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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白天戰(zhàn)斗取得了勝利,王烈所在的騎軍立下了功勞,所以大將軍王浚賞賜給了征北城的軍主府三百壇美酒,三百斤烤羊肉,兩百石谷物。
軍主段末坯卻是豪爽,將這些美酒和烤肉全部賞賜給了下屬,將士們歡呼雀躍,現(xiàn)在大多在軍營里縱酒歡歌。
王烈善飲,尤其是這個時代清淡的米酒,但他并不喜歡那種喧囂的氛圍,但他是今日戰(zhàn)場上的英雄,又救下了軍主段末坯,所以被連敬了十幾碗米酒后,就以肩膀有傷為借口跑了出來。
其實王烈肩膀上的傷并不重,晉軍的制式筩袖鎧,在肩膀部位都有一個厚牛皮制作的護肩,加之當(dāng)時王烈還微微扭身,那匈奴騎兵的長矛只不過是斜插著捅通進了半寸,就失去了力道。
蘇良見王烈一走,也跟了出來,王烈信步向征北城的馬場走去,蘇良緊緊跟隨。
王烈來馬場卻是為了給黑龍喂食,如黑龍這樣的戰(zhàn)馬,夜晚要不吃上一頓好草料,有戰(zhàn)斗的時候體力肯定不夠。
王烈又放心不下別人,幾乎每天夜里都會起來給黑龍?zhí)砑硬萘稀?br/>
黑龍今年不過三歲口,雖然說馬匹兩歲半左右就能發(fā)*,但按照馬齡來說,黑龍還是一匹徹頭徹尾的小公馬。
黑龍的母親是匹上好的烏孫天馬與三河馬的雜交,父親則是漠北有名的野馬王。
那還是在四年前,王烈的父親王抗遠去漠北探望舊友,回來的路上偶然遇到一群野馬,野馬群中的馬王被黑龍的母親所吸引,暗中跟隨,但黑龍母親戀主不走,與那馬王一夜*娛后,又跑回了王抗身邊。
卻沒想到黑龍的母親就此珠胎暗結(jié),回到王家懷胎整整十余月,產(chǎn)下了馬駒黑龍。
黑龍出生后不久,王抗就把當(dāng)時十四歲的王烈拉到馬圈旁,指著晨光中那匹黑色如油的小馬駒告訴王烈:“今后,這就是你的馬,人在馬在,人亡馬亡。”
王烈一直搞不懂不過是一個山村獵人的父親怎么會說出那樣一番慷慨激昂的話語,但當(dāng)時還是認(rèn)真的點了點頭。
這一點頭,就是三年的時光。
父親騎著黑龍的母親進了大山,再也沒有回來。而王烈的母親去世后,這個家也只剩下了王烈和黑龍。
從戎有半年多了,黑龍今天是第一次陪自己上戰(zhàn)場,表現(xiàn)卻比自己要強百倍。
王烈坐在馬棚外的稻草堆上,看著這匹和自己心意相通的戰(zhàn)馬:“黑龍,你還真不賴,第一次上戰(zhàn)場都沒怕,不比你爸媽差。”
一旁的蘇良搖著頭,他不太明白王烈怎么就和自己的戰(zhàn)馬有這么多話要說,但蘇良也不想明白這些,這個少年只不斷告訴自己:“今天是王家小郎救了你的命,今后你就要用命來還他。”
王烈自然不知道蘇良的想法,自顧的摸著黑龍油滑的鬃毛:“這戰(zhàn)陣之上,尤其是沖陣的時候,弓箭的作用真不大,可咱又沒學(xué)過戰(zhàn)場上的沖殺之術(shù),也不會舞刀弄劍,將來還要努力才好,否則我若真出了意外,你不也就成了沒主的馬了?可若真有發(fā)達的一天,咱們兩個一起做大英雄,也不枉你良駒的本色,對吧,黑龍?”
也只有和黑龍在一起時,王烈才會毫無顧忌的說出自己的理想和心中的話語。
一個寒門子弟,若被人聽到他有這樣的理想,怕只會被人譏諷嘲笑他不知天高地厚吧。
王烈說完,轉(zhuǎn)頭看向站立在一旁一動不動的蘇良:“蘇良,今日戰(zhàn)場之上你可真厲害,你說你力氣這么大,武功也不錯,為什么平日里要這么任人欺負(fù)呢?”
蘇良搖搖頭:“大哥,我不稀罕和他們打,不過你放心,今后誰若敢動你,我就打他!”
自從下了戰(zhàn)場,蘇良就不再叫王烈王家小郎,而是稱他為大哥。
王烈聞言,哈哈一笑,指著蘇良:“蘇良,你真有性格!行,今后你就跟著我吧。”
王烈的無心之語,卻讓蘇良激動的連連點頭。
王烈一指身旁草堆:“你上來說話,不要像木頭樁子站那里。”
蘇良人高馬大,力氣也大,但上高卻實在不擅長,王烈一拍馬棚木欄就上去的草堆,蘇良卻蹦了半天。
一旁的黑龍看著蘇良笨拙的模樣,竟然發(fā)出一陣好像笑聲的嘶叫。
蘇良羞的臉色一紅:“好你個畜生,也敢笑話我。”
黑龍大叫一聲,腦袋一沖,直接頂在蘇良的后背,蘇良一個趔趄竟然飛身上了草堆。
王烈一見,咧嘴一笑:“你們兩個配合的挺好啊。”
兩人一馬,鬧在一起,黑龍也得意的一揚腦袋,馬鬃飛揚,好不瀟灑。
“三叔,你看這黑馬真漂亮,竟然比咱家的紅裳還要雄壯,應(yīng)該可以給紅裳配種了。”
黑暗中,一個聲音忽然響在王烈的耳邊。
“誰?”王烈一個魚躍從草堆上翻下,彎弓已然入手,冰冷的鋒矢指向了黑暗之中。
雖然白天石勒敗走,可天知道這個狡猾的胡虜有沒有在征北城安插暗線。
而蘇良則直接跳下草堆,如重物墜地,自己卻是渾然不覺,抽出腰畔環(huán)首刀,踏前一步,緊緊護在王烈身前。
這里是軍馬場,一般百姓是進不來的,而征北城的軍卒除了明哨暗崗,這時也都在吃酒,尋常人哪會有閑心來這里玩。
“我是江左來人,你又是什么人?”一個頭帶小冠、身穿錦袍、面目狹長的漢子閃身攔在王烈身前。
火把照耀之下,這人看似不甚健壯,但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狠厲的氣息,尤其是那一雙手掌,寬厚多繭,看模樣應(yīng)該是一個高手。
在他身后,一個身穿素色孺裙外罩白色貂裘,相貌不過十三、四歲的美麗少女正一臉好奇的看著王烈,臉上那副豆蔻年華特有的嬌憨狡黠卻是讓人分外心動。
見來人是漢家模樣,又相貌不凡,衣著富貴,而眼前這樣一個高手竟然只是一個少女的護衛(wèi),那漢子又說自己來自江左,現(xiàn)在士族南渡,江左多權(quán)貴。
那么綜合以上,可以判斷出這個豆蔻小娘應(yīng)當(dāng)是士族門閥出身。
王烈想到這些,收了弓箭,右手橫臥胸前,行了個軍禮。
蘇良也忙收了刀,跟著王烈一起施禮。
那漢子見王烈軍容整齊,眉目疏朗,剛才開弓之時氣度平穩(wěn),自有一股少年英武;蘇良人高馬大,一臉忠厚之像,也不同凡響。
又見兩人如此恭敬,也明白他們是看出了自己的身份,心下暗贊好眼色。
于是那漢子微微點頭,沉聲道:“下次小心些,莫驚擾了不該驚擾的人。”
那少女卻忽然笑道:“三叔,你莫嚇到他,少年郎,我問你,這匹黑馬是誰的,你告訴我我給你好吃的?”
王烈一陣惡寒,這少女不過十三、四歲的年紀(jì),明明還是一個小蘿莉,卻裝出一副大人的模樣稱自己為少年郎,竟然還妄圖用吃食誘惑自己,當(dāng)自己是貪吃的娃娃么?
二世為人,又常年習(xí)武,上過戰(zhàn)場、殺過胡狗,王烈早沒了當(dāng)初的懦弱,多了幾分灑脫,隨口就道:“這位小娘,天黑路滑,還是先回去歇息吧,小心被狼叨了去。”
那少女聞言,臉色一紅,羞惱不已:“你你……你竟然把我當(dāng)那黃口小兒糊弄,三叔,給我教育教育他。”
那長臉的漢子卻是有些尷尬:“大小姐,我們還是先回去吧,這征北城真沒什么好看的。”
那少女一跺腳,氣道:“我不管,今夜若不來這里怎么會遇到如此良馬,都說幽州多好馬,要不我們千里迢迢來這種地方做什么?如今還還趕上了打仗,真是倒霉。三叔,明**一定要把這馬從王彭祖那里給我要來。”
長臉護衛(wèi)一聽,面露難色:“這是軍馬,而且這里是幽州,臨來前大人不是說過不許我們多事嘛……”
王烈見兩人如此,卻咧嘴一笑:“小娘子脾氣不小,三叔真是辛苦了。”
長臉漢子一聽這話,一愣,轉(zhuǎn)瞬笑道:“好小子,有膽色,像我年輕的時候!不過,你可以大膽叫我三叔,卻不能叫她小娘子。”
“三叔,我們走!這小卒,你且等著,再見到你,定讓你給我賠禮道歉。”
少女轉(zhuǎn)身恨恨離開。
“少年人,你叫什么名字。”那長臉漢子臨走前問。
王烈一咧嘴:“我叫王烈,他們都叫我王家小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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