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我很餓,還沒有吃午餐,我我先吃完午餐再慢慢練習,好不好”
里面女人的聲音冷冰冰的,沒有一點憐惜的味道,似乎是機器發(fā)出的聲音般:“比其他孩子強?那要看你跟誰比了!你是什么身份的少爺,難道要和販夫走卒那些低賤的雜種比?你要不要臉?”
少年愣了愣,舔了舔嘴唇,似乎完全不能理解自己的母親為什么會說別的孩子是雜種。
半晌,他才辯解道:“不是的,是別的富家孩子張威廉根本就拉不下這首曲子,李飛飛錯了好幾句,謝安琪更加是拉得亂七八糟,媽媽,老師說我是最棒的!”
女人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繼續(xù)涂著血紅色的指甲油,似乎那是她最重要的事。
“沒有做到完美,怎么能做我謝牡丹的兒子!還想吃飯?我告訴你!今天如果不拉到沒有一個音錯誤,就一定要站在外面,你還想吃飯?!要是不拉好,連睡覺我都不會放你回來睡的!”
小男孩俊秀的臉頰脹得鮮紅,死死地攀著門框,淚水汩汩而下:“媽媽,不要晟兒知道錯了,外面很冷啊媽媽,沒有穿外套,晟兒會感冒的,晟兒回來拉好不好?”
他小小的身軀,已經在寒風中顫抖起來。
手心的血跡,印在鐵門薔薇花紋的門框上,有種奇異邪惡的美。
門里面的女人終于涂好了指甲油。
她冷冷地擺了擺手,語氣里充滿了不耐煩的味道:“柳媽,趕他出去。”
一個年老的女傭穿著藍布褂,佝僂著身子緩緩走了出來,嘆了口氣:
“哎,小少爺夫人讓你出去拉琴,也是為了你好,小少爺,你就不要再和夫人吵架了。”
她憐惜地看著小少爺,心中想
可憐啊,小少爺真可憐。
這么俊美的孩子,也很優(yōu)秀,可惜夫人對他的要求太苛刻
哎都是造孽啊
夫人其實也很可憐,和老爺?shù)倪@樁婚事本來就是一個錯誤