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吳佩孚組織的“閩浙戰(zhàn)役”,極大震動了滿清在福建、浙江的統(tǒng)治。在情報局特工和政工人員地鼓動下,兩地民眾熱切盼望獨立軍的到來,各城鎮(zhèn)紛紛爆發(fā)了武裝暴亂事件,這些暴亂的后面,無一例外地出現(xiàn)了情報局的身影。
而閩浙軍隊,在情報局福建組地長期經(jīng)營努力下,多次出現(xiàn)陣前倒戈,這也讓吳佩孚地推進順利了許多。
隨著32、33兩團地迅猛推進,6月,福州門戶寧德被攻克,福州已直接處在獨立軍炮火地威脅之下。接到吳佩孚最后通牒的福建總督許應(yīng),心急如焚,求援信一封接一封地發(fā)往擁有重兵的兩廣總督岑春煊處。但是,與軍政府簽有《蘇廣合作互助協(xié)議》的岑春煊非但按兵不動,還主動向軍政府拋去了橄欖枝,探討雙方進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福州城里不僅僅只有許應(yīng)一個人急,有人比他更急。眼看著獨立軍兵臨城下,福建提督于庭棟知道自己再不動手,一怡城破,等論功的時候可就沒自己什么事了。下定了決心的他,在6月19日夜間,在福建組地幫助下,帶著數(shù)千親信,攻破了總督府,宣布自任閩浙總督,統(tǒng)轄閩浙全境。福建總督許應(yīng)趁亂逃跑,這以后再也沒有了他的音信。
20日,于庭棟派出使者進入?yún)桥彐谲姞I,要求按著大元帥李國勇當初答應(yīng)的條件進行談判。可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吳佩孚竟然以從未接到命令為由拒絕了談判的要求,并限令于庭棟必須于三日之內(nèi)無條件投降,否則城破后以戰(zhàn)犯論處。
又氣又急的于庭棟四處尋找軍政府的聯(lián)系人閩大,可這時這些天一直和他朝夕相處的閩大居然人間蒸發(fā),再不見了人影。惱怒不已的于庭棟此時即憤怒于李國勇的背信棄義,又悔恨自己攻打總督府的行為,現(xiàn)在軍政府和滿清兩條路都被自己親手堵死。這個時候的福州城內(nèi),民心浮躁,要求打開城門迎接獨立軍的呼聲一片。軍營里也暗潮涌動,甚至有的軍官直接派人去和福建組秘密接觸,要求單方面投誠。
吳佩孚限定的三日期限的最后一天,走投無路的于庭棟,終于下令打開城門,撤消自封的閩浙總督頭銜,福建全境停止抵抗,各地軍隊無條件向獨立軍投降。
1904年6月23日,閩浙戰(zhàn)役結(jié)束,福建浙江并入軍政府勢力范圍,設(shè)福建省,浙江省。吳佩孚,福建組,情報局相關(guān)人員都受到了或公開,或隱秘地表彰,吳佩孚更是因功提升為少將,升任民族獨立軍第四師師長,原四師師長呂遠調(diào)入新成立的黨衛(wèi)軍另安排重任。
但離福建一海之隔,《馬關(guān)條約》中被割讓給日本的小島臺灣發(fā)生的事,卻沖淡了勝利的喜悅。1904年6月28日,日本臺灣總督兒玉源太郎發(fā)表申明,指責了軍政府對閩浙發(fā)動的“野蠻的,無恥的襲擊”,并警告軍政府,一旦日本在臺灣的利益受到任何形式地威脅,大日本帝國精銳的軍隊會毫不留情地給于挑釁者以慘重地打擊。
這份讓李國勇幾乎氣炸了肺的申明還沒等他做出反應(yīng),日本駐上海總領(lǐng)事小田切萬壽之助的到訪,讓他真切感受到了日本的強橫和威脅。
小田的突然來訪,是為了俄國軍艦“滿洲”號而來。
俄艦“滿洲”號于1903年12月12日自旅順來滬,日俄戰(zhàn)爭爆發(fā)后奉俄海軍部之命,滯留上海。日本方面多次要求軍政府驅(qū)逐該艦,但都被得到李國勇授意的上海市長周高遠所拒絕。惱羞成怒的日本,公然將軍艦“秋津州”號駛進了滬北張華浜,以武力威脅軍政府。
李國勇冷冷地看著對面那個染他感到厭惡的日本人,冷淡地問道:“領(lǐng)事先生了從來不登我的大門,今天來,為了什么事啊?”
傲慢的小田說道:“今天我代表大日本帝國給你們所謂的軍政府送來了最后通牒!”
李國勇看了眼坐在旁邊的楊度,才將目光重新投向小田:“最后通牒?本帥倒很想聽聽你們?nèi)毡镜耐骸!?br/>
小田清了清嗓子:“大日本帝國通牒偽軍政府及偽大元帥李國勇閣下,閣下及閣下的下屬,置中國正統(tǒng)政府大清帝國的‘局外中立’政策于不顧,公然袒護俄羅斯軍艦‘滿洲’號,嚴重損害了日本利益。現(xiàn)大日本帝國通知李國勇及其偽政府,必須于1904年7月2日前驅(qū)逐俄艦‘滿洲’號,否則由此引發(fā)的一切嚴重后果由偽大元帥李國勇及其偽政府自負!
一連竄的“偽”字讓李國勇火冒三丈,他強壓著怒氣問道:“我現(xiàn)在想知道日本所謂的嚴重后果是什么,本帥得看看自己的肩膀能不能承擔。”
小田正色說道:“大日本帝國軍艦‘秋津州’號已駛?cè)肷虾#蹏鵁o敵的陸軍也隨時可以在合理要求無法得到滿足的情況下,以武力來維護帝國的一切利益!”
“你放屁!”忍無可忍的李國勇一下掀翻了面前的臺子,也顧不得什么禮儀,指著小田的鼻子罵道:“小日本,回去告訴你的主子,‘滿洲’號老子還保定了!要打仗嗎?老子奉陪到底!再來個八年抗戰(zhàn)老子也不怕!”
八年抗戰(zhàn)是什么可是在場的人都聽不懂的了,只當大帥是被氣糊涂了說出的糊話。
沒料到對方如此激動的小田,也被李國勇的態(tài)度所激怒:“李先生,我必須警告你,你這是在和大日本帝國為敵,帝國是不會容忍如此赤裸裸地威脅的!”
“赤裸裸地威脅?”氣到極點的李國勇反而笑了起來,他指著小田對屋里的人說道:“你們見過比這人更無恥的人沒有?跑到我的大帥府以戰(zhàn)爭來要挾我,現(xiàn)在反說我赤裸裸地威脅!老子怕天怕地怕老鼠,還他媽的就不怕這些小日本!老子還就威脅了,要打仗,打,哪個不打哪個是畜生!”
被滿口粗話弄得頭暈?zāi)X脹的小田也亂了方寸,他站起來說道:“李先生,我對你的無理提出抗議,告辭了!”
“站住!”李國勇忽然大叫了聲:“中國可不是你們的后花園,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最后通牒是吧?現(xiàn)在我以大元帥的身份,代表軍政府給你最后通牒,‘秋津州’如在兩天之內(nèi)不離開我的地盤,民族獨立軍將以武力驅(qū)逐,甚至將其擊沉!同樣的,由此引發(fā)的一切嚴重后果,將由日本方面承擔!”
“你……”遇到比自己還要傲慢,還要強橫的李國勇,日本總領(lǐng)事小田切萬壽之助實在說不出話來了。
被小田氣得渾身哆嗦的楊度,看著小田,一字一字地說道:“成吉思汗曾經(jīng)說過一句話,現(xiàn)在我轉(zhuǎn)給你,‘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
李國勇慢慢坐了下來:“你要戰(zhàn),那便戰(zhàn)!你聽好了,這就是我們中國人的答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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