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放下意識的咽了口唾沫,下意識的朝著我看了一眼,眼神當(dāng)中似乎有哀求的神色。
不等著黑衣男走到他跟前,張放就已經(jīng)哆哆嗦嗦的躲在了我的身后,有些惶惶然的看著我說:“五爺,這件事情你可真得幫幫我呀,我們張家真的沒辦法!再說了,那孩子是被小姐給弄死的,我這侄女她現(xiàn)在可是你的人,你可不能不管??!”
“聒噪!”我慢悠悠的走到那青年跟前,輕輕抬手往他的胳膊上面拍了拍。
“你這時候急著來要人,該不會是要其他的東西吧?要人只不過是一個幌子!”我冷哼一聲,一到雷霆之力就朝著他的身體里面鉆過去。
這青年微微的愣了一下,突然之間反應(yīng)過來,只不過此時此刻那雷霆之力已經(jīng)在他的身體里面轉(zhuǎn)了兩圈了。
他睜大了眼睛,十分惶恐的看著我。
“這個這個!小爺你饒命!這件事情也和我沒有什么關(guān)系,我只不過是碰面形式,他們叫我怎樣我就怎樣!”
剛才我在他胳膊上面拍的這一瞬間,便已經(jīng)將他那邊的信息給摸了個七七八八了。
“你根本就不是我吳家人!冒充吳家人來這里到底有什么事情?”我雖然把他們那邊的信息給摸了個清清楚楚,可是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他名為朱范村,一個村里面殺豬的屠夫,后來被一個神秘人看著給帶了回去,加倍培養(yǎng),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了半個調(diào)子的風(fēng)水先生。
至于到底是哪個神秘人把他撿了去,又把他培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那神秘人的影像在他的腦海里面卻并不真切,像是被什么人給封印住了。
朱范村一聽,立刻嚇得不得了,啊的一聲跪倒在我的跟前。
“我的的確確不是吳家的正統(tǒng)血脈,可我的的確確也是吳家的人,吳老爺子收留了我讓我在他的手底下做事,我雖然不是正統(tǒng)血脈,可現(xiàn)在也已經(jīng)改姓吳了!”朱范村說完之后微微的抬起眼皮朝著我這邊看了一眼。
“秘法出!四象現(xiàn)!你來這里該不會是為了這個吧?那所謂的孩子的尸骸,跟這個有一定淵源吧!”剛剛我在他識海里面逛了一圈,發(fā)現(xiàn)他腦子里面有一句話十分的清晰明確。
“是死是活,生要見人,死要見尸!”這便是那個神秘人同他說的一句話,這句話在他的腦子里面根深蒂固,竟然已經(jīng)成為了他這一次必須達成的目的。
“小爺,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呀,你說什么?這什么意思???”朱范村咽了一口唾沫,有些惶惶不安的看了我一眼,雙手都在微微的發(fā)抖,胳膊都在打顫。
過了好半天,他這才皺了皺眉頭,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般,說道:“小五爺,既然我們兩個是一家人的話,一家人又何必為難一家人,你又何必在這里為難我呢?”
他說完之后邁著小碎步走到我跟前,咽了一口唾沫,又繼續(xù)說道:“老爺子吩咐過我了,這個消息誰也不能說,您自己知道就行了,您既然和我是本家人的話,到時候見了老爺子,老爺子定會親自跟你解釋的!”
姜菲也聽到了他的話,微微笑著走上前來,輕輕地推了推我的胳膊。
“他肯定不知道多少內(nèi)情,我們還是到時再看吧!”姜菲說完,朝著我使了個眼色。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說什么,只好點了點頭。
“那既然把話說開了!就這么著吧,張放,你帶他去把那小孩的尸骨挖出來,這當(dāng)是還了他們的人了,生要見人死要見尸,現(xiàn)在人不在了,尸骨也自然要歸還去的!”我擺了擺手。
張放有些猶豫,他吱吱嗚嗚半天都沒有說出話來。
“怎么?有什么為難的嗎?”姜菲上前一步質(zhì)問道。
“這,這上哪找去呀,當(dāng)時只不過是隨便一埋,連一個墳頭都沒立!”
“你放屁,怎么可能!他好歹也是你張家的孩子,就算當(dāng)時你們已經(jīng)知道他不是張家正統(tǒng)的孩子,礙于面子,你會把他好好安葬的!”朱范村上前兩步,冷哼一聲。
“姜菲布陣!”
“五爺知道了!”姜菲立刻起身從包里面找出一些工具,走到張放跟前四處瞧了一瞧,從他的身上拔下一根頭發(fā)。
然后又走到張?zhí)斓母埃瑥乃纳砩弦舶蜗乱桓^發(fā)。
做完這些之后,姜菲這才慢悠悠的從懷里面掏出幾塊石頭布成一個陣法,緊接著一道靈力念起來,又掏出兩個打火機,把這兩根頭發(fā)點燃。
一段密咒念完之后,這兩根頭發(fā)在空氣當(dāng)中燃起一絲黑煙,這黑煙迅速的朝著一個地方穿過去,速度之快,讓人都有些跟不上。
朱范村嚇得不得了,立刻匆匆忙忙的就追了上去,張放一看,兩只眼睛轉(zhuǎn)了一圈,似乎是藏著什么壞主意,也急忙忙的跟了上去。
反倒是姜菲,冷冷的哼了一聲,一點也不著急,說道:“五爺這四象該不會真的跟那個孩子的尸首有關(guān)吧,不然他怎么會這么著急的要過去!”
“哪有你說的那么輕巧,還是去看看再說吧!”我和姜菲一個神足通便直接到了他們跟前,這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頓時驚訝得不得了。
此時,那一縷黑氣已經(jīng)飄到了樹林當(dāng)中,這兩人顧不得多想,立刻又跟著黑氣飄了過去。
等到了跟前的時候,哪里有什么孤墳的影子,只有一大塊的平地,在平地上還長了幾根小竹子。
竹子郁郁蔥蔥,看上去倒格外的好看。
那道黑氣在這空氣當(dāng)中盤旋了一陣之后,便消失不見了。
我不由得微微一愣,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只覺得心口微微的有些發(fā)堵。
也不知道為什么,這地方有一股神奇的力量,似乎在默默的牽引著我身體里面的靈氣運轉(zhuǎn),剛才我身體里面的靈氣竟然有紊亂的趨勢。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不由得微微愣了一愣。
姜菲發(fā)現(xiàn)我的異常,扯著我的胳膊,緊張的問:“五爺,你這是怎么了?我怎么看你的臉色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沒事沒事,走去看一看,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那骸骨應(yīng)該就在這片小竹林的中央,你看到最中間的那一棵竹子沒有?”我指了指那塊竹林。
在竹林郁郁蔥蔥,可是最中間的一棵竹子卻出奇的粗,和旁邊的那些竹子完全不一樣,那感覺就好像是有人給他施足了肥一般。
不等我開口,那朱范村早就叫了人,拿了鐵鍬一下一下的就在這里挖了起來!
沒有多久就挖了一兩米。
就是只聽到鐵鍬鏟在鐵皮上面發(fā)出的叮當(dāng)一聲響。
朱范村立刻大樂,朝著我們這邊揮了揮手。
“趕緊過來呀!快點把人給我弄上去,這尸骸都在這里了!”朱范村極為興奮,張放卻是站在一邊不停的抹著額頭,那眼睛好像是在擔(dān)心有什么事發(fā)生一般。
過了沒多久,朱范村還真把這里頭的尸骨全部都打撈了出來,一一的擺放好。
“不對呀,不對!”朱范村繞著這尸骨走了兩圈,突然之間拍了拍腦袋。
“不對不對,這有些古怪?”朱范村回過頭去,冷冷的看了一眼張放,大聲的吼了一句:“你這是在耍詐,這孩子根本就不是吳家人!你快告訴我這人到底是誰?”
“那我吳家的孩子藏到哪里去了?”
“我放你的狗屁!這怎么就不是了!”張放急忙忙的上前兩步,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這尸骸。
他的話音剛落,面前這句尸體卻是猛然之間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剛開始的時候只不過是一個小孩子的尸骸,到處都是蒼白的骨頭,也沒有任何可疑的地方。
可就在他們兩個人討論的時候,在骨頭上面竟然長出來了一朵朵的花。
白色的小花一朵一朵得十分可愛,開滿了整個尸骨,只要是裸露在空氣外面的地方,全部都開滿了這些白色的花。
姜菲有些驚訝的走上前嘀嘀咕咕地問道:“難不成這就是所謂的四象現(xiàn)?我還是頭一次看到骨頭上面能開出花來的,這真是見所未見,聞所未聞!”
然而姜菲的話剛剛說完,這些花就好像是被風(fēng)吹破了一般,一朵一朵的開始迅速凋謝。
我們都還沒有來得及看清楚這些花到底為什么凋謝,這骨頭上面就只剩下了一層白白的粉末,風(fēng)一吹這些白色的粉末就在空中飄蕩開來。
那朱范村看到面前的這一幕,一雙眼睛瞪得老大,驚訝的不得了,一屁股跌倒在地上,嘴巴里面嚶嚶喃喃地說著。
“白花現(xiàn)惡鬼出,一道血墻浮世來。”朱范村說完這么一句,頓時說不出話來了,呆愣愣的坐在地上。
緊接著,他慢悠悠的爬起身,也不管地上的這尸骨,一個人轉(zhuǎn)身慢慢的離開。
跟在他身后的這些人一看,立刻急急忙忙的就追了上去。
姜菲有些不解的走上前,皺著一雙眉頭問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