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妻 !
趙氏楞了,她眼睜睜的看著風水先生的魂體漸漸消散,心里一陣難受,這個人雖然討厭,可是他卻可以為她犧牲。她害死了他,他卻不恨她,此刻趙氏心痛的難以呼吸,她蹲下身子,竟哭了起來。
風水先生死了,這次徹底死了,不是趙氏害死的,但卻是為趙氏而死的。
哭過之后,趙氏收起悲傷,問易云道長風水先生的魂魄還在不在,易云道長搖頭,說魂魄消散,等同于灰飛煙滅,再也不會存在于世間。
趙氏長嘆一聲,轉(zhuǎn)過身去,讓易云道長幫忙把那只該死的老鼠精收了。易云道長卻告訴她,這老鼠精收不得,否則必將大禍臨頭,趙氏問他為什么收不得,易云道長卻不肯說出真相,只是告訴趙氏,彼此各退一步,以后互不侵犯就行,人有人道,妖有妖道,如果強行打亂秩序,對誰都不好。
正所謂冤冤相報何時了,老鼠精害死了**,弄得張家家破人亡,本來已經(jīng)很過分了,它還想對趙氏下手,那就不能輕易饒恕它。易云道長收了老鼠精數(shù)十年的道行,算是懲戒,讓它以后不要再害人,不然定讓它變回原形。
“其實易云道長就是我?guī)煾福F(xiàn)在你們知道我為什么知道這么多事情了吧!”吳非長嘆一聲,對我們說道。
我恍然大悟,原來那個道長就是跟外婆有私情的高人,聽起來他的道行應該很高,只可惜我是無緣見到這位高人了。
我問吳非,故事到這里是不是就完了,吳非說,還沒有完,這才剛剛開始。
就在易云道長跟老鼠精達成協(xié)議之后,決定先收了它數(shù)十年道行,以后它若行善就幫它渡劫,本來雙方已經(jīng)談妥,準備動手時,意外卻發(fā)生了。那原本被放在房梁上的紙貓突然間失控了,它從房梁上跳了下來,一口就把老鼠精噙在嘴里,開始撕咬起來。
當易云道長出手制止時,為時已晚,老鼠精的前腿被咬了下來,此刻斷掉的前肢在地上冒著黑煙,那紙貓還想發(fā)難,最后被易云道長用陽火燒的干干凈凈,這才保住老鼠精的命。貓跟老鼠本來就是不共戴天的仇敵,這是人力所不能操控的,雖然紙貓由易云道長而生,他卻控制不了它的本性,老鼠精受傷,發(fā)出一聲慘叫就逃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易云道長跟趙氏說,這里不能再住下去了,那老鼠精說不定還會回來報復,讓趙氏跟他一起回去,確保她的安全。趙氏猶豫了,她擔心再一次遇到風水先生那樣的壞人,她不敢跟易云道長回家,易云道長也不好勉強,只好離去,臨走前,他交給趙氏一把桃木劍,說遇到臟東西就用桃木劍刺它,護身符要時刻帶在身邊。
易云道長走了,趙氏惶恐不安的躺在床上,好不容易睡著了,沒過多久,便被一陣敲門聲吵醒了,原來是隔壁的鄰居,是來給她送針線的。
天亮了,趙氏沒有繼續(xù)睡覺,而是拿著連夜趕工做好的衣服到鎮(zhèn)子上去賣,中午時,總算是賣出去了一件,如果下午還能賣出去一件,她就有錢買藥了。
功夫不負有心人,近黃昏時,趙氏又賣出去兩件衣服,買藥的錢夠了,于是她便去了藥店,買了一劑打胎藥。回到家中,趙氏把藥煎上,靠著椅子睡著了。
夢里,趙氏看到一個嬰兒,那嬰兒坐在地上哭個不停,趙氏心生惻隱,上前去抱那嬰兒,不料嬰兒突然間開口說話了,說的什么她沒聽清楚,從夢中醒來之后,趙氏感覺肚子里的胎兒在踢她,她又猶豫了,到底是打還是不打。
經(jīng)過了一番思想斗爭,趙氏狠了狠心,決定還是把孩子打掉,不然她們孤兒寡母很難生存,況且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爹,那樣對他太不公平了。
趙氏喝了打胎藥,便陷入了昏睡。
這幾天來,趙氏很少出門,喝了打胎藥之后,她下體大量出血,一個未成形的嬰兒滑了出來,那嬰兒跟一只老鼠那般大,有鼻子有眼,趙氏看了很痛心,她把它埋在了院子里的槐樹下。這些天她連下床都無比艱難,好在沒有什么事發(fā)生,要不然趙氏恐怕是兇多吉少。
那老鼠精并沒有前來報復,胎兒打掉了,趙氏心里的大石頭落地了,只是她覺得對不起一個人,風水先生臨終前的遺言就是讓她保住腹中胎兒,但是她卻違背了風水先生的遺愿。
等她休養(yǎng)好了,這才打算去鎮(zhèn)上找一下易云道長,她要當面道謝。
可是當她經(jīng)過鄰居家門口時,她聞到了一股臭味,好像是什么東西腐爛了。
趙氏輕輕地推開鄰居家的門,一步步走了進去。
屋里很黑,桌子上放著幾個盤子,里面有剩菜,一群蒼蠅在圍著桌子團團轉(zhuǎn)。
趙氏在屋里找了許久,沒有看到一個人,她開始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屋里的一切都太奇怪了,剩飯剩菜擺在桌子上沒人收拾,都腐爛了,這家人去哪里了,難道搬走了。仔細想,不大可能,如果是搬走的話,最起碼也要跟她說一聲啊,怎么說大家也是鄰居,就算不辭而別,至少也應該把剩菜倒掉吧。
種種跡象表明,這家人可能遇到什么事了,走的很匆忙,甚至來不及收拾東西,因為趙氏發(fā)現(xiàn)他們的衣服都在,甚至床頭柜里還有幾塊錢現(xiàn)金,那可是一個月的生活費。
趙氏把桌子收拾干凈,準備去找易云道長,這時她卻忽然聽到洗澡間里有水聲,好像有人在那里。
她匆忙跑了過去,水聲卻停止了,但是地上卻有水漬,水缸里的瓢在水面上搖曳。
趙氏以為自己聽錯了,她退了出去,沒過多久,那水聲卻又傳來了。
這次她聽的更清楚了,她躡手躡腳,來到了洗澡間前,伸出手卻遲遲不敢掀開那層布簾,猶豫了許久,她還是鼓起勇氣掀開了簾子,映入眼簾的一幕讓她驚駭莫名,呼吸開始變得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