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心頓住腳步,緩緩轉(zhuǎn)身看向在傭人手里不住嘶喊掙扎席玉潔。
洛一心推開墨昱辰的手,走向席玉潔。
“一心!”
墨昱辰擔(dān)心洛一心,喊了一聲,被洛一心制止。
“我有話問她。”
洛一心緩緩俯身,蹲在席玉潔面前,“媽,我們不會坐牢的,你放心吧,我們做的那么干凈,沒有任何證據(jù)。”
席玉潔晃動著目光,緊緊盯著洛一心,“真的不會嗎?”
“真的不會!你忘記了?我已經(jīng)將洛一心的頭發(fā),放在爸爸的剎車那里的螺絲附近了,到時候警察檢查爸爸的車子,就會發(fā)現(xiàn)洛一心的頭發(fā)。”
“到時候去坐牢的人,是洛一心,不會是我們。”
席玉潔激動無比,臉上終于有了放心的笑容,“天星啊,我的好女兒,還是你聰明。”
“只要洛一心那個小賤貨去坐牢了,這個家就是我們的了!我們再也不用看任何人的臉色了。”
“是啊媽,洛一心即便成了墨家的四少奶奶,這是殺人的事,四少也保不了她。”
“就算四少有辦法保她,墨家也不會要一個殺人犯做將來的當(dāng)家主母。”
“我們可是一石二鳥!”
“對對對!四少原本看上的人就是你,是洛一心那個狐貍精迷惑了四少!只要沒有了洛一心,洛家是我們的,洛氏集團(tuán)也是我們的!四少也是天星你的!”
席玉潔笑起來,就好像看見美好的日子在向她招手。
“天星!媽媽可就指望你了!媽媽忍氣吞聲這么多年,都是為了你,希望你將來能讓媽揚(yáng)眉吐氣!”
“你爸爸看著不待見洛一心,其實(shí)一直沒有忘記席冰清那個賤女人!”
“那個女人都和別的男人私奔了,他這么多年還放不下她!”
“現(xiàn)在你爸爸死了,也算和席冰清那個賤女人去團(tuán)圓了!”
“這樣很好,真的很好。哈哈……我再也不用仰人鼻息了!再也不用看誰的臉色小心翼翼了!”wavv
席玉潔仰著頭大聲笑了起來,“天星,我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
洛一心忍著心底的恨意,拿出手機(jī),將從爸爸的電腦里拷貝下來的照片,遞給席玉潔看。
“媽,你看看這個女人,你認(rèn)識嗎?”
席玉潔看見那張照片,臉上的笑容當(dāng)即凝固,瘋了一樣地喊著。
“你從哪里弄來的這張照片?”
“她的照片早都沒了!你從哪里弄來的?”
席玉潔這才清明了視線,看清楚面前的人是洛一心,不是洛天星。
她不住搖著頭,眼睛驚恐長大,“姐姐……不是的,不是我泄密的!是你和外面的男人私會的時候,被姐夫發(fā)現(xiàn)了……”
“姐姐,真的不是我傳揚(yáng)出去的……”
“姐姐,你的死和我沒關(guān)系,你不要來找我!”
席玉潔忽然力大如牛,一把打翻洛一心手里的手機(jī)。
墨昱辰擔(dān)心席玉潔傷害到洛一心,一把將洛一心護(hù)在身后,喝令傭人將席玉潔關(guān)到房間里去,鎖好房門不許放出來。
墨昱辰緊張地看著洛一心,“有沒有傷到哪里?”
洛一心搖搖頭,“我沒事。”
她望著掉在地上的手機(jī),想要俯身撿起來,墨昱辰已經(jīng)俯身下去撿了起來。
當(dāng)墨昱辰看清楚照片上笑容恬靜的女人,猛地一愣。
墨昱辰這一愣,落入洛一心的眼里。
“你認(rèn)識我媽媽?你是不是見過我媽媽?”
“沒!”
墨昱辰想都沒想就否認(rèn)了。
“我怎么會見過你媽媽!真的沒見過。”墨昱辰送洛一心回房間休息,有些心緒不寧,但還是完好掩藏。
雖然家里鎮(zhèn)宅寶房間關(guān)押的那個女人,爺爺一直沒有實(shí)話實(shí)說,墨昱辰憑借猜測已經(jīng)猜出正是當(dāng)年大家都以為死去的席冰清。
但是墨昱辰還是有一些不能肯定。
但是看了洛一心手機(jī)里的照片,看到了席玉潔反應(yīng),也肯定了席冰清現(xiàn)在就是紫金堡。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已經(jīng)被公認(rèn)死了的人,卻活生生在紫金堡,而已經(jīng)精神恍惚,沒有清明意識。
為什么席彰一直不知道這件事?
爺爺又為什么將席冰清私自關(guān)押起來多年?
這里面到底有什么隱情?
洛一心漸漸睡了,卻睡得格外不安穩(wěn)。
已經(jīng)知道洛天星和席玉潔合謀害死了爸爸,可是沒有指認(rèn)的證據(jù),現(xiàn)在席玉潔又精神失常,口中的話不能成為供詞,如何讓洛天星繩之以法?
……
洛詩茵坐在婚床上,渾身都很緊張,看著喝了酒推門進(jìn)來的司敬冬,恨不得找個地縫將自己藏起來。
司敬冬進(jìn)門,看了一眼坐在床上,一身紅色晚禮裙的洛詩茵,一句話沒說便去洗澡。
司敬冬似乎喝了很多酒,自從他進(jìn)門后,房間里充滿了酒味。
門外還傳來幾個親屬敲門的聲音,伴著起哄聲喊了一句。
“敬冬,早點(diǎn)洞房,我們可等著你的好消息,早點(diǎn)喝上滿月酒!”
這群人就是不怕事大,明明知道司敬冬有殘疾,還在刺激他。
洗手間里傳來打碎東西的聲音,嚇得洛詩茵肩膀猛地一顫。
她不敢過去看情況,甚至坐在床上雙腿發(fā)麻,動彈一下都沒力氣。
司敬冬終于從洗手間出來了,身上裹著一條白色的浴巾,一邊擦著濕漉漉的短發(fā),一邊走向洛詩茵。
她不敢多看一眼他黃金比例倒三角的好身材,怯生生地低著頭,不住后退。
“你怕我?”司敬冬不悅問。
“不……不是的……”
洛詩茵渾身顫抖的更加厲害。
她連男朋友都沒談過,第一次這么近距離接觸男性,竟然已經(jīng)是在婚房。
不管司敬冬是不是正常男人,她都很害怕。
“那那……我去洗澡了。”她找了個托辭就要逃,沒想到被司敬冬直接圈在床上。
“身上很香,不用洗。”
洛詩茵看著他靠近的俊臉,心口猛地震顫了一下,呼吸都凌亂了。
“那個……那個,我我……我還是洗洗吧。”
司敬冬嗤笑了一聲,“我說不用洗,就是不用洗,你敢不聽我的話?”
見司敬冬眼底泛起不悅的神色,洛詩茵嚇得唇瓣都在發(fā)顫。
“不……我聽話……”
司敬冬見她乖順,長得也干凈漂亮,心下是很滿意的,緩緩向著她精致飽滿的紅唇靠近,嚇得洛詩茵尖叫了一聲。
“你要干什么?”
“新婚夜,你說干什么?”
“你你……你不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