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馬上離開了那房間，向著外面走去。
譚維先馬上跟了過來：“發現了什么？”
周云說：“兇手不是在院子外的田地開槍的。”
“那是在什么地方開的槍？”
“我懷疑是廁所。”
這話一出，譚維先馬上感興趣了。
如果是院子外的田地開的槍，那就很難找到人了。
但是，廁所上開槍，不用分析了，就知道，兇手就是檢查站的某一個人。因為外人是不可能直接進后院廁所的。要想去后院廁所，必須經過幾道關的。
“走！我們一起去看看。”
兩個人走了七八分鐘的路，來到了后院廁所。
這個廁所，因為久沒人使用，所以都是灰塵滿地。就是臺子與窗戶上，也都是灰塵。周云在廁所內轉了轉，看到了廁所的窗臺處有被抹去的灰塵。不用說，這就是那個死者向外面遞送小鐵盒的地方。
廁所內肯定是不能對著那房子開槍的，因為它是封閉的。
周云出來后，看到了一處新痕跡說：“應該是從這里爬上去的。”
譚維先也認同這個說法，便從那個新痕跡的旁邊，爬上了廁所的屋頂。
“周，你上來看，這上面有印子。”
周云順著譚維先爬的地方爬了上去，果然，在廁所的屋頂，有一個人印。這個人是爬在那屋頂上，所以，很清澈地出現在周云的面前。
周云爬向了那個印子，仔細地觀察著，突然，他看到了幾個手印。
“譚處長，你馬上通知人過來，這里有幾個手印。”
譚維先馬上爬了下去，去向局長匯報。
戴局長正在那屋內訓話，剛訓完，一看，沒見周云與譚維先，正要叫人去喊他倆，卻見譚維先跑了過來。
“局座，發現情報！需要鑒證人員去取證。”
戴局長點頭，看著譚維先帶著幾個人去向后院。想了想，戴局長也跟了過去。
這時候，周云看到了戴局長，正要下來，戴局長擺手，說：“你忙你的。我旁觀。”
周云這才沒有下來。
譚維先帶著三個人上去了。
周云指著那痕跡說：“這印痕很清澈，可以看出兇手的身高與體形。還有，關健的是還有這幾個手印。”
周云在上面看著那三個人取證。等他們取完了，周云才下來。
戴局長拉著周云到了一邊：“兇手有下落了？”
周云說：“局座，這個廁所只能從內院才能爬上去。我也看了，沒有從外面爬進上來的痕跡。所以，這個兇手，就是檢查站內的人。”
戴局長認可了這個觀點：“我們安排人過來很快很急，就算消息泄漏，他們也不可能從城內派殺手過來。日本人要滅口，只能從這個檢查站內找人。”
“是的，他們以為，窗戶正對著圍墻外的田地，那么我們的目光，就會注意到那個地方。根本不會注意斜邊的廁所。所以才會讓內應殺人。”
戴局長笑了：“現在，他們留下了手印，我們也就能按葫蘆畫瓢了。”
派了兩個人守在這里，戴局長帶著大家去了檢查站的會議室。檢查站的人全部關在那里。
譚維先負責審人。
周云陪著戴局長走進會議室，坐在戴局長的身后椅子上。
譚維先看著大家說：“我們已經調查清楚了，死去的人是日本人策反的人。他的死，也是日本人的奸細殺的。而這個奸細，現在，就坐在你們當中。”
會議室中人們小聲議論起來。大家你看我，我看他，他看你，都在猜測內奸是誰。
譚維先說：“我給你三個數的時間，站起來認罪。一…”
譚維先喊了一后，看著下面的人，沒人應答。
“二。”譚維先聲音抬高了。
還是沒有人回答。
“三！”
譚維先笑了：“你以為你做的巧嗎？可惜的是，你太匆忙了，沒有注意廁所屋頂。那地方長年累月，長了很多的青苔。你爬在屋頂，青苔印出了你的身影，而且，印下了你的手印。我們已經取下了你的手印。只要一對證，你就顯型了。”
當譚維先說出廁所，屋頂，青苔的時候，坐在會議桌邊的一個人身子抖了一下。再當譚維先說出手印時，那人嘆了一口氣，他知道自已暴露了。
乘著邊上的人沒人注意，這人將衣領扯起，放進了口中。
周云看到了那人的動作，馬上喊道：“抓住他！他要服毒。”
旁邊的軍統人員馬上撲過去，將那個人按住。
等到周云趕到時，那人嘴角流出了血，已經死了！
譚維先遲來一步，他來后，看到那個死人說：“取他的手印。”
馬上有鑒證人員取了這人的手印。與那從廁所屋頂的手印進行了對比。
鑒證人員報告：“報告局座，手印一模一樣！”
戴局長想發火，但是他發不出來。開會是他的主意。要是不開會，分開一個一個的審，那么就不擔心這人服毒了。
檢查站有一百多人，人數多，軍統的人員沒有對他們進行仔細地搜身，所以，才會給了那人服毒的機會。
從會議室出來，戴局長，周云與譚維先一起進了一間辦公室。
譚維先問：“線斷了，現在該怎么辦？”
周云已經提取了那服毒者的記憶，知道他也不是核心人物。“局座，日本人在用那個被槍殺的人的時候，就留了一手。他們防備到了會有今天的事發生。便安排了一個殺手，就是剛才服毒自殺的人。這個人不會參與任何的行動。他的任務就是，接到命令后，就殺人。”
戴局長點頭，“從事情的開端，就想到了失敗。這個安排很全面。厲害。如果不是提前安排了殺手，那么我們就會抓住那個被殺者，就能得到我們需要的東西。”
周云在心中暗暗的說：就是你抓到了他，也一樣得不到情報。因為我在他的記憶中，沒看到那個給他打電話的人。
周云的記憶提取，也就提取近一個月的記憶，長了，就提不到了。所以，周云也不知道，指揮那兩人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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