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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遙望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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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百章了,轉(zhuǎn)眼本書寫到二百章了,就不開單張寫感想了。昨天看某本書的書評區(qū),有讀者說那作者,每天兩更,每更三千字是正常,但總是拖欠,結(jié)果所謂的爆發(fā)就是還債……小飛忽然自我感覺還是很厚道的,哇哈哈,有點自鳴得意了:)那個弱弱的問下,這月月票能達到五十票么,現(xiàn)在是月底,還差幾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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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烈想要練兵,段末坯卻是鼎力支持,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段氏的右賢王,段疾陸譽又病重不起,卻掌管了大部兵權(quán),加之段文鴦兄弟幾個都很支持他,所以段末坯的意見也就等于整個段氏的意見。
    而且,在平舒時,段末坯就已經(jīng)對王烈的練兵方法十分欣賞,今日王烈一提出要訓練所有管轄下的幽州軍,段末坯卻是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段氏鮮卑和其他鮮卑一樣,基本采取的全民皆兵,即成年男子皆要參軍入伍。
    段氏在擊敗慕容氏后,現(xiàn)在控制的戶籍、包括漢人、其他各族共約在二十萬戶,六十余萬人,去掉其中新歸附的漢人和老弱,算上慕容一族投降的三萬多騎軍,共可組織起控弦之士近十萬人
    而段末坯除了在遼西老家留守兩萬騎兵外,其余八萬騎軍全部調(diào)到了薊城附近新建的一個超級大軍營里,準備讓王烈進行整編。
    王烈首先要求將幽州軍編制取消,全部改名為狂瀾軍,今后狂瀾軍就是幽州的第一軍事編制,而且不再區(qū)分什么晉軍、鮮卑軍,而是統(tǒng)一以狂瀾步軍、狂瀾騎軍稱呼。
    對于這些要求,段末坯也一一答應。
    段末坯現(xiàn)在已經(jīng)認定王烈是神人天授,沒看王浚都主動把自己的一切讓給王烈了么?
    而且王烈又重情重義,自己現(xiàn)在選擇追隨他,將來段氏鮮卑真正融入漢家主流就不是一個夢想。
    王烈將八萬段氏鮮卑騎軍以及原來的三萬幽州軍步軍,共十萬余人,全部打散原有編制,編入狂瀾軍體系。
    這些士兵雖然基本都是百戰(zhàn)老兵,但身上固有的惡習很多,全部要按照王烈撰寫的新兵訓練辦法重新進行系統(tǒng)的軍事訓練,訓練時間依舊為三個月。
    而王烈自然不用事必躬親,無論是衛(wèi)雄、令狐泥土,還是胡大海,甚至是孫安,都已經(jīng)是合格的軍訓教官。
    而這期間,王烈也正式把衛(wèi)雄調(diào)到薊城,因為他有在代部鮮卑為右相的經(jīng)驗,常年和鮮卑人打交道,所以很快就和手下,無論是漢家軍士,還是鮮卑官兵,都打成一片,而衛(wèi)雄也早就明了了王烈訓練新軍的辦法,這次卻被王烈任命為幽州狂瀾軍督護,總領十萬新軍作訓。
    當然,總教官還是王烈,這一點王烈必須明確,而且各級軍隊序列里也要設立軍紀官,其實就是經(jīng)過白文訓練的,王烈親自面授機宜,為王烈洗腦這些士兵的軍官。
    而這些原來的幽州軍士兵,在見識過王烈的謀略和勇武后,早就對他十分欽佩,相信在這些遍布軍內(nèi)各層的“軍紀官”的影響下,很快一支對王烈忠心耿耿的狂瀾軍就會屹立北地。
    安排好這些,王烈也開始正式準備前往長安的事宜。
    要去長安,雖然有謝鯤的同行,但王烈還是要先和劉琨會知一次,至少要讓劉琨知道這件事情。
    畢竟劉琨是他的老師,而且劉琨是大晉的大將軍,在司馬鄴那里也更有威信。
    而且王烈也需要通過劉琨把自己準備拜見司馬鄴的事情傳遞給司馬鄴,否則若無司馬鄴批準,王烈擅自入京,很容易給政敵落下口實。
    為了節(jié)省時間,王烈提前半個月就已經(jīng)把書信發(fā)出,在安排好訓練幽州軍事宜,與官兵一起訓練十日后。
    準備率領狂瀾軍的兩萬人馬返回平舒,隨行的還有已經(jīng)被他軟禁的慕容皝。
    慕容皝本自從見到王烈與自己一副笑瞇瞇模樣,背后卻有這霹靂手段后,就已經(jīng)有了覺悟,至少在幾年內(nèi)王烈不會放他回遼東慕容一族了。
    卻是更加卑躬屈膝,甚至還稱王烈為長。
    王烈若不是穿越人氏,十分了解慕容皝在歷史上的所為,也許早就放慕容皝歸山了。
    但現(xiàn)在不一樣,慕容皝的父兄都死在他手里,就算慕容皝肯學那臥薪嘗膽,為夫差吃屎的勾踐,王烈也不會相信他。
    當然,表面上王烈對慕容皝依舊十分客氣,甚至和謝鯤一起請奏長安朝廷,封他接替慕容廆的可汗位置。
    王烈不想逼迫慕容皝魚死網(wǎng)破,至少遼東那些慕容一族的遺老遺少還是支持這個世子的。
    既然暫時不好殺掉這個禍害,那就要把他放在可控制的范圍內(nèi),所以王烈更是任命慕容皝為隨軍的參軍,讓其一直跟隨狂瀾軍行動。
    同時,王烈告訴段末坯,一旦發(fā)現(xiàn)有慕容一族的異動,不要留情,要以霹靂手段解決后患,必要是甚至可以滅其全族,也決不能因為婦人之仁貽害北地。
    但就在王烈準備出發(fā)的前一刻,噩耗傳來,一直在病中的遼西公段疾陸譽卻終于沒有熬過這個冬天,與世長辭。
    本應該在318年,祖逖占據(jù)豫州大部時去世的段疾陸譽,也許是因為王烈的加入,在這一場幽州之戰(zhàn)中屢遭風寒、憂思過度,卻提前了四年離開人世。
    期間,王烈把皇甫方回父子和王氏姐妹花全部派去給段疾陸譽診病,但終究是病入膏肓,還是沒有挽救他的性命,但段疾陸譽卻已經(jīng)是分外感謝王烈厚待。
    而在臨去前,段疾陸譽卻把王烈、謝鯤乃至裴憲等人都請到病榻前,對眾人認真道:“匹磾多謀,但此次幽州之難,被賊人謀害,不得繼承為位;文鴦勇猛,性格卻太過急躁,可為大將卻不可為我段士卒長;而末坯智勇雙全,又深得諸君愛戴,所以,我死之后,汗位當由末坯繼承,望諸公與其為善,多多幫扶我段氏一族而我族一直希望能融入漢家,為大晉效命亦無怨無悔,希望今后在幽州,能做到漢鮮一體,王校尉你乃不世出的豪杰,又素尊重我的族人,所以我知道您將來定成大業(yè),只要你需要,我段氏一族永遠是你的朋友……”、眾人聞言,皆心下凄然,勸慰段疾陸譽不要多想,安心養(yǎng)病。
    段疾陸譽卻搖搖頭:“誰的病誰清楚,我不久就將辭別人世,我的話諸位可能答應?”
    王烈忙拉著他的手,認真道:“只要段末坯和段文鴦哥哥們,不嫌棄小弟,小弟愿永與他們結(jié)盟,而且只要在我的治下,漢鮮就是一家,現(xiàn)在軍中已無漢鮮區(qū)別,將來整個幽州也不會有,遼西公你放心”
    段疾陸譽點點頭,然后又拉著段末坯的手道:“末坯你有勇有謀,把族人托付給你,我很放心,你將來一定要和王校尉交好,他才是真正的英雄,你若敢有違王校尉,就不要來見我段氏先祖”
    段末坯虎目含淚,卻是跪倒在地:“大哥,一切都聽你的,我今后也如諸君一般,奉阿烈為長,一起助他實現(xiàn)大業(yè),而我們的族人也一定會延續(xù)下去,成為真正的漢家兒郎”
    段疾陸譽聞言,卻是拉過王烈的手,把王烈和段末坯的手緊緊扣在一起,然后自己的手掌也蓋在上邊,微微用力,片刻,卻猛的一僵,含笑長辭。
    段末坯和段文鴦嚎啕大哭,王烈等人皆拜倒致哀。
    段疾陸譽雖不是什么開疆裂土的豪杰,但為人寬厚,對大晉也一直忠心耿耿,段氏一族在他的手上,更加親近漢人,而且段疾陸譽為人重信重義,從未有失言違諾之舉。
    這樣一個好漢,自然贏得了幽州上下的尊敬,王烈、謝鯤等人也是感嘆段疾陸譽英年早逝,但幸好還有段末坯和段文鴦兄弟,兄弟二人也都是幽州軍出身,卻是和幽州漢人一心,值得相交。
    此次段疾陸譽先去,王烈和謝鯤一方面先上告朝廷段疾陸譽死訊,冊立段末坯為新的遼西公;另一方面卻是要幽州全境致哀十日,也算是給段疾陸譽一州之長才能有的待遇。
    段末坯也十分感激王烈對段疾陸譽的禮遇,心下也決定一定要幫助王烈成就大業(yè),同時也是等于幫助段氏鮮卑徹底融入這大晉的主流社會。
    只因為,王烈統(tǒng)治下的幽州,沒有漢人權(quán)貴再敢稱他們?yōu)榘滋敚恢灰驗橥趿艺嫘陌阉投挝镍劇⑦€有那死去的段闕當做兄弟一般;只因為胡大海、孫安還有韓云這些兄弟,每日與他談心習武,這一切看似簡單,但沒有兄弟情誼,又怎能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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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段疾陸譽出殯半個月后,王烈告別段末坯等人,帶手下返回章武郡,胡大海和孫安、以及后來王烈從平舒調(diào)來的衛(wèi)雄、令狐泥等人則留在薊城繼續(xù)協(xié)助段末坯培訓軍人。
    臨別前,段末坯將手下之前跟隨王烈一起在平舒城下戰(zhàn)斗過的騎軍共四萬人交給了王烈,王烈從中挑選出兩萬人帶到章武,增加章武防御能力。
    畢竟章武位置重要,若守不住章武,敵人就可以從冀州和青州兩路入侵幽州。
    王烈告別薊城,蒙渾也直接從幽州西進,返回草原之都盛樂。
    期間,謝鯤和王烈向帝都請封的消息也都陸續(xù)反饋回幽州,來自朝廷的使者帶來了大量王烈意料中的好消息。
    作為解救幽州最大的功臣,王烈不但順利被任命為幽州長史、司馬鄴還加升他為破虜將軍,同時正式承認了狂瀾軍的編制,讓王烈徹底師出有名。
    當然,表面上王烈只是掌管幽州兵馬,并無招募大批軍士的權(quán)利,可是幽州現(xiàn)在地處偏僻,又有誰能、或者說誰有權(quán)利制止呢?
    段末坯因為作戰(zhàn)有功,也被拔為奮威將軍,同時朝廷也批準他接任段氏鮮卑可汗職位,并任遼西公。
    而段文鴦則被批準擔任右賢王,狂瀾軍都尉。
    謝艾和蘇良則因為千里奔襲,攻克襄國城,擒拿了石虎,斬殺了桃豹和趙鹿等匈奴漢國大小偽官數(shù)百人這一蓋世奇功,也都獲得提升。謝艾被提升為揚武都尉、領章武郡長史;蘇良也被提升為都尉,領常山郡長史。
    而朝廷也果然同意劉琨兼任幽州刺史,謝鯤為內(nèi)史,暫代幽州刺史之責,裴憲也提升為幽州左長史,別駕之職則給了令狐艾,而平舒太守卻由衛(wèi)雄擔任,同時任命段末坯和衛(wèi)雄各為狂瀾軍左、右督護,日常協(xié)助王烈領軍。
    平舒的別駕則變成了龐沖,而荀崧則升任高陽郡太守。
    其余所有參戰(zhàn)官兵,也都多有提升。
    就連牽扯石勒有功的祖逖和曹嶷也都獲得了長安至尊的封賞,相比司馬睿的吝嗇,司馬鄴直接加封祖逖為右將軍,統(tǒng)領豫州、青州軍事,而且也正式承認了曹嶷青州刺史的地位,這也讓兩人對王烈更加心生好感,都知道王烈在上報功勞的時候沒有忘記他們,為他們今后的合作留下了基礎。
    得到封賞命令后,王烈在離開薊城前大宴幽州諸官吏,更是把朝廷將給他的兩千匹錦緞通過岑氏商行換成銀錢,給所有參戰(zhàn)軍兵都分發(fā)了雙倍的軍餉。
    又從岑氏商行自己的股份里支取千金價值的銀錢給戰(zhàn)死的袍澤做安家費,至于今后,所有幽州境內(nèi)的士兵,只要劃歸進了狂瀾軍序列,都將按狂瀾軍標準對待。
    而且,兵就是兵,除了軍用屯田、建設地方外,其余時間不必為民,自有預備役的民兵代替他們完成其他民事任務。
    這些舉措?yún)s是讓眾人感激涕零,對王烈也更加擁戴。
    而王烈以寒門之身、不及冠之齡取得將軍之位,一州長史之職,卻也已經(jīng)算是出人頭地了。
    王烈和謝鯤回到平舒后,見到了分別多日的蘇良與謝艾,冉瞻也特意從雞鳴山趕回平舒與王烈相見。
    眾人商議后,謝艾也十分贊同王烈去長安拜見司馬鄴,以取得司馬鄴的支持。
    但謝艾卻提出,想要王烈?guī)校⒄f長安現(xiàn)在雖然看似穩(wěn)定,但從那朝廷派來的使者旁敲側(cè)擊了解到,朝內(nèi)多有派別爭端,若王烈前去,必然會卷入其中,他要為王烈盡力;而且長安所在的雍州距離謝艾的老家涼州已經(jīng)很近,謝艾也想有機會能回去看看家中是否還有親人,如果有就接讓們來幽州。
    王烈聞言欣然同意,覺得謝艾機敏、能言善辯,卻是一個可以幫助自己行事的人才,而且照顧家小也是人之常情,不能不滿足對方。
    但王烈這次出行,依然不準備多帶人馬,畢竟這一路要經(jīng)過數(shù)個敵人占據(jù)的區(qū)域,人數(shù)越多,目標則越大,而且多帶人馬入京面圣,更容易引起別人的非議。
    依舊是從所有的騎軍中,層層選拔出一百五十名精銳騎士,帶上了謝艾、程翯和蘇良,還有孫安等一批青山村的獵戶,謝鯤自然也要一路相隨,其余人則全部留在幽州。
    帶上程翯,是因為王烈在回到青山村之時,就發(fā)誓這輩子不會拋下程翯自己獨行,王烈乃是輕易不許諾,但許下了就會堅持到底的性格,所以只要程翯方便,他就要一直把少女阿瓔呆在身邊,一起上路。
    而且王烈也存了讓程翯一起見識下這個時代都城景象的心思,也算是小小的以公謀私。
    這時從幽州去長安,大抵有兩條道路,一條是順幽州插青州,南下渡過黃河,然后西進抵達長安所在的雍州京兆郡,優(yōu)點是沿路敵占區(qū)較少,但比較繞遠。
    一條則是直插晉陽,再順晉陽南下抵達長安。
    王烈猶豫良久,謝艾卻進言:“主公可選晉陽之路,石勒新敗,令狐盛將軍有新帶大軍經(jīng)過,沿路至少半月內(nèi)不會有敵軍出現(xiàn)。而且主公你此去長安拜訪至尊,最好還是要去晉陽與劉越石大人討教一些,畢竟他是我大晉的肱骨,他雖然有信箋給您,但有些事情還是應該面談為佳。”
    王烈點點頭,決定選擇從晉陽前往長安這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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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晉建興三年一月(315年),大地蒼茫,天空飄雪。
    王烈一行百余人踏上了前往大晉都城長安的旅程,從王烈開始離開幽州,遠在薊城的幽州左長史裴憲就已經(jīng)按照事先了解到的出發(fā)日期,在竹簡上記下:建興三年,幽州長史、破虜將軍王烈離幽州地,入長安面圣,將軍明言,此去長安‘是為效忠至尊,為大晉中興努力’,若果如其言,我等位同僚,自當戮力同心……
    王烈這邊出了平舒,眾人冒雪,向西而行,一路上再不見往日耀武揚威、往來縱橫的匈奴漢國騎兵,反到是沿路有不少凍死餓死的尸體,仔細看都是石勒手下的騎士。
    一個個要么是負傷倒斃,要么干脆就是饑寒而死,足見當日撤軍后的慘狀。
    想來匆匆后撤,又接連被陷阱、追兵襲擾,糧草物資緊缺,那剩余的八萬大軍能安全回到襄國城的能有五萬都是幸運。
    而且,若石勒回到襄國城,看到滿目瘡痍,甚至幾乎被夷為平地的城池,不知道他還有什么想法?
    王烈自然還不知道石勒已經(jīng)被自己氣得吐血,而現(xiàn)在的襄國城要糧無糧,要人無人,軍心已經(jīng)滴落到一個谷底。
    幾個領軍的大將,在王陽的帶領下,開始找夔安和張賓喧嘩,并要求石勒罷免張賓,說是張賓決斷錯誤才引起這場慘敗。
    石勒病重,又要依仗這些大將,卻是好言相勸。
    最后石勒無奈,暫且讓張賓在府內(nèi)禁足,卻是讓夔安負責大小事宜,夔安也不是財神爺,變不出大軍急需的糧草和物資,在王陽等人的鼓動下,讓城內(nèi)那些大戶和客商捐獻錢糧,這些人雖然不愿,但迫于刀槍壓力,還是乖乖出了錢糧,這才讓匈奴漢國大軍渡過難關(guān)。
    可也因此,這些人卻是對石勒他們更加憤恨起來,石勒幾年來辛苦建立起來的明主形象也毀于一旦。
    這一次,石勒可真的是元氣大傷,沒有數(shù)年卻是不能再對王烈和北地的漢人政權(quán)造成威脅了。
    當然,若石勒憑借這數(shù)萬人馬固守冀州,王烈一時也沒有能力完全將他殲滅。
    畢竟石勒手下剩余的這些人馬忠誠度極高,而且大將孔長和支雄等人也都傷好尚在,張賓可夔安又牢牢幫石勒把軍權(quán)抓在手中,所以石勒現(xiàn)在存活下來的反而都是精銳之士。
    不過,這些都掩蓋不了石勒此次慘敗的事實。
    至少,在各個勢力心中,石勒的地位迅速下降,而且因為夔安強行征糧,更讓很多城內(nèi)大戶偷偷逃離,而且口口相傳下,那些本來一直選擇在襄國城交易的客商也都該路,要么去了晉陽,要么直接到長安就不再前行,一時間反到讓劉琨的晉陽展現(xiàn)了生機勃勃的景象。
    王烈等人一路前行,面對路兩邊匈奴漢國大軍留下的尸體,也是心有感慨,一將功成萬骨枯,盡管是敵人,但很多也許根本都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就在稀里糊涂中丟失了自己的性命。
    尤其是行到高陽郡境內(nèi),方圓十幾里,幾乎全是石勒大軍扔下的旌旗、戰(zhàn)鼓,尸體更是遍地,不過已經(jīng)有狂瀾軍的的士兵在掩埋尸體,而那些物資,兵器和馬匹充歸軍用,衣服和糧草都送給了當?shù)匕傩眨菜闶前矒崦裥摹?br/>     高陽郡因為背倚常山郡,等于是幽州的外大門,此刻已經(jīng)被王烈派冉瞻與令狐盛交割后,帶領五千兵馬占據(jù),將來作為進攻和抵御石勒的橋頭堡。
    而作為高陽郡太守的荀灌一路隨王烈前行道高陽縣,將留在這里,正式主政一方,為王烈管理地方,至于他的兩個兒子荀蕤、荀羨現(xiàn)在都留在幽州刺史府里,學習處理政務,將來也好主政一方。
    而**荀灌因為程翯要和王烈一起去長安,這次卻和父親一起來到了高陽郡,卻是和程翯約定,等讓們從長安返回,就再和程翯一起學習武藝。
    在高陽郡,王烈等人也不耽擱,補充了一些物資后,就告別冉瞻和荀崧,快馬加鞭,日夜趕路,八日后就抵達了并州首府晉陽。
    此刻,令狐盛的大軍剛剛回到晉陽不過半月,劉琨一聽說王烈到來,歡喜異常,親自出城迎接。
    王烈一見劉琨,雖然兩人分別不足半年,但卻恍若隔世一般,卻是拜倒,口稱:“老師,學生不孝,讓您為我擔憂了”
    劉琨見王烈愈發(fā)的英武,卻是老懷大慰,笑道:“好,好,你做的很好,再說我的學生遭遇劫難,我當老師的怎么能不去解救呢?更何況,因為你攻破襄國城,擊敗石勒,我這個當老師的也跟著在至尊哪里露了一把臉,至尊還送來旨意,是我教導有方,其實這全是阿烈你個人的努力啊。”
    王烈見劉琨如此厚愛,卻是扶著老師,暗自發(fā)誓一定要保劉琨這一世的平安。
    然后王烈又對令狐盛一拜:“多謝令狐將軍相救。”
    令狐盛滿面含笑:“救你如同救我那癡兒,不必客氣,現(xiàn)在我聽說阿泥已經(jīng)做了郡守,你讓他駐守范陽國,幫助你訓練新軍,我還要感謝你提拔他呢。”
    王烈忙道:“是令狐兄做的好,小侄只是公事公辦。”
    隨后,劉琨又和謝鯤見禮,兩人是老熟人,又都互相惺惺相惜,相攜進城。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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