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又打兔子回來了。”二娃剛起床就看到玉溪拿著一只兔子進院。
“嗯,晚上吃。”從城里回來上山鍛煉就沒有斷過。偶爾看到野雞野兔打回來兄弟幾個加餐,他已經挺長時間沒去買肉了。
“好哎。”二娃恨不得現在就到晚上。
兔子身上一點傷痕也沒有,玉溪拿著小刀十分熟練的把兔皮扒下來,收拾一下訂在木板上。家里已經有了幾張了,玉溪準備收拾出來,給二娃三娃做馬甲。
轉眼間就到了一年最忙碌的季節,秋收到了,玉溪家里的地包給三叔家了,只有家里西邊院子種的玉米黃豆需要收割,他自己抽出一天時間就做好了,之后就去幫三叔家收苞米。玉溪現在身體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做起農活也比做了幾十年的老農還要熟練順手,因為這個三叔沒少夸獎。
等地里的活干的差不多了,玉溪就開始進山采摘山貨,因為三叔家還有一些活,三嬸也不能常帶三娃,玉溪每天早上早早的上山,中午之前回來,上山之前把早飯做好,放到鍋里,二娃起來自己弄了吃了,再把三娃送三叔家,自己上學去,玉溪一般回來挺早,這樣也就麻煩三嬸小半天時間。
進山前玉溪從自家旁邊的小溪里撿了一些鵝卵石,專門找小拇指蓋大小的鵝卵石,碰上山雞野兔用指一彈,十足準頭。別看他每次進山只有小半天,可每次收獲都是滿滿的,并且每次都能弄回野兔野雞的。
野兔吃不了,玉溪就用四海雜記里記載的一種調味方法,將野兔腌制好,放在陰涼通風處,掛上半個月,就可以放到屋子里儲存了,這種介乎于臘肉風干肉之間的肉食,味道也極好的。吃的時候可以烤著吃,或者蒸了炸了,做起來簡單味美。
整整半個多月,玉溪從山里弄來大量的猴頭菌,松樹菇,榛蘑,木耳,另外還有好多的草藥,每次從山里回來下午他總要將這些東西拿到院子里晾曬,處理,每天忙碌的不得了。有時都顧不上三娃了。好在這孩子十分乖巧,一般都跟在他身邊轉悠,不然就跟家里幾只狗玩。十分好帶。
〈了一下幾個人的方位,玉溪沒在猶豫,從小兜里拿出三顆石子,嗖-嗖-嗖—破風聲響起,三人幾乎同時中招。這些日子用這招打兔子都已經非常熟練了。嗯,電視劇真是個好東西,跟黃老邪學的彈指神通還是蠻有用的,可惜他現在對真元的運用還差了些,不然連石子都不用了。
從樹上輕輕落下,玉溪來到東北虎身邊,那只東北虎看到來人張嘴叫了一聲,卻不比貓叫大多少,頭也抬不起來了。
“別動別動,讓我看看。”玉溪小心的靠近老虎,那老虎腿腳滑動,做最后掙扎。
許是沒有感覺到玉溪的惡意,又或者失血過多沒有力氣掙扎,東北虎的叫聲消失了,雙眼也閉上了,如果不是胸部還有些起伏,玉溪還以為它已經死了呢。
玉溪伸手抓住老虎的前腿,稍微提起,天眼開透過老虎的傷處看向它的體內。
哎-玉溪嘆了口氣,偷獵者的子彈已經將東北虎的半個肝臟打碎了怪不得流了這么多血。另外還有兩顆子彈打在它的腹部后退。
這是一只成年東北虎,玉溪皺著眉頭,他也聽大柱哥說過現在林子里東北虎數量越來越稀少了,想了想將手伸到東北虎傷口處,東北虎身體顫動了一下,就再也沒有動靜。
調動體內真元,玉溪體內紫色真元從手上溢出,隨著他的控制附上東北虎的傷口處。玉溪第三只眼一直開著,透過層層障礙,看見東北虎的傷口在愈合,心中大喜,這些日子以來,玉溪看到山中樹木花草含有大量的靈氣,而且年歲越大的樹木所含的靈氣越多,或者那些靈氣越多的植物生命力越強。他體內真元也是靈氣轉化而來,他想看看他體內的真元對生物是不是也有作用。
沒想到效果這樣明顯。心里又突然想到,早知真元力有如此作用,當初就不讓三娃去做手術了,糟了那么多的罪。不過這個念頭也只是突然閃過,誰又能知道未來的事情呢。
隨著真元的進入東北虎肝臟的傷口愈合了,只是真元達到一定程度后,它便不能吸收,或許達到了東北虎的吸收極限了吧,而且真元力只是讓傷口愈合,那失去的肝臟也不能長出來。這只東北虎能不能活還是個未知數。不過目前看來還算不錯,那老虎又睜開了眼睛,總算不是死氣一片了。
玉溪找到它體內的那幾顆子彈,將子彈還有碎掉的臟器清理出來,傷口已經不流血了,腹部被子彈打了一個洞,皮肉都沒了,傷口用靈氣也不能愈合,必須找東西給它縫合。現在條件是不行的。
看著似乎安心閉目休息的老虎,玉溪有點犯愁,現在怎么辦,這老虎要是放在這里以它現在的情況根本活不下來,這塊地方可能是老虎的地盤,一時半會不會有野獸過來,只是剛才它流了那么多血,吸引野獸只是時間的問題。
看了看周圍,這里雖然離挖草藥的小谷挺遠,離他們村子走直線的話,還是很近的。十里地吧。
救獸救到底,玉溪嘆了口氣。又轉頭看向那三個偷獵者。站起身走了過去,這三人被他用石子擊中,一個小時內是不能醒過來的。玉溪看到不遠的地上放著他們帶來的行李,走過去打開一看,又皺了眉頭,除去兩個裝著野營用的東西,另外兩個袋子里裝的就是他們偷獵得來的。
血的呼啦的玉溪只是大概看了一下,最外面是一只紫貂,確切點說是紫貂皮。里面還有黑嘴松雞,雪兔。尤其是雪兔,竟然有七八只而且玉溪從另外的一個包裹里竟然發現三只還活著的雪兔。
雪兔是他們這山里的特有的一種兔子,許是地理位置的影響,雪兔是一種變色兔,成年兔體型很大,能有五千克。它身體被毛隨著天氣變化,一年四季顏色不同,春天毛色呈青灰色,夏秋呈棕褐色或棕黃色,腹部白色,冬天除耳尖和眼圈有一點點黑毛外,全身雪白。
雪兔在他們這邊還是很少見的。它們多數生活在林海深處,或許因為林海的獨特氣候條件,衍生的雪兔的變色的本能。玉溪也經常進山卻沒有看過幾次雪兔。這三人可能從其他地方進山追著老虎過來的。
他將三只活著的雪兔從袋子里拿了出來,還不到巴掌大,出聲應該沒多久,身上的毛也剛長出來的樣子,有點奄奄一息,那里面還有兩只已經死去的幼兔,看情形應該是出生沒多久。稍微使用一點真元力給它們梳理了一下,有了之前的一點經驗,真元力用的很少,漸漸的三只小兔脫離了半死不活的狀態,在他手里嗅著。
將行李中的一個帳篷撕成一條條的,玉溪將這三人綁在樹上,保證這三人醒來逃不了又不能被野獸吃了。他們那些收獲也放到樹上。
轉身又回到東北虎身邊,玉溪利用帳篷剩下的布料,做了一個大兜,將東北虎放到里面,讓它的肚子朝上,盡量不碰到傷口,嘶—還挺沉,玉溪將東北虎背到背上。這期間東北虎張開了眼睛卻沒有任何動作。
回去的速度也不慢,他越發感覺自己真元力的作用,以及修行的好處。他只是到了第二階段就如此厲害,到了最后是不是就能飛天入地無所不能?玉溪覺著有些興奮又有些忐忑。
回到村子,已經晚上七點多了,這一路他只用了一個多小時,玉溪背著東北虎進了院。
“哥,你回來了-哇大老虎——”二娃跟三娃正在院子里跟小羊羔玩。看見他進院子眉開眼笑的迎了上來,結果就看到自家大哥后背一個虎頭耷拉著。
“別碰,它是活的。”玉溪看二娃想要伸手摸老虎腦袋,趕緊一轉身。
“啊-真是活的。”這時老虎睜開了眼睛正好看著二娃,把他嚇了一跳。
“這咋回事,咋還弄回來一只老虎?”三嬸子聽到聲音從屋里走了出來,手上還捏著塊布。
“它讓打獵的給打傷了,要是扔在林子里怕是活不過來,就給帶回來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他實在是無法眼睜睜的看著它死。
“嘖嘖-”三嬸子看了看那只大老虎。“快點放下吧,怪嚇人的。不能咬人吧。”
“暫時沒事。”玉溪這會倒是不害怕,不過養好了,就要小心了“嬸子還是叫三叔他們過來一下,看看怎么辦,林子里還有三個偷獵的呢。”
“我去我去——”二娃說著往外跑。
玉溪把老虎放到院子里,家里的狗自從他進屋就開叫,被他喝斥幾句,圍著老虎警惕的看著,好像要隨時沖過去。母羊一下子轉到西邊地里。也就兩只小羊在附近好奇的看著,這算不算初生羊羔不怕虎啊。
“對了這還有三只雪兔。”玉溪把脖子上臨時做的兜子拿了下來。
“兔兔-”三娃看見之后眼睛一亮。
“三娃先抱著。小心點別摔倒地上。”
“哪呢?老虎在哪呢?”大柱幾乎蹦進屋里,一進院子雙眼放光的看著那只躺在地上的東北虎。“活的死的?”
“活著呢,流了不少血。”
三叔緊隨身后進院。“好家伙,這是一只成年虎啊。至少三百斤你怎么弄回來的。”
“三百斤?大娃力氣可真大,他背著就回來了。”三嬸這下吃驚了。
“背回來的?”三叔真沒想到“你小子什么時候這么大力氣了。”三叔雖然奇怪不過這時候注意力不在這,“傷的還真是不輕,大柱去把你六叔叫來。對了聽你的意思,還有幾個偷獵的?”
“嗯,讓我打暈了,綁樹上了,從孫家村那邊進去十里地吧,路上我用布條做了記號。”
“這么地,大柱你先去找你六叔,然后跟二胖找幾個人順著路把幾個偷獵的綁回來。快點去。大晚上再有什么變故。”
“哎。”大柱雖然很想看老虎,可是抓偷獵者也是很重要的。這么長時間別再讓野牲口給吃了。
過了一會六叔帶著一個箱子小跑著過來,“老虎在哪呢?”剛跨進院門就叫嚷上了。
“真是成年虎,這是傷到要害了。”六叔上前一看,就知道這老虎傷的極重。不過現在呼吸也平穩,在往上一看,心下忽悠一下,“這老虎怎么這么老實。”之前他還以為老虎暈著呢,而且看老虎眼睛瞪得溜圓。老虎只要有點力氣就要反抗的,這老虎怎么老老實實的讓人看著。
太奇怪了。
“六叔它傷口這么長還缺了塊肉,你看能不能縫上。”玉溪指了指那個傷口說。
“是得縫上,不過我這沒麻藥,一動它,要咬人的。”
“沒事六叔我抓著它。”玉溪說著繞到后邊,兩只手按著東北虎的腦袋和前腿,左邊腳踩著它的后腿。
“嗷嗚-”
“別動。”玉溪沖著老虎喝斥了一句,體內一絲真元力順著手進入老虎體內。
許是感覺真元力入體感覺身體很舒服,東北虎老實的把頭貼在地上,還用舌頭卷了一下按在它嘴巴子上的手,閉上眼睛不動了。
三叔六叔都有些面帶驚異的看著玉溪,這孩子什么時候這么大力氣了。
玉溪是藝高人膽大,現在這只東北虎在他眼中就是一只大貓。還是病的不輕的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