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月梅得到消息,有一股勢力已經(jīng)快馬加鞭向落魂坡趕去,極有可能會在落魂坡打個伏擊,她的特種小隊已經(jīng)先一步趕到落魂坡偵查,而她隨后也帶領(lǐng)游擊隊迅速趕往落魂坡。
在落魂坡附近,她與自己的隊員匯合了,前來與她匯合的是副隊長雷大勇,她問道:“情況如何?”
雷大勇說道:“根據(jù)偵查判斷,那是一股四五十人的土匪,可他們中間有十七個外國人,其中還有一個女的,因此不難判斷,土匪是被那些外國人收買的!”
戴月梅想了想問道:“武器情況呢?”
“他們裝備不錯,外國人都是手持沖鋒槍,土匪們都是手持毛瑟步槍,還有一挺輕機槍,手雷應(yīng)該有一些,現(xiàn)在他們正埋伏在落魂坡的灌木叢里,那地方不僅灌木密集,而且山坡上怪石林立,在上面視野開闊,非常適合打伏擊”。
戴月梅又道:“七十六號的人現(xiàn)在在什么位置?”
“離這里大約只有五公里了!”
戴月梅點了點頭,看向陳政委問道:“政委,您怎么看?”
陳政委想了想說:“讓他們先動手吧,我們看看情況再說,你覺得呢?”
“好吧!就按政委的意思辦,我想事情恐怕不會這么簡單,二號,你馬上命令部隊尋找合適的地點埋伏埋伏起來,沒有命令不得出擊!”
雷大勇立正道:“是,隊長!”
這時一個隊員從隱藏地點跑過來匯報:“報告隊長。有一隊我軍主力部隊正快速向這邊靠過來!”
我軍主力部隊?那就是擁有正規(guī)番號的正規(guī)軍了,戴月梅扭頭看向陳政委問道:“政委,你連主力部隊都請來了?”
陳政委詫異道:“沒有啊,這里離我軍主力部隊的駐地可有不短的路程,可能是路過這里,如果是上級派來的,不可能不告知我們!”
戴月梅思索了一會問道:“這支部隊有多少人?”
那隊員回答:“大約五十人,裝備整齊,行動非常迅速!”
“走,咱們過去看看!”戴月梅說著就向前走去。其他人迅速跟上。
幾人來到一個小土堆后面趴下。戴月梅拿起望遠鏡看過去,從望遠鏡看到那隊人人數(shù)在五十人左右,身穿八.路軍棉衣軍服和帽子,衣服很干凈。看上去像新的一樣。那些人呈防御陣型行軍。速度很快,隊形很散亂,但是每一個人都能得到其他的人掩護。
“那支部隊?wèi)?zhàn)斗力不低啊。也不知道是哪支主力部隊培養(yǎng)出來的,政委您看看!”戴月梅說著將望遠鏡遞過去。
陳政委接過望遠鏡看起來,一邊看一邊稱贊:“嗯,不錯,精氣神都很十足,就是殺氣重了一點!這樣吧,我過去跟他們接觸一下,反正伏擊戰(zhàn)很快就要打響了,請他們幫幫忙,這樣我們的把握也大一些!”
戴月梅想了想說道:“好吧,如果他們不愿意也不要勉強,說不定他們還有很重要的任務(wù)!”
“那我去了!”陳政委說完將望遠鏡還給戴月梅,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向來到那支部隊走過去。
落魂坡的戰(zhàn)斗很快就會打響,戴月梅立即向游擊隊的休息處走去,她需要安排作戰(zhàn)任務(wù),找到縣委書記王方成說道:“王書記,估計再過十分鐘落魂坡的戰(zhàn)斗就會打響,我想請您帶一百人埋伏在落魂坡的河對岸,等我們這邊一開火,你們那邊也開火!”
王方成是一個文弱書生,帶著一副厚厚的眼鏡,大約四十歲,他爽快的答應(yīng)道:“行,我這就帶人過去!”
戴月梅又叮囑:“要注意隱蔽,千萬要讓同志們耐住性子,只有得到命令才能實施攻擊,否則就會前功盡棄!”
“放心,我會的!”王方成笑著答應(yīng),然后就挑出一百人趕往埋伏地點。
隨著陳政委漸漸靠近,那支五十人的八路軍部隊的前部兩名偵查兵很快發(fā)現(xiàn)了他,兩個偵查兵立即停住蹲了下來,然后向后面打了一個手勢,所有人都迅速鉆進了小路兩邊的荒草叢里。
等陳政委走到附近,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的身影,他皺著眉頭自言自語道:“咦,怎么不見了?”
思索一番輕聲喊道:“有人嗎?我剛才看見你們了,同志們,我是自己人!”
突然從身后傳來一聲:“別動,別出聲,否則打死你!”
陳政委嚇了一大跳,被自己人打死可真就死得太冤枉了,他慌忙道:“同志,別開槍,自己人,自己人啊!”
身后之人絲毫不為所動,一個人將他按倒在雪地上,快速在他身上搜了一遍,他身上的手槍被搜了出來,連同黨員證和一封介紹信也一同被搜出。
按照職業(yè)規(guī)定,像他這種從事情報工作的人一般出門執(zhí)行任務(wù)是不能攜帶真實身份證件的,但是這次情況特殊,要聯(lián)絡(luò)的游擊隊和縣大隊都不是情報系統(tǒng)的人,因此為了讓這里的最高負責(zé)人確信他是自己的同志,所以就帶上了黨員證和上海地下組織開具的介紹信。
按住他的人將他身上搜干凈之后,學(xué)了一聲野外動物的叫聲,隨后從小路兩邊被大雪覆蓋的荒草叢里鉆出來四五十個人。
陳政委很鎮(zhèn)定,這些人都是自己同志,怕什么?向這些人打招呼:“同志們,你們好,我是陳忠發(fā)!”
一個三十多歲、臉色有些陰霾的男人手挎沖鋒槍走了過來,接過偵查人員搜出來的證件和介紹信看了看,隨后露出了笑臉,問道:“你是上海來的陳忠發(fā)同志?”
陳政委連忙道:“對,對,我是陳忠發(fā),請問同志怎么稱呼,你們是哪支部隊的?”
“我叫賀中華,是他們的連長,我們是晉察冀軍區(qū)的,哈哈,原來是自己同志啊,差點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識一家人了,七號,怎么還按住忠發(fā)同志?快,把忠發(fā)同志扶起來!”
賀中華說完幫著那名七號隊員把陳政委扶了起來,又道:“忠發(fā)同志,真是不好意思啊,讓您受驚了!”
陳政委拍打著身上的雪渣,笑道:“咱們這不是第一次見面嗎?沒關(guān)系,沒關(guān)系!對了,賀連長,你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哦,我們受上級命令,在這一帶偵查敵情!”賀中華笑著說道,又問:“不知忠發(fā)同志來這里是?”
“我們在這里執(zhí)行一項秘密任務(wù)!”陳政委指著旁邊的落魂坡說道:“看見那落魂坡了嗎?過幾分鐘后有一支日軍車隊經(jīng)過落魂坡前面的公路,我們準備在這里打一次伏擊,敵人非常狡猾,我們不敢確定敵人是不是有援兵,所以沒有把握,如果賀連長你們不是很著急的話,不知道能不能幫一下忙,我們共同對付那支日軍車隊?”
賀中華大手一揮:“沒問題,這些日子我們一直在偵查敵情,都快憋出病來了,現(xiàn)在有這個機會,正好活動一下筋骨!來,忠發(fā)同志,我們到這邊坐下談,您給我詳細介紹一下敵我雙方的情況,我好心里有個數(shù)!”
陳政委當(dāng)即答應(yīng),兩人就坐在路邊,陳政委快速而又清晰地給賀中華介紹了一遍敵我雙方態(tài)勢。
賀中華聽了之后點了點頭,琢磨了一會說道:“這么說落魂坡上還有一伙土匪,那些人是被美國人收買的?”
陳政委點頭道:“對,根據(jù)我們的偵查員偵查的情況應(yīng)該就是這樣的!”
賀中華想了想說道:“忠發(fā)同志,你看這么行不行,你們呢按照原計劃行事,我?guī)ьI(lǐng)我的連從這里直奔落魂坡后面,如果那些土匪和美國人沖下山,我們就接替他們的位置,如果日本人有援兵,我們就實施攻擊殺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陳政委大喜:“好,太好了,謝謝你啊賀連長!”
賀中華笑道:“都是一家人嘛,別客氣,忠發(fā)同志,你跟我們一起去,給我們做一下指點,同時也方便我們兩支部隊聯(lián)絡(luò)嘛!”
陳政委思索一番,點頭道:“行,不過我要回去跟那邊的負責(zé)同志說一聲,要不你跟我一起去見見那邊的負責(zé)同志?”
賀中華抬手看了一下手表說道:“哎呀,沒時間了啊,不如等我們勝利之后,我們再和其他同志見面,你看如何?”
陳政委瞟了賀中華手上的手表一眼,心里頓時起了疑慮,臉上卻沒表現(xiàn)出來,答應(yīng)道;“那也行,麻煩賀連長在這里等我?guī)追昼姡荫R上就回來!”
賀中華答應(yīng):“好的,好的,您快去快回!”
畢竟時間很緊,陳政委快速向戴月梅處而行,他一邊快步走一邊心里想著剛才與賀中華見面的情況,賀中華手上那塊手表讓他越想越不對勁,如果他沒看錯,那應(yīng)該是一塊日本產(chǎn)的手表,而且賀中華等人身上的裝備太好了,如果僅僅只是一塊日本產(chǎn)的手表也還不能讓他起疑心,關(guān)鍵是賀中華只是一個連長,現(xiàn)在部隊上不少團長都戴不上一塊手表,賀中華一個連長竟然戴上了手表,還有一點,在接觸的過程中,賀中華竟然稱呼他為忠發(fā)同志,有沒有搞錯?按照級別來說,他的級別至少也是主力部隊的一個旅長的級別,賀中華一個連長竟然稱呼他為忠發(fā)同志,直呼其名!賀中華是看過介紹信的,上面已經(jīng)明確寫出了他的職務(wù),主力部隊的連長會不知道怎么稱呼比其級別高得多的領(lǐng)導(dǎo)嗎?(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