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定一定,李御史現(xiàn)在的陛下賞識,前途無限,到時候可得和你好好喝幾杯,御史大人到時可別推辭啊!"一位和李瓊恩關(guān)系還算不錯的大人向李瓊恩祝賀道。
那些人也跟著附和,大有只要李瓊恩敢設(shè)宴,他們就將李瓊恩灌醉的架勢。
李瓊恩也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也不在意這些細(xì)節(jié),全都一口答應(yīng)了,一時場面也算是十分熱鬧。
到時張凜這邊,也有人向他來道喜,有以巴結(jié),畢竟二十幾歲的太尉也是獨一份,風(fēng)頭雖然沒有李瓊恩的盛,但是也不可小覷,結(jié)一個善緣也是好的。
但是張凜這個人是個武將,原本過的也很是淡漠,回京一年,天天上朝愣是沒有一個熟悉的人,就說明他這個人并沒有將心思放在這些上面。
不過不想為不代表不能為,張凜也知道他現(xiàn)在風(fēng)頭正盛,得到了皇上的賞賜,那他就不能再向以前那樣隨著自己的性子來,這個官場他還是要結(jié)交一些人的。
不然即便是他的官再高,他再忠誠一皇上,可是他是一個武官,掌管軍中事務(wù),難免會得罪人,閻王易見,小鬼難纏若是這些人不滿他,在背地里給他使絆子。
他雖然不懼,但是也終究是一個麻煩,還不如趁此機(jī)會與他們交好。
所以面對那些人的恭喜,他也態(tài)度放的恭敬一一回應(yīng)道謝,禮數(shù)很是周全,一點都沒有當(dāng)?shù)玫劫p賜的傲氣,讓不少人對他的態(tài)度都有了些改觀,看著他的眼神更加熱切了。
要知道這樣一個寵辱不驚,能力卓越的年輕人是不多見的,大家都想將他拉攏,而最直接的方法就是聯(lián)姻。
有著這樣的想法,那話題自然就不由自主的向那方面靠,那些年老的大臣更是直接問起了家里的狀況,是否了婚配,搞得張凜都有些赫然,招架不住,向李瓊恩投去一個求助的眼光。
但沒想到的是李瓊恩這邊更加嚴(yán)重,只見他俊臉通紅,都已經(jīng)見汗了,也是手足無措的樣子。
他兩對視一眼,像是突然之間有了默契,直接就向那些人告辭說還有些事情要處理,說完也不等那些人反應(yīng),直接就突出重圍,逃也似的向外跑去,直到看不見那些人在停下。
竟有些劫后余生的感覺,仿佛那些人就是洪水猛獸。
"沒想到這些大人們竟這般能說,怕是連那些三姑六婆都比不上,這架勢就好像要將你我直接抓回家接親一樣。"李瓊恩拍著胸口,心有余悸的說道。他們兩互相苦笑一下結(jié)伴離開了。
顧凌寒帶著小北離開金鑾殿之后,就叫小北先去乾清殿里想顧凌川匯報今天的事情,也讓小北傳話今天朝堂之上那幾個人的異常,相信顧凌川很快就會明白。
而他則沒有去,而是直接坐馬車出了皇宮,他要去看一下顧長逸,這人處心積慮謀劃多年,當(dāng)然也要讓他知道一些這個結(jié)果吧,當(dāng)然還有當(dāng)年的真相。
對于這些顧凌寒還是有些疑惑的,看昨天顧長逸的反應(yīng),好像只知道當(dāng)年發(fā)生的一部分事情,應(yīng)該就是那收養(yǎng)他的姑娘留下的信里的內(nèi)容,至于宮里發(fā)生的事情應(yīng)該是不知情的。
不過想想也是,以太后娘娘的心思,怎么可能讓這么天大的丑聞外流,能夠封鎖住消息,想來也是花了大功夫,就連他都費(fèi)了好大的功夫才查到。
這樣看來顧長逸的無影閣還真的沒有怎么完善,有些地方的信息還是沒辦法查到,比如皇宮。
不過這些都不是什么問題,等他接手后他就會進(jìn)行改革,到時候無影閣就會成為最大的情報機(jī)構(gòu),那是處理起事情的時候就可以掌握先機(jī),到時候就簡單多了。
"王爺,到了。"車夫?qū)ⅠR車穩(wěn)穩(wěn)停下,從馬車后面取出一張小凳子放在馬車旁邊,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也不見顧凌寒下來,這才開口提醒道。
顧凌寒回過神,伸手將車簾撩起,踩著那凳子就下了馬車,即便是這樣的動作,也透露出一絲矜貴,賞心悅目。
他一下車就直接走進(jìn)了大理寺中,大理寺的人見他過來自然不敢怠慢,小心的伺候著,一聽他說要看顧長逸,他們也不敢阻攔,直接帶著顧凌寒就過去了。
對顧凌寒他們是生不出一點反抗的心思,這里面不僅是因為李瓊恩走之前的特意交代,也是因顧凌寒本身的氣勢就是那樣的不能讓人反駁。
顧長逸呆的地方就是上次顧凌寒呆的地方,不過顧長逸的待遇就沒有顧凌寒的好了。
走入地牢一股陰濕的氣息撲面而來,里面還夾雜著各種各樣的酸味,腥味,實在是不好聞,就連鎮(zhèn)守的獄卒都忍不住捂住了鼻子。
但是反觀顧凌寒,到時十分淡定,就連眉頭的不曾皺一下,雙眼直視著前方,這讓那名帶路的獄卒很是佩服,也覺得有些尷尬。
人家貴為王爺都可以做到面不改色,更何況他還是一個獄卒,終日與這些打交道,居然還這般脆弱,最后心一橫,將手也放下來了。
他的這一動作到是讓顧凌寒撇了他一眼,意欲不明,有些莫名其妙,有覺得有些好笑。
監(jiān)獄是修在地下,陽光根本就照不進(jìn)來,難免有些昏暗,即便是里面照著燭火,也是不甚清楚,這些對于顧凌寒倒還好。
畢竟也是習(xí)武之人,這黑暗中的視力要比普通人的好太多,這些昏暗的光線并沒有影響到他。
"王爺,到了。"那名獄卒一直領(lǐng)著顧凌寒向里走,直到走到最里面才停下來,對著顧凌寒恭敬的說道。
顧長逸的這件牢房是在整個地牢的最里面,普通人都還沒有資格進(jìn)來,要么就是被關(guān)押在地上的牢房,能進(jìn)地下牢房的都是一些窮兇極惡的人。
而這最里面的就是罪行最重的人,對這里的看管也要比別的地方更加的嚴(yán)格。
一路走來他們并沒有做什么遮掩,就這樣光明正大的走了進(jìn)來,那些被關(guān)押的人都看見他了,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紛紛伸出滿是污垢的想要觸碰他。
但是顧凌寒那里是那么容易碰到的人,他直接連眉頭的沒有皺一下,將那獄卒腰間的刀抽出來就將那靠近他的手?jǐn)財嗔耍r血噴濺,他一個轉(zhuǎn)身就直接避開了,身上一點都沒沾上。
那人凄厲的叫著,也沒有人管他,不過之后那些人就只敢瞪大眼睛看著顧凌寒,不敢再伸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