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戈文的第一篇xiao說即將在《民間》上表,可是李叔的說辭讓他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現在頂多是一個愛好者,放在后世撐死也就是個二流的寫手。說自己是一個作家傳出去還真的是貽笑大方,就是他自己都臉紅不已。
于是復旦大學的圖書館便成了他無聊時常去的一個地方。
身處改革開放初期的一九八三年,全國人民開始放下昔日的負擔,輕裝前進,所有人都開始解放思想,如饑似渴的吸收各種jīng神營養。只是資源的匱乏依然是普遍的現狀,所以圖書館就成了眾人趨之若鶩之地。
復旦的圖書館全天候開放,它為讀書借書的人提供了極大方便。來這里借書的不僅僅只有學生和眾多的學者教授,附近的很多上海民眾也都把時間泡在這里。可以說泡圖書館是復旦大學的一種時尚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特殊時期中那些méng上了厚厚塵土的厚重書架此時早已明光锃亮,書架后那一個個如饑似渴的身影,就像是餓了多年的嬰兒,急切的吸收著書籍中所蘊含的營養。
圖書館中的著作很多,戈文雖然抱著消磨時光的目的,還是接觸了不少中外名作名著。只是圖書館中更多的是那些延續著特殊時期腔調的各類話本,想從中找到新鮮的東西,就要考較每個人的淘金功夫了。
所以戈文更多的是關注于各類國內外的期刊雜志。《外國文藝》、《外國》、《外國季刊》、《當代外國》、《外國動態》、《世界》、《國外》這些就像起了同一個名字的大大xiaoxiao的雜志被他反復翻了好幾遍,《蘇聯》、《日本》、《當代美國》被他重點關照著。《譯文》、《詩刊》、《收獲》、《讀書》等國內的雜志則是他研究文藝理論的范本。
而且復旦大學的圖書館禮堂經常舉辦各種講座,這時代名家薈萃、大師云集,在后世可享受不到這待遇。戈文便經常和林一銘一同去聽,什么歷史方面的甚至自然科學方面的只要是逮住的講座,兩人往往都前去湊熱鬧。
戈文往往被大師們的jīng彩演說而折服,也正是通過教授們博大jīng深的講演,他現自己如坐井之蛙,知之甚少。
就在這樣的平靜的日子里,戈文的素養和思想深度也在不知不覺中更甚往昔,盡管他本人沒有現這一點。
這天戈文從圖書館出來,信手走到附近的xiao道上。
快到七月末了,正是盛夏時節,金sè的陽光透過樹蔭的枝葉投下來,斑斑駁駁,灑在人的臉上一點都不刺眼,有種溫暖的感覺在心間彌漫,路旁不知名的hua朵怒放,飄出淡淡的芳香,戈文有些陶醉在這片mí人的景象中了。
“哥哥,抱抱。”一個nai聲nai氣的聲音在戈文身后響起。
戈文回頭一看,原來是那個曾經把爸爸nong丟的xiao蘿莉。此刻xiao蘿莉正氣喘吁吁的張開雙手,等戈文抱她。
一把將xiao蘿莉抱起,惹起一片笑聲,戈文逗懷中的xiao蘿莉:“你怎么一個人1uan跑呢,不怕在nong丟了自己的爸爸?”
xiao姑娘一本正經的解釋道:“妞妞沒有1uan跑,是姐姐帶我玩的。”
“哦?那你姐姐呢?”戈文環視了下四周沒看到有什么人在周圍。
“姐姐給妞妞買話梅糖去了。”xiao姑娘說起話梅糖,嘴里一陣酸,不由的咽了咽口水。那可愛的表情讓戈文笑了起來。
正笑間,一個聲音傳了過來,“妞妞怎么跑到哥哥身上去了,快下來啊。”
戈文扭頭看過,眼睛一亮。一個2o多歲的美nv,上身穿著一件白襯衫,下身則是一條淡藍sè的長裙,身材消瘦卻凹凸有致,披肩的長搭在肩膀上,好一個青netbsp;見戈文看她,nv孩子1ù出一個歉意的笑容,不好意思道:“這位同學,xiao孩子不懂事。”說著就伸過手來要將xiao蘿莉抱過去。
同學?戈文有點哭笑不得,我像個學生么。然后就恍然大悟,這時候正是上班時間,除了學生還有那個青年會在校園里閑逛呢。
“妞妞,你是怎么知道我就是哥哥呢?”戈文知道原因后,便有點奇怪為什么xiao蘿莉能一口認出自己來。
“哥哥身上有味道。妞妞能感覺的到。”妞妞愉快的回答到。
xiao孩子的感覺竟然明銳到如此地步。戈文有點驚奇,蹲下來將xiao蘿莉放在地上,溺愛的mo著她的腦袋,說道:“去吧,找你姐姐要糖吃。哥哥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哥哥再見!”xiao蘿莉有些不舍,但還是松開了抓著的戈文的衣角。
“嗯,再見。”說完朝xiao蘿莉擺擺手,站起身朝另一條路走去。
沒走幾步,身后一個有些遲疑的聲音有響起,是那個nv孩。“同學,剛才謝謝你照顧妞妞了。”
回頭一看,那nv孩子拉著xiao蘿莉的手,臉上有靦腆的紅暈。
給了nv孩一個不介意的笑容,然后又對一邊朝自己揮手一邊嘴里還鼓鼓囊囊的嚼著糖果的xiao蘿莉做了一個作怪的表情,戈文轉身繼續走。
不出意外的,身后一片銀鈴般的笑聲響起。大姑娘、xiao姑娘都被他的作怪逗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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