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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完電話,東方霸走到資料柜前將上海全圖和地下管道示意圖分別拿出來鋪在地毯上,然后坐在旁邊研究。
監(jiān)獄位于四馬路附近,旁邊是一個荒涼的小村落,有不少猶太人居住在這里,抗戰(zhàn)爆發(fā)之后,日本人在這座荒涼的小村落建造了幾個大型防空洞作為彈藥庫,守備非常森嚴,如果強攻監(jiān)獄造成的動靜太大,可能會把守備彈藥的日軍吸引過來。
這座監(jiān)獄并不是正規(guī)的監(jiān)獄,只是一個大宅院改建而成,遠沒有愛德華路上的公共租界監(jiān)獄易守難攻,營救的難度在于如何將牛德貴等人帶出來,強攻必定傷亡慘重,一旦開槍之后肯定會有大批日軍前來支援,特別是日軍彈藥庫的守軍,他們離監(jiān)獄最近。
管道示意圖沒有用,這個地區(qū)根本就沒有鋪設(shè)地下管道,如果營救成功如何擺脫可能會有的日本人的追擊也是一個問題,要知道這里是日占區(qū),而且是日本人在上海灘的老巢,大街上到處是巡邏的日軍士兵,一旦露出馬腳,將很難脫身。
強攻絕對不行,監(jiān)獄里有兩個小隊的日軍士兵守衛(wèi),這些人不是稻草人,就算一個滿員整編營也不能短時間之內(nèi)拿下監(jiān)獄,強攻絕對是找死!
怎么辦?東方霸想不出能把人撈出來的辦法,他走到陸無涯的辦公室將其叫了過來,指著地圖上監(jiān)獄的位置打了一個圈問道:“無涯,我們兄弟們當(dāng)中有沒有對這個地區(qū)特別熟悉的人?”
“我去問一下!”陸無涯說完走了出去,過了差不多半個小時,他帶著一個小弟過來說道:“大哥,石頭兄弟就是在這里長大的,他的家就住在這里!”
“哦?”東方霸連忙招手道:“來來來,石頭兄弟,你過來說說你們住的那個地方誰家有沒有地道之類的,能從你們那里通到外界的?”
石頭抓了抓腦袋想了想,他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眼睛一亮,說道:“我想起來,大概是五年前吧,離我家大約一里地有一個姓盧的大戶人家,那房子叫景山別墅,他們家以前是上海灘有名的古董商,非常富有,那時候不是日本人跟咱們打了一戰(zhàn)嗎?那叫什么來著”。
“一·二八事變”陸無涯說了一句。
“對!”石頭吞了吞口水,繼續(xù)說:“那次打戰(zhàn)結(jié)束之后,盧老爺怕局勢不穩(wěn)可能危及性命,所以請了附近三十幾個老實人給他挖地道,為的就是可以在關(guān)鍵的時候逃命,當(dāng)時我和我爹都去了,兩個人一天四十個大子呢!還管飯,我們一直挖了兩個多月才把地道挖通,地道口設(shè)在劉家鋪路一間房子里,后來盧老爺一家不知道怎么被一個日本商人坑了,房子生意全都被那日本商人霸占了,盧老爺和夫人雙雙上吊自殺,盧公子下落不明,現(xiàn)在別墅還被那日本商人住著!”
“劉家鋪路?”東方霸立即在地圖上找到了劉家鋪路。
“這里已經(jīng)是公共租界的地盤了,好!石頭,你立了大功了”東方霸大喜,立即對陸無涯說:“這次行動讓石頭參加,讓他找到地道入口帶我們回公共租界,等行動結(jié)束之后在按照他的貢獻評定功勛等級!”
“好的,大哥!”
石頭也高興道:“謝謝大哥,我親自挖過那地道,肯定能找到地道口!”
東方霸讓石頭先出去了,讓他沒想到的是那地方竟然是景山別墅,日本人準備搞得那個所謂的“中日親善大會“就是在景山別墅舉辦,他摸了摸下巴腦子里又活動開了,然后跟陸無涯商量了一會,過了不久黎剛派人將田中的詳細資料送了過來。
東方霸看完資料之后臉上露出了笑容,想了想說:“無涯,現(xiàn)在有兩件事情需要你去辦,第一,你親自帶人去控制那個霸占了盧老家別墅的日本商人全家,必須將別墅掌握在我們的手中,要裝作搶劫的模樣,不能殺死別墅的主人和親屬,要將他們?nèi)看驎灒缓髱鲜^去將地道檢查一遍,看還能不能通行,第二,西村班死后,日本人的特務(wù)部門現(xiàn)在是他的副手田中在主事,田中的老婆美惠子會在五點半去學(xué)校接他的兒子放學(xué),我要你派人去將他老婆和兒子秘密控制起來!這上面有他家的住址和他兒子上學(xué)的學(xué)校名字!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十三分,你有充足的時間”。
陸無涯接過情報資料看了一遍,點頭道:“我馬上去布置!”說著轉(zhuǎn)身走了。
東方霸之所以讓陸無涯派人控制田中和他的老婆孩子是有原因的,田中是個非常疼愛老婆孩子的日本男人,而且是田中把牛德貴等四人轉(zhuǎn)移到虹口監(jiān)獄的,如果由他出面將牛德貴等人提出來就不會引起監(jiān)獄守衛(wèi)的懷疑!這是到目前為止,東方霸看完田中的資料之后能想到的最安全可靠的辦法,唯一可能出現(xiàn)變數(shù)的就是田中會不會不聽使喚,用他的老婆孩子威脅他,應(yīng)該能起到作用,為了以防田中不顧老婆孩子的死活中途反水,還必須制定應(yīng)急措施!
四點零二分,陸無涯穿著西裝帶著十幾個小弟到了盧家別墅門口,這棟別墅占地七八畝的樣子,中間一棟小洋樓,建筑面積大約兩千多個平方,別墅內(nèi)有草坪、長廊、花園。下車后陸無涯揚了揚下巴,小弟上前按響了別墅鐵門邊的門鈴。
一個穿著和服的老年人從里面走過來問道:“你們找誰?”
小弟用日語說:“先生您好,我們大哥找松島先生談一筆生意!松島先生在家嗎?”
日本老人狐疑地看了看陸無涯和他身后的兄弟們,對陸無涯說:“你可以進去,其他人只能留在外面!”
陸無涯心中一動,讓進去就說明松島在家里,他扭頭對后面的人說:“你們留在外面等我!”
“是,大哥!”十幾兄弟出聲答應(yīng)。
日本老人見狀打開了門,陸無涯上前一步就是一勾拳擊打在日本老人的太陽穴上,老家伙雙眼一鼓就倒在了地上。
陸無涯揮揮手邊走邊拿出一條黑布將面孔蒙住說:“所有人都蒙面,把尸體藏起來,八個人圍住房子,不能讓任何人跑出去,其余的人跟我進去,松島和他的家人暫時不能殺”。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但都記住了陸無涯的命令并按照他的吩咐蒙上了面孔,雖然他們不知道為什么不能殺松島及其家人,但他們會絕對執(zhí)行這個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