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長逸知曉發生了什么后,立即派了另外一名心腹,去處理這事,以防萬一。
倒不是怕那個人暴露自己,而是莫名的覺得心虛。
那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像我藤蔓一般,纏住了他的身體,不斷地往下拉扯。
寒意浸透身體,難受得不行。
可都走到這一步 了,那他早就沒有后悔的余地。
只能寄期望于那個被抓到的下屬,不會爆出他的名字。
想到這,他緩步走到窗邊,看著天空中的散發著,耀眼光芒的太陽。
不由地瞇起眼睛,自言自語地念叨。“千萬別讓我失望啊!不然你到了地獄,也無法得到解脫。
此時,那名被派出來點下屬,已經來到關押手下的屋子里。
他趴在墻上,仔細地聽了聽動靜,確定里面沒人后,才小心翼翼地推開房門。
剛一踏進屋子,他就瞧見了,手下被鎖鏈束縛,綁在墻面上的畫面。
手下也發現了他的到來,掙扎地動了幾下,鎖鏈也跟著搖晃起來。
刺耳的聲響,搞得他很煩躁。
可轉念一想,又覺得沒什么,滿心的厭惡,都隨之變成了心疼。
他快步走到手下的身前,替他松開了些鎖鏈,但沒有全都去掉。
要是他真那么做了,那一定會被沈千月和顧凌寒察覺那就真沒機會,再見見這位兄弟了。
即便如此,他依舊控制不住自己的雙手,想要再往下拉些,解開手下的控制。
發覺他的舉動不對勁,那手下連忙開口制止。“大人,別為我這么個廢人,暴露了您的所在,們 “你胡說什么?你才不是什么廢人!“下屬咬牙切齒地說:“你可是我一手栽培 ,好不容易成為出師的小徒弟。” 話雖這么說,但他卻已經停手,理智逐漸回籠,不再干出什么出格的事。
他深吸了一口氣,眼中閃爍著些許淚光。“奉殿下之命!我前來詢問你,是否有說出什么不該說的。
“你快告訴啊!我好快些趕回去,向殿下請愿,保下你。
“我沒有!我什么都沒說!我絕不會背叛殿下、背叛我們許下的諾言。
聽到手下這么說,下屬點了點頭,示意他都明白了。
得到答案的他,正準備離開,回去上報消息,就聽見一陣腳步聲,距離他不遠了。
他立馬慌慌張張地離開, 忘記了糾正手下身上的鎖鏈。
就是這么一個小失誤,不僅暴露了他來過的事實,還讓人給算計了。
如果給他一個出來的機會,他說什么也不會忘記山后了。
不過,那些都是后話了。
他離開后,不久,沈千月和顧凌寒來了, 并直接進入了房中。
沈千月本想再審問一下手下,盡可能地追問出,有用的消息。
可那散亂的鎖鏈,無不在告訴著她,曾有人來過著,并動過手腳。
不然一一個全身被捆綁住的男人,哪能動得了這些沉重的鎖鏈。
但直接揭穿的話, 怕是會錯失良機。
她越想越是覺得這是個好機會, 必須得好好把握,不能平白無故地從手中溜走。
沈千月連忙抓住了顧凌寒的手腕,把他拉到了一處小角落。
“凌寒,我發現那些鎖鏈的位子,好像別人動過了。
你說,他還會再來嗎?" “要是再來一次的話,我們可以守株待兔。
抓住這只四處亂竄的小老鼠,試圖打破如今的僵局。
這確實卑鄙了些,可誰讓他們不肯招,非得與他們干耗,浪費寶貴的時間。
要怪的話,就只能怪他們自己。
做什么不好,非要做顧長逸的走狗。
沈千月見顧凌寒不回答,心里升起了些怒意。“喂!我這可是喂你著想,你別全都丟給我啊!” “我覺得可行!"顧凌寒扣了扣臉頰,以此掩蓋心中的尷尬。
他不是故意不作答,而是在想別的事。
這是有些不尊重沈千月,可那也不是他所想,真是控制不住的結果。
然后二人商討了一下,決定裝作什么都不知道,先離開房間,引那個家伙上鉤。
說干就干!決定下來的同時,他們已經開始往外走了。
他們嘴里一直說著,關于那個手下的事,以此打消潛入者的堤防心。
正如他們所料,那名下屬不知道自己已經暴露了。
等他們離開不久,就偷偷地潛回房內,準備給那名手下一個痛快的死法。
可他剛摸出毒藥的小瓶子,沈千月和顧凌寒就推門而入,打斷了他所有的思考和行動。
他呆愣地站了一小會,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發生了什么。
下屬試圖要跑,卻被顧凌寒抓了個正著。
顧凌寒一只手抓著他的雙臂,把人死死地按壓在地上,讓他沒有起身的機會。
但壓著的地方,不是脖頸,而是后背。
這么一來,不會妨礙他回答問題,還能保證他逃不掉。
顧凌寒做事,向來直接。"說吧!到底是誰 ,拍你來救他的。
或者說,你們都是顧長逸的人,此行只為殺人滅口。
面對顧凌寒的拷問,二人什么也沒說,只是堅持這事與顧長逸無關。
"呵!冤有頭,債有主。
端王對顧長逸的恨意,還真不是有點厲害啊!不知道的,都該以為你 “疼!你輕點!我不就是點明了事實?你用得著,那么過分嗎?" 過分?事實? 多么可笑的話語啊!這些以殺人放火為生的家伙,也有臉說出這樣的話。
不過,他們算得上忠臣,說什么也肯暴露,他們身后的主子。
沈千月見他們忠心耿耿,便動了惻隱之心。
她勸了勸顧凌寒,不再逼問這二人。
可活罪能逃,死罪不能免。
沈千月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毒藥,喂進了二人的口中,結束了他們的痛苦,也算是給了他們個痛快。
陳書程也了卻一樁心事,不會再有人對他和家人下毒手了。
為了感謝二人,他設宴請沈千月和顧凌寒吃了頓飯,并獻上了禮物。
顧凌寒對此不屑顧,他必須得回京了。
在回京的路上,陳書程特意送了二人一程,以表謝意。
抵達京城后,顧凌寒和沈千月馬不停蹄地進宮,上報他們的調查結果。
這才堵上了悠悠眾口,不再有人懷疑顧凌寒。
“我就說嘛,端王為人處世極好,不可能做出那種事來。
“是是是!你咋都不行,就是馬后炮厲害。
“你胡說!我就是有先見之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