭痛苦地輕吟著。
安靜的房間里,只有兩人的呼吸聲。
許久后,孟柯言適應了疼痛。
“司珩跟你做的時候,你也這樣傷害過他嗎?”
他幽暗的眸子看著辛依,低沉的聲音有些落寞。
辛依沒有說話。
她跟司珩做的時候,她撓他,踹他,咬他,每次都是下了十足的狠勁。
但是,她不想把司珩侵犯自己的事告訴孟柯言。這不是多光彩的事情。
“你傷口要不要處理一下?”辛依轉開話題。
他肩膀和手臂上都是血,看起來很嚇人。
孟柯言輕扯唇角,冷笑一聲,“你還知道關心我?”
說著,他拿出手機給陸青梵打電話。
陸青梵大半夜被吵醒,心情有些暴躁。孟柯言傷口很痛,難免說話有些沖。
兩人的通話,從頭到尾都是怒吼聲。
十分鐘不到,陸青梵派的醫(yī)生來了。
醫(yī)生剪開孟柯言的襯衫,辛依看見了他的傷勢。
他肩膀的血肉模糊間,隱隱可見白骨。
辛依抿了抿唇,別過了眼。
這不怪她,是孟柯言活該。
誰讓他大半夜抽風的。
醫(yī)生給他包扎完傷口,提著醫(yī)藥箱離開。
“很晚了,你快回去睡覺吧。”辛依裹緊被子,生怕他再次撲過來。
孟柯言重重地嘆了口氣,道,“你總是趕我走。”
一點時間都吝嗇于給他。
她永遠都不會知道,她自己說出的話和行為有多傷人。
“晚安。”孟柯言離開房間。
幾秒后,聽見門外的關門聲,辛依輕輕下床鎖上了門。
不這樣做,她睡不踏實。
同一時間。
燈火通明的別墅內。
司珩靠在床頭,目光渙散地看著手機,還是沒有辛依的消息。
逃婚,劫人!
他真是小看了孟柯言!
將近凌晨,司珩還沒有睡著,這是他失眠的第二個夜晚。
他眼下的烏青濃重,短發(fā)凌亂,胡子已經兩天沒有打理了,襯衫也沒有換。沒有往日的光鮮亮麗,現(xiàn)在的司珩看起來很頹廢,渾身散發(fā)著陰郁。
他暗紅色的唇角驀然向上一揚,喉間溢出低沉喑啞的笑聲。
司珩突然起身,將手機狠狠地砸向地面。
胸膛劇烈起伏,司珩陰森的臉上笑意滲冷,他踹翻床頭柜,暴戾地撕扯著窗簾,瘋狂地把床單弄得一團亂。
一陣發(fā)泄后,司珩無力地癱坐在地上,精致的眉目間染上矜涼寒意。
“孟,柯,言……”
*
一連過了兩天,陸青梵依然沒有派人來。
孟柯言坐不住了,他平均一天要打十個電話給陸青梵,問他什么時候派人來接自己。
孟柯言剛回國沒多久,他身邊的人全是孟沛元的,根本就沒有自己可以相信的人。現(xiàn)在,他只能依靠陸青梵派人,別無他法。
在這座別墅待了四天,辛依和孟柯言連門都不能出,他們愈發(fā)的煩悶和煎熬。
辛依已經放棄了,但孟柯言非要堅持到底。
這兩天,他們幾乎天天吵架,孟柯言有時候忍無可忍,直接給她扎了針注射劑,這才消停了下來。
孟柯言煩躁地在別墅里走來走去,一天不離開,他就一天不能安心。
口袋里的手機振動。
孟柯言立馬接通,“怎么樣了?”
“你們現(xiàn)在趕緊收拾,我已經派人過去了。輪渡那邊,蘇家撤人了,現(xiàn)在跟你爸在嚴守機場,你們坐輪渡離開。”陸青梵道。
“好,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孟柯言興奮地跑到辛依房間。
“辛依,快點收拾東西,我們馬上離開。”
“啊?”辛依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們能走了?
她都已經做好被抓回去的準備了。
“輪渡那邊,蘇家撤人了,我們坐輪船離開。”孟柯言收拾著她的東西。
辛依噌地從床上起來,“真的嗎!”
不會是在做夢吧?她用力地擰了下胳膊。
嘶……
疼!
這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