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繁猶豫著回了家,終究沒有把自己的秘密告訴陸淵。
馬文艷的事情,夏繁并未真正的放在心上,只要馬文艷不來惹她,她就懶得搭理。
倒是陸淵特意去見了馬文艷一面。
馬文艷因坐過牢,一直沒找到工作,后來跟顧昌平好上后,顧昌平每個月的零花錢都給了馬文艷,馬文艷也就不用出去工作了。
顧昌平家里條件好,每個月的零花錢有二十元,加上他之前勤儉節約,存了不少私房錢,在短短半年多的時間里,幾乎都給了馬文艷。
陸淵約馬文艷前,跟夏繁說了聲,夏繁贊同陸淵去套套話。
“什么?你小舅舅要見我?”馬文艷驚訝的看著顧昌平,心中卻翻涌出一股難言的驚喜。
以她現在的容貌,她就不相信那個陸淵不動心!
她已經把顧昌平的好感度刷到了96,而她的容貌值也靠著顧昌平對她的好感度,增長到了93,不比夏繁差。
顧昌平點頭,有些擔憂的說,“小艷,我舅舅似乎不太贊同我跟你在一起。”
強行抑制住心中的驚喜情緒,馬文艷輕咬紅唇,白嫩無辜的小手悄悄的握住顧昌平的手,嬌滴滴的說,
“顧哥哥你放心,不論是誰都不能把我們強行分開。”
“對,”顧昌平反握住馬文艷的手,語氣堅定,看向馬文艷的眼神帶著一絲癡迷,發誓般的說,“任何人都不能把我們分開。”
顧昌平的好感度已經快刷滿了,最多只能再給馬文艷提供四點好感值,馬文艷對顧昌平的好感與耐心已快要消耗殆盡。
等把顧昌平的好感度刷滿,顧昌平再沒了利用價值,馬文艷就會毫不留情的拋棄他。
第二天,馬文艷一大早就起床開始為今天的‘約會’做準備,務必讓陸淵看到她的第一眼就對她一見鐘情。
馬文艷打開箱子,從箱子里拿出一條粉色布拉吉裙子,又把自己的小皮鞋擦干凈,對著鏡子照了照,馬文艷有些可惜的跟系統抱怨,
“這個年代太落后了,化妝品都不好買。”
不過,縱然沒有涂抹任何化妝品,馬文艷依舊明艷的像個發光體,美的像是畫中人。
陸淵約馬文艷在老莫見面,老莫消費比較高,人少,適合聊天。
約定時間是十二點,但陸淵早到了十分鐘。
陸淵要了杯咖啡,坐在靠窗的沙發上,坐等馬文艷。
等了十多分鐘,陸淵蹙了蹙眉,看了眼手表,已經過了十二點。
陸淵眼底閃過一抹不耐煩,但想到自己的目的,還是耐著性子等了下去。
直到,十二點半,陸淵耐心快要消耗完時,馬文艷終于來了。
穿著一條掐腰粉色長裙的馬文艷一出場,就像個小太陽般,奪走了老莫餐廳內所有人的注意力。
她頭發不長,剪了個非常標準的學生頭,齊劉海。
但她皮膚白嫩,在太陽光的照射下仿若透明,五官精致立體,那雙笑瞇瞇的眼睛看人是像是帶了勾子,讓人心馳神往、美的炫目。
如此美貌,除了夏繁外,陸淵從未見過第二人。
陸淵眼睛瞇起,變化確實太大了!
看到自己一出場,就震住了店里所有人,那癡迷的目光、驚艷的眼神,這一切都讓馬文艷著迷。
她天生就該不凡!享受眾人的喜愛與崇拜。
什么氣運之女,只要有她在,都會淪為她的陪襯,她才是世界的中心和寵兒!
得意于自己出場后造成了驚艷效果,馬文艷邁著貓兒一般優雅的步伐朝陸淵款款走來。
走到陸淵身前,馬文艷站定腳步,沖陸淵微微一笑,仿若百花盛開般的絢爛笑容,讓服務生不禁倒吸了口涼氣。
“陸同志...”馬文艷刻意放輕放柔的嗓音,帶著幾分嬌滴滴的味道,“真是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馬文艷站在一旁,想給陸淵一個表現紳士的機會,幫她拉開椅子。
陸淵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盯著馬文艷的臉,語氣淡淡,“知道錯了就好,坐吧。”
馬文艷聽到這話,表情有一瞬間的僵硬,心中暗暗咆哮:
你個不解風情的呆子,為什么不幫我拉開椅子?
真是一點兒紳士精神都沒有。
馬文艷訕訕一笑,自己拉開椅子坐在了陸淵對面。
馬文艷在識海中詢問系統,“陸淵現在對我的好感值是多少?”
系統,“0。”
馬文艷蹙眉,語氣帶著幾分不敢置信,“以前就是0吧?現在我變的這么好看出現在他面前,他對我的好感值竟然沒有增加?”
系統語氣機械而冷漠,“沒有。”
馬文艷呼吸一滯,臉上表情差點裂開,看陸淵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又暗暗罵了句:呆子。
不過很快,馬文艷又變的自信起來,哼,她長得這么漂亮,只要她撒撒嬌,陸淵不可能對她無動于衷。
馬文艷調整好表情,一雙圓潤清澈的大眼睛,直直的盯著陸淵,嗓音甜膩又透著幾分嬌媚,
“不知道陸同志今天約我來,有什么事?”
語調上揚,好似調情般透著幾分魅惑。
陸淵蹙眉,他不喜歡馬文艷說話的腔調,有種讓人不舒服的粘膩感。
“你能不能好好說話,”陸淵也毫不客氣的說了出來,“聽你說話,我很不舒服。”
馬文艷:啊啊啊!!!
這個不懂風情的男人!
夏繁那個小賤人,怎么會喜歡這么沒有情調的鋼鐵直男?
馬文艷深吸口氣,心中拼命告訴自己:要忍耐!要忍耐!要忍耐!
就算為了好感值也一定要忍耐!
“對不起,”馬文艷輕咬紅唇,眼圈一紅,怯怯的看著陸淵,這幅可憐兮兮的模樣,像極了一只單純無害的小白兔,惹得站在一旁的服務員都忍不住露出了心疼的眼神。
陸淵眼底飛快閃過一抹嫌棄,他不是故意說那些話的,陸淵是真的不喜歡馬文艷現在的做派。
陸淵強忍著心中的不適,趕緊進入了話題,
“馬同志,我想問一下,你是如何在半年多的時間內,從一個長相平平的女孩子變得這么漂亮的?”
聽了陸淵的話,馬文艷只抓住了最后幾個字,一臉驚喜的看著陸淵,嬌羞的捂住了臉,又羞又怯的看了眼陸淵,
“陸同志也覺得我現在長得很漂亮嗎?”
陸淵右手無意識的握成了拳,一言難盡的看著馬文艷,他的本意并不是好不好看的問題。
“我是問你,為什么變得這么漂亮?簡直跟換了一個人似的。”
陸淵沒辦法,只好又重復了一遍。
而馬文艷就像是故意跟陸淵作對一般,眼中的喜色更濃,高興道,“陸同志果然覺得我長得好看,好開心啊!”
陸淵:......
陸淵有理由懷疑馬文艷是故意的。
馬文艷是故意的嗎?
當然是!
馬文艷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聽不出陸淵的言外之音呢,只是她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只能故意裝傻。
面對裝傻的馬文艷,陸淵忽然笑了,他笑聲清朗,喉結滑動時,帶著一絲絲性感,眼神深邃又迷人。
陸淵本就長得英俊,這一笑,更是風光霽月、風神綽約,讓馬文艷一時間心猿意馬,臉頰緋紅。
“馬同志...”陸淵上半身突然前傾,眼神變的銳利而富有攻擊性,嗓音刻意壓低,帶著幾分警告的意味,
“你容貌的轉變是從半年前跟昌平接觸后開始的,我雖暫時猜不到你用了何等方法,但你容貌的轉變應該跟昌平有關。”
“隨著你容貌的轉變,昌平對你的癡迷也越來越深,而昌平對你越是癡迷,你得容貌變的越漂亮。”
“你獲得的美貌,是依靠男人對你的好感而定,對嗎?”
“但這半年里,你只接觸了昌平,是因為只有昌平對你的好感度,才能讓你獲得容貌,別人對你的好感度不行是嗎?”M.XζéwéN.℃ōΜ
“如果所有人對你的好感度,都能讓你提升容貌值的話,隨著你越來越漂亮,你收獲的好感值會成倍增加,但你依舊只討好昌平一人,說明只有昌平對你的好感值,才能讓你獲得美貌,其余人的好感值沒用是嗎?”
“也不對,”陸淵緊緊盯著馬文艷,繼續分析,“你曾試圖討好我,剛才也是,故意沖我撒嬌,難道我對你的好感值,也能讓你變的漂亮?”
“我是唯物主義者,但馬同志你身上發生的事情,卻是唯物主義無法解釋的,你是如何做到的?”
“跟邪靈簽訂了契約?還是被什么東西附了身?”
“馬同志,能否解答我的疑惑呢?”
除了系統,陸淵全都猜中了!
在這一瞬間,馬文艷因為陸淵的猜測而瞳孔本能的皺縮,眼神那一瞬間的變化,被陸淵迅速捕捉到。
太可怕了!
這個男人是福爾摩斯嗎?
除了超出他認知的系統外,她身上的秘密幾乎被他看透了!
不知不覺,馬文艷的額頭已經布滿了冷汗。
陸淵身體后撤,坐姿又變的懶散而閑適,語氣卻帶著篤定,“我猜對了。”
“不過,馬同志身上的東西到底是什么?邪靈嗎?”
馬文艷抽動著嘴角,慌張的垂下眼眸,不敢再跟陸淵對視。
雖然陸淵猜不出她身上的東西名叫系統,但是馬文艷已經開始心慌了,她不敢再跟陸淵待下去了。
陸淵已經把她看透,她以后想要再刷陸淵的好感值,簡直難如登天!
既然好感值刷不了,那就...
垂下眼眸的馬文艷,眼中飛快劃過一抹狠辣,那就...毀掉吧!
這個男人自己得不到,夏繁那個氣運之女也別想得到。
一想到這么優秀的男人,卻不屬于自己,馬文艷心中就充滿了不甘。
不喜歡自己的男人,要他何用!
果然還是毀掉吧!
“呵呵...呵呵,陸同志...”馬文艷干笑兩聲,“陸同志真會開玩笑。”
“我以前長得也不差啊,”馬文艷睜著眼睛說瞎話,“只是現在臉長開了罷了,女孩子都是這樣的,女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是嗎?”陸淵一只手拿起勺子攪了攪面前的咖啡,語氣隨意道,“那為什么連性格也變了?”
馬文艷呼吸一滯,忽然嗤笑一聲,“陸同志難道不知道,我之前被關進派出所了嗎?”
“遭遇了那么可怕的事情,性格大變有什么奇怪的?”
“況且...”馬文艷嘴角翹起一抹嘲諷的笑,“只是我性格變了嗎?性格變化最大的難道不是夏繁嗎?”
馬文艷奪舍后,雖然沒有原主的記憶,對夏繁也不了解,但半年多的時間,足夠馬文艷調查出一些東西。
聽了馬文艷的話,陸淵臉上沒有惱怒更沒有驚訝,他只是輕笑一聲,語氣淡淡的說了句,“是嗎?”
馬文艷蹙眉看著陸淵,一時間有些搞不明白,陸淵是真的察覺到了,還是沒有察覺到夏繁的變化?
馬文艷從黃文英、王桂芝、周圍鄰居,以及顧昌平嘴里,聽了不少關于夏繁的事情。
王桂芝整天在家罵夏繁,說夏繁被鬼附了身。
馬文艷也想多了解一些關于夏繁的事情,也就多搜集了一些關于夏繁的信息。
越搜集,馬文艷越覺得夏繁那個氣運之女不簡單,性格忽然大變,不是重生就是穿越。
不過,就算夏繁真的是重生者或者如她一般的穿越者,馬文艷也不怕,因為她有系統這個金手指。
馬文艷不信夏繁也有金手指。
系統那么大的金手指,又不是隨意批發的大白菜,不可能每個人都有的。
所以,馬文艷并不把夏繁放在眼里。
馬文艷此時當著陸淵的面提夏繁,也不過是想要轉移話題罷了。
“哼,”馬文艷輕哼一聲,“陸同志與其關心我,不如多查一查夏繁吧,相比我,她更像是惡靈附身吧?”
既然陸淵看透了她,那么她想誘惑陸淵,獲得好感值就不太可能了。
馬文艷已經暗暗決定要把陸淵一起毀掉,所以,她也就不再裝了。
馬文艷站起身,“這頓飯,陸同志還是自己一個人吃吧,我先走了。”
陸淵看著轉身離開馬文艷,并沒有說話,只是眼神越發的幽深,高深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