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戈文啊,這篇《道士塔》寫的很好啊,通過對一個古老人物的物象,描述了大漠荒荒的黃河文明的盛衰,歷史的深邃蒼涼之感見于筆端。而且這篇散文別具一格,見常人所未見,思常人所未思,用美妙的文字一步步將讀者帶入到文化意識的河流,啟迪哲思,引情致。這樣的寫法可和現在國內的那些散文有著截然不同的面目,具有極高的審美價值和史學意義上的文化價值。嗯,不錯,不錯。沒想到你xiao子竟然能有如此新奇的創意,真的算是一個牛bī人物了!”巴金搖晃著手中的《道士塔》稿子,仔細分析著,最后還調侃了戈文幾句。
只是此時的戈文那還顧得上巴金的玩笑,他想到前天去《收獲》雜志社的時候,看到李煜還在整理新一期雜志要用的稿件,當時戈文還隨意問了一句,李煜當時說因為戈文的離開,這一期稿件的確定比前幾期要滯后幾天。
戈文側頭一看書桌上的日歷牌,赫然現今天已經是8月22號了,離九月的《收獲》定稿也才只剩下三天時間。
戈文是《收獲》雜志社的編輯,自然清楚《收獲》雜志出版的流程。一般來說,每期《收獲》雜志都是提前一月在上月的下旬確定刊登的稿件,最晚也不會過25號,緊接著排好版的樣稿就會被送往印刷廠印刷,然后在月末的最后一天這些雜志會通過郵局送往全國各地,等下月的一號出現在各個書店、報刊亭。
如果自己立刻把這篇《道士塔》送到編輯部的話,搞不好,自己這篇文章就能上9月的《收獲》了。
想到這里,戈文不由得有些著急。那種長期努力而無法達到自己預期的目的,有一日突然曙光初現,那種興奮急迫的心情,外人是很難理解的?,F在他的腦海中什么念頭都沒有了,他唯一想要做的就是――立刻趕回《收獲》編輯部,讓《道士塔》趕上九月《收獲》的末班車。
于是戈文有些不好意思的沖著巴金說道:“巴老,不知道你今天下午還有什么事沒有?我想去趟編輯部?!?br/>
巴金在剛才戈文興奮的說不出話來的時候,已經又低下頭重新回味手中的稿子了,好的作品就是有這樣的藝術魅力,可以讓人百讀不厭回味無窮。此時聽到戈文的問話,也不抬頭,隨意的說了一聲:“你去吧?!?br/>
“呃……”戈文有些哭笑不得起來,他無奈的看著巴金入mí的神態,什么話也說不出來。難道要和巴金說,老頭子我要趕緊把這篇《道士塔》送到《收獲》雜志社去,你別看了,想看就等九月的《收獲》吧?戈文可不想留一個輕浮和mao躁的印象給巴金。于是他只得依然站在一旁眼淚汪汪的等著巴金慢慢回味。
“嘖嘖,這是不錯的文章!”巴金看完之后還是忍不住又贊出聲來。他看過的散文很多,可是像這種通過對歷史進程中的一些使人憂慮的現象,提出質疑、探索、追問的散文還真的真的少見呢。戈文在這篇文章中,用靈魂與歷史、與他人進行了平等的對話,這樣的召喚,不僅可以給讀者的內心從文章向歷史向文化伸延的途徑,也在作者和讀者間架起溝通的橋梁,確實是一篇很有魅力的作品!
戈文見巴金已經又一次的閱讀完稿件了,趕緊xiao聲的說道:“巴老……”
“咦,你不是說要去編輯部嗎?怎么還沒走呢?”巴金一抬頭就看到戈文依然站在自己的身旁,不由的驚奇的說道,“去吧去吧,老頭子我還能自己照顧了自己?!?br/>
戈文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他猶猶豫豫吞吞吐吐的低聲說道:“巴老……我……我想把這篇稿子帶回編輯部去……”
巴金一愣,然后像是知道了什么,就開始哈哈大笑起來了,直笑的戈文尷尬不已。
好不容易巴金終于止住了笑聲,才喘著氣的說道:“沒……沒想到你xiao子還有這么mao躁的時候哩……難道是不相信我老頭子的判斷?還是說你真的連一個月的時間也等不了?……哈哈……”
“嘿嘿?!备晡臎]話可說,只得傻笑。
“去吧,去吧,年輕人有點朝氣還是好的,也不要太過穩重了?!卑徒鹫f著就把手中的《道士塔》稿件遞給了戈文,而戈文接過稿件還比較沉穩的和巴金打了個招呼,然后才慢理斯條的轉身往外走,可是他到底沒有遮掩住自己的急切心情,還沒等走出幾步,就猴急的大跨步離開。這個樣子落在巴金的眼里,更是惹起了一陣哈哈大笑。年輕真是好??!
戈文急匆匆的趕到《收獲》編輯部的時候,時間已經是下午的五點鐘了。
辦公室里李煜正在整理著桌上零散的稿子,那些已經確定要上九月份《收獲》雜志的稿子放在一起,等一會兒就要jiao到美術編輯那里處理版面;而其他已經通過審核同樣會在《收獲》表,但是沒有確定在哪一期刊登的稿子,則被李煜放在了辦公桌的netbsp;看到這個場面,戈文不由的松了一口氣,很明顯九月份上《收獲》的稿子還沒有送到美編那兒排版。這樣就好辦了!
戈文笑嘻嘻的湊到李煜的面前,然后張口就問道:“李叔,忙著呢。九月的稿子定下來了?”
李煜斜著眼睛打量了戈文一眼,然后低下頭繼續收拾手中的稿子,“巴老來了?”
“哈,沒有,我一個人過來的?!?br/>
李煜將一疊已經摞在一起的稿子用雙手捏著,先橫著往桌子上一磕,等整齊以后,又豎著朝桌子上磕去。口中同時又問道:“你xiao子不在巴老身邊照料著,怎么一個人跑過來了?xiao心我在你高叔面前告你一狀。”
平時和李煜相處慣了,戈文自然知道李煜這是在開玩笑,他嘿嘿一笑,也不回答李煜的問題,一邊看著李煜桌上另外一疊整理好的稿子問道:“李叔,這是九月要上《收獲》的稿子嗎?”
“是。”李煜一手拿著手中的那疊稿件,另一只手拉開桌子的chou屜,將手中的稿件放了進去。“話說你xiao子自從到巴老那去幫忙,咱《收獲》雜志社的審稿效率可是降低了很多啊。你xiao子在的時候,也沒現你有什么用,怎么你一走,倒是感覺出不同來了……”
戈文聽了李煜的調侃,不由的有些氣急,將手中的那篇《道士塔》稿子往桌子上一丟,就嚷嚷道:“喂喂,李叔什么叫沒什么用???你怎么這樣說話呢,你也太xiao瞧人了吧?!?br/>
李煜對戈文的抗議視若無睹,不過他的目光卻被戈文順手丟在桌上的稿件所吸引住了。手頭上的事情基本已經所剩無幾,他也有功夫休息一下了。于是李煜便將那篇稿子拿了起來。
戈文臉上好像很生氣,可是心中卻有些暗喜,畢竟張口求李煜的話,還不如他自己主動說呢。
“這是你寫的?”李煜一眼就看出了稿子上是戈文的筆跡,“道士塔?很有趣的名字……”
戈文一屁股坐在了空出來的桌子上,什么話都不說,等著李煜看文章。
李煜的目光隨著字跡的流動而轉動著,等看到一半的時候,他已經由開始的閑適轉為專注,等一篇稿子看完之后,更是驚訝的抬頭看著戈文說道:“寫的很好呀!”
戈文嘿嘿一笑,然后得意的問道:“李叔,你看這篇散文夠資格在《收獲》雜志上表嗎?”
李煜點了點頭,說道:“文字優美、流暢,思想積極向上,很能引起讀者的共鳴和思考。更難得的是,這篇文章雖然是散文,但是和一般的散文不同,利用歷史上關于莫高窟藏經被西方掠奪的史實,寫出了作者的感悟,一股濃濃的歷史文化氣韻撲面而來。這樣的文章絕對是近年來少有的jīng品,自然夠資格在《收獲》上表了!”
李煜贊嘆完之后,才恍然大悟般的看著戈文,“哈,你xiao子是想在《收獲》雜志上表這篇文章吧。哈哈,沒想到你xiao子還真夠執著的呢,被我打擊過那么多次,這次還真的寫出來一篇夠水準的文章來。哈哈……”
被李煜戳破了真實意圖,戈文也不客氣,他嘿嘿一笑,然后問道:“李叔,你看這篇《道士塔》能上九月的《收獲》不?”
“唔,恐怕不行,九月的稿子已經確定了。想表的話,只能等到十月了。”李煜搖了搖頭說道。
“怎么會呢?”戈文一聽有些著急,他可不愿意在等一個月了,他現在巴不得第二天就能立刻從雜志上看到自己的作品呢。
戈文指著李煜桌上那疊整理好的稿子說道,“李叔你不是也才剛剛整理好嘛,還沒有給高主編過目,還沒有讓咱編輯部的美編排版,怎么就不能上呢?”
“戈文,你這樣的做法對其他作者是很不公平的。作為一個編輯部的編輯怎么能因為個人原因隨便調整來稿者的稿子呢?”李煜耐心的說道。
“我……”李煜說的在理,戈文也無法辯駁,可是他真的很想讓自己的稿子盡快在《收獲》雜志上表,這種急切的感覺就像是一個人中了五百萬大獎,明明知道自己只要有那張中獎彩票,五百萬元就不會不翼而飛,可是他還是巴不得這黑夜快點過去,第二天馬上到來一樣。
理屈的戈文,只得無奈的拿過那疊要上九月《收獲》的稿件翻了起來。
李煜看著戈文郁悶的樣子不由的輕聲一笑,然后繼續整理自己的稿子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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