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的戀人 !
聽到母親下落瞬間瞬間,我的心狠狠一頓,幾乎是立刻沖過去激動不已的抓住小紅,“她什么時候來!她會算出來嗎!”
小紅誠惶誠恐望著我手,“王妃,這個事情妾身也不知道啊,還請王妃先放手……”
“桃子?!边@時候,傅斯年也喊我,我在他沉冷的目光意識到自己反應(yīng)太激烈,松手說句“對不起”后,開始惴惴不安的煎熬等待!
“王妃,您怎么不吃飯?別擔(dān)心,這些飯菜雖然看起來相同,王妃的卻是人間飯?!毙〖t見我一直不吃飯,很是溫柔的說著,我笑笑夾了一口米飯,是人間的味道、可是我現(xiàn)在對飯菜卻沒多想法,我只一心想著我媽!
始終望著門口,我從未有過的期待錦西出現(xiàn),只我怎么也想不到的是,我苦苦等來的不是禮物,而是愧疚!
“公主駕到!”當(dāng)震徹天際的鬼兵們嘶吼時,要不是傅斯年抓著我我差點(diǎn)就站起來!隨后不多時,錦西一如初見,仍舊打扮妖艷的高貴走進(jìn)來。
今日金光閃閃的大殿里,她隆重冷艷的妝容和打扮看上去十分應(yīng)景,古典。
“公主殿下,您來了?!毙〖t是最先打招呼的,我隨后就忍不住的站起來,直接道:“錦西,我母親的下落出來了嗎?”
來之前,晉東就說了這是道歉宴,加上那入門小紅介紹說錦西給我準(zhǔn)備的道歉禮物更讓我暫時放下對錦西的成見,卻——
“原來你還知道著急,哼,本公主還以為,你只要每日尋歡作樂,沉溺情愛就夠了……”錦西譏諷十足的話讓我怔住,那時候我們間有十幾層樓梯的距離,她沒上來的意思,人在下頭,卻氣勢咄咄逼人的厲害,傅斯年幾乎是瞬間打斷了她:“住口、錦西!”
傅斯年的冷喝并未奏效、錦西隨手揮了揮袖袍,挑著冷艷的長眉:“怎么?實(shí)話實(shí)說還不行了么?這女人自失去母親后,可有過主動尋找?她沒有!她做什么了?只是和傅王爺、和那個沈僵尸糾纏不清!方才本公主真是越算越生氣,她根本就是個自私自利的女人,不配本公主為她占卜,也真心不明白!這樣的女人到底哪好,能入了王爺?shù)摹?br/>
“錦西、夠了!”
在傅斯年抬起手前,晉東亦是低喝,這邊兒傅斯年抬起的手又放下,而我的手和身體不受控制的發(fā)抖,聲音亦是,“不,你們讓她說。”
她說的其實(shí)沒錯,從母親失去下落到現(xiàn)在差不多一周不到的時間里,我似乎真的沒有做過什么!相反,我還和傅斯年結(jié)了婚、恩愛了好幾天!至于沈御臣不清不白……我是沒注意蹭過他的下巴!
“哼,被拆穿了,就裝出一副你恍然大悟的愧疚樣子來博取同情嗎?這么多天你干什么去了?你與那個沈御臣不清不白的時候怎么不愧疚?我告訴你,你不僅僅是愧對于你的母親、還有王爺!看到你跟沈御臣親吻,我真是替王爺可惜!他怎么會跟你……”
“本王讓你閉嘴!”忽然之間,傅斯年就抬起手,那瞬間,錦西還張大嘴巴,就被定格在那兒,而我還沒回過神就讓傅斯年拉著我外走,他一言不發(fā),我則踉蹌兩步險些摔倒,才回過神道:“那是個誤會,我……”
我的話沒說完,被他打斷:“我知道?!?br/>
他說完我松口氣,但是身體竟然僵固住,竟然是晉東——
“不帶這樣玩的啊,孤還在這,你就這么明目張膽的欺負(fù)孤妹妹,合適嗎?老傅!給錦西解了,孤也給小嫂子解!”
晉東說時,傅斯年看也不看她,抬手一揮,我就立刻恢復(fù)如常,被他抓著繼續(xù)往外走,我這松口氣,卻還沒走兩步——
“攔住大門,沒孤的命令,誰都不許出去!”晉東果然是笑面虎的,他說完瞬間移動到我們面前,擋住去路的同時,還在笑:“要么給錦西解開聽她說完,要么你一路打出去?!?br/>
他這句話是對傅斯年說的,說完才扭頭看我:“小嫂子,其實(shí)錦西說的也蠻對呢,你說是不是?”
是他個頭!
剛才我是沒反應(yīng)過來,現(xiàn)在我反應(yīng)過來了,我這幾天也沒閑著好不好?這個出事那個出事的,我操碎了心!并且,傅斯年也說了得占卜才行!我能怎么辦!還不如多學(xué)學(xué)道術(shù)!
但是這些話我沒說,而靜謐中,那后方傳來一聲痛苦的咳嗽,竟是錦西自己沖開封印——
“咳咳咳!不用他解開!本公主自己也可以……咳咳咳!”
錦西咳嗽的時候,晉東立刻跑過去,“小西!你干什么自己沖開封印,疼不疼?給哥看看??!”
錦西沒理他,只是面色蒼白的抬頭看向我們這邊兒,忽略我,看的是傅斯年——
“王爺,您到底看上她什么?她所能帶來的只是傷害!明明我可以為你排憂解難,可以為您鞏固在陰間的地位,哪怕是那你想要這陰間的半邊天,我都可以幫您實(shí)現(xiàn)!可她什么也不會,說白了只是個廢物、拖油瓶,到底是哪里吸引你??!”
一番話說的我一愣,隨即第一個想法是——
“我才不是廢物!”
我是心里想,嘴上,反駁不出口,其實(shí),我不得不承認(rèn),在這個世界里,我是廢。那個在人間自強(qiáng)自立的金桃、那個上能自己換燈泡修電閘、下能自己扛礦泉水,兩手各提一袋米面上樓根本不是事兒的金桃,在陰間的的確確是個廢!可事到如今,棋行到這一步,已成定局,我躲不開這陰間,只有面對,“我承認(rèn)你說對了一半,在鬼的世界,我是很廢,但若把你扔到人間,讓你自食其力,不靠你那些鬼術(shù),你也一樣是個廢物!”
我說完后,周圍忽然一下安靜,小紅始終沒說過話,晉東摟著她看戲似得“瞧”我,傅斯年一直面無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關(guān)于沈御臣的事,雖然他剛才說沒有,可是他一定會生悶氣,所以,我趕緊在心里把沈御臣拿走了我手機(jī),我是為了看傅斯年的短信,才抓手機(jī)誤打誤撞碰到的事情給想了一次,我心里想著的時候,聽錦西一聲冷笑——
“真是不要臉的謬論,本公主憑什么就不能在人間用鬼術(shù)!這也是本公主一點(diǎn)點(diǎn)學(xué)習(xí)來的……”
錦西的話在我意料之中,只是沒想到她會開口罵人,所以,我也不客氣的罵回去:“難道你不覺得,你一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鬼女,跟我這個新人比法術(shù)道行,更不要臉?!”
她比我活了那么多年,有本事也讓我活那么久啊,那我肯定比她強(qiáng)多了!我有這個自信!
“你!你敢罵本公主!”錦西顯然是沒想到我這么大膽子,可是我都打過她,我還怕她?尤其我說完后,我好像聽到了傅斯年輕笑,雖然很輕,但是我想他不生氣了,既然如此,靠山在身邊,我也就不客氣的還回去了,“并沒有罵你,只是實(shí)話實(shí)說,另外,我還少說了一半,你不僅沒有臉、還沒有腦子!難道你不知道,任何‘比較’都需要有三要素,相同物質(zhì)和環(huán)境對比不同時間、或者不同物質(zhì)時間環(huán)境等同,又或者時間物質(zhì)等同,比較不同環(huán)境等等,起碼具備兩者相同,才能進(jìn)行單項(xiàng)精準(zhǔn)比較結(jié)果。可現(xiàn)在我們無論從本質(zhì)上,還是時間上還是環(huán)境——”
“等一下!”
忽然間,晉東打斷了我的話,他聲音很大,讓我微微蹙眉,而隨即他轉(zhuǎn)身飛快的閃現(xiàn)到后頭拿了一串葡萄和板凳過來,坐了下去,“好了,繼續(xù)說……”
我嘴角扯扯沒想到他居然是要吃葡萄坐著聽,剛才這家伙不是還蠻護(hù)妹妹的?錦西好像又不能動了似得,但是明明人在發(fā)抖,而我在大家沉默中繼續(xù)的說下去——
“環(huán)境我就不說陰陽了;本質(zhì)上,我是人、你是鬼;時間上,我二十多歲,你不知道多少年的老女人;這樣一比較,我們沒有任何等同之處,所以,這種無聊的比較沒有任何意義!沒有意義我也就不是廢物,至于你,我都說了你無腦,這次的說教,就當(dāng)是照顧腦殘兒童,那請你幫忙占卜的事情我認(rèn)為你哥說得對,幫是情分,不幫是本分,加上我們又是情敵,你不幫我,我不怪你,而你剛才整的那么屁話就當(dāng)作是屁放了吧,夫君,我們走么?這里有點(diǎn)臭!”
說真的,我其實(shí)沒那么惡毒,長這么大,我都沒跟誰紅過臉,所學(xué)所用都是用來努力學(xué)習(xí)、工作和想辦法上進(jìn),可這時候的一番“教育”讓我感覺,知識有時候真的是力量!
“嗯,”傅斯年嘴角微彎的,摟著我的腰,“全聽夫人的?!?br/>
我微微一怔,然后很不客氣的把腦袋靠在他懷里,只是轉(zhuǎn)身后,我就心虛了,耍嘴皮子斗智我算是贏了,可是這前方的千軍萬馬我可打不過吶!
“咕……”
咽了咽唾沫,我有點(diǎn)點(diǎn)怯場,要不是傅斯年摟著、撐著我的腰往前走,我肯定得腳軟——
“斯年啊,我們不會要和這些鬼兵打架吧?啊,我剛才忘了,要不然我去道歉!還來得及嗎?”
我在心里想著,第一次感覺自己真心是死要面子、活受罪,這下可怎么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