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文艷嬌嬌怯怯的說完這些話,顫顫抬頭,眼神期盼又不安的看著夏繁,就像只無辜又可憐的小兔子。
夏繁面無表情與馬文艷對視,然后緩緩抬起自己的右手,食指一指門口,“滾!”
馬文艷臉僵了一瞬,下意識的咬了咬唇,眨了眨眼,眼淚如滾珠般瞬間滑落臉頰,“我...我知道了。”
馬文艷沒有多做糾纏,轉(zhuǎn)身就走,不過在轉(zhuǎn)身時,側(cè)了側(cè)身,眼眸一抬,羞憤的瞟了眼陸淵,那受了委屈又被人看到糗態(tài)的無所適從被馬文艷表演的淋漓盡致,多么可憐啊,是個男人見了,都會對她心生憐惜吧。
馬文艷邁著小碎步,離開了。
看著馬文艷的背影,夏繁皺著眉,一臉嫌棄。
陸淵見了,覺得好笑,就真的笑出了聲。
夏繁見陸淵還敢笑,當即瞪了陸淵一眼,沒好氣道,“你還笑?我剛才差點被她那做作勁兒給惡心吐了。”
“而且...”夏繁語氣帶著幾分遲疑道,“我總覺得她好像變了。”
“變了?”陸淵不了解馬文艷,有些不解,“怎么變了?”
“嗯...”夏繁臉上露出沉思狀,“感覺...像是變了一個人。”
說出這句話后,夏繁又感覺不太可能。
馬文艷本來就是重生的,還能怎么變?
難道是之前被自己送進派出所后,受了什么刺激,打算換一種方式來對付自己?
夏繁暗暗點頭,似乎有這種可能!
陸淵見夏繁沉入沉思,只問,“需要我?guī)兔幔俊?br/>
夏繁搖頭,十分自信,“不用。”
夏繁站在門口送陸淵離開。
陸淵開車緩緩駛出胡同口時,忽然前面的路口處猛地斜竄出一個人影。
陸淵神色一凜,趕緊踩了剎車。
輪胎與地面劇烈的摩擦發(fā)出刺耳的響聲后,車子停在那身影前,差一點就撞上了。
陸淵解開安全帶下車,看著倒在地上的女人,俯身詢問,“你還好嗎?”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要不要上醫(yī)院?”
“我...”馬文艷半趴在地上,一只手撐地,上半身揚起,腰部凹陷,使得她本有些干癟的身體,顯出優(yōu)美的線條來。
“我沒事,”馬文艷轉(zhuǎn)過身,楚楚可憐的看著陸淵,“真是對不起,剛才都是我不好,不是你的問題,你不要對我有愧疚,”
多么善解人意啊,她才是倒在地上受傷的那個,可馬文艷非但沒有怪罪陸淵,反而責怪自己,怪自己不小心。
如此知情識趣,哪個男人不喜歡?
“嗯,你知道就好,”陸淵語氣淡淡的,“既然你沒事,就自己站起來吧。”
馬文艷???
咦?
馬文艷沒忍住,臉上下意識的露出震驚和錯愕。
陸淵已經(jīng)站起身,冷眼看著馬文艷。
以陸淵開車的經(jīng)驗,他哪里看不出來,馬文艷剛才是故意往他車上撞的,而且,他剎車及時,車子并沒有撞到馬文艷。
馬文艷咬了咬唇,心中又氣又怒,不住暗罵:傻子、木頭!
馬文艷站起身后,縮著腦袋站在一旁,瘦瘦小小的一團,像極了可憐無助的小白花。
陸淵卻看也沒有看一眼,轉(zhuǎn)身就要上車離開。
眼看自己的表演對陸淵無效,馬文艷有些急了,趕緊叫住陸淵,“先生,哦不,同志...”
“這位同志!”
陸淵回頭看馬文艷,“還有事?”
“是這樣的...”馬文艷表情有怯弱轉(zhuǎn)為孤注一擲,鼓起勇氣問,“請問你跟夏繁是什么關系?”
陸淵定定看著她,沒有說話。
馬文艷立刻解釋,“我是小繁的姐姐,我很關心她。”
關心夏繁?
陸淵挑眉,沉思片刻還是說道,“她是我對象。”
果然!馬文艷暗暗咬牙,不過很快,馬文艷就調(diào)整了心態(tài),“原來你是小繁的對象啊。”
“我和媽媽都不知道呢。”
“小繁也真是的,有了對象,怎么也不跟我和媽媽說一聲呢。”
陸淵一直沒說話,冷眼看馬文艷的表演。
陸淵的眼神太過銳利,那仿佛看透人心般的眼神,讓馬文艷不敢與他對視,別過頭,轉(zhuǎn)移了話題,
“對了,還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我叫馬文艷。”
陸淵,“我叫陸淵。”
“陸同志,我想拜托你一件事情。”馬文艷用期盼的眼神看著陸淵。
陸淵沒有答應,而是反問,“什么事?”
馬文艷嘆了口氣,“這事其實都怪我爸,我爸以前對媽媽不好,媽媽為了能在我家站穩(wěn)腳跟,就忽略了小繁。”
馬文艷奪舍后,也旁敲側(cè)擊的從鄰居、朋友那,了解了不少原主的事情。
“小繁因此跟媽媽的關系很不好,媽媽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錯了,想要對她好,彌補她,但小繁她...,哎!”
馬文艷語重心長道,“母女哪有隔夜仇啊?小繁的氣性也太大了,連親生母親,她都不想認,她也太...”馬文艷眼角余光瞟了眼陸淵,見陸淵依舊面無表情,也不知道有沒有把自己的話聽進去,但馬文艷還是接著說道,
“太無情了!”
“女孩子本該溫柔、善良,她怎么能那樣斤斤計較?若是以后結(jié)了婚,在婆家也如此要強,這日子可怎么過的下去啊......”
“行了!”陸淵打斷馬文艷的話,淡淡的眼眸此刻,漸漸染上了幾分涼意,語氣也夾雜著濃重的警告,
“夏繁挺好的,你沒資格評論她,以后...還是管好你自己吧!”
陸淵說完,再不停留,直接開車離開。
看著漸漸消失在視野里的車,馬文艷臉一陣青一陣白,終是沒忍住,大吼了一句,“氣死我了!”
馬文艷陰沉著一張臉,跟系統(tǒng)說,“這個男人太難擺平了,另一個氣運之子在哪?”
“我先去擺平另一個。”
系統(tǒng)很快給了馬文艷地址。
馬文艷順著系統(tǒng)給的地址,來到溜冰場。
這個年代的溜冰場都是滑旱冰,場地也非常簡陋,一張門票一毛錢,馬文艷翻遍了口袋,才找到一毛錢,心疼的遞給銷售員,換上鞋子,進了場地。
進了場地后,馬文艷一眼就看到了場地內(nèi)的顧昌平。
此時,顧昌平正站在角落里,雙手扶著欄桿,一動不敢動。
看來是個菜鳥啊!
馬文艷得意一笑,然后動作瀟灑的滑入場地,猶如一陣輕柔的風,在場地內(nèi)旋轉(zhuǎn)、跳躍,動作優(yōu)美的像是一只白天鵝,在人群中是那樣的突出,讓人一眼就能看到她。
系統(tǒng):恭喜宿主,評測系統(tǒng)開啟,氣運之子對你好感值+1,目前好感值為8。
一點好感值能換一積分。
也就是說,她一下就得到了8個積分。
馬文艷心中暗喜,然后毫不猶豫的讓系統(tǒng)把八個積分全都加到自己的容貌值上,不過一瞬間,馬文艷的臉看起來就順眼了許多,皮膚也白嫩了些。
兩個積分兌換一點容貌值。
馬文艷起始容貌值為35,奪舍后,馬文艷用積分兌換了十點容貌值后,馬文艷的容貌值為45。
現(xiàn)在容貌值又增加4點。
再想到剛才在陸淵面前表演那么久,陸淵對她的好感值都沒增加,馬文艷心中就氣的不行。
等她征服了這個氣運之子,陸淵還執(zhí)迷不悟,不拜倒她的石榴裙下的話,就別怪她不客氣。
弄死氣運之子,系統(tǒng)也會獎勵她一百積分。
氣運之女也一樣,只要弄死氣運之女,那么系統(tǒng)就會獎勵她一百積分。
溜冰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馬文艷吸引,馬文艷雙足發(fā)力,向前一躍,兩腿伸直成一百八十度,然后落地、旋轉(zhuǎn),再次跳躍...
眾人頓時爆發(fā)出一陣雷鳴的掌聲。
馬文艷表演完,沖眾人微微一笑,鞠躬表示感謝,眾人再次鼓掌。
馬文艷聽著周圍的掌聲,內(nèi)心的虛榮心膨脹到了極點。
而系統(tǒng)再次傳來好消息:氣運之子好感值+2
馬文艷閉上眼睛,嘴角微微上翹,片刻后,等掌聲散去,馬文艷滑到顧昌平面前,笑著跟顧昌平打了聲照顧,
“顧同學,好巧啊!”
顧昌平見馬文艷主動跟自己打招呼,眼底閃過一抹意外,但還是微微頷首。
馬文艷自來熟的滑到顧昌平身邊,眉眼彎彎,竟也多了幾分少女的靈韻,讓顧昌平不禁愣了下,隨即別過臉。
察覺到這一幕的馬文艷,眼中閃過一抹得意,趁勢追擊,湊到顧昌平面前,熱情的說道,
“顧同學,你不會滑冰嗎?”
顧昌平抿緊了唇,“我以前沒滑過。”
“我教你,”自來熟的話,張口就來,然后不等顧昌平答應,馬文艷就上前抓住顧昌平的手,帶著他滑了起來。
“啊!!!”顧昌平嚇了一跳,雙手本能的抓緊馬文艷的手臂,拒絕道,“馬同志,你快放開我,放開我...”
“不行,要摔倒了!”
“不會的,”馬文艷笑的一臉燦爛,非常有自信的對顧昌平說,“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摔倒的。”
馬文艷已經(jīng)被學校開除,她已經(jīng)不是學生了。
在馬文艷的鼓勵下,顧昌平漸漸大膽了些...
馬文艷不厭其煩的帶顧昌平一遍遍的學,教他滑冰的技巧,甚至還陪著他一切摔跤。
顧昌平慢慢的從抗拒,變成了感激,最后已經(jīng)可以跟馬文艷一起哈哈大笑了。
馬文艷的努力不是白費的,等天色漸晚,兩人分開時,顧昌平對馬文艷的好感已經(jīng)從8漲到了26,所有的積分,馬文艷都加在了容貌值上。
幾乎肉眼可見的,馬文艷的長相變的越來越順眼,五官越來越精致,皮膚越來越白。
只是馬文艷底子太差,所有的積分全部兌換成容貌值后,馬文艷的容貌值也不過58。
普通人的容貌值在50左后,馬文艷58點容貌值,差兩點就能達到小家碧玉的水平了。
相比老謀深算、性格沉穩(wěn)的陸淵,顧昌平這個毛頭小子簡直太好騙了。
馬文艷不舍得跟顧昌平分開,分開了還怎么刷好感值啊,這好感值簡直太好刷了!
“顧同學,明天你還來溜冰場嗎?”馬文艷依依不舍的看著顧昌平。
顧昌平搖了搖頭,一臉抱歉,“對不起,我明天還要上學。”
“這樣啊...”馬文艷十分不舍,于是她道,“那周末呢?周末我在這里等你。”
顧昌平趕緊道,“可是周末,我還...”
但這次,不等顧昌平把話說完,馬文艷就直接打斷了他的話,語速又急又快,眼神還十分真誠帶著幾分倔強的說,
“我會在這里等你,就算你不來,我也會等你,我會一直等你!”
馬文艷說完,不等顧昌平回答,自己就轉(zhuǎn)身跑遠了。
看著馬文艷跑遠的背影,顧昌平伸手,“哎,馬同志,周末我真的有事啊......”
顧昌平有些煩躁的揉了揉自己的頭發(fā),但煩躁過后,想到有一個長得還不錯的女孩子,對自己如此上心,顧昌平心中的虛榮感難免讓他心底多了幾分得意。
馬文艷被學校開除,整天在家吃閑飯,黃文英慢慢的開始有意見了。
若不是馬文艷一直都說奉承話討好黃文英,黃文英早就看馬文艷不順眼了。
馬文艷也不喜歡整天待在家里,于是她提出去找工作,黃文英很支持,因為馬文艷說,等她掙了工資,工資都交給黃文英。
可惜啊,馬文艷坐過牢,沒一個工廠肯要她,就算是臨時工,也沒人要。
轉(zhuǎn)眼又到了周末,馬文艷一大早就去了溜冰場,她在溜冰場轉(zhuǎn)了一圈都沒看到顧昌平,心中不禁嘀咕,
那個傻子不會真的不來了吧?
馬文艷抬頭看了眼天,天灰蒙蒙的,北方呼嘯,冷風簌簌,馬文艷抱緊雙臂,凍得直打哆嗦。
馬文艷想走,但想到積分,馬文艷還是咬牙沒走,就連中午都沒回家吃飯,而是一直等到了傍晚。
在溜冰場等了一天的馬文艷,小臉都凍青了,肚子也傳來陣陣‘咕嚕、咕嚕’的聲音。
又冷又餓的馬文艷咬牙,就是不走。
她已經(jīng)等了那么長時間,現(xiàn)在要是走了,萬一顧昌平來了,兩人恰好錯過,那她之前受的苦,豈不是白受了。
眼看天色漸暗,溜冰場也要關門了。
馬文艷心中不停咒罵顧昌平,就在馬文艷決定走時,一聲清朗的少年音忽然傳來,
“馬文艷?”
馬文艷驟然回頭,就看到了那個迎著寒風,朝她跑來的少年。
馬文艷眼睛一熱,加上寒風一吹,眼淚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此時溜冰場已經(jīng)沒人了,等顧昌平跑到馬文艷面前,馬文艷不顧一切的撲進了顧昌平的懷里,雙手緊緊抓住顧昌平的衣角,眼淚糊住了眼睛...
“嗚嗚...你怎么才來?”
“我等了你好久,好久...嗚嗚......”
“我好餓,可是我怕你萬一來了,看不見我。”
“看不到你,我舍不得走。”
顧昌平抬起本來要推開馬文艷的手,聽到馬文艷略帶委屈的話,有些愧疚的放下了,看著懷里嬌小的女孩子,顧昌平抿了抿唇,輕聲道,
“別哭了,我不是說了嘛,我周末有事,不讓你等我的,你怎么就不聽呢。”
“可是...”馬文艷緩緩抬頭,凍得通紅的小臉,皮膚白嫩,一雙圓潤的大眼睛泛著濕漉漉的水光,委屈又嬌嗔的看著顧昌平,“可是我想見你啊!”
這話一出口,顧昌平一張臉立刻就紅透了,不好意思的別過臉,嘴硬的說,
“我又沒有讓你等我,我...才不稀罕......”
不稀罕?
呵呵...馬文艷心中冷笑,好感值一下子增加了二十,怎么會不喜歡。
真是口是心非呢!
這二十點好感值,換成積分后,立刻被馬文艷加在了容貌值上。
馬文艷的容貌值立刻變成了68。
容貌最高值為100,68點容貌值已經(jīng)達到了小美女的級別。
“顧同志...”馬文艷捏著嗓子,嬌嬌柔柔的開口,“對不起,我是不是給你添麻煩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馬文艷眼淚流的更兇了,“我只是...只是想見到你罷了,如果你不想見我,我就...嗚嗚......”
見馬文艷哭的如此傷心,本就心軟的顧昌平哪里還能說得出冷硬的話,趕緊低聲安慰,
“你別哭了,都是我不好,我不該來這么晚。”
讓一個女孩子在這么冷的天里,等了自己一整天,顧昌平難免心生愧疚。
遠處隱隱有腳步聲傳來,顧昌平嚇得趕緊伸手把馬文艷推開,嘴里忙不迭道,
“我...你不是餓了嗎?我請你吃飯。”
“真的?”馬文艷一邊抹著眼淚,一邊淚眼婆娑的看著顧昌平,白嫩的小臉俏生生的,別提多可愛了。
顧昌平從未見過如此讓人憐愛的女孩子,察覺到自己盯著馬文艷的臉盯了好一會,顧昌平忙移開視線,
“嗯,真的。”
“太好了,”馬文艷臉上分明還有淚水,晶瑩的淚珠在她眼眶里打著轉(zhuǎn),但她的臉上已經(jīng)綻開了一抹燦爛的笑容。
那笑容帶著甜味,一直甜到了顧昌平的心里。
“謝謝你,顧哥哥,”顧昌平比馬文艷大幾個月,馬文艷嬌滴滴的‘顧哥哥’一出口,顧昌平身體一僵,半邊身體都酥了。
馬文艷察覺到顧昌平的變化,忍不住捂嘴笑了起來,明媚的笑容讓顧昌平不敢直視。
兩人離開了溜冰場,顧昌平出身好,從未缺過錢,直接帶馬文艷去了老莫。
或許,也有在女孩子面前炫耀的成分在。
莫斯科餐廳跟國內(nèi)的飯店有著完全不一樣的裝修風格,挑高的大廳、白色的柱子、還有水晶燈,風格典雅華貴。
進了老莫后,馬文艷一眼就看出這是一家蘇聯(lián)風格的餐廳,臉上卻裝作不安的樣子,白嫩的小手扯了扯顧昌平的衣角。
顧昌平不解的看向馬文艷,馬文艷踮起腳尖,嘴巴湊近顧昌平的耳朵,小小聲道,
“顧哥哥,這家餐廳是不是很貴?要不,我們還是換一個地方吧。”
刻意壓低的嗓音,在耳邊喃喃回響,軟軟的、輕輕的、柔柔的,加上馬文艷噴吐的熱氣,只熏的顧昌平腦袋暈乎乎的,臉頰紅紅的。
馬文艷心中得意,看看...看看,她多么懂事、多么善解人意,多了簡樸......
“不用,”顧昌平語氣帶了些得意的小驕傲,“我們就在這吃。”
“顧哥哥...”馬文艷一臉崇拜的看著顧昌平,“你好厲害!”
顧昌平被馬文艷夸得飄飄然。
點菜的時候,馬文艷一臉依賴的讓顧昌平點,顧昌平就點了牛排、沙拉還有面包等。
看到滿桌子好吃的,馬文艷口水都差點流出來了,但為了在顧昌平面前保持自己的良好形象,馬文艷只好遏制自己想要狼吞虎咽的沖動,慢條斯理又優(yōu)雅的一小口一小口的吃飯。
明亮的燈光下,越發(fā)顯得馬文艷的皮膚白嫩,吹彈可破,圓圓的眼睛泛著笑意,時不時嬌羞的瞅一眼顧昌平,瞅的顧昌平心里小鹿亂撞。
兩人吃完飯,顧昌平從路邊推出自己的自行車對馬文艷說,“我送你回去。”
“嗯,”馬文艷表現(xiàn)的非常乖巧。
顧昌平騎上車,一只腳撐著地,回頭看了眼馬文艷,示意馬文艷上來。
馬文艷嬌羞的,雙腿并攏坐在后車座上。
剛開始,馬文艷雙手還抓著車座,但路不平,坑坑洼洼的,顛得厲害,也不知何時,馬文艷的兩只手已經(jīng)摟住了顧昌平的腰。
此時,路上行人不多,加上天色暗,倒也沒人盯著他們。
顧昌平在馬文艷一只手摟住他的腰時,身體僵硬了一瞬,但并沒有開口阻止,于是馬文艷就大著膽子伸出另一只手也抱住了顧昌平的腰。
系統(tǒng)又跳了出來:氣運之子好感值+5。
馬文艷唇角一點點勾起,這也太簡單了。
夏繁在婦聯(lián)又干了兩個月后,辭職了。
馮主任看到夏繁的辭職報告,很是不舍的看了眼夏繁,“決定好了?”
夏繁點頭,馮主任想了想道,
“小繁,其實你不用急著辭職,萬一...,我說萬一哈,”馮主任語氣帶著怕傷害夏繁自尊心的小心翼翼,“萬一你沒考上大學,咱們這婦聯(lián)也是挺好的單位...”
“是啊小繁,”田苗苗也走過來,抓住夏繁的手,一臉不舍的勸道,
“你想高考,我們不攔著,但可以把婦聯(lián)當成一個后路嘛。”
在馮主任和田苗苗的極力勸說下,夏繁就沒辭職,不過,婦聯(lián)有什么事情,兩人就不讓夏繁去了,而是讓夏繁在辦公室復習功課,除非特別難搞的事情,才會讓夏繁出面。
春去夏往,時間轉(zhuǎn)眼來到七月。
夏繁下個月就要考高了。
現(xiàn)在的高考時間跟后世的高考時間不一樣,后世的高考時間在六月,現(xiàn)在則在八月。
夏繁生日早就過了,本想趕緊把戶口遷出來,但黃文英一直拖著她,說會把戶口本給她送來,但一直沒送,夏繁不想再等了,這天下午下班后,夏繁直接去了馬家。
夏繁來到機械廠家屬院,家屬院里的人看到夏繁,都很熱情。
“哎呀,是小繁啊!”
“小繁身上穿的衣服真好看!”
“小繁我聽說,你在婦聯(lián)工作?”
“小繁長得真是越來越漂亮了!”
這些人大多都是從小看著夏繁長大的,看到夏繁都很高興,難免多問幾句,夏繁也沒有感到不耐煩,非常耐心的跟她們拉家常。
得知夏繁是來馬家拿走戶口本,遷戶口的,紛紛為她高興。
夏繁走到馬家門口,馬家關著門,也不知道黃文英回來了沒?
夏繁抬手敲門,沒一會兒,里面?zhèn)鞒鲆坏篮寐牭纳倥簦罢l啊?來了!”
很快,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夏繁抬眼就看到一個長相嬌媚可愛的少女,正一臉驚訝的看著她。
少女五官精致,身材纖細苗條,一雙圓圓的杏眼更是純真中透著柔媚,皮膚更是白皙如瓷,宛若嬰兒般嬌嫩。
這是誰?
難道是馬家的親戚?
夏繁還在思考面前的女孩是誰時,對面的女孩就已經(jīng)驚訝的反問,“小繁,你怎么來了?”
“嗯?”夏繁驚訝,“你認識我?”
“你不認識我了?”馬文艷沖夏繁露出一個嬌嬌怯怯的笑,“我是你姐姐啊!”
姐姐?
夏繁不記得自己有個姐姐啊?
忽然,夏然眼睛猛地瞪大,死死盯著面前女孩的眼睛,不敢置信般一字一句的問道,
“你、是、馬、文、艷?”
馬文艷抿唇一笑,嬌滴滴的點頭,“是啊!”
艸!
夏繁心中巨浪翻天,表情更是宛若被雷劈了一般;
怎么可能???
當她眼瞎嗎?
就算馬文艷去整容,五官也不可能做到如此精致,更何況是六十年代,變化如此之大,簡直就是直接換了個頭!
馬文艷見自己的美貌把夏繁徹底鎮(zhèn)住了,心中微微有些得意,語氣很是平常的解釋,
“都說女大十八變,我也沒想到...我這張臉長開了,竟然變得越來越好看。“
夏繁面無表情看著馬文艷,騙鬼呢!
馬文艷應該只是單純的重生者啊,夏繁沒在那本書里看到馬文艷有系統(tǒng)啊!
似馬文艷這般,短時間內(nèi)徹底改頭換面,從一個平平無奇的女孩子,變成如今清麗脫俗、可愛嬌媚的美女,這只有系統(tǒng)才辦得到啊!
或者,馬文艷會修仙?吃了什么洗髓丹?
這應該不可能,不然,她也不會被自己弄進局子里。
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夏繁看著面前,一臉不以為然,仿佛這只是一件小事的馬文艷,覺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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