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云陽和余邵羽腦海中瞬間出現這么一句話:
這莫不是個傻子?!
蘇云陽淡淡道:“你誰啊?”
那少爺看了蘇云陽一眼,輕蔑地說道:“小子,你很拽嘛,居然敢在本少爺面前耍威風?!還敢不聽本少爺的話?!咳咳,你給我聽好了,我,是歡喜門掌門戴坤的兒子戴喜!”
戴喜說出他的身份的時候,一臉的自得,端著一種高高在上的感覺。
“所以呢?”蘇云陽道。
戴喜一聽蘇云陽這不咸不淡的聲音,瞬間把他的瞇瞇眼瞪圓了,重復了一遍:“我,是歡喜門掌門的兒子戴喜!”
歡喜門以前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流氓組織,連門派都算不上,說組織還是抬舉了他們。
就是這樣的一個組織因為現任的掌門戴坤機緣巧合成了武者,然后便自己自立成一個門派了。
而戴喜仗著自己老爸是掌門沒少做欺男霸女的事,當然,歡喜門的風氣也是這樣。
戴喜最見不得人忤逆他,但凡不順從他的人都被他折磨到向他跪地求饒為止。
所以,在歡喜門的那一帶,就沒有人不怕戴喜的。而戴喜也很享受這種被人捧著的感覺。
他之所以出現在天祁山,是因為他無意中聽到說是天祁山有靈獸。
靈獸,戴喜是知道的,但是他沒見過,一聽天祁山有靈獸,他就立馬帶人來了天祁山,想捉個靈獸回去,好顯擺顯擺。
如果他再把靈獸馴服了,那得是多么一件威風的事!
他們入山后,已經在山里呆了一天了,連跟毛都沒見著,除了冷還是冷,遇到的第一個人就是蘇云陽倆。
戴喜本來就不是吃得苦的人,在山里呆了一天,一無所獲,早就按耐不住脾氣了,正好看到蘇云陽和余邵羽兩人目不斜視的走過,平時被人捧慣的人,還以為這里也是他們歡喜門的范疇呢,見蘇云陽兩人居然沒有叫人,沒有低頭行禮,忍耐頓時的脾氣立刻就發作了。
他以為報出自己的身份之后,可以看到蘇云陽跪地求饒的畫面,沒想到蘇云陽和余邵羽還站著,一副你是誰的樣子。
戴喜火氣蹭蹭蹭地上來了,他還沒有見過誰在知道他的身份之后還敢這么淡定的。
“我給你們最后一次機會,如果你們現在給我跪下求饒,我可以饒你一條命。”
“對,對我們少爺不敬,少爺還能饒你們一條命,你已經是撿到了,還不趕緊跪下來!”阿福看著蘇云陽和余邵羽囂張地說道。
蘇云陽和余邵羽對視一眼,確定了,這就是個傻冒!
余邵羽嗤笑一聲道:“如果我說不呢?”
嗯?
戴喜瞇著眼看著余邵羽,“你居然敢拒絕本少爺?!好,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阿福,給我上,把他們打到給我跪下為止!”
“對,把他們打到跪下!”
戴喜帶來的人也一起起哄。
“嘿嘿,小子,給臉不要臉,我看你怎么死都不知道。”
阿福扭了扭脖子,伸了伸有些凍僵的手腳,一副準備就緒的樣子。
“吃我一拳。”
話音未落,阿福就握著拳頭沖了過去。
阿福看著站著不動的兩人,獰笑了一聲,拳頭離他們越來遠近。就在拳頭快要打到蘇云陽的身上的時候,他的笑容一滯,緊接著,“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
“撲通!”
“撲通!”
“……”
戴喜帶過來的人接二連三地倒下。
阿福艱難地抬頭,一臉驚恐地看著蘇云陽道:“這,這是怎、怎么回事?你,你做了什,什么?”
剛剛他突然感到有一股壓力像山一般地壓在他的身上,讓他動彈不得,連說話都困難。
和他有這種感覺的還有戴喜和他的人。
蘇云陽抬腳踢了踢阿福:“剛剛不是很囂張嗎?你們算是什么東西啊,想讓我們跪地求饒?還想打倒我們?”
蘇云陽說一句,就踢他一腳,“本不想和你們計較的,非得逼我動粗才行。”
蘇云陽沒有出盡全力踢他,但落到阿福身上的力度不輕,等蘇云陽說完話,他已經整個人蜷縮在一起,說不出話來。
蘇云陽轉身朝戴喜走過去,戴喜眼睜睜地看著蘇云陽到他面前,色厲內荏地說道:“你、你要做什么?”
他剛剛看見了蘇云陽對待阿福的樣子,害怕得直想往后退,卻動彈不得。
在戴喜二十年的人生里,他現在終于感到了恐懼。
“你想做什么?我告訴你,我爸是歡喜門的掌門,你敢動我一根頭發,我爸不會放過你的!”戴喜威脅道。
“歡喜門是個什么東西?敢威脅我?今天我不僅要動你,以后這世上也沒有你戴喜這個人了。”蘇云陽淡淡地說道。
“你、你要殺我?!不,你不能殺我,不可以殺我!我爸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戴喜掙扎著,臉上是又驚又懼。
“還想用你爸來威脅我啊,你信不信,就算你老子站在我面上,他也阻止不了我殺你。看你這樣子,平時沒少做仗勢欺人的壞事吧?我殺了你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說著,蘇云陽一腳踩在了戴喜的頭上,戴喜的頭瞬間爆開,腦漿流了一地。
就這么一會兒的功夫,一個活生生的人就沒了。
戴喜帶來的人看到這一幕全都瑟瑟發抖,此時的蘇云陽在他們的眼中成了惡魔一般的存在。
蘇云陽掃了一眼剩下的人,這些人感到了蘇云陽眼中的殺意,紛紛開口求饒。
“少俠,別殺我!”
“少俠,這事不關我們的事,饒了我們吧。”
“對對對,都是少爺,不,戴喜和阿福的錯。”
“……”
“呸!”余邵羽踢了一腳倒在他腳邊的一個人,說道:“剛才你們沒有起哄要打到我們跪地求饒?沒有助紂為虐?”
余邵羽又踢了一腳,問蘇云陽道:“怎么辦?”
“都殺了吧。能跟著戴喜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眾人一聽,頓時發出了一片哭喊聲,求饒聲。
對這些害馬之群,蘇云陽和余邵羽都沒有手下留情,不過片刻,戴喜的人已經全部沒了聲息。
蘇云陽收回手說道:“我們走,找羅獅要緊。剛剛浪費了我們不少的時間,不知羅獅怎么樣了?可不能讓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