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的,就用正常漁具垂釣,而不是借助外力裝逼!”
蒼野真央義正辭嚴,宛如一位嚴厲的名師,在訓斥不成器的孽徒。
“這話怎么聽起來這么怪呢?”
然而,話才剛說出口,就有人忍不住小聲嘀咕。
不久之前,蒼野真央還信誓旦旦,聲稱只要是架子上的工具,全都可以用來進行夜釣大賽。
現在眼看即將被陳瀟碾壓,又立刻改口,當眾指責陳瀟不該借助工具之利。
即便是許多‘迷弟迷妹’,此時也有不少人臉皮發燙,低垂著腦袋,不敢去看歇斯底里的蒼野真央一眼。
這么不要臉的話,光是聽聽就讓人臉紅!筆趣閣
“蒼野真央這是被逼得狗急跳墻了。”
一名女性參賽者搖頭,顯然對這種舉動格外不齒。
反觀陳瀟,雖然最初讓人覺得他狂妄無邊,可現在看來,那完全是成竹在胸的表現。
并且,自始至終陳瀟都氣定神閑,比起氣急敗壞的蒼野真央,仿佛他才是真正的權貴繼承人!
“噢?你是想說,這些都不算數?”
陳瀟眼簾微微垂下,眸中閃過一抹寒芒。
原本只打算殺殺蒼野真央的氣焰,算是一番警告,不過現在似乎已經沒這個必要了。
對于這種得寸進尺的家伙,陳瀟的一貫原則都是——
打到服為止!
“沒錯,既然叫做夜釣,那當然是用魚竿垂釣才行,你用電動復合弓射魚不合規矩,只能算是捕魚罷了!”
蒼野真央也豁出去了,一番話說得大義凜然,宛如正義的戰士一般。
他幾乎可以確信,陳瀟只是特別善于用復合弓射魚,對于真正的夜釣技術,則完全是一竅不通。
若非如此,正常人說到夜釣,肯定是用魚竿來垂釣。
哪會像陳瀟這樣,上來就選了電動復合弓?
只要陳瀟改用一般的釣竿,必然會把他的真面目暴露出來!
“蒼野真央,你這家伙到底還要不要臉!?”
陳瀟還沒說話,葉曉曉就先發飆了,精致俏麗的臉龐布滿寒霜。
“連這種理由都想得出來,要是你再輸了,是不是又會說陳瀟不是兩校學生,所以結果做不得數?”
被自己的‘獵物’如此教訓,蒼野真央的臉色,陰沉得快要滴出水來。
不過,他終究出身大世家,神色很快恢復,淡淡笑道。
“既然曉曉你擔心,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陳瀟必輸無疑,那不如我再加點彩頭如何?”
蒼野真央笑了笑,暗中還不忘擠兌陳瀟。
“只要陳瀟還能勝出,我便可以實現他一個要求,只要不超出合理范圍就可以,你覺得如何?”
一瞬間,人群中起了一陣小小的嘩然。
哪怕蒼野真央先前的舉動,令許多人感到不齒,但他終究是歐姆龍集團的候補繼承人。
如果放在古代,那他妥妥的相當于一方貴族大員的后裔。
這樣一位‘貴二代’的承諾,絕對稱得上是‘價值千金’!
“哼,到時候什么是合理范圍,還不是由你說了算?”
葉曉曉哼了一聲,陳瀟卻在這時擺手,淡淡笑道。
“要求什么的就算了,我只需要你在船靠岸之后,帶我去見一個人就行。”
一邊說著,他抬手抓來一根釣竿,看也不看,直接將鉤線拋出了甲板外。
噗通!
一聲輕響,夜光浮標落水。
在夜間,盡管看不清水下的情況,但有夜光浮標在,夜釣者依舊可以準確判斷出收竿的時機。
“只要夜光浮標下沉,就說明有魚兒咬鉤……臥槽!!”
一些圍觀者,甚至還沒來得及嘆息,緊接著便瞪圓眼睛,仿佛被天雷擊中。
就在所有人的注視中。
夜光浮標在接觸水面的剎那,便徑自沉入水底,顯然是有魚兒咬了鉤。
旋即,陳瀟一抬手,一條足有三十多厘米長的魚,被直接拖上甲板,摔落在所有人面前!
有四重水之奧義在身,無論是電動射魚弓,還是普通魚竿,對陳瀟而言都沒有多大區別。
“不是吧,這就釣上來一條了?”
“他娘的秒咬鉤?!”
“老婆你快出來看上帝啊!”
釣上一條魚來,陳瀟并沒有停手,而是再度一甩手。
魚鉤入水,浮標下沉,魚兒上鉤,整個過程一氣呵成,不到三十秒時間,又一條活蹦亂跳的魚兒再度上鉤。
蒼野真央完全呆住了,臉色慘白宛如金紙。
圍觀眾人早已忘了蒼野真央存在,幾乎每個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陳瀟身上。
一時間,越來越多人聚集到甲板上。
哪怕是其他參賽者,也停下了手中動作,共同為陳瀟計數吶喊。
“三!”
“四!”
“五!”
……
“三十九!”
“四十!”
當第四十條魚上鉤,陳瀟的腳邊的魚兒,早已堆成了一座小山包。
他翻手一丟,用完的魚竿像是長了眼睛,輕而易舉落回架子上,完全看不出移動過的痕跡。
甲板上,歡呼聲停滯,所有人目不轉睛,盯著那個神一樣的少年。
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滯了。
陳瀟轉過身,一臉平靜地看向蒼野真央,淡淡說道:“還需要我再換一種工具繼續么?”
蒼野真央身體一晃,瞬間失去重心,噗通一聲跌坐在地。
他的臉色,慘白無比,雙手不住地顫抖,整個人如喪考妣。
“這……這怎么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的那個承諾,我會暫時記著,希望你不要讓我失望。”
冷冷掃了蒼野真央一眼,陳瀟直接轉身離去,原地留下一片驚爆的眼球。
“媽的,這是上帝啊!”不知道是誰在咕囔著。
“陳瀟,你等等我!”葉曉曉連忙追了上去。
不知過了多久,待到其他人幾乎全都散去,蒼野真央才臉色猙獰的爬起。
他掏出手機,一個電話撥了出去,怒吼道:
“幸子表姐,我需要十個先天武者,讓他們全部等在碼頭待命!”
……
一天之后,游輪緩緩靠岸,為期兩天兩夜的海上之旅,終于迎來尾聲。
一群年輕的學子,才剛沿著長梯走下甲板,一群西裝筆挺的黑衣人,便堵在了碼頭上。
“蒼野家辦事,閑雜人等避讓!”
滾滾的煞氣,頓時撲面而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