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
這是剛開始呢,還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呢。
青衣耳朵死死貼著門板,想聽的更清楚些。
就在這時,她耳朵被人提了起來,是江陽。
青衣也不敢大聲反抗,只能擠眉弄眼的,要江陽松開自己。
江陽才不管她呢,拽著她的耳朵就往外拉,一直拉開好遠(yuǎn)才松開她。
青衣捂著耳朵跳了起來:“江陽,你瘋了嗎,我耳朵都要被你拽掉了,拽掉了你賠我啊?本來我就長得不好看,這要是再缺個耳朵,就嫁不出去了!”
江陽……
“非禮勿聽你知不知道?你剛才要是被世子發(fā)現(xiàn),以為你是什么不壞懷疑的,直接就能扔個杯子把你腦袋砸個窟窿,你說是丟只耳朵好,還是腦門上頂個窟窿好!”
青衣忍不住就想象了一下這兩種場景,把自己嚇得打了個哆嗦。兩個都不太好,當(dāng)然是胳膊腿兒健全,五官健在的比較好啊!
可聽墻角這種事情,真的很帶勁,如今被打斷,青衣深深的嘆了口氣,戀戀不舍的盯著那個房間。
江陽沒個好氣:“你一個大姑娘家,就不害臊啊!”
“不害臊啊!我想學(xué)習(xí)下,夫人以前說過,如果顏值不夠,那就技術(shù)來湊,我長得不好看,就尋思著把那方面功夫練好一點(diǎn),這樣才能綁得住夫君!”
江陽都驚呆了,好半天才說:“你,你說的那個夫人,該不會是懷遠(yuǎn)侯夫人吧?”
“對啊!我是家生子,不是侯夫人還能是哪個夫人!”
真是開了眼界,南疆的民俗如此彪悍的嗎?
江陽舔了舔嘴唇:“那,少夫人她……”
江陽問不下去。
少夫人她出閣之前,是不是經(jīng)過了特別的訓(xùn)練?難怪現(xiàn)在世子經(jīng)常性的不正常,原來一切都是侯夫人在幕后搗鬼。
他雖然沒問完,可青衣明白了他的意思,擺擺手:“沒有,小姐沒有!我剛才說的是顏值不夠,才要技術(shù)。小姐長得一等一的好看,只要躺在那就可以了!”
江陽的眉心直跳。
只要躺在那就可以?
這少夫人到底是從哪里找來的婢女,走的完全不是尋常路。
青衣還不知道江陽的心思,她為了自己嫁不出去的未來,兀自深深嘆息著。
她此刻坐在竹林中的一個小凳上,頭微微垂著,露出一段白皙的脖頸,兩個腳無聊的一蕩一蕩,翠綠色的鞋面時不時的就從裙擺下鉆出個頭,說不出的嬌俏。
可她的神情,卻極為的沮喪。
“你才那么點(diǎn)大,就那么想嫁人嗎?”
“我馬上就要十六了,在我們南疆,十五歲都要嫁了呢,小姐就是因?yàn)樵谀辖疀]找到心動的夫婿,才會嚷嚷著上京的。”
“那你呢,你有中意的男子沒?”
“我啊……”青衣只說了這一個字,耳根就紅了紅。
不知為何,江陽心內(nèi)不是個滋味。
鄴城女子內(nèi)斂,一般說個我字,也就打住,絕不會再說出口,江陽以為青衣也是這樣,想不到她接著又說:“我有的,可那個男人他這輩子都不會喜歡我的,我也不抱那樣的期望,自己心里想想,現(xiàn)在分開的久了,好像也沒那么喜歡他了!”
其實(shí)她撒謊了,她心里還是挺喜歡的。
可她又自知之明。
她是婢女,就算是小姐再看重自己,那也是婢女。
而那人是主子。
他們就像是太陽和月亮,是永遠(yuǎn)都不會有交集的。
許是她的神情太過沮喪,江陽覺得有些不忍,好歹日日在一起為主子服務(wù),應(yīng)該有同事之愛,所以他伸手,揉了揉青衣的頭發(fā):“是那人不識貨,其實(shí)你長得挺好看的,放心,絕對嫁的出去的!”
青衣的眸子亮了兩分:“你說真的嗎?可我覺得自己長得很一般!”
“你每天每天的跟世子還有少夫人待在一起,見慣了他們的神仙顏值,自然覺得自己長得一般,你跟我比比,是不是覺得自己長得還行?”江陽說著,將自己的臉湊過去。
青衣細(xì)細(xì)打量了一番,然后呵呵的笑:“啊,跟你一比,我覺得我長得挺漂亮的!”
江陽……
他怎么感覺自己剛才是把自己的臉?biāo)瓦^去給她摩擦摩擦呢!
“謝謝你,江陽!”青衣是個天性樂觀的人,一開解馬上就露了笑顏,她站起來伸手拍了拍江陽的肩膀:“跟你比起來,我覺得我未來的前景一片光芒,肯定能嫁的出去的!”
江陽……
扎心!
這意思,他娶媳婦的難度遠(yuǎn)遠(yuǎn)大于她嫁人的難度嗎?
江陽嘴角僵硬:“既然是這樣,那你不能只是嘴上謝我!”
“那你想要什么?先說明,借錢不行,我都是要留著當(dāng)嫁妝的!”青衣說著,戒備的捂住自己的小荷包。
江陽擺擺手:“算了算了!”
跟這種女人,感覺有點(diǎn)聊不下去,所以他剛才為什么要心軟去招惹她。
結(jié)果她情緒高漲得不得了,自己被一次又一次扎心。
唉喲!
痛!
屋內(nèi)的兩人可不知道外面的事情,蘇洛將自己的手遞過去,噘了噘嘴:“沒有指甲了,我昨日在宮內(nèi)還修了呢!”
她可不敢再把男人的臉劃傷一次。
江殊舉起她的手看了看:“顏色都沒了!”
蘇洛楞了楞,旋即便想到他說的是鳳仙花汁的事情,于是道:“是啊!這已經(jīng)很長時間了,掉了也正常的,你的這個花汁,比我之前弄的要耐看又耐時!”
“等你把荷包繡好了,我再給你弄!”
“不必了吧!”蘇洛擺擺手:“表哥這次給我?guī)Я撕眯┺⒌ぃ ?br/>
千里迢迢從南疆帶來的,都是鄴城里沒有的好顏色,涂了出去炫,羨慕死李斯思柳綿綿那些個人。
本來好好的呢,江殊的臉色驟然就沉了兩分:“我上回便說過,那些店鋪中售賣的,里面不知加了些什么東西,對你的身體沒有好處,往后不要再涂了!”
啊?
“可,可那不是浪費(fèi)了嗎?”蘇洛其實(shí)想說的是,她才不在乎什么好不好處呢,好看就行了啊!
她只要美美美!
可是這話,她也沒膽子當(dāng)著江殊的面說,慫啊!
“那就拿去送給朱小姐,你不是喜歡送她東西嗎?”
啊?
“可,可那樣不是對她身體不好!”蘇洛小聲的說。
“那關(guān)我什么事!”江殊理所當(dāng)然:“只要不影響咱們將來的孩子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