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生這樣對我,大概率是心里記恨上了,一時半刻的怕沒有辦法讓他改變主意。
正好這時,姜菲上前兩步輕輕地扯了扯我的衣袖,臉色有些慌張。
“不好了,五爺,我剛剛看到了死淵的人了。”姜菲臉色鐵青,眼神有些渙散。
死淵?這個名字已經(jīng)很久都沒有出現(xiàn)了,姜菲不說我都快要忘記了。
“你確定?在哪里?來這里做什么的?”我不安的問道。
死淵這兩個字對我來說幾乎可以算的上是恐怖的回憶。
要不是死淵,胖子大概不會有事情的。
“就在附近,不知道是做什么,應(yīng)該不是針對我們,這里不安全,我們要找過一個地方才好。”姜菲說完,嘆口氣,臉色黑沉。
然而姜菲的話還沒有說完,倩倩卻是火急火燎的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那神情很是著急。
我頓時心里一驚,莫不是出了什么事情了嗎?
“五爺,您在這里啊,剛剛有個神秘的人送了一個請柬過來,說是一定要交給你看看!”倩倩上氣不接下氣的跑到我跟前,將一張大紅色的請柬往我面前一塞。
“張家?這張家是誰?怎么找到我們的?還知道我的名字?”我頓時愣住了,半天都反應(yīng)不過來,翻來覆去的想了想,卻是一個字也想不出來。
“不知道啊,只說五爺您去了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倩倩搖晃著腦袋一臉的疑惑。
“既然這樣說了,那就去吧,這地方距離我們那里不遠,正好,把人都叫上,到時候你們在樓上開房,我去看看是敵是友,我倒是突然想起來吳家的確是有一個故交是姓張的,只是時間太久了,我認識的沒有幾個。”我搖頭,將請柬輕輕一捏。
這請柬頓時化作一些白色的粉末飄進了旁邊的河水里面。
姜菲和倩倩的速度很快,不出半個小時的功夫就將我的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guī)е仆鶚窍碌难鐣d走,剛剛走到門邊,就被人攔了下來。
“這位先生,麻煩您出示一下請柬。”一個長得十分標致的保安禮貌的說了句,態(tài)度倒是恭敬。
“啊,五爺,那你剛剛已經(jīng)……”
“這便是緣,既然這樣的話,我們?nèi)e處看看吧。”我拉著姜菲要走。
姜菲愣了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點點頭,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哎哎哎,等等,等等!兩位貴客等等,這人不懂,不懂,貴客誒,別走……”一個著急慌忙的聲音傳了過來。
下一刻,一個矮胖的男人便出現(xiàn)在我和姜菲跟前,伸手攔住了我和姜菲的去路。
“兩位貴客,您可是吳家少爺?”小胖子畢恭畢敬的說了聲,然后一臉崇拜的看著我。
姜菲一怔,大概是覺得莫名其妙,不由的輕聲笑笑說:“這是做什么?這是那一套?剛剛不是不讓我們進去嗎?”
“言重了,言重了!我們一直以來都找不到吳家少爺?shù)嫩欅E,只好試著用秘法傳了個請柬過去,那姑娘看到的人其實不過是一個紙人而已啊!”
胖子說完,抓了抓腦袋,接著說道:“我一早上就在這里等著了,這不剛剛上了個洗手間,差點誤了我的大事了,兩位,還請跟著我一起來吧,我家老板已經(jīng)等了很久了。”
胖子說完,大概是看我和姜菲帶個人都沒有動彈,尷尬的看了看姜菲,然后接著說:“這位美女,正式對不住啊,剛剛是我怠慢了。”
臺階也有了,我和姜菲看了看對方,便沒有再說什么,跟著這小胖子進門了。
一進去這才發(fā)現(xiàn)整個場面空蕩蕩的,壓根就沒有幾個人,場面布置的倒是繁華,卻看著卻一點也不熱鬧,不喜慶,除了這個小胖子,我就沒有見到有人笑過。
越是往里面走,那一抹不安的感覺便越是濃烈一些。
姜菲這時候輕輕的抓了抓我的手,一道靈識在我的腦海中響起,問道:“五爺,這地方有些古怪啊,怎么看著好像死氣沉沉的。”
“這怕是喪事啊!看樣子是有求于我,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我吳家的故交!”我冷笑,搖頭,打開天眼四處看了看,這一看,便看到了不遠處的一處石像。
這石像說來奇怪得很,一雙眼睛竟然被什么東西給挖走了,這眼骷髏邊沿還有一些碎石屑。
尤其古怪的是,這里掛著八十個紅色的燈籠,可是最后一個卻是詭異的黑色,一共八十一個燈籠,將這個院子照的透亮。
剛剛走進內(nèi)院,就聽到一陣劇烈的爭吵聲,像是有人在打群架般。
那小胖子一見,頓時驚慌的跑了過去,推開一個院子的門,一個偌大的房間里面卻是只有一個白色蒼蒼的老頭子,眼中帶著一絲紅意,好像是剛剛哭過一般。
見到小胖子,頓時抹了抹眼睛,朝著我和姜菲兩個人看過來,咬牙迎了上來,笑著說道:“終于趕上了,我那徒弟舍命傳的秘法,終于還是趕上了。”
“你就是吳牙子吧,沒有想到你現(xiàn)在都這么高了,我上次去的時候你還是一個小孩子,沒有想到啊!真的沒有想到啊!你都這么大了,活閻王還好嗎?”這個老頭子看著和這個胖子截然不同,雖然年紀的確很大了,可是能夠看得出來年輕的時候一定是一個又高又帥氣的大帥哥。
剛剛這番話顯然有試探我的意思,我輕聲一笑,說道:“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活著,不過張爺爺,你千方百計的想要找到我,不僅僅只是想要請我吃一頓飯這樣簡單吧!”
張老頭一聽,頓時紅了臉,嘆口氣,搖搖頭說:“我張家怕是要斷后了,今天要是撐不住,就沒有以后了,可是我不甘,吳小少爺,這個忙,怕是只有你可以幫忙了。”
張老頭說完,抓住我的手不肯放開,淚眼汪汪的看著我。
姜菲這時候卻是一把掌將張老頭的手掌拍落了下來,冷哼一聲罵道:“好你個老頭,找我們來,就是有求于我們的,你怎么知道我們會幫你。”
張老頭不說話,只是朝著我這邊看過來,眼睛里面好像有千言萬語。
“算了,這是劫難,也是我應(yīng)該做的事情!張爺爺,我們吳家曾經(jīng)欠了您一個天大的人情,這個人情我要還,今天的事情我可以答應(yīng)你,不過日后要是還有什么事情的話,和我吳家就沒有任何關(guān)系了!”我嘆口氣,想到了一些過往。
張老頭一聽,連連點頭,竟然朝著我行了個禮,然后將我請了進去。
“五爺,其實這件事情還和你們有一定的關(guān)系,還請進來慢慢說,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了。”張老頭長長的嘆息了一口氣,背影十分的滄桑。
一進門,我看到桌子上面還有三杯沒有喝干的茶水,這才明白過來,剛剛這里還有其他人,或者說算不得人的人。
張老頭一擺手,桌子上的茶水就換了新的,也多了兩盤子的點心。
“你們坐吧,遠兒,你先去外面等著吧,沒有我的命令,不準進來。”張老頭說完,擺擺手。
那胖子雖然有些不愿,可還是轉(zhuǎn)身離開了。
不過剛剛走出去沒有多遠,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回頭說了聲:“那人來了,我便過來通報您。”
“不需要了,那人若是來了,便也來了吧,算不得什么。”張老頭擺擺手,滿臉的死氣,像是知道自己已經(jīng)命不久了一般。
胖子點頭,含著眼淚離開了。
等到胖子一走,張老頭輕輕一揮袖,將門關(guān)上了,轉(zhuǎn)而笑了笑,喝了口茶說道;“吳小少爺,你知道你的來歷嗎?”
“我的來歷?我不是我爹娘生出來的?”我一愣,萬萬沒有想到老頭竟然會這樣說。
“是,只是,在這個事情之前,還發(fā)生過一件事情,想必你爺爺沒有跟你說過,還有那個所謂的天大的恩情,他想必也是沒有跟你詳細的說過吧!”張老頭好像是陷入了回憶里面,一張臉上面滿是惆悵的神色。
我點頭,他說的這些倒是真的,我也只是提到爺爺說過這檔子事,可是等我詳細的問的時候,他卻是沒有說話了,只是朝著我笑著搖了搖頭,還說以后我自己就會知道了。
沒有想到,都過去了那么多年了,現(xiàn)在竟然應(yīng)驗到了這里來了。
“那個時候有吳張李陳四大家族,我們都是侍從昆侖山脈的,其實說起來也是一個家族里面的,只是后面昆侖大仙死后,我們就各自自立門戶了。”
張老頭說完搖搖頭,然后輕笑了一聲,接著說道:“直到后來有一天,我們收到了昆侖仙的密詔,叫我們?nèi)ノ骱N謇追迳厦婢热恕!?br/>
“西海?”我一愣,倒是沒有聽過這個西海還有一個五雷峰。
“對,就是西海,那個時候我們也一心想要成仙,想著既然是昆侖仙的密詔,那我們無論如何都要去的。”張老頭說完,自嘲的笑了笑。
“那后來呢?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了?”我咬牙問道。</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