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蠱蟲進入何彩蝶的體內,花向南的笑容愈發的放肆了。
“這情蠱一旦種下,你我便將同心共命,就算是事后被你的長輩發現了也奈何我不得,因為傷了我就是傷了你,殺了我,你也別想活命。”
說話間,花向南的衣袖中又爬出來了一只蠱蟲。
他小心翼翼的將蠱蟲放在自己的手臂上,任由蠱蟲破開他的胳膊。
他看向何彩蝶,見何彩蝶一臉的憤怒與仇恨,又道:“我不太喜歡你現在的表情,不過等我也種下情蠱,你這幅模樣恐怕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了...”
“不,你看得到。”一道聲音響起。
與此同時,一股無形的壓力瞬間籠罩在了花向南身上,他整個人眨眼間便癱倒在了地上,至于他胳膊上那只蠱蟲,則早就抵抗不住這股壓力,化為了一灘濃水。
蘇云陽緩緩落在了何彩蝶身前,背對著何彩蝶,目光陰沉的看向已經毫無抵抗之力的花向南。
他才剛剛將視線從何彩蝶身上挪開一會,竟然險些發生讓他后悔終身的事情。
“嶺南花家是吧,我記著了。”蘇云陽的語氣中壓抑著無比的憤怒,他微微瞇眼看著倒在地上連話都說不出來的花向南,心中滿是殺意。
就在這時,蘇云陽的身后突然響起了何彩蝶的聲音。
“師...師傅?”何彩蝶有些不敢認,兩年未見,蘇云陽此時還帶著斗笠,實在是太難辨認了一些。
但是何彩蝶總覺得眼前的背影熟悉,再加上剛剛那熟悉的嗓音,何彩蝶這才鼓足了勇氣呼喚了一聲。
聽到身后的聲音,蘇云陽臉上的寒霜頓時消融了大半。
他摘下斗笠轉過身,看向了何彩蝶。
“不錯,你這兩年的進步,師傅很滿意。”
“彩蝶見過師傅!”何彩蝶驚喜的想要跪下磕頭,但是卻被蘇云陽抬手拖住了。
隨后,蘇云陽又是單手拍在何彩蝶的胳膊上,原本已經進入她體內的情蠱直接被逼了出來,然后又被蘇云陽兩指捉住直接捏死。
“幸好這蠱蟲還沒到你的心脈上,不然就算是我來,恐怕也有些棘手了。”蘇云陽也有些后怕。
何彩蝶可是通武之體的武者,若是真被人控制了那還了得?
解決了何彩蝶身上的危機之后,蘇云陽這才看向花向南。
此時的花向南已經快堅持不住了,來自于化勁巔峰武者的領域,哪怕只是些許威能,也根本不是區區明勁都未到的小輩能夠抵擋的。
蘇云陽很快就收起了領域,他不想讓花向南就這么死了。
當花向南感受到身上的壓力消失的瞬間,他臉上一陣慘白,連忙跪倒道:“前輩饒命,晚輩一時鬼迷心竅,念在還未鑄成惡果的份上,請前輩饒恕晚輩。”
他不知道蘇云陽是什么身份,但是以對方一出現就帶來的那種壓力,就知道絕對是化勁武者。
“念在你還未鑄成惡果?”蘇云陽幾乎要氣笑了,他單手抓著花向南像是提著垃圾一樣提在手中,隨后對何彩蝶說道:“彩蝶,從此處東南方向有一處山谷,進去之后有一條山路直達昆侖秘境山下,師傅在那里等你。”
“是。”何彩蝶躬身一禮。
蘇云陽笑著拍了拍何彩蝶的肩膀,轉過臉的瞬間,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的一干二凈,然后便提著花向南一路趕路,很快就回到了昆侖秘境山下的木屋處。
此時的木屋里,極意門的其余三人都在這里。
看到蘇云陽提著個小輩回來,幾人頓時感到好奇。
不過當聽完蘇云陽講述的事情經過之后,幾人的好奇都變成了無比的憤怒。
“小師弟,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決?”張禮方問道。
花向南就在一旁待著,身上也沒有任何禁錮,極意門四人都在這屋里,花向南一個區區暗勁還不配讓他們戒備著。
蘇云陽思忖了片刻,道:“我覺得該殺雞儆猴。”
這個說話倒是讓其余三人微微訝異,趙將臣眉頭一挑,問道:“怎么說?”
“靈氣復蘇以來,我做了守山人兩年,這兩年間在昆侖中斬殺的入山者,起碼有二十幾位了。”蘇云陽語氣平淡的說道:“如今的極意門,已經沒有當年那般讓人敬畏了,昆侖山是個寶地,山中有太多天材地寶令人覬覦。”
蘇云陽輕嘆一聲,道:“其實這些人若只是在山中行動,我本是不會理會的,但是他們偏偏要來昆侖秘境招惹是非,這不是存心找死嗎。”
聽到這話,趙將臣卻是啞然失笑,道:“小師弟,辛苦你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畢竟秘境是這片天地靈氣復蘇的根源之處,越靠近秘境,天材地寶便越加珍貴。”
“所以我覺得,極意門不能像現在這樣下去了。”蘇云陽撇了一眼一旁的花向南,淡淡的說道:“就從這個嶺南花家開始吧,再有來招惹我等的,殺之,再滅其族。”
這充滿殺意的話一出口,頓時讓一旁的花向南嚇得渾身癱軟倒在了地上。
可是事情雖然因他而起,卻不會因他而有任何變化。
蘇云陽的話得到了其余三人的認同,極意門本就是似正似邪的門派,做事也不需要像正派勢力那樣道貌岸然。
張禮方起身一腳踹在了花向南的肚子上破了他的丹田,隨后說道:“這件事我來辦吧,嶺南花家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點頭的是趙將臣。
張禮方又看向蘇云陽,蘇云陽則笑道:“差點害了我徒弟,自然是一個都不能留的。”
“明白了。”張禮方點點頭,提著花向南很快就離開了。
...
當天夜里,嶺南花家遭人滿門滅口。
當武管局的人趕到現場的時候,花家的大門之上,被張禮方用鮮血留下了名字。
“招惹極意門,這便是下場!”
短短十個字,卻看人不寒而栗。
這件事也被加急的傳到了京城總部,武蒼生的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