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座……選擇？”
    天山掌門的臉色一怔，很快變得怒意橫生。
    “你當本座是什么人，本座乃天山掌門！”
    “妖孽！這種挑撥離間的勾當，真當本座看不穿，你當本座是傻子嗎！”
    “你當真以為，你現在無敵了？本座若是想，隨時都能拉你一起死！”
    天山掌門下意識的將目光微微偏移，看向那兩名封圣者。
    那兩名封圣者也在期待，想知道天山掌門的決定。
    畢竟，誰也不想先死，假如于楓真的將誰先死的選擇權交給天山掌門，毫無意外，他們都希望，自己能多活久一點。
    “天山掌門，無需糾結，這種妖孽沒有多長時間了，他不過是在燃燒自己的生命，獲取強大的力量！”
    “沒錯，我輩正道中人，怎么能受此威脅，大不了來個玉石俱焚，損耗真元，燃爆氣海，拖他一起下地獄！”
    兩名封圣者一人一句，表現的慷慨大義，聲音激蕩在整個天空上。
    常家老太爺差一點就感動哭了，要不是知道他們的本來面目的話。
    他聽得最真切，不管怎么琢磨，這兩句話都像是在給天山掌門出主意。
    就好像是在說，你別怕，沒事，于楓不可怕。
    就好像是在說，咱們可是正經人，你可不能害我們，就算你自爆，也要拖住這個混蛋，不能讓他殺了我們啊！
    就好像是在說……
    我們怕死，求求你放過我們吧。
    所謂正派，到了這個時候，仍然不會忘記言語上的表達。
    就像是天山掌門此時。
    他現在腦子一片混亂，聽到那兩名封圣者的鼓勵，心中竟然真的出現了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沒錯！就算你將本座身軀毀滅，本座的心依舊向往光明大道！”
    “妖孽！你最好放了本座，及時停手，否則本座要是回到天山，帶上徒子徒孫滅了你們國派！”
    “要知道，本座可是封圣者，不要逼本座和你同歸于盡！”
    天山掌門成功的被帶偏了，義正言辭的說道。
    他對待于楓的態度有了一絲強硬。
    身下兩條血腥的斷腿，已然忘記了痛覺。
    “呵呵……”
    于楓的嘴角高高揚起，肆意的笑著，聲音在沉寂的場上無比寒冷。
    “你真是……大義凜然，正派代表啊！”
    “嘭！”
    忽然，于楓猛地踹出了一腳，直接踹在了天山掌門的肩膀上，將他踹倒在地。
    “自爆？孫賊兒，來個自爆爺看看，爺很期待呢！”
    于楓的笑容有些妖異，真摯的凝視著他，一只腳踩得他動彈不得。
    天山掌門的恐懼忽然涌上心頭。
    自爆？
    自爆是不可能的，這輩子都不可能自爆。
    “既然你不自爆，也不做選擇，那爺就先幫你自爆吧。”
    于楓微微抿起嘴，看起來很怪異，雙眼中的神色愈發激動。
    只見于楓一只腳高高抬起，向著天山掌門的一只大腿上踩了過去。
    “嘭！”
    一陣如同塑料袋被擠破的聲音，瞬間在場上炸響。
    所有人的心里都咯噔一聲，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很血腥，很殘暴。
    所謂的自爆，竟然是這個！
    “啊！！！”
    天山掌門痛不欲生的吼著，聲音傳遞在每一個人的耳朵里，宛如來自地獄的哀嚎。
    不過，這還沒完。
    于楓再次抬腳，向著天山掌門的另一條大腿踩了下去。
    “嘭！”
    血液飛濺，肉屑橫飛。
    于楓的樣子變得愈發殘暴，豪無人性。
    他的腳再次抬起，落下。
    “嘭！”
    “嘭！”
    “嘭！”
    ……
    就像是在壓榨果汁一樣，于楓將天山掌門的雙腿踩成了肉泥，骨頭都碎在其中。
    不僅是雙腿，還有雙手，雙臂。
    天山掌門始終是封圣者，血脈強大，就算是如此也沒有死。
    可是，這恰恰是讓他享受折磨的源頭。
    他很清醒，如同身處無邊煉獄一樣的痛苦。
    “哈哈，自爆啊，自爆啊！”
    “嘭嘭嘭，爆的厲害啊！”
    于楓很興奮，他就像是一個享受別人痛苦的惡魔，肆意的玩耍著。
    一萬年的時間，他被憋的太久了！
    所有人都被嚇懵了，不敢相信這就是他們所聽說的于楓！
    眼前這個嗜殺成性，殘暴至極的人，是曾經的天之驕子！
    “不……不要……”
    天山掌門的臉慘白如紙，因為痛苦已經變得扭曲。
    太痛了！
    這可是血肉，筋脈，被人活生生踐踏，毀滅。
    甚至比凌遲還要痛苦的感覺。
    自己還要親眼看著！
    無數痛苦的感覺襲來，將他的大腦攪得天旋地轉。
    他怕了，這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還要忍受每時每刻的痛苦的感覺。
    他受夠了！
    于楓的腳停了下來，拉絲般的血肉掛在他的腳底。
    “啊？”
    “你說什么？爺沒聽清楚！”
    于楓的表情有些夸張，故意伸出一只手放在了耳邊，對著天山掌門傾聽。
    “選……選，本座選……讓那兩個人……先死……”
    天山掌門的口中一邊溢出鮮血，一邊將目光抬起，死死的盯著那兩個封圣者。
    憑什么你們沒事？
    憑什么我就要受苦？
    憑什么！
    他的心中充滿了怨恨，卻不是對于楓的，而是對那兩名封圣者的。
    怨毒狠厲的目光，直勾勾的盯著那兩名封圣者，恨不得親手殺了他們一樣。
    “怎么！你可是正派！怎么能說這種話！”
    “沒錯，天山掌門，如此貪生怕死，豈不讓世人嗤笑！”
    兩個封圣者震驚道。
    他們此時心驚膽顫，對天山掌門的目光中飽含怒意。
    他們巴不得天上掌門快點死了，最好是自爆而死，帶著于楓一起死。
    只是，最后的決斷，也要看于楓。
    在聽到了天山掌門的選擇之后，于楓這才滿意的笑了笑。
    “這樣就對了嘛。”
    “裝什么風高亮節？裝什么桀驁不馴？”
    “怕死不是很正常嘛？”
    于楓的這番話，像是一柄柄重錘，砸在了天山掌門的心上，讓他喘不過氣。
    “夠了，既然做了選擇，那你還不殺了他們！”
    天山掌門催促道，他也終于松了口氣。
    總算，能看到別人也享受到這種痛苦了。
    只是，正在天山掌門以為于楓準備出手殺了那兩個人的時候。
    忽然。
    于楓的腳動了，對著天山掌門的腦袋，一腳踩了下去。
    天山掌門的眼中，那只帶著血肉的鞋距離自己越來越近。
    他慌了，怕了，恐懼無比！
    這一刻，他意識到，自己要死了。
    于楓沒有遵守承諾，還是殺了自己。
    “嘭！”
    就像是踩爆了一個西瓜。
    “爺最恨的就是你這種偽君子了，早死晚死都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