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劉琮的話,蔡瑁的神sè之中頓時流露出了一絲不喜,劉琮這小子果然不堪大用,如今這種情況,他絲毫沒有搞清楚自己的地位如何,他之所以成為荊州牧,還不是靠自己的支持,如今才坐上了荊州牧,就敢如此大膽。愛睍莼璩
劉琮的態(tài)度讓蔡瑁很是不喜,一旁的蔡夫人顯然看到了這一點,她看了看蔡瑁,然后又看了看劉琮,微微的一嘆氣,蔡夫人趕忙開口說道:“兄長莫要見怪,琮兒少不更事,很多地方還需兄長你多多提點他才是。”
看到自己的妹妹蔡夫人,蔡瑁的神sè多少緩和了不少,說真的,蔡瑁覺得自己還是很對不起蔡夫人的,蔡夫人年紀(jì)輕輕便嫁給了年齡老邁的劉表,這讓做哥哥的蔡瑁多少有些不忍心。
蔡夫人風(fēng)華絕代,當(dāng)年追求她的人刻不在少數(shù),可是為了家族,蔡瑁只能讓蔡夫人嫁給了劉表,所以說,自己對不起這個妹妹,所以他才不予余力的去幫助她,幫助蔡夫人的兒子,但是,劉琮這小子確實扶不起來。
蔡瑁隱隱的嘆了一口氣,隨后開口說道:“曹軍大軍將至,如今我軍只有兩條路可以走,要么大開城門,迎接曹軍入城,投降曹軍,要么拼死一戰(zhàn),與曹軍拼個你死我活,但是一旦如此,我家能否能夠抵擋得住曹軍,則是一個未知之?dāng)?shù),畢竟曹cao的大軍jing銳無比,遠(yuǎn)不是我荊州軍將士可以與之匹敵的。”
蔡瑁的話顯然讓劉琮一愣,此刻的他顯然已經(jīng)由剛剛的喜悅之情中回過神來,投降或是奮力抵抗,劉琮的心中可從未想過跟這個有關(guān)的事情,在他看來,舅舅蔡瑁乃是大都督,此事由他解決,自然不需要自己cao心。
而聽完了蔡瑁的話,蔡夫人顯然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哥哥的意思很是明顯,他要大開城門投降曹軍,兒子劉琮不過剛剛座上這荊州牧的寶座,若是投降了曹軍,曹軍會放的過自己娘倆兒么。
蔡夫人雖然盡是一介夫人,但是她卻是相當(dāng)聰慧的,自己與兒子好不容易成為了荊州之主,如今投效曹軍,自己可就真的什么都沒有了,所以說,蔡夫人斷然不會投降,荊州富庶,她相信荊州將士能夠抵擋住曹軍的攻勢。
一念之間,蔡夫人趕忙開口說道:“兄長,曹軍兇殘,若是我等大開城門迎接曹軍入城的話,待曹軍在荊州站住跟腳之后,曹軍怎么可能會輕易的放過我等,再者說,我荊州之地富庶,曹軍不足為懼。”
“夫人此言差矣,荊州之地著實富庶,但是想想河北的袁氏一族,袁紹占據(jù)河北四郡,麾下帶甲之師數(shù)十萬,可是最終結(jié)果如何,面對曹軍強大的攻擊,袁氏一族死傷殆盡,想我荊州之地,會比河北四郡都強橫。”
聞言,蔡夫人扭頭朝著說話的人看去,此人不是別人,正是蒯良,蒯氏一族在荊州也算是位高權(quán)重,他一說話,讓蔡夫人不知道如何回復(fù),蔡夫人確實有些聰明,但是她畢竟只是一個婦道人家,哪里知道什么。
扭頭朝著蔡瑁看去,蔡夫人的眼神中多少有些焦急,自己身單力薄,而且還是一個婦道人家,如今能夠幫助自己的,怕是也只有自己的兄長了,不過看到自己兄長的表情,蔡夫人的臉sè變得蒼白了不少。
蔡瑁此刻閉目養(yǎng)神,此刻議事廳內(nèi)的所有事情好似跟他沒有任何關(guān)系一般,其實這早已經(jīng)是蔡瑁等人商議好的,更加重要的是,投降曹軍乃是蔡瑁所決定是事情,而此刻議事廳內(nèi)的所有人皆是聽自己的話的。
蔡夫人顯然是知道如今大勢已去,此刻的她顯然有些六神無主,而劉琮顯然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他顯然是一個尚未長大孩子,他顯然不知道,投降曹軍或是抵抗曹軍對自己來說有什么影響。
沉默了一會,蔡瑁終于再度睜開眼睛,他掃視了一下議事廳內(nèi)的所有人,隨后沉聲說道:“曹軍勢大,而且戰(zhàn)斗力相當(dāng)強悍,我軍若是反抗曹軍,只有死路一條,所有我決定,投降曹軍,迎接曹軍入城。”
蔡瑁的話并沒有引起無內(nèi)容的恐慌,畢竟這是早已大成的共識,屋內(nèi)唯一一個臉sè蒼白的便是蔡夫人,隨著蔡瑁說完,此事基本上已經(jīng)是塵埃落定了,縱然自己有心,但是無力,他沒有任何辦法改變這個已經(jīng)達(dá)成共識的事實。
隨后,蔡瑁扭頭朝著蔡氏看去,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蔡瑁隨即開口說道:“妹妹放心,曹丞相深明大義,既然我等誠心投降曹軍,丞相斷然不會難為你與琮兒的,兄長我以xing命擔(dān)保,勢必要保住你二人的xing命。”
聽到蔡瑁這么說,蔡夫人的心中多多少少的松了一口氣,既然兄長已
經(jīng)這么說了,那自己也只能任命,況且自己不過是一個婦道人家罷了,雖然也是出自荊州蔡氏,但是正所謂嫁出去的姑娘潑出去的水,自己顯然算不上蔡家的人了,人微言輕,看著議事廳內(nèi),幾個人會聽自己的話,無奈的嘆息了一聲,蔡夫人只能認(rèn)命。
而劉琮這才反應(yīng)過來,不過面對這個剛剛到手的荊州牧,面對這個自己謀殺了親生父親,猜得到的荊州牧,劉琮表現(xiàn)出來的是濃濃的不舍之情,他看了議事廳內(nèi)所有人一眼,然后朗聲說道:“我乃荊州牧,此事理應(yīng)有我決定。”
聽到劉琮這么突然的來了一句,蔡瑁險些沒笑出聲來,這小子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座上這荊州牧的位置嗎,居然說出如此令人發(fā)笑的話,而議事廳內(nèi)的眾人聽到劉琮的話之后,顯然沒有將他當(dāng)作一回事兒。
看到?jīng)]有一個人理會自己,劉琮的臉sè顯然差了不少,劉琮扭頭朝著蔡瑁看去,發(fā)現(xiàn)蔡瑁此刻又開始閉目養(yǎng)神,這讓劉琮的心中憤怒不宜,剛要發(fā)怒,蔡夫人便出言制止了劉琮。
“主公,曹軍囤積十幾萬大軍直奔我荊州而來,十幾萬jing銳的曹軍之士可不是我軍能夠與之力敵的,我軍若是與曹軍硬拼的話,那么河北袁氏便是我軍的前車之鑒。”蒯越起身說道,他的話語雖然平緩,但是透著一絲絲威脅。
河北袁氏那有一個好下場,大將軍袁紹病死,隨后河北便四分五裂,而后曹軍大舉入侵,袁熙、袁尚與袁譚三人皆身首異處,可以說,河北袁氏一門被曹軍斬殺殆盡,若是劉琮執(zhí)意反抗的話,他那定然會xing命堪憂。
聽了蒯越的話,劉琮的心頓時忐忑了起來,很顯然,蒯越的恐嚇還是很有作用的,而這個時候,蔡瑁終于回過神來,他輕聲的咳嗽了一聲,然后朗聲說道:“琮兒放心好了,你若率軍投降曹軍,自然便成為曹軍的有功之臣,曹軍賞罰分明,你若是有功,曹丞相定然不會吝嗇獎賞,所以只會獎,不會罰。”
劉琮顯然還是小孩的心xing,聽到蔡瑁這么說,他的臉sè顯然好了不少,對于劉琮來說,只要能夠安安穩(wěn)穩(wěn)的坐這個荊州牧,其他一切自己都不會看在眼里的,所以劉琮想也沒想,隨即點頭答應(yīng)。
劉琮既然已經(jīng)答應(yīng),蔡瑁急忙命人將早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的降書拿了上來,讓劉琮在這降書之上簽了大名,隨后又蓋上了荊州牧的大印,隨即便詢問,是由有人愿意千萬曹軍營地,將這降書呈獻(xiàn)給曹丞相
這并不是一個好差事,不少人的心中都暗暗的想到,不過也有一個人例外,只見蒯良上前幾步,來到蔡瑁的跟前隨后沉聲說道:“若是沒有人接這差事,我蒯良愿意往曹軍走一遭,親自面見曹丞相,呈獻(xiàn)降書。”
看著眼前的蒯良,蔡瑁微微的點了點頭,蒯良的本事自己是知道的,由他親自前往的話,此事勢必會事倍功半,蔡瑁點了點頭,隨即開口說道:“子柔既然由此信心,我又怎么會做這惡人,阻撓子柔你建功立業(yè)呢。”說著,蔡瑁將自己手中的降書遞給了蒯良,然后又再度囑咐道:“此行兇險,子柔切記多加小心。”
蒯良點了點頭道:“多謝大都督關(guān)心,此事我必會辦的漂漂亮亮。”說完,蒯良頭也不回的走出了大帳。
與此同時曹軍營寨,曹軍此刻正在安營扎寨,準(zhǔn)備好生休息一番,對于大多數(shù)的曹軍將士們來說,此戰(zhàn)打的可是頗為無趣,荊州將士就好似烏龜一般,根本就不敢將自己的頭跟四肢漏出來。
曹軍不管在前進(jìn),而荊州軍則不斷的在撤軍,這讓準(zhǔn)備建功立業(yè)的曹軍將士很是惱怒,若不是上面有命令的話,自己早便指揮著麾下的將士,對荊州軍將士展開攻擊。
此刻曹軍曹cao的營帳之中,趙飛等一眾謀臣正在帳內(nèi)熱議,熱議的事情不是別的,正是荊州牧劉表身死對曹軍有何影響。
在趙飛看來,這個劉表死的可太是時候,照現(xiàn)在這個行軍速度,怕是又不了幾天,曹軍便會兵臨襄陽,本以為會迎來一場硬仗,不過現(xiàn)在看來,這場硬仗估計是打不起來了。
蔡瑁的情況很是曖昧,身為荊州大都督,沒有想過如何抵抗曹軍,而是讓荊州將士不斷撤退,這是什么意思,怕是明眼人都知道,這個蔡瑁,定然是有心投降曹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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