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風突然刮起刮落了幾片綠葉,山間休息的鳥兒此時一鼓作氣的沖向蒼穹,然后急速落下,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時的顧凌寒心中一直擔心著沈千月的問題,他不敢想象,如果現在手里發現了他們的真實身份,會不會做出一些令
人感到恐懼的事情。
聽說這些山賊們心狠手辣,做的壞事幾乎可以寫滿一本書卷,其實顧凌寒也想為民除害,但是山賊們已經習慣了這里
的生活,而且懂得怎么和朝廷迂回。
"其實你也大可不必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畢竟朝廷所做的一些惡事, 也不比我們這些做山賊的做的少。"山賊首領騎
著高頭大馬,在山腳之下沒馬蹄。
山賊首領也不是頭- -回和朝廷打交道,朝廷對他們做的事情可謂是+分令人氣憤。
他們也從握手和言過,只是結果不盡如人意,率先推翻曾經約定的人就是朝廷。
“我們做的是為了黎民百姓,你們做的卻是辜負了天下蒼生。”蘇城縣令聲音不大不小,卻擲地有聲。
直接那個山賊首領嘴角扯出一個冷漠的微笑來,他似是聽見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嘴角的笑意不減。
"好一個為了天下蒼生,可我們又何嘗不是天下蒼生,朝廷可曾見過我們,為了我們好?若不是被朝廷辜負,我們這
些窮途末路之人又怎么會建立山寨?我們這么做,也不過是為了大庇天下無家可歸之人俱歡顏。"山賊首領說。
他的一番話引起了很多山賊的共鳴,直接那個山賊手中拿著長刀高高的舉起,異口同聲卻又整齊的說著: "說的對,
首領萬歲。”
那風是刮得更猛烈,樹移影動,不過是太陽的把戲。
“我們可以握手合言,但是糧草我們絕對不會交出去,我們偏本事偷的糧草,憑什么要還給你們。"山賊首領有些蠻不
講理的說。
此時的蘇城縣令一直跟在顧凌寒的身后,他也已經有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山賊首領了,上一次見的時候大概是在兩年以
前,他想見她卻被拒之門外。
從那之后他再也沒有進過山寨一步,畢竟有些人已經嫁給了別人,他已經沒有機會了。
“你知道的糧草是為了前線的那些勇士,你們都拿了糧草,那些人都沒有東西吃了,該怎么辦?如果有一天敵軍打進
來,你們也會遭殃。"顧凌寒將戰爭的利害分析給他們聽。
此時的山城也意識到了事情的嚴重性,但是他們卻不知道,該不該把糧食交出去?若是真的打了起來,糧草一定會緊
缺,他們如果是把糧草交了出去,-定會忍饑挨餓,怎么看這都不是個劃算的買賣。
所以他們仍舊選擇了不交糧草。
"要是你們不交出糧草的話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段山說。
那山賊首領從鼻腔中哼出一絲冷笑,他根本就不害怕這些從朝鮮來的人會做出什么不好的事情。
畢竟他們都已經是窮途末路之人,打打殺殺早已司空見慣。
朝廷都不留他們,他們也沒必要為朝廷效命。
“你們大可對我們做些不好或者是抵押的事情。我們根本就不害怕,反正人生到頭不都是死嗎?我們寧愿爭取一下活
的機會,也好過在這里等死。"現在首領的聲音十分綿長,他眼中波瀾不驚,這么多年了,什么大風大浪沒見過。
“既然如此,我們也已經知道了你們的想法,沒關系,我們有的是時間可以等。"顧凌 寒根本就不想和這些山賊起沖突
畢竟他們身后還有毒宗的人在,說不定那個人就在周圍一直暗暗的盯著他們,就等著山賊首領的一聲令下。
這場談判以失敗而告終,顧凌寒有些沉默不語的回到了蘇城縣令府。
“你真的沒有看錯嗎?他們之中有毒宗的人? "邰明輕輕的說。
"的確不錯,是毒宗的大魔頭。"顧凌寒說。
到此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只覺得這次的確是碰上了一個硬茬子,當年毒宗的名號在江湖之中可謂是家喻戶曉,
人聞風喪膽。
“我們現在只能慢慢的想之后的策略了。"邰明說。
在一邊的蘇城縣令在回來之后就恍恍惚惚,他好像在那里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紅色身影,但是也只是轉瞬即逝,快的
令人以為是眼花。
兩年不見,現在手里依舊是原本那種樣子,只是嘴角和下巴長滿了胡子,有一種年歲漸長的沉穩之感。
他人就是忘不了那個如百合花一般的女子 ,卻被生生的勒去做山賊大夫人。
那些事情俱往矣,所以他在那聽顧凌寒說話的時候,其實根本-句也沒聽進去,內心想的全都是她。
“為了黎民百姓,我們一定要剿滅山賊。”蘇城縣令說。
山賊山寨中有很多的人在嘲諷著今早的事情。
“也不知道那個人是怎么想的,竟然讓我們交出糧草,簡直是天大的笑話。"- 個山賊在井邊打著水,然后等水來了的
時候,快速的用杯子一舀水,然后痛快的喝了起來。
"是啊,也不看看他自己幾斤幾兩,曾經的朝廷是怎么對我們的,我們可一點都沒有忘。”那山賊說。
此時的沈千月在房間中閑來無事,安黃被叫去給蕓蕓姑娘把脈去了。
于是沈千月就在這個院子中轉著,發現這里的擺設雖然有些陳舊,但都是-些好的擺設,而且其中的擺設之間的風格
也迥異,一看就是從山下的商隊中打進來的。
垂釣之人就出現在了沈千月的身后,手中拿著一一個魚竿,背簍里有魚。
“我靠?”沈千月被突然出現的男子嚇了一跳。
那垂釣之人依舊是戴著面具,露出的眼睛帶著一種死寂。
“我讓你想的事情你想好了嗎?”垂釣之人沙啞的嗓音說。
“我這不是還在想嘛,哪有那么多時間就很容易想出來呀。"沈千月說,她從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了一個小刀,卻并不露
出來。
那垂釣之人自是看清楚了他的手段,然后說:“勸你最好把匕首收起來,我可以感受到這些東西。
“你到底是什么人?為何要收我做徒弟?”沈千月說。
"和你說說也無妨,說出來也不會再讓你猶豫,吾乃毒宗宗主,夏散。”夏散將手中的魚簍一收,從其中弄出幾條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