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依沒吃飯,沒吃菜,一個人吃掉了三份糖醋排骨。
她撐得動不了地方,司珩想抱她出去,被拒絕了。
因為嘴饞,吃太飽,所以被司珩抱出餐廳。這太丟人了!
靠在椅子上緩了半個小時,辛依才跟司珩離開餐廳。
*
上午十點,婚禮。
顏家辦婚禮很氣派,直接包下了這座城里最奢華的酒店。
酒店前,人工噴泉外散著小水珠。身著禮服的名媛和紳士陸陸續(xù)續(xù)地走進(jìn)酒店。
辛依挽著司珩,踢著腳下的石頭子。
“依依,你今天真漂亮。”司珩道。
辛依抬頭看向他,蹙著眉,“我的肚子這么大,哪里漂亮了?”
她身上的淺紫色禮服是司珩選的。
淺淺的V字領(lǐng)透著絲性感,蕾絲泡泡袖露出一截白皙的手臂,腰部微收,孕肚有些凸起。花邊裙擺隨著辛依走路的動作前后擺動,粉色的腳踝小巧精致。司珩看著她的眼睛,一臉認(rèn)真道,“漂亮得很有韻味。”
能擁有辛依,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幸福。
辛依斂下眸子,心里美滋滋的。她喜歡司珩夸她漂亮。
肚子越來越大。腿也會浮腫,嚴(yán)重的時候,一按一個坑,辛依怕司珩嫌棄她。現(xiàn)在,聽司珩說她好看,她就放心了。
到達(dá)酒店門口,司珩把請柬遞給門衛(wèi)。門衛(wèi)檢查后,放司珩和辛依進(jìn)去。
酒店內(nèi),富麗堂皇,賓客滿座。
夢幻的紫粉色燈光,白色的長桌上,酒塔絢爛。紅毯上撒滿了玫瑰花瓣,花柱里插滿白色的鮮花,酒店里充斥著沁人心脾的花香,辛依深吸口氣,心想云婉會不會坐南瓜車登場。
司珩找了個地方,帶著辛依坐下,“我給你準(zhǔn)備的婚禮,比這個奢華。”
“不用弄得太好,簡單點就行了。人也不要請?zhí)啵J(rèn)識的朋友在就好了。”辛依道。
她和司珩的家人都不在了,婚禮隨便弄弄就好,太復(fù)雜的話,會很辛苦。司珩工作也挺忙的。
“婚禮,一輩子就一次。我不想委屈了你。”司珩淡淡道。
別的女人有的,他的辛依也要有。
他不會讓辛依去羨慕別的女人。
“我不覺得委屈。”她只是懶。
“婚禮你聽我的就行了。你什么都不用做,站在我旁邊就好。”
司珩也不舍得她為婚禮的事情勞心費神。
辛依眉間一松,“你想怎么弄就怎么弄吧。”
她懶得管了。司珩愛操心,就讓他去安排吧。
身后傳來車輪聲,司珩和辛依回頭,見穿著雪白婚紗的云婉坐在馬車上,正往酒店里開。
馬車上,云婉一直在笑,傻模傻樣的。可能她有些緊張,不知道該做出什么表情,為了避免尷尬,就只能笑了。
辛依捂著嘴偷笑,對司珩道,“她怎么笑得傻里傻氣的。”
“可能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司珩也笑了。
云婉從車上下來,中途,差點被婚紗拌了一腳。
辛依實在是忍不住了,她趴在司珩肩上大笑,“平時看她挺利索的,怎么關(guān)鍵時刻傻乎乎的。”
“你以后可能也會這樣。”司珩撫著她起伏的后背。
辛依擦掉笑出的眼淚,“那以后,你給我準(zhǔn)備一個拐杖。”
“給你弄個魔法杖。”司珩笑道。
云婉挽著云父走紅毯,直到走上舞臺,云父才放手。他含淚把云婉的手放到顏棠清手里,悄悄抹掉眼淚,默默地站到邊上。
顏棠清穿著白色的西裝,脖子前打了個黑***結(jié)。額前的劉海梳到腦后,露出精致的額頭,眉毛英氣逼人,他琥珀色的眸子注視著云婉,滿目柔情。
主持人,證婚人,新人父母,依次上臺講話。
過了快一個小時,舞臺才交給云婉和顏棠清。
辛依坐在下面,看他們交換戒指,擁吻。
眼眶熱熱的,她竟然快要看哭了。孕婦就是容易感性,結(jié)個婚而已,這是喜事,有什么好哭的!辛依把眼淚憋回去。
肩膀一緊,辛依側(cè)著頭,見肩膀上覆著一只大手,“你哪來的那么多眼淚?”
動不動就哭,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瀲滟著水光的眸子紅紅的,辛依吸了吸鼻子,帶著哭腔道,“可能是水喝多了。”
她不想哭的,是眼淚自己跑出來的。
云婉和顏棠清下來敬酒。
到了辛依這桌,云婉把酒遞給司珩,“依依有寶寶了,你替她喝。”
司珩接過兩杯酒,喝了個干凈。
“咱倆也得快點,今晚就造人!”顏棠清對著云婉擠眉弄眼。
云婉在他胸上捶了一拳,“你怎么滿腦子都是這些!”
“你就沒有想過嗎?”顏棠清一臉痞笑。
云婉哼了一聲,小臉一撇,不跟他說話了。
她想過,但肯定沒顏棠清想的多!
“趁現(xiàn)在趕緊生,說不定咱們還能定個娃娃親呢。”辛依笑道。
聞言,云婉也樂了,“對,以后我們當(dāng)親家!”
顏棠清扶額,孩子還沒有呢,她就想著當(dāng)親家了。
“行了行了,后面還有一大桌要敬呢,抓緊時間啊!”
趕緊弄完,他要跟云婉入洞房了。春宵一刻值千金!
云婉看著后面一大桌人,愁眉苦臉,“你家的親戚好多呀,我喝不下了。”
“有我呢,我能喝,趕緊的!”說著,顏棠清就把云婉拉走了。
司珩忍著笑,他還是頭一次見顏棠清這么著急。
婚宴結(jié)束后,一群人在鬧洞房,顏棠清氣得臉都黑了。
他好不容易開葷,這群人鬧什么鬧!
一直到晚上十一點,賓客才離開。
顏棠清回到婚房,見云婉在床邊摳腳丫子。
“誒誒誒,哪有新娘子在新婚夜摳腳丫子的!”
云婉滿臉黑線,“我什么時候摳腳了,我在涂指甲油!”
說著,她把腳朝顏棠清的方向伸去,證明她剛才沒有摳腳。
腳指頭粉粉的,白皙的腳背上連血管都看得一清二楚,顏棠清喉結(jié)滾動一下,手握住云婉的腳踝。
“辦正事!”
他把云婉壓到床上,開始褪她繁瑣的婚紗。
“我直接撕了,真煩!”顏棠清沒了耐心。
云婉拍開他的手,“我自己脫,你急什么!”
這婚紗這么漂亮,撕壞了多可惜。
婚紗褪下,曼妙的身體展現(xiàn)在眼前,顏棠清像頭餓狼一樣撲了過去。
……
“以后還說我是娘炮嗎?”
“你……嗯!”
“問你話呢,我是不是娘炮?”
“啊,你……不是娘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