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的戀人 !
抱臂,望著被我絆倒摔在廢墟上、狼狽不已的夏江天,我心里沒多少快感,因為像這種程度的報復根本不足以讓我的心情平復,這跟小孩子過家家,你推我一下,我推你一下,又有什么區(qū)別?沒有!所以,要玩、要報復、咱們就玩大的、玩狠的——
起碼得見血!
警局呆久了,那成人世界,打架不帶點血腥氣兒,都不叫事兒!
“嘶、哎喲……我,可能被絆倒了吧……”
夏江天摔得不輕,說著,伸手去拿眼鏡。
他眼鏡掉了,抬手要去撿的時候被我一腳踢開,然后順勢蹲下來,撿起來地上的石頭塊,瞄著他腦袋,腦海里早就想過我之前看過的法醫(yī)《輕微傷害鑒定圖》。任何行業(yè)都有黑幕,我這邊兒也不例外,國家對于“輕傷”構成犯罪,“輕微傷”卻不構成犯罪,頂多就是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二百元以上五百元以下罰款,所以,剛才我就想過了輕微傷害的圖位,然后,將所有圖上標注輕微傷的位置全部狠狠的打擦劃過去——
使、勁、兒、劃!
“嗷!你干什……啊!”
夏江天沒了眼鏡,好像還要面子,只是大喊著要抓我,但是我怎么可能給他抓到?輕松躲開,順著他眼角又狠狠劃了一下,這算是眼角的挫傷,也是輕微傷害之列,那瞬間連皮帶肉的掉下來,血淋淋的他立刻捂住了臉,我再去劃他腦門,另半邊臉……可是,我這還沒過癮,就被人拉開了。
“放開教授!你這瘋女人,干什么!!”
之前跟在夏江天身邊的人終于反應過來拉開我,我早就猜到了他們會來,沒掙扎,只是看著這時候的夏江天,這個時候,才是真狼狽,就像是在菜市場被瘋婦人撓了臉、又像是在貓窩里被抓花了臉。
我手里還拿著血淋淋帶皮肉的石頭,看他說話的那張嘴,真想過去把他門牙打掉,但是牙掉了,就是輕傷害了。
“你、你這女人!你想干什么!”
夏江天被扶起來的時候,有人給他把眼鏡拿起來,但是不知道被誰踩壞了,戴上去滿滑稽。
“吧嗒!”我沒做聲,把石頭扔到一旁回頭看后方,不是有個混蛋王爺號稱要收拾么,不收拾我就自己來了啊!我心想著,卻發(fā)現(xiàn)沈御臣和傅斯年都不見了,微微皺眉的時候,夏江天身后一群人呼啦啦的圍過來,把我圍起來——
“你怎么能打人!”
“這是犯法的!”
“快打110抓她!”
“是不是瘋子啊!看起來就不正常的樣子……”
“教授別生氣,這女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東西……”
他們嘰嘰喳喳亂七八糟烏煙瘴氣,我這蹙眉看著身后想著沈御臣是不是給傅斯年抓到那個金鐘罩里,懶得搭理,轉身就走,然后后頭一個女人一把扯住我:“你站住!你打了人就想走!就是瘋子,也得把你關到瘋人院。”
我冷冷的看她一眼,“滾。”
不知道是不是跟聰明的鬼打交道多了,再看到這么蠢的活人,第一個想法就是,懶得搭理。
“你!”
我一把甩開她往前走,她似乎又要過來,而我抓起地上的石頭就轉身要砸她,她立刻停住了腳,然后一步步退回去,那后頭,夏江天那邊兒有自己的醫(yī)生,還蠻高端,給和尚包扎完了又馬不停蹄的給他包扎。
那群人還在看我,目色不善,可我并不想解釋,他根本不配我多說一句話,我就當他死了。
只不知道傅斯年和沈御臣去哪了?
環(huán)顧四周的時候,我依舊沒看到人,反而耳朵里還是那邊兒夏江天的聲音:“沒事,小姑娘可能是誤會什么了。”難為了夏江天,這時候還能好脾氣,彬彬有禮的給我解釋,誰需要他解釋!旁邊人早把他身上灰塵撣掉,眾星捧月似得護著他,“這哪里是小姑娘,是個瘋婆子!”
我這被罵的不開心,但是不知道傅斯年和沈御臣在哪兒也沒貿(mào)然動手,傷著自己多虧啊!
“不繼續(xù)收拾了?”
忽然間,耳后就傳來傅斯年的聲音。
我微微一怔回頭就看到傅斯年在,而那些人好像沒有察覺他的存在,這嘴角扯扯,幾乎能想到他們眼里,我應該在和空氣說話——
“嗯,就這樣吧,打人我還費勁兒。”我說完,踢踢石頭,“你不要收拾么,去!”
“遵命,夫人。”他好像心情蠻好,吻了一下我的眉心,轉身步履沉穩(wěn)大氣的朝著和尚們走,而從方才到現(xiàn)在那群和尚都沉默著,直到傅斯年走過去,他們好像蠻害怕的往后躲:“你你你……你別過來!”
傅斯年當然還是過去,并且又扯了金鐘罩,我壓根看不見了……
“這地下有陰沉木,正好拿過來給你打個武器。”
倏地,沈御臣淡淡的聲音響起在身旁,我這回頭,氣也撒了,人也打了,什么事情都搞定了,心情好許多:“好!嗯?什么陰沉木?”
我下意識的答應后又眨眨眼,而這時候遠處忽然傳來腳步聲,是那些僧侶,傅斯年不知道做了什么,他們全部都像是見了鬼……的確是見了鬼一樣的往回沒命跑,然后,傅斯年面前就只剩那個被他用缽盂砸頭的的老和尚,他很是懼怕的樣子,對傅斯年還行個禮,然后才轉身一步步的走向我這里——
“施主,方才是老衲眼拙,還請見諒!”
老和尚說的時候,夏江天那邊兒的人正報警呢,我余光看到旁人好像把電話給奪下來。
“哦、反正你也被砸了,沒事了。”
我這人沒什么大好處,不怎么記仇,該打打,該罵罵,過后就忘了。
“嗯,多謝施主。”
老和尚說完,我下意識的抬頭看傅斯年,但他已經(jīng)走了,周圍也看不到了。
“師父,這是什么情況?”夏江天也包扎好了,走過來詢問,丫居然還有備用的眼鏡,換上了之后,雖然打著紗布,但還是人模狗樣的,我還是打輕了……
“夏教授,這個女人并非陰人,反而是極幸運的人,這次咱們發(fā)現(xiàn)的陰沉木只有她能克住,老衲認為,最好的方式是帶她一起參加項目,否則,會有不詳之事發(fā)生在眾人身上。到時候老衲也幫不了,阿彌陀佛!”
老和尚說的真事兒一樣,如果不是我早知道陰沉木能做武器的話!
看來,這是傅斯年沈御臣約好的,心想著我瞄了一眼沈御臣,卻倏地一下記起來他剛才悲涼的眼神……這家伙,剛才怎么了嗎?
“幸運的人?”就是剛才打110的女人立刻大呼小叫,“她明明就是瘋……”
“閉嘴!侮辱這位施主,后果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老和尚居然為我說話,那怒斥之后看我的眼神很驚恐,隨后,直接說了句“阿彌陀佛,老衲先行離去”后,轉身就跑!
我這嘴角扯扯,然后在夏江天非常復雜的目光下,挑眉瞪回去——
“瞅什么瞅,再瞅信不信把你眼珠子挖下來!”
他立刻不看我了,而旁邊的人大概是被嚇著,也都是面色復雜卻沒有一個人再說什么……我這面上吼著,可心里其實在顫抖!因為我畢竟不是這種狠心人,從來沒干過這種事,也就是認識傅斯年之后,感覺另一個自己好像被他發(fā)掘出來——
刁蠻任性,恃寵而驕。
膽大妄為,無法無天。
而這、都是老傅的功勞!
這家伙也不知道怎么要挾的和尚,把人嚇得屁滾尿流,而我已經(jīng)弄得是無法無天,瞄著一干眾人害怕的樣子,自己也害怕,怕哪一天要是老傅不給我撐腰,我還這臭脾氣,還不分分鐘被送去瘋人院,或更倒霉點,送去看守所吃號子飯……
好半天的,沒人說話,估計也沒見過我這種“幸運的人”,都懵了看著夏江天,而夏江天則看我又看著遠處發(fā)動的汽車,是那兩輛大車,和尚的車……突突突的開走了。
我瞄了一眼又回頭看他們,這時候雖然還不知道陰沉木是什么,但看又是考古學家又是報表數(shù)據(jù),應該是個好東西、估計還是古董!
他們顯然是怕我,在我注視下竟然往后退了退,似乎怕我繼續(xù)造作,但有句話叫做怕什么來什么——
“怎么樣?要不要帶我這個幸運的人去看看陰沉木。”
為什么不造作呢?反正我是“幸運的人”,反正我還有大把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