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觸不到的戀人 !
因為噩夢的緣故,我其實一直心神不寧,可當聽到琴音和笛音后,那種不安完全消失了,好久好久,聽的太過入神,以至于我都不知自己是要干什么,一直聽到琴音結束,笛音落畢,我才騰然回過神,然后,看見傅斯年緩緩地放下手,人立在竹影旁,被月光照的恍若謫仙。
“還難受么。”傅斯年說的時候,我才回神,然后不知道為什么,眼前又是一紅,心中居然又是一陣陣的難熬和不寧。
“我……”我說的時候,身子身子虛晃了一下,而傅斯年幾乎是瞬間到我旁側,扶住我,“聽琴,別分心。”
他說的時候,在晉東琴音又起的時候,我才舒適些,也是這時候,余光看見我們周圍又出現了金鐘罩,很大的罩子,潘一草和林風眠他們都在外頭,而我三個在這里……
琴聲又一次讓我心中舒適,而這翻來覆去的兩次讓我明白了什么——
“我,我這是怎么了?為什么會心神不寧?”
我說的時候,心里很沒底兒的抓著傅斯年,而傅斯年只是抬手一揮,于是大的金鐘罩里又加了一層小罩,而后,根據傅斯年的話,我猜測出來——
外面的晉東聽不到我們的談話,而里面的我,卻還能聽到琴音。
在那琴聲里,傅斯年稍作猶豫的抿唇好半天,才在我的注視下道——
“你不要詢問那么多,但我要你知道的事,從現在起,我再不需要和朱赤交易,我也不會再離開你半步。”
突如其來的驚喜,讓我一下懵了,就像是中了頭彩那樣,傻在那兒,好半天,在他捏我臉的時候,才回過神——
“你!你再說一次!”
傅斯年臉上并無喜色,反而憂愁更多,但他還是說了——
“我說,我不再需要做交易了,從現在開始,我不會離開你半步。”
薄薄的唇張合間吐出的字遠遠比我聽過他說的任何情話都來的動聽,我幾乎是忘了我心神不寧事兒,一激動的就想抱住他,卻抬起手又忽然倒退——
“你,你是傅斯年么?”
我記得沈御臣還在傅斯年的身上,這……這個人……
傅斯年眼底劃過一抹痛色:“可憐的夫人這段時間真的受了不少委屈,現在,竟連為夫也不敢認了。”
他這口氣說的時候,又搖頭,而那模樣……是我認識的傅斯年!
“傅斯年!”
幾乎是猛然撲過去,我雖然不可置信他忽然的轉變,可是——
他說的話,從來都是說到做到!
我信他今天說不交易,以后絕對也不會再和朱雀往來!
傅斯年把我抱著的時候,我靠在他懷里,聽著那琴音,心里是無比的踏實、舒服,可是琴音……
倏地,我腦子里劃過去一個念頭,然后,抬起頭看他:“傅斯年,琴音到底是怎么回事?還有,你的交易是不是……”
傅斯年眸底又是那抹隱隱的沉光,皺著眉,“夫人,能不能答應為夫一件事。”
“唔,什么事。”
被他打斷疑問后,我話沒說完,心里貓抓的一樣難受,可是,我又忽略不了他眼底的沉色,還有那一絲絲的痛楚。
我說過我這個人非黑即白,他若是回來,我一樣心疼他,卻是,他的話讓我一愣,他說——
“我希望,現在開始,夫人你不要再想、也不要再問任何關于琴音的事,而當你心緒不寧的時候,一定要說出來,屆時,笛音琴音都會為你準備著。可以答應我么?”
傅斯年說完,我愣了好幾秒,反復想著他的話,雖然沒有全明白,可是隱隱約約的也感覺出來我那心緒不寧、晉東那琴音、以及他的笛子和交易的事,這些事肯定有所關聯,甚至……我剛才沒說完的事,他的交易——是不是因為我?
只是現在我問不出來了,而我瞄著傅斯年那張俊若天仙的臉還有滿是深沉的黑瞳,他在我身邊的話,我還管那么多干什么呢——
“好!我答應你!從現在開始,我不會想,也不會問!”
我說完后,還給了傅斯年一個笑臉,因為我真的很開心,開心他回來了……卻,傅斯年只是又抱我,我抬起頭看他時,發現他眼底的痛苦并未減少反而增多,而面對那冷臉,我又想到什么,問他——
“對了……沈,沈御臣呢?他不在你身上了嗎?”
其實,我是不想問這個的,但是,做不到。
因為前世欠了沈御臣太多,想到那樣一個對人冷漠,唯獨會對金桃溫柔笑著伸出手的好男人就這樣被辜負了一次又一次,我就非常同情他,更不想再傷害他,如果有可能,我還想要多幫幫他,雖然……我可能什么也幫不上。
傅斯年看我一眼,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可聲音有些醋意:“你那么關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