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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封府哎,這可是天子腳下、京畿重地,整個大宋的模范標桿衙門,牢獄更是守衛森嚴,你讓白五爺去劫獄,白五爺都會跟你說這不可能。
裴慕文武功確實厲害,可那又怎么樣他雙手被縛又關在監獄里,里里外外層層把守,他對開封府衙的排布也不熟悉,怎么可能做到成功越獄。
除非,開封府有內鬼,但黎望相信展昭的人品,斷不會做這種事情。
五爺表示不是,這就是事實“開封府有個帶刀侍衛叫張龍,他也曾受裴家莊恩惠,這次他不惜以命相抵把人放走,現在事情已經鬧大了。”
漂亮,黎望心嘆了一聲,才問“以命相抵所以張龍死了”這可是傳聞中開封府的四大侍衛之一啊,這么輕易就沒了
“沒有,服了毒,但救回來了。”白玉堂說完,心里卻覺得堵得慌。
“那完了,這次裴慕文不死也得死了。”黎望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白玉堂一聽,心想不能夠吧,就是跑了而已,再抓回來不就成了,跑一下這么嚴重的嗎
“那展昭怎么辦難不成要陪那裴慕文去死不成”白五爺簡直驚了。
黎望心想包公這會兒心情肯定很糟心,手底下的人一個個因私廢公,展昭要辭職陪人一起坐牢十年,這張龍更過分,直接私放刑犯,這事兒往小了說是包公不會御下,往大了說那可就不好說了。
文人一張嘴,希望此事還沒有傳揚出去吧。
“涼拌唄,越獄逃脫,罪加一等,藐視官府,以恩情買通衙差,又加一等,若這裴慕文不是英烈之后,估計這會兒外頭已經貼滿他的通緝令了。”
白玉堂忍不住咋舌,嘴上也埋怨起裴慕文來“你說他好端端地跑什么呀,這都來投案了,難不成還后悔了不成”
“你問小生,小生又去問誰呢”黎望說完,忍不住打了個哈欠,被五爺看不過,一手拎了起來,握著他的肩膀道,“黎知常,你快想想辦法,萬一展昭真陪他赴死,就算是陪著坐十年牢,你覺得這好嗎”
黎望“若真如此,五爺你不該開心嗎”
“開心個鬼五爺要的是堂堂正正、光明磊落地贏,而不是這種什么都沒做、好似撿了便宜的感覺。”說起這個,白玉堂就愈發看不上這什么天下第一莊了,“這裴老莊主英明了一輩子,竟這般不會教兒子,也是可惜。”
五爺這張嘴,可真是什么都敢講。
“你別光看我啊,想想辦法呀。”
黎望也很無奈,這腿長在別人身上,他一個病弱能有什么辦法“你急什么呀,你又不是裴慕文他爹,人裴老莊主都還沒急呢,對吧”
然而五爺的重點永遠落錯“對什么對,你說誰是誰爹呢”
反正南星來的時候,好家伙沒直接抄起掃帚幫少爺同白五爺干架,幸好黎望及時制止,才沒釀成慘劇。
“行了行了,南星你這么急匆匆來,是發生了何事啊”
南星一聽,臉上迅速就燦爛了起來“好消息好消息,葉老神醫回京了,府上派去碼頭的人回來傳信,估計這會兒已經到北大街了。”
葉青士早年曾供職于太醫署,后來請辭云游四方,但官家體恤其對皇家的貢獻,一直未收回賞賜給葉家的宅邸,這套宅子就位于北大街的鼓樓外。
黎母也早得到了消息,這會兒正在開庫房清點庫中的名貴藥材,想著送禮投其所好,若老先生真能治好知常,要什么她都肯給。
黎望把五爺搪塞走后來拜見黎母,就見到院子里大大小小的木盒子。
“哎,別動,那是給葉老先生的禮,亂了就不好了。”
這禮這么重,估計老先生是不會收的。
但話不能這么講,畢竟他娘是真富婆,花起錢來比他爹還要能耐,讓她不花錢,簡直是在遏制散財童子的天性,于是他道“娘,這些等日后再送也不遲,兒子早已備下了最恰當的禮。”
黎母聞言就是皺眉“什么禮”
“前些日子不是問娘借了個琉璃鋪子,兒子讓里頭的工匠做了點東西,老先生不重錢財,也并不看重名貴藥材,凡與人開方,也多以常見藥材為主,這些個稀罕的,日后再送,不遲。”
黎母一想,還真是這么回事,倒也停下了手里的活計“你心里有數便好,明日就送拜帖上門”
“要這么急嗎”
“當然,你不寫,娘讓你爹寫再不濟,還有晴兒,他做弟弟的想讓兄長康復,又是個小孩子,多赤忱的心啊,不唐突。”
黎望連忙婉拒“兒子寫還不成嘛。”
黎望被親娘按著寫了拜帖,等墨跡吹干,南星拿上麻溜地就去了鼓樓外的葉家。
葉青士回京前,早寫了信給舊友,所以宅子都是打掃干凈的,他剛安頓完孫子葉紹裘,門房就送了名帖過來。他一打開,見是黎望那小子的落款,臉上就是一怔,不過很快就恢復如常,寫了回帖讓人送去。
“爺爺,吃糕。”
對的,南星來送帖子時,還送了一碟子茯苓白糖糕,甜而不膩,葉青士嘗了一口,果然滋味甚好。
“小裘也吃吧,不過不能多吃,至多只能吃兩塊。”
葉紹裘乖巧地點了點頭,顯然這段時間他過得不錯,臉上也長了些肉。
正在祖孫倆吃糕的時候,門房竟有匆匆來報“老爺,外頭有自稱天下第一莊的人求見。”
葉青士走南闖北這么多年,自然聽過裴家莊的名聲,可是他跟裴家莊沒打過交道,怎么好端端地竟上門來
“請進來吧。”
這來人一身青布短打,看著人高馬大,見到葉青士就直接下跪“在下馬雄,拜見葉老先生,懇請老先生救一個人。”
天下第一莊的面子,葉青士自然不會隨便拒絕,再說救人如救火,他既是知道了,便不會見死不救,故而簡單問了一下病情,他就帶上藥箱出診去了。
另一頭,黎望得了老先生回帖,總算短暫脫離了黎母的嘮叨,剛準備去小廚房找點東西吃,就看到五爺打墻頭火急火燎地跳下來。
“你不是去開封府盯進度了嘛怎么又跑回來了”
白玉堂臉上卻寫滿了驚嘆,至于驚嘆什么,他喝了一盞冷茶才稍稍壓下去“不得了,這裴慕文真的不得了”
黎望撿了塊栗子糕吃,隨口就猜了句“怎么的,他逃獄后又殺人了”
“你怎么知道”
“”黎望差點兒沒握住手里的栗子糕啊,“真的假的,他還真當朝堂是他家,百姓隨便殺啊”
白玉堂憋了一會兒,勉強憋出了句“倒也不是胡亂殺人。”
“殺人就殺人,還管胡亂不胡亂的嗎”至此為止,黎望對裴慕文這個人的好感已經跌停板了,“厚葬吧,我這邊建議展昭立刻同此人恩斷義絕。”
白玉堂你還真說得出來。
“所以他到底,為什么又殺人啊”這膽子,也真是夠大的。
這道題五爺會,立刻就道“裴慕文之所以越獄,是因為那石玉奴自開封府離開后,并沒有去約定的地點。”
“就這”黎望的栗子糕差點二度掉落。
“你聽我把話說完,行不行”五爺不滿黎知常的打斷,說完才道,“他得知后,派馬雄帶人去找,卻得知那石玉奴出城后,被紈绔子弟追逐失足掉落山崖。他一時氣急,找到那紈绔子弟,失手殺了兩個仆從。”
黎望“”栗子糕終究還是沒有保住。
他彎腰把掉在地上的栗子糕撿起來,剛要問裴慕文到底殺了誰家的仆從,畢竟這天子腳下,敢當紈绔的,多少都有點兒背景。
然而他還沒問出口呢,南星就來通傳,說晏四公子來了。
“今天你們都說好的一齊出門嗎什么好日子啊”黎望忍不住納罕,但等他見到人后,就發現這天底下的巧合恐怕都湊一塊兒了。
“你說,是禮部尚書丁中丁大人家的幺子丁繼武被天下第一莊的人綁了”黎望吃驚地說完,忍不住聽白五爺交換了一個眼神。
晏崇讓點頭“今日冒昧唐突上門,實在不該,只是這裴家莊素來低調,那日聽黎兄說與之有舊,便想請黎兄從中調停,丁繼武他為人不壞,就是愛玩了些,從不害人性命的。”
黎望心想那完犢子了,恐怕這會兒丁繼武已經走在黃泉路上了,這小兄弟惹誰不好,非要惹這個戀愛腦上頭的裴少莊主。
“黎兄”
“這樣吧晏兄,若”
黎望話說到一半,南星竟又急匆匆地跑來,后頭還跟著個藥童,他認得此人,乃是葉青士身邊跟著的。
“清風拜見黎公子,我家老爺想請黎公子去城外救一個人。”
黎望今天看來真的是宜出門,不僅別人要出門,就是他這個沒有出行計劃的,都得臨時出門了。
“好,我隨你走一趟。”
黎望剛答應下來,白五爺就耳語過來,只說了一句話看到那藥童身后的高壯男人了嗎他是馬雄。
哇喔。
作者有話要說黎汪汪嘖嘖嘖,無巧不成書啊驚嘆j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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